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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生命似凋落的花朵有暗喻生命将走到尽头的意味,以鲜血来结束短暂却灿烂的一生。
虽然还没出现真正的肉体伤害,歹徒仅以文字的手法来扰乱杨天款的正常作息,但他高明的地方在于先让人恐惧,然后进行精神上的迫害。
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意志不坚的人往往因此崩溃,神智不清地让对方达成目的,没办法过一般人的正常生活。
身体上的伤会痊愈,但心灵的创痛可能持续一辈子,只有死才能解除背负的痛苦。
“急也没有用,越急越容易出乱子,师父说过:缓水沁土,急流破堤,凡事切忌急躁,定下心来反复思考,答案就在你眼前。”慢慢来,急事缓办。
“你说够废话了没,师父是说练功不可操之过急,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光会要嘴皮说长篇大论。
杜玉坎忍俊不住的一嘲,“废话有时也是金玉良言,你这头熊悟性差,难怪老是开不了窍。”
“姓杜的,你是存心找我吵架是不是?”说他肝火大他就烧给他看。
“雅量呀!萧警官,师父要是看到你的不受教肯定会很伤心。”他是有修养的人,不与他一般见识。
“你……算了,叫那个跷班的赶快回来,你也一样,我要断线了。”免得看见他们的悠哉他会捉狂,然后冲锋枪一捉南下扫人。
一说完,萧沐风没风度的主动切断连线,杜玉坎眼前的萤幕瞬间一片黑寂,不再有任何闪动。
但过了不久,一旁的传真机开始运转起来,一张张传真如绵长的面线断不了,由冰冷的机器不断吐出,堆积成一片白色的雪山,叫人好笑又好气。
打击罪恶是警界四枭的天职,铲奸锄恶更是不容推辞的义务,看到恶人的嘴脸就忍不住手痒,哪有可能视若无睹的跳过。
嘴上说不管的杜玉坎仍抑制不了嫉恶如仇的天性,从中拉起几张仔细端详,并瞧出兴趣地划上记号,打算好好地研究一番。
“你这人真是闲不下来,干么休个假还不肯放心,抱着一堆又臭又长的资料埋头苦干。”天生奴才命。
“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还不是一样,见了佛不拜心里难受。”她的意图还不明显吗?
“哇!是佛是鬼还不清楚呢,那家伙在搞什么,一点小事也大惊小怪地要我们回去。”简直浪费国家资源。
“事小才有意思,往往引出的是吃人的大白鲨。”智慧型犯罪者不容易露出破绽。
尤其是利用人性当攻击弱点,以心理战术来腐蚀人的意志,那种杀伤力犹胜于刀剑,叫人无从防起,只能抽丝剥茧一步步细查。
急不得是这个案子的重点,慢慢跟对方耗看谁先沉不住气,人只要一急就会马脚尽露,把自己逼出原形。
以逸待劳是最好的方法,引蛇出洞不需要费尽心机,放几只死老鼠在洞口牠自会乖乖的爬出来,走入猎人布置好的陷阱。
“说得深得我心,你要继续放假吗?”蓝青凯已经有很深的罪恶感。
人家是一日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她是一日不捉贼浑身难过,看到巡逻的警卫走过面前就会想到那把点三八制式手枪。
“蝴蝶说想上台北逛逛,看看北部的‘市场'有无整合的可能性。”黑道企业化他们才好管理,起码犯了案知道找谁要人。
“啧!野心不小,‘事业'做那么大还想垄断干独门生意,你日后不是很辛苦?”想找老婆得南北奔波,恪尽夫道。
“蝴蝶效应”刮到北台湾,那些拥枪自重的大哥得小心点,蝴蝶展翅会震垮他们的犯罪温床。
“辛苦点是应该的,谁叫我是一个循私枉法、见恶不捉的坏警察。”这就叫报应。
明明知道自己的爱人同志是南台湾首屈一指的黑道首领,他却睁一眼、闭一眼以自身权限协助她犯法,并且加以掩护助其壮大羽翼。
所以他有罪,而且不算轻微,以前他打击罪恶的狠劲遇上她就削弱了,甘为墙头草地偏向她。
“欸!你骂到我了,我也是共犯。”她犯了知情不报的藏匿罪。
蓝青凯笑着伸伸懒腰,做着暖身操。
“所以呢?”球在她手上,由她决定开球方式。
“所以我们再不负责任地玩上三天,反正已是臭名一身了,谁管他!”出来就是要快快乐乐的玩,公事往脑后抛。
