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这姑娘还真的有胆,敢来质问我们。”旁边一个男子大呼小叫起来。
君月认得那个人,就是当初在客栈里与她说过话的男子之一,于是她明白自己和万俟等人是被谁用迷香迷倒的了,但是,这群奇怪的人身份还是个谜。
不过,他们对于她来说是谜,她对于对方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她的镇定自若果然让那个老虎脸的男子有点吃惊,上下打量了她好一阵,语气也变得缓和了一些,“这位姑娘,我的手下无礼冒把了你,非常抱歉,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坏人,你家在哪里?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君月依旧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不卑不亢地说:“请告诉我,我现在在哪里,你们又是谁。既然你已经道歉,我可以接受你的歉意,但是我必须知道向我道歉的到底是什么人。”
虎脸男子皱起眉。“有些事情不是可以随便问的,我劝姑娘还是少问为妙。”
“那么,抱歉了,我的来历也不是能随便讲的。”她的头还有点昏沉沉,揉了揉太阳穴,“大门在哪里?我想我自己可以离开,”
旁边一人低声说:“老大,不能让她这么回去,万一她去报官,官府知道了我们的所在,那赫连爵……”
听他们提到赫连爵的名字,君月陡然抬起头,双眸发亮。
虎脸老大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细节,沉声说:“你认得赫连爵?”
她随即淡笑。“闻名全国的赫连将军,谁不知道呢?”
“只怕不是知道那么简单吧?”虎脸男子犀利地看着她,“听说他最近才刚刚获释回京,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名门闺秀,说不定在什么场合曾经见过他?”
他的手下又低声说:“老大,如果她真的认得赫连爵的话,更不能放她走了,否则她一定会出卖我们。”
“嗯。”
这浓重的一声回应让君月心中喑暗叫苦。都怪自己不会演戏,让对方发现了她的情绪变化,本来可以轻易逃脱的,现在却逃不掉了。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滞留在这里吗?”她保持神情的沉稳和冷静,在敌人面前绝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软弱。
虎脸男子呵呵一笑,“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留你在这里住几天,等风声过去,我们顺利离开这里,就会放你走的。”
君月心中一动,“这里是卞城?”
虎脸男子好奇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她抿紧嘴角,心中暗喜。赫连爵也应该在卞城之中,他们相距如此近,听口气这个男子又很忌惮他,也许她可以找到机会逃出去,找到赫连爵。
“喂,我们老大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一个手下人过来抓住她肩膀的衣服,想将她抓起,她忽然横眉立目地一喝,“放肆!给我退下!”
一句话女皇威仪毕露,让那人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虎脸男子也变了脸色,本能地长身而起,一脸惊讶地瞪着她,像是想不明白这个小女子身上哪里来那么大的迫力,可以让他们这群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都为之色变。
君月看到他们的表情却忍不住想起了赫连爵。在她的怒容面前唯一可以嘻笑自若的人,就只有他了,只是他现在在做什么?知不知道她身处险境,而且与他咫尺天涯呢?
第八章
赫连爵此时正陷于震惊之中。
万俟等人按照他的计划顺利来到了卞城与他会合,却带来了让他无法置信的消息。
跪在地上,万俟沉痛地请罪,“请将军治我死罪,我没有将陛下保护好,有负将军重托!”
“万俟,你起来,现在还不是惩罚谁的时候。”他努力让自己从暴怒中平静下来,冷静思考,“陛下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那夜我们投宿在一家客栈,半夜里所有人都昏昏沉沉地睡熟了,一觉醒来已天亮,我去向陛下请安,就发现房中空无一人。陛下不会武功,绝对不可能一人单独走远,显然是被人抓走了。”
赫连爵追问:“有什么可疑之人在附近出没吗?”
“有。在我们投宿当日,有几个外地人也要投宿那里,本来我是坚决反对的,但是陛下心存仁厚,说为他们留几间楼下的房间,不愿意以势压人。但是陛下失踪后,那几个人也不见了踪影,我去问掌柜的,掌柜的说全店的人都睡着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浓眉纠结,赫连爵想了一阵,问:“他们是否知道你们的身份?”
