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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有人拍我,一回头便见着人事处的某处长飞扬跋扈地打量着我上下的装束。
“你……。”女处长没料到素日里平静老实的我会给出如此张狂地回复,一时语噎,瞪了一眼胡主任,忿忿然扭过头去。
有不易觉察的笑意,在胡主任有着鱼尾纹的眼角悄然滑过。
所以说:这年头炮灰也不是那么好踩的,踩不好会踩上正待引爆的地雷。
十月一日,国庆汇演圆满落幕,刘嘉既担任舞蹈指导,又是那台晚会的主持人,自然功不可没,左一顿庆功宴,右一顿谢师宴,成日里忙得不亦乐乎。当然,胡主任能培养出这么出类拔萃的人才,功德坊上依籍着刘嘉的出色表现亦不容小窥。
第八节 意外的成全
绕到梳妆台的另一侧,眼前出现的完全是一部惊悚电影中的画面,苏小眉色苍白地横倒在地上,额上大粒大粒地汗珠将发丝凌乱地攥成一簇一簇,身旁零散着浸染了鲜红液体的棉球,倾倒在地的碘酒药瓶已经流空。最触目惊心的是她右膝盖下方的伤口,不知道是被什么样的利器活脱脱地削去一整块皮肉,那皮肉却仍是虚浮在骨头上,血已是淌了一地。
在我坚持不住的最后一秒,一辆香槟金的的士停在了我的身旁。
的士司机是个热心人,一看这架势,连闯数红灯将我们送到了就近的人民医院。到了医院后,又直接免了的士费让我送去接诊,却不想已过了正常门诊的点,只有辗转到急诊的接待室。
吊水吸氧的同事拍了片子,伤口面积虽大,好在伤得浅表,没有伤及骨头。只是拍片子的阿姨看着我的眼神很是鄙夷,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尝试着说。
“丫头怎么伤成这样的?”言下之意,言简意赅。再是一个不擅长照顾人的男人,也不至于将女伴伤成这样。
还未待解释,小眉蠕动着焦躁的嘴唇,轻哼出声。
“那个,那个碘酒是我自己消毒用的,家里没有人。”她只说了一句,就眼睛又闭上了。皱皱的眉头间,像是凝聚着永远抚不平的伤痕。
“我打车下班,不小心踩到没有盖上的搜水井里去了。医生,你缝针吧,记得多推点麻药进去。”嘴角有惨淡的笑容,小眉的神情甚是疲惫。
三十分钟的缝合,我站在小眉的旁边,手指扣着手指,焦灼地等待,感受着她内心一分一秒挣扎地伤痛。好几回都差点滑下不争气的眼泪,像蜈蚣一般穿梭的黑线来来回回地游走在她本已是红肿的伤口外延。十三针,残忍的半个小时。
我向单位请了一周的假,日夜驻守在她的身边,端茶倒水喂饭到上厕所洗头擦身,事无巨细地悉心照料。开始的几天里,小眉的情绪上多少有些抵触,虽然是离婚后照样还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要在已经不是丈夫的我面前暴露几近陌生的身体,面部表情很是局促不安。
小眉攥着被角扭捏了一会,才悠悠道出隐情。
“唉……,我这一伤,十天半个月是不能上班的了。肇事司机逃逸,路政部门推脱责任,没一处公道的地方。经济拮据啊,经济拮据,我这伤啊,伤得冤。”
“开什么玩笑?我们已经离……,这算怎么一回事?我脆弱的心脏还接受不了。”
“嗯对,协议上当初是这么注明的,那我先替小豆丁收着好了。”小眉脸上的神情很是奇怪,像是质疑着一个问号满满的问题:这小子今天脑子抽风?不是在忽悠我吧?刚刚还宁死不从的神气转眼就风平浪静地笑纳了,雷得我一脑门的黑线。
“天黑请闭眼,事关我的隐私。”
我皱皱眉头,佯装痛苦溢于言表地捂住口鼻,爱干净可是天秤座的死穴。
“女人,你馊了!再不然,等小豆丁回来,你搬去门廊上住吧!免得房间里空气恶劣。”
每天背着她上下楼去打点滴也是件体力活,可奇怪的是,每当她匍匐在我的背上,体力上虽是烦累,内心里却充盈着满满地幸福感,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小眉跟我开始冷战的长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她的心跳和我的心跳挨得那么近,她第一次心无旁骛地接受我的帮助。
望着生我养我的母亲,嘴角扯了扯,有些话自始至终没有勇气说出来。眼下这是什么时候,小眉腿上缝针都还没有拆线,让她跟着去,万一有个闪失,反倒是增添我的负担。
母亲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絮絮叨叨地敦促我和小眉带小豆丁去医院。
“我的儿子我自己负责,今天就算爬也爬到医院去。我告诉你他他,没事别把不想干的人往家里领,死了活了的都不消外人来管。有这个空闲看电视,没时间管孙子的……。”
“也是爸爸。”
“你妈妈好懒。”
身旁的小眉听不下去了,掉脸准备离去,被我一把拽住,稳稳地敲开了父母的大门。
“妈,你在做什么?”我第一次不留情面的质问我的母亲。
母亲没料到门后突如其来的我们,明显底气不足。
“没,没什么,问问你们家的家事。”
“这是你该问的么?你也知道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再说了,小豆丁是你的亲孙子,这样教导孩子仇视自己的母亲,你以为他长大会孝敬你们么?”
