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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倾身,轻弯下腰,球杆瞄准白球,发现自己的手指微颤,感觉他烫人的目光仍瞥着她,杆子一推球散开了,连续三颗球入袋,没有失掉水准,但她难保下一球是否能顺利,她绕到球桌的另一端,瞄准……却失手了!
围观的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她的女伴们更是围着她问:“怎么会这样?馨儿,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你已经连打三场了!”
“不碍事。”她故作轻松地说,退到一旁,女伴们也热心地拉来椅子让她休息,围着她像是左右护法。
严斯默一开打就没有停过,精准、稳定且快速地打完全局。
“嘿!我就说吧,他是一流的球王。”第一个跑出来欢呼的是韩伯爵。
“胜不骄、败不馁啊!又不是你赢,那么得意。”
“对嘛,偶尔让人一次是美德,这你都不懂。”女伴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挺身护航。
“是呵!”韩伯爵说得很酸,挨着严斯默低声说:“这些女人真是张狂,得想想法子治治她们。”
“我没兴趣。”严斯默把球杆塞还给他,退出人群。
云儿看着他离去,神情故作傲然,心却感到沮丧,为什么她觉得他的背影看上去好孤独?她觉得他并不快乐,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空虚寂寥……然而他是掌控全球百分之二十以上资金的资本家,家有娇妻美眷,有什么能令他怅然?
怪她太多愁善感了,她不能妄自以主观意识去解读他,在她离开他那一刻起,她就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何况如今分别了六年,他们之间又多了六年的距离,一道道的藩篱,也像跨越不了的鸿沟……想着,她感到心酸酸的,隐隐泛疼……
“馨儿,你知道吗?那个人是严氏的总裁,我哥和他有商业上的往来……听我哥说他买了一座小岛,岛上有幢漂亮的房子,还有他妻子的墓园……可是很奇怪的是,没人听说过他有娶过老婆呢!”一名女伴神神秘秘地俯身,在云儿耳边小声地说。
云儿心头震荡,抬眼看这位女伴,她平时并不是个多话或会乱说话的人。
“你说像他这么富有的名流,要是娶老婆新闻一定大肆报导,可是从来没有那样的消息……真的很奇怪对不对?”女伴挑着眉说。
云儿心房剧震,想起先前在小屋时,严斯默是说过他的妻子去世了,而且他还说他的妻子叫云儿,她当时认为那是他编出来虚晃她的,难道……真有其事?
可是她明明好端端的住在英国啊,他为何那么说?最教她费解的是他一直都没有认她的意思。
“是很奇怪……”她猜不出这之间的是与非,心绪陷入胶着。
此时按捺不住的韩伯爵已想到了个法子,既然他制伏不了这群女流之辈,他打算设法把她们“清光光”,全扫出俱乐部,替自己图个清静,他大声地说:“这样吧,光打撞球不好玩,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所有男男女女都好整以暇地问他。
“抽钥匙游戏,由男生提供钥匙,让女生抽,抽到的今晚就一起出去游车河。”韩伯爵相信他们会感兴趣。
“老套。”
“俗气!有没有新鲜的点子?”
没想到这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们全都嗤之以鼻,韩伯爵胀红脸,只好推出“辣”一点的提议。“那……那……就抽到钥匙的人一起共度良宵。”
男士们纷纷叫好。
“这……馨儿,依你看……”女伴们一脸惊喜,低声询问云儿的意思。
云儿的神色有些恍惚,并没有听清楚女伴说了什么,她努力把自己的思潮拉回,低声问:“什么?”