“应该不知道。我在外人面前都只叫陛下『主子』,而我们随身的一些信件公函都在我的行囊中,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我猜对方应该是先下了迷药将我们迷倒,然后将陛下带走的。将军,如果他们不知道掳走的人是陛下,也许陛下还会安全?”
“不,那样也许会更糟。”他的十指紧扣,这辈子他从来没有面对这样棘手的难题。
如果对方知道君月是女皇,或许会杀她,但更或许是放她,乞求饶恕,因为杀女皇的重罪是没有人愿意轻易背起的。
但是如果他们不知道君月是女皇,只将她当作一个普通的美貌女子掳走,那她所要面对的就不只是生命危险这一件事了……
想到心惊之处,他头一次产生恐惧感,急切地问:“你们有没有找过?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我们一路打听过来,那些人的穿着长相比较特殊,所以路人有不少记得他们的。按照路人的指示,似乎他们也到卞城来了,所以属下这才快马赶来告知将军这个消息。”
“穿着长相很特殊?怎么说?”
“他们的肤色比血月一般的百姓要黑,穿的衣服也要厚许多,尤其是头上,都扎着布带子,双手的老茧特别厚,像是经常干重活儿。”万俟的观察的确细微,但他深恨自己没有早点对这些奇怪的人加以防备。
赫连爵听列这番形容陡然血液倒流,手脚冰凉,因为他突然间明白是谁掳走了君月。
头上扎布带,肤色黝黑,双手老茧厚重……这根本是此地守将孙英对他谈及关于海盗的描述!
近日海盗突然从海上销声匿迹,他一直派人出海追寻他们的下落,但是万万没想到这群海盗居然上岸了?不仅大胆潜入卞城,甚至潜得更加深远,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抓走了君月!
他的声音冷若寒剑,“通知孙英,传令下去,全城搜索,务必要把那群海盗的藏身老窝找出来!如果陛下伤到哪怕一丝一毫,我也要他们拿命来偿!”
君月并没有赫连爵想的那样糟糕。
虽然这群海盗意识到她不一般,但是他们的首领并没有将她捆绑起来,而是让她单独留在一间屋子中,不许她随意到外面走动。
君月所在的小屋只有一扇门和一个窗户,外面都有人把守,以防她逃跑。事实上,这个小院子到处都有他们的人,仅凭她的力量是不能逃出去的,所以她决定暂时留在这里,静静等待时机。
天快黑的时候,对方派人送来了饭菜,君月瞧了一眼,都是些清粥小菜,没有立刻拿起筷子。
送饭的人看出她的神情,没好气地骂,“怎么?还嫌弃饭不好吃吗?不想吃就别吃!”
“杨子,别对咱们的客人无礼,客人想要什么你就出去买点来。”那个虎脸男子走进来。
叫杨子的男子哼声回话,“还当祖奶奶供起来了?”
“谁让你把人家掳到这里来,当然要你负责好人家的饮食起居。”虎脸男子踢了手下屁股一脚,喝道:“还不快去!”
“不必了,这些东西我也是能吃的。”君月将食盘接过来,“多谢了。”
虎脸男子瞅着她坐在床边,很斯文地吃着青菜,虽然吃了,但是明显并不合她的口味。
“姑娘家中都吃些什么?”他问。
“也无非是些普通的菜。”君月轻描淡写地带过。
“普通的菜,但是做法一定很讲究。”那男子说完沉默片刻,忽然问:“姑娘认识君月陛下吗?”
君月手中的筷子一停,偏头看着他,“你问她做什么?”
“只说你认不认识吧。”
她斟酌着回答,“宫中大宴的时候曾经见过几面。”
“君月陛下比起先皇来说怎么样?”
她笑了笑,“你指什么?”
“为人处事上。”
君月很认真似的想了想,“先皇为人严谨,刚正不阿,君月陛下……应当是采取怀柔政策吧,对人满和气的。”
“只怕不会叫的老虎咬起来更厉害。”
她故作不解地问:“你问陛下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虎脸男子脸色一沉,停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