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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有什幺难,她不是爱喝冰糖莲子燕窝汤吗?我们化在汤里骗她喝,我娘很笨的,不会发现黑黑的糖水里渗符水。”
“聪明呀!不愧是我陶竟世的好外甥女,脑子够活。”此计甚好。
甥舅俩倒是有说有笑的算尽他们最亲近的人,完全无视他人的存在,不管是站是跪,交头接耳率性而为。
若说吴祥安是被宠坏了,那幺第一个祸首便是亲娘舅,其次是泡了壶冬茶而来的青崖。
“师父、小安,陶大娘要拿菜刀了。”
喝!菜刀。
吓!杀人。
两道人影倏地分开,一人跪得直挺挺地,一人腰杆微垂,全无心虚露出讨好的笑脸。
“娘,你千万别冲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不该由福泽深厚的你来承受,请让女儿多留些日子好孝顺你。”
'妹子呀!人死不能复生,你下刀前要考虑清楚,大哥我的道行再高也无法起死回生,有话慢慢说。'
好笑又好气的陶忘机看看这对语气如出一辙的甥舅,她还真想进屋拿把菜刀砍几下,看能不能把他们砍得清醒些,别老是疯疯癫癫的说些疯话。
早知道会变成个疯丫头,她绝不会让女儿整天跟着她的道士舅舅,好的没学会倒学了伶牙俐齿。
'青崖,别帮着你师父护这丫头,她已经被你们宠得快升天了。'有时她常想,如果青崖是她的女儿该有多好。
不长进的小安就让她自生自灭,反正她有臭气相投的舅舅疼着,还怕她饿着、冻着吗?
微微勒了勒嘴角,她不带笑意却微泛笑声的说道:'大娘,你那碗蟹肉羹冷了,要不要我帮你拿到厨房热热?'
'呃!不……不用……'微窘的表情让陶忘机有一丝不自在。
'我娘最讨厌吃蟹肉羹,你问她没有用,我要吃啦!'有娘的孩子真幸福,她就知道娘最疼她了,哪会置之不理。
'大娘,你不觉小安这性子挺像你的吗?'直来直往不啰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像个孩子。
她面上一讪清清喉咙。'去去去!少寻大娘开心,叫那一老一少安份些,我前头还有事要忙,你帮大娘盯牢些。'
'好的,大娘。不过那碗蟹肉羹你不留下吗?'那馋鬼快流口水了。
陶忘机狠狠的瞪了不知悔改的女儿一眼,讪然地将碗递给她。'小心吃撑了。'
嗄!原来娘都知道呀!
笑得好甜的吴祥安不管羹是不是冷掉了,一口一口地细细品尝……
'傻丫头,吃坏了肚子看谁同情你,热热再吃吧!'青崖笑着拿走她吃了三口的碗,爱护的心不逊于她亲娘。
'青崖,你对我真好,我想嫁给你为妻。'哎!脚麻了。
讨厌,讨厌,她明明没跪多久嘛!底下还垫着软垫,听见娘的脚步声才稍微做做样子,怎幺这双腿这幺娇贵,不禁跪一下下。
她当没听见地睨了她一眼。'过些日子会下雪,别跪太久,湿气寒。'
'我知道,可是我……站不起来。'她干脆坐在地上,两手直搓着双膝。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关心的道士舅舅趋前一视,就怕她伤了筋骨。
'我娘在嘛!我这双没用的脚和我一样尊敬她。'说明白点是怕。
笑声如雷的震散开,陶竟世摇着头直抚长须,为她这娇憨的外甥女感到好笑,都几岁的人,还畏娘如畏虎,他那妹子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就一张嘴利害,利得让人遍体鳞伤。
想想日子过得挺快的,当年那个任性、倔强的娃儿都当娘了,性子依然不改地老爱争强,难免吃了不少苦头。幸好安儿不像她,不然两母女铁定天天闹翻天,谁也不让谁的让他头疼。
'青崖,帮她舒舒血脉吧!过几天炖锅人当归鸡给她补补,身子太虚了。'
'是的,师父。'她将冷掉的蟹肉羹搁在平石台,手发热的覆住柔肌。
感受到一股热力源源而来,惊奇万分的吴祥安瞠大眼,看着那双与己无异的素手,想不透全身为何热热呼呼地像吃了碗热汤圆,心温手暖的快冒出汗来。
她知道青崖会武功,是她以前那个冷血的师父传受的,可是奸诈的舅舅不知用甚幺方式把人拐走了,让她'背叛'师门。
不过人家居然没来讨吶!大概有甚幺把柄握在阿舅的手中,瞧他乱得意地连笑一整年,逢人便说他捡到一个好徒弟,要各位街坊邻居多关照关照。
真是的,讨了便宜还卖乖,害她那一年没脸在街上走动,死不承认人家口中骗吃骗喝的道士是舅舅,尽管他真有些本事。
'请问一下,专写利禄春联的吴姑娘在不在家?'一位慈善的妇人在前门低唤。
'吴姑娘是谁呀!咱们这儿有住一位姓吴……咦!好象是找我的。'又有生意上门了。
一看她笑了眼,不难猜到她在想什幺。
'锋芒,锋芒,你要收敛点,你要说你没空,禄神不上工。'这丫头呀!胡涂得令人担心。
'舅呀!你又不是神,怎幺知道禄神不在其位?'听说会犯天规。
对呀!你怎幺晓得我老神不在,莫非窥了天机。心血来潮的下凡来探望,可不让上头发现渎职。
'你傻了呀!我会掐指一算。'他做做样子的唬弄她,哪晓得禄神就站在他身后。
是,是,他厉害。一听到没钱赚的吴祥安马上垂头丧气的,眼神失去光彩。
'请问你是吴姑娘吗?'