“韩伯爵说,要玩抽钥匙的游戏。”女伴把韩伯爵的话重复一遍。
云儿的第一个念头是不苟同,她很保守,别说和男生一起共度夜晚,这辈子她唯一只和严斯默有过亲密的接触;但她可以选择再继续封闭自己或者释放自己,她是自由之身,没有人能规定她必须坚守贞操,过着老处女般的生活!重点在于她的选择。
“有何不可?”她给了自己答案,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很放得开、很不在意的态度,心底却是苦涩又沈郁。
韩伯爵笑嘻嘻地点了点人数,女生有二十名,男生十四名,还差六名,他对在场的男士们说:“你们要参加的先交出钥匙,我再去找人。”
男士们纷纷掏出车钥匙,韩伯爵把收来的钥匙全放在撞球台上,赶紧再去找人,俱乐部里只要是落单的男士都被他抓来凑数了,其他人不是有女伴就是已有别的活动。他算一算,还少一人……
斯默呢?这家伙老是爱搞神秘,口里说自己已婚,八成是个幌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怎可能没请好朋友去观礼。今天整天他忙着应酬没空找斯默问清楚,有空一定要好好盘问盘问,但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找这家伙来凑一脚。
韩伯爵在俱乐部绕了一圈,终于在玻璃落地窗的一侧,那通往楼上的户外白石阶旁看见严斯默,他老兄独自在那儿喝酒。韩伯爵赶紧过去,推开落地窗说:“总算找到你了,你那辆劳斯莱斯的钥匙借一下。”
严斯默还以为韩伯爵要开他的车,大方地借出钥匙。
“你可以选择继续在这里喝酒,但请你千万别走开唷!”韩伯爵请求道。
严斯默啜了一口酒,用疑问的目光瞥他。
“包你满意的,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韩伯爵没空解释,他得赶回撞球台边去交差了。
严斯默目光深远的瞥着他又踅进里头,并没有走上石阶去停车场。
这家伙在搞什么?
隔着玻璃门,严斯默瞧见韩伯爵走到撞球台那端,那里扔是挤满人,他匆匆挤进人堆里,不一会儿女孩们全围到撞球台边,不知在做什么?接着只听到哄堂笑声和欢呼声远从撞球台那端传来,一双双男女纷纷手挽着手向落地窗外走来,经过他身前走上白石阶离开了。
撞球台旁只剩贝馨儿和韩伯爵,她似乎在问他话,只见他笑呵呵地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引她向落地窗这端走来,当他们愈走近,严斯默愈看清她手上拿的是他的车钥匙,而她的表情有点惨淡。
落地窗被韩伯爵打开了,他开头便说:“老兄你艳福不浅哦!我们在玩共度良宵的游戏,馨儿抽中了你的钥匙。”
“哦!”原来拿他的钥匙就为这个,严斯默扬着浓眉,漫不经心地瞥着馨儿,她看来很勉强。
“其他人都各自带开了,你们两个自己看着办,我要一个人去打撞球了。”韩伯爵很满意自己的计谋得逞,乐不可支地回球桌去了。
白石阶前只有他们两人,月光迤逦在他们身上,白石上映着他们伫立不动的身影,没有人主动上前一步。
“这个无聊的游戏是谁出的点子?”严斯默浅啜一口酒,问她。
“总之不会是我。”云儿无所谓地说,其实她很想逃,更希望他会很君子的取消这个游戏,当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眸色深沈的瞅着她瞧,她的心头一凛,觉得大事不妙。
“你好像很不愿意对象是我。”他试探地问。
“当然,你是有妇之夫。”她说得很淡、很冷。
“谢谢你的提醒。”
“哪里,这是身为主人对客人应有的礼貌。”
“你的待客之道真是周到。”
“过奖了。”两人一来一往,话锋带着让人受内伤的棱角。
“走吧!”他上前一步,戏谑地把手绕上她的腰际。
什么?她惊吓得全身一颤。
“你想上哪去跟我共度良宵?”
“我……”她哪里也不想去啊!她以为刚刚已经充分表明要跟他保持距离的态度,像他这么聪明绝顶的人不可能不懂!她慌乱地抬眼,他的眼底竟是闪着不怀好意的神采。
“你如何?”他像恶魔般好看的俊脸漾出淡笑,俯头问她,轻推着她走上白石阶。
“我想在我的房间。”这是她最后能用的说词了,她认为这么说一定能打消他的念头,毕竟他不可能毁了自己的名声,这里可是她的家。
“没想到你这么开放,那又何妨?”他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他也不是真的同意,只是想挫挫她的锐气,他看不惯她高傲的姿态。“几楼,哪一个房间?”
她傻住,乔装冷淡,真正想的却是落荒而逃。“你不知道的话,可以问仆人,但这里大得像迷宫,你可别走错房了。”她仍是一脸高不可攀,甩开他的手臂便要走人。
他一个反射动作,轻易地箝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她惊诧地瞥他,他瞪视她骄纵的小嘴,两人短促的目光交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