“真像你说话的调调,狂妄得不可一世。”真要遭天打雷劈铁定有她一份。
虽然两人正处于情侣最多的度假圣地,可是他们不是情人,各有所爱,正在不远处等着,等他们把手边的麻烦事解决再一起会合。
看来傅青萝和韩亚诺注定要扫兴了,这两只对打击罪恶有极大兴趣的夜枭根本是入了魔,一瞧见传来的匿名信就兴奋莫名,跃跃欲试的摩拳擦掌。
他们最爱这种敌暗我明的游戏,反正主角自有别人担纲演出,跑跑龙套客串路人甲也挺有趣的,解谜最后的才是高潮戏。
不过这点心思可不能让位于阳明山豪宅区的熊知晓,否则真会闹出人命。
阳明山,杨寓。
“你就这么跟你的朋友说话?”也许她用词过于含蓄,争吵才贴切。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是一群卑鄙无耻的小人。”他唾他们一缸口水。
没有朋友会独自享乐,放下伙伴孤军奋战,然后反过来嘲笑他为何不放假,做牛做马的代价是节节高升的犯罪率。
“你不用对着我吼,我不是你的朋友。”想必当他的朋友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见她平静如水的面容,火气还很大的萧沐风顿时一傻。“我不是在吼你,你知道有些人不吼不清醒,爱装死、装傻、装疯地逃避自身责任。”
“人身自由不可限制,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无权干涉或强迫他人顺从。”人之有所不同是来自性格上的差异,不该勉强他人和自己一般。
“班长,我们已经毕业很久了,用不着背公民与道德吧!”她是不了解那些刁钻的家伙才以为他们“温驯”。
其实他们是一群比老虎还凶猛的夜枭。
“你认为我很啰唆,爱说教?”杨天款不想告诉他,她以前最爱上的课便是他口中枯躁无味的东西。
“怎么会,我最喜欢你说话的声音,平平淡淡温温柔柔,有如摇篮曲……”萧沐风连忙解释怕她误解,但却诃不达意。
“你是说我的声音像催眠曲?”很好,原来她还有这种功用。
似笑非笑的杨天款用迷离的眼神瞅着他,好像没什么事能打破她的清冷,隔着花木扶疏的篱笆墙笑睨尘世间的男女。
现在的她有一种与世隔绝的蒙眬美,不是妖艳而是清柔,如雾一般在周遭流动,却没有办法一把掬握。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萧沐风越急就越难说得明白,干脆熊掌一捉把她拉入怀里。
起先杨天款还略微挣扎了一下,随即在他覆下的唇中静止,慢慢地软化屈服。
“我喜欢你,只要是你的一切我都很喜欢,包括你走路的样子,说话的声音,沉静托腮思考的模样,还有吃饭时的细嚼慢咽……”不像他狼吞虎咽,活似刚从衣索比亚的难民营走出来似的。
轻喟的杨天款一指点住他的唇。“好,我了解,你不必多作解释。”
“真的,你真的懂?”他已经忘了自己说过什么,直把脑子里的话一窝蜂地全倒出来。
“不就是喜欢我嘛!”她笑了,两手轻轻环抱他的熊腰。
单纯的人真可爱,鲁直得叫人心头一暖,不自觉为他心动。
喜好平凡事物的她对繁复的东西不感兴趣,人要越简单越好,充满心机,处处算计的人令人厌恶,他的直线思考让人容易接受。
如她妹妹所言,这笨到无药可救的傻瓜她还不懂得珍惜,老天也会看不过去地子以惩罚,罚她暴殄天物。
当时她只觉得好笑,他怎么会傻呢!现在想来她对人与人相处的感受不如天苒敏锐,她的确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适合她这个姐姐。
“那……呃,你、你也喜欢……喜欢我吗?”萧沐风问得结结巴巴,活像手足无措的大男孩。
“喜欢呀!你让人很有安全感。”像熊的皮毛一样温暖。
她喜欢他眼里的真诚,真实地反应她带笑的容颜,没有一丝虚伪。
“啊!真、真的?!”兴奋过头的萧沐风又开始傻笑了,嘴角的口水都快流出来。
真的很傻气,一个为爱变得痴傻的蠢男人,完全没有扫黑行动时的狠戾和锐利,像被豢养的宠物等着主人心血来潮的呵宠。
“是呀!喜欢到想在你胸前挂一张牌子。”杨天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