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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要娶公主了,我不能留下。”杜佩茹压住心中的痛,缓缓地说。
“小姐,你是为了不让姑爷为难,所以……”瑾儿忍不住留下眼泪,她哽咽着说:“小姐,你实在太善良了。”
我真的善良吗?为了能找到吃住的地方,我替珊妹嫁进欧阳家,这算是善良吗?我不想看见相公的怀里抱着别的女人,骗他签下休书,这也是善良吗?
“你写吧,瑾儿。”杜佩茹不禁苦笑。
“是!”瑾儿用衣袖擦干眼泪,照着杜佩茹的话写下休书。
杜佩茹正要让瑾儿帮她再写一封信给欧阳寒,瑾儿还没开始写,就有个丫鬟来请杜佩茹,说是欧阳夫人有事要见她。
杜佩茹将休书放进怀里,带着瑾儿去见欧阳夫人。
“娘叫媳妇来,有什么事吗?”杜佩茹淡淡地说。
“你先坐下。莲儿,还不快奉茶。”欧阳夫人一脸和善。
杜佩茹感到很诧异,欧阳夫人竟会如此友善地对待自己,也不管欧阳夫人对她是真好还是假好,为了不委屈自己的两条腿,在她认为椅子没有什么问题后便坐了下来;至于那杯茶水,就算是打死她,也不敢舔上一口。
“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欧阳夫人嗓音柔和地说。
“哦!”杜佩茹扬了扬眉。
欧阳夫人见她没什么表示,继续说:“想来寒儿也该对你说了皇上要给他和公主指婚的事吧!”
“哦!原来是为这事。你要我怎么做就直说吧!”杜佩茹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没多大反应。
“我和老爷商量过,咱们欧阳家不能委屈了公主。”欧阳夫人顿了顿。
杜佩茹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想不到你说服爹把我休掉了。”
欧阳夫人被她看穿后,也就不再隐瞒的说:“没错!不过我不是有意要和你作对,那是因为寒儿要是当上驸马,这欧阳家当然就是瑜儿的了。”欧阳夫人顿了一顿后,又说:“虽然皇上不介意公主和你不分大小,但是公主会不介意吗?要是公主一闹说不嫁了,那寒儿不但当不上驸马,还会有杀身之祸;要是皇上一狠心,将你赐死,那你岂不是赔上了性命?所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想想就算现在公主不介意和你分享丈夫,但是很难保证她以后不会吃醋,如果她一时气疯了将你害死,谁能为你主持公道;人家足公主而你只是个商人的女儿,你拿什么和她斗……”
杜佩茹打断她的话,“二娘,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也打算离开了,所以已经让相公先签下了休书。”说完,她从怀里拿出两份休书,递了一份给欧阳夫人。
欧阳夫人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走?”
“等我收拾好东西就走。”杜佩茹答道。
“其实你可以多住两天。”
“不了!如果我再住下去,我怕会舍不得走。”杜佩茹想也没想地便拒绝。
“那你自己多保重,休书我会替你交给寒儿的。”
杜佩茹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带着瑾儿走出门去。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对欧阳夫人说:“其实我挺羡慕瑜弟的,他有一个好母亲。”
欧阳夫人听了浑身一震,等她再抬头时杜佩茹早巳走了。
杜佩茹带着瑾儿回到别苑收拾东西,这时欧阳夫人叫莲儿送来一个小箱子,杜佩茹打开一看,赫然是一迭银票,瑾儿数了数那整整有一万两。
莲儿说:“夫人叫奴婢告诉少夫人,让少夫人珍重,还说那箱子里的东西是她和老爷给少夫人的一点意思。”
“你回去告诉二娘,说玉珊谢过了。”说完,杜佩茹就打发莲儿回去。
“小姐,那些嫁妆要不要抬回去?”瑾儿问道。
“不用了,就留给他吧!我们带着也怪麻烦的。瑾儿,你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都收拾好了。”
杜佩茹环视房间一周后,对瑾儿说:“那我们走吧。”
出了欧阳府之后,杜佩茹就和瑾儿来到“云霓布店”,正好韩玉峰在那里查帐。
韩玉峰一见她来就诉苦道:“我的姑奶奶,你家的臭家伙什么时候才回来?我都快累死了,你能不能帮忙看一下店?”