“唉,我一直跟你说,不要在小家伙门前说这些,这盘好了吧?连他他这个儿子都要一并失去了,不管怎么说,小豆丁都这么大了,他的妈妈也只可能是小眉,以后,我看他们家的事,你就少说少管……。”这是我爸的声音。
背后传来小眉的声音,我扭头望了望,她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我叹出一口气,轻带上房门,离开她的房间。
第九节 马背上的天涯
在他他的悉心照料下,腿上的伤几近痊愈,只是浅表那道淡褐色的疤痕,滞留在心底总也抹不去。因了那场意外给我造成的久久难以磨灭的伤害,我对四个轮子的车子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心理,那种依偎在窗口欣赏街景的闲情逸致在那场车祸后变得荡然无存。
新买的爱车颜色是纯正艳丽的大红,这个颜色,凝结着我对今后生活的期望——热烈而精彩。想到单位的那帮丫头,对自己的座驾都着各自的昵称,譬如小利的那辆称之为小黄,蛋蛋的座驾应了它黑色大气的外观,便呼为黑帅。我挠头苦想了片刻,在心底有了对它昵称的定位:宝马。大红色的汗血宝马,让人联想起来很有气度。
有时在等红灯的间隙,我也去欣赏别人的爱骑。大陆鸽、新日、洪都、雅迪、绿源,都算是些个比较普通的名字。像是彪牌、快虎、祥龙、奥特曼这样的牌子就比较的乖张了,特别是后面的俩特具暴力情节,总让我想起降龙十八掌或是迪加奥特曼电视里这类高亢的呼叫。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一时找不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
其间,有人直接提出所有于会人员的困惑——这个考试过了之后可以转正或是加工资么?回答是肯定的,内容是否定的。
结果,待到报上名之后,才得知**工程师的报名考试不仅仅是单纯的考试,局里还组织了学习培训班,利用双休的全天授课,而且授课是非自愿性必须参加的行为。
什么?请假?——直接去找局长;旷课?——课程结束后,网上公开每个人的出勤及考试成绩。难怪被楼上的孩子们称之为“惨无人道的被学习”!
走出房门想为自己倒一杯水,平静一下激动的情绪。厨房的案台上却早已摆放着一杯温热的咖啡,想是他他怕我困倦特意凉放在这里的。而此刻,作为他他临时卧室的客厅,门却是紧紧闭合的,门缝下一片灰暗,负疚感油然而生。
深冬的这样一个午夜,我驻足在他他的门外,掌心的咖啡杯漫溢出淡淡的温热。
“睡了么?”短短的三个字后面显现的是发信人的名字——许飞。
突然感觉很无力,这个男人终究是不肯放过我。
“唔?”给他一记白眼的人是我。
“男人,一旦有了背叛的开始,就不会轻易停止。”这个声音是梅林的。
“不要相信偶然有朝一日必定会演变成必然,有些人生来就带有先天的‘劣根性’。”这个声音是我自己在心底合成的。
“爱恨纠葛这么久,难道是我们爱的不够认真亦或是恨的不够深刻?”
“总有一天,你对我所做的种种种种都可以在生活中找到答案。”
各方面的不利消息,惊扰了这座大厦楼上的头头脑脑们。为了自身的安全防护,仅靠大厦内人丁单薄的大厦保安是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