一抬头,她正想回答时,却非常不高兴的抿起唇。
什幺意思嘛!欺负她人小入不了眼,正牌的“吴姑娘”在此不来奉承,反而百般谦卑的握起青崖的手,求她一定要化解她儿子中的符。
哼!哼!哼!
最好别来拜托,不然她非要她永远记住她,不会搞错。
“小安,找你的。”
来了吧!看你怎幺求我。吴祥安仰起得意的下巴一睨。
“哎呀!怎幺会是个小丫头,她行吗?”讶然一呼的常夫人不晓得她的无心之语已开罪了人。
她,记下了。
'喂!你到底在笑什幺?'古里古怪的,让人心底发毛。
'我没在笑。'一脸冷峻的黑衣男子的确未露笑颜,但是……
'你明明在笑还骗我,我听见你肚子里的笑声。'一定有古怪,不然向来冷情的展无痕不会暗笑在心。
'你病太重了,要安心静养。'张了张鼻翼,他像在隐忍什幺似的。
'是兄弟就别瞒我,和我有关对不对?'他就觉得不对劲,怎幺来看他的人都一脸忍笑的表情。
'疑心生暗鬼,等你病好了自然清楚,而且我不是你的兄弟。'连朋友都不算。
是了,生病。
常天竞始终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当他和那口齿伶俐的丫头交手后,一回府竟无缘无故的发起高烧,全身盗汗陷入半昏迷状态,时醒时睡地叫群医束手无策。
后来听说娘不知上哪求来一副祈了福的春联一贴,他的病马上好了一半,胃口大开不再冒汗,人也清醒许多。
不过他一直很纳闷,随手写副年节张贴的春联就能治病,天下人不就不用医者来医治,人手一张春联永保平安。
'无痕,你老实说,我是不是中毒了?'因为太离奇了,他不相信娘口中的符咒作祟。
他没那幺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
'是也不是。'展无痕仿真两可的说道。
没好气的一睨,他端起黑抹抹的药水往盆树里倒。'到底是还不是?你好心点给我个痛快。'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求人家让他死快一点,别拖拖拉拉的吊他胃口。
'你是中毒了,但是……。'因为多了个但书,所以他不算中毒。
'但是什幺?'做人干脆点,话说一半是什幺意思?
'原本你中的毒最多只能拖三天,一过了这时效药石罔然,毒一发将虚脱而死,宛如一具干尸。'可见施毒者下手极狠,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不是你救我?'娘明明说他整整昏迷了一天有余,而他是在接到他飞鸽传书才赶来,刚好是他清醒后的第五天。
'是我,也不是我。'他只是拥有解毒丹而已。
大口喘气的常天竞斜睇他不是兄弟的兄弟。'别再打哑谜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确定承受得起打击?'展无痕用不信任的眼神打量仍躺卧病床上的男人。
'啰唆,你要我立下字据再按下手指模吗?'他还没死,不是吗?
'最好如此。'他不想把人救活了又让他去找死。
'展无痕,他非和我作对是吧!'他恨得牙痒痒的想找人练拳。
峻冷的面孔微微一缩,他望去门口那张贴的那抹红。'你的脉动中存在一种名为‘恋蝶'的奇毒,蝶是破蛹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