“不行!我这几天要回娘家,没空!你就好好享受吧!对了!这里有封信,等相公回来交给他,让他来接我,要是丢了!呵呵!你就等着受死吧!还有,不、准、偷、看!”杜佩茹装作没事般和韩玉峰斗嘴,并把信交给了他。
“我走啦,你好好看着店吧!”杜佩茹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走了。
而韩玉峰正在哀叹自己的苦命,所以没发现杜佩茹主仆俩的异常。
五天后,欧阳寒偷偷回到别苑,想要给杜佩茹一个惊喜,却发现她不在,以为她在布店里帮忙,便跑到布店找人,正好韩玉峰在那里算帐。
韩玉峰一见到欧阳寒就骂道:“臭家伙,你终于舍得回来啦?我在这里忙得快累死了,你却逍遥自在地到五台山礼佛,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欧阳寒理也不理他,把布店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却没发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而韩玉峰跟在欧阳寒后面骂着,见他没有反应,忍不住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欧阳寒也不回答,一径地问:“玉珊在哪里?”
“玉珊?哦!她前几天回了娘家,还留了封信给你,说是让你看了信后去李府接她。”韩玉峰将信递给欧阳寒,“你现在回来,这布店和织布坊的事就交给你了,现在也该轮到我玩了吧!”
欧阳寒打开信来看,这一看,他的脸越来越苍白。
韩玉峰看出欧阳寒的不对劲,“怎么啦?”
欧阳寒颤抖着手将信递给韩玉峰,整个人因为脚软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韩玉峰低头看信,只见信中写道——
相公: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休书已经写好了,你一份我一份,你的那份我已经交给二娘;我很抱歉骗你在那几张白纸上签字,其实那不是为了写字据,而走为了写休书。
相公,请你让我叫你最后一声,其实当你跟我说皇上要为你和公主指婚的那晚,我就想好了要离开。也许你会说皇上都已经同意让我和公主共事一夫,为何我还要离开呢?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在我的眼里,爱情是容不下第三者的,我无法忍受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更无法忍受你拥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即使你根本不爱那个女人。我不想也不愿为了你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更不想变成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所以你别来找我,我不想往后的日子里都活在痛苦里。相公,我会永远记着你,记着你最后对我说的那三个字:我也想对你说那三个字——我爱你。别了,相公。
最后祝你和公主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玉珊留字
韩玉峰拿着信,整个人都呆了。
这时,欧阳寒的脸色由苍白转为铁青,他一拳打在韩玉峰的鼻梁上,“你为什么要让她走?你为什么不留下她?”
韩玉峰和欧阳寒扭打了起来。
“你别把怒气发在我身上,主要责任都在你,你为什么要答应皇上的指婚?为什么在告诉玉珊你要娶另外一个女人后,不留在她身边安慰她,反而跟另外一个女人跑去烧香礼佛?你说!你给我说,为什么?”
欧阳寒听了这番话后就停下手,任韩玉峰怎么打他也不再还手,整个人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般。
见欧阳寒打不还手,韩玉峰也停下手,“去找她吧!”
闻言,欧阳寒彷佛死而复活般,眼里透出一抹希望,他抓起掉在地上的信,站起身往李府跑去。
“开门!快给我开门!”欧阳寒就像是疯子般,红着双眼,使劲地拍着门。
“哪来的疯子啊?快定!别在这里闹事,不然要你吃不完兜着走。”一个奴仆打开门,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欧阳寒。
“我要见你家老爷!告诉他欧阳寒求见!”欧阳寒强压下心痛和焦虑的说。
“走、走、走!我管你是欧阳寒还是欧阳热,我家老爷今天不见客。”奴仆不耐烦的挥挥手。
欧阳寒失去了耐心,一闪身用左手扭住他的手臂,右手掐住他的后颈,“我要见你家老爷,要是你不带我去见他,我就杀了你。”
那个奴仆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还敢说不。他带欧阳寒去见李富贵,一路上虽然有人阻拦欧阳寒的去路,但凭他的武功三两下就把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给打倒在地。
李富贵此时正在睡午觉,不料却在睡梦中听到外面的奴仆在嚷嚷。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