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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马上送来。”
“为什么要指定?78年的呢?”
唐希爵宠溺的笑看眼前气质清丽却有着粗神经的可爱女子,狂浪不羁的瞳眸在刹那间闪过一丝深幽的光。“因为那是你出生的年份。”反应迟钝的丫头!
“你怎么知道?!”
他状似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举起水杯优雅啜饮。“你忘了我有通灵的能力?”
陶萱鼓起香腮,“胡说,我问过钟先生了,他说你根本就是随口哄骗我的。”
“你真的开口问他了?”
挑起飞扬的浓眉,他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好心情究竟因何而来,只知道,当她和钟赫在一起时,她仍没有忘了他的存在便忍不住窃喜,自己会不会太蠢了?或许他只是他们两人闲聊的话题之一,有必要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高兴吗?唐希爵,你这个花花公子几时变得这么容易满足了?
“你好坏哦,”鼓着腮帮子,她似嗔似怒的瞅着他。“说谎话说得这么像,如果不是钟先生告诉我,你平常就很喜欢开玩笑、捉弄别人,我真的要相信你了。”
他俊美的脸庞缓缓敛起笑容,“我不是每一句话都在开玩笑。”
陶萱撇开俏脸,“我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了。”
“我是说真的!”
她的眼神依旧避开他,不与他对看。
“如果我说我才是你小时候遇见的那个男孩呢?”
她怔了怔,转头凝视他。
蓦然间察觉自己说了什么,他原本认真的神情变了变,敛下双眸换他回避她直视的眼光。
“你刚刚说什么?”她紧盯着他,美眸清澈而执着。
这时,适巧服务生拿了红酒过来。“先生,这是您指定的78年红酒,请您确认一下。”
“嗯。”他接过服务生手中的酒瓶,佯装专注地审视瓶身上的标签。“可以,就它吧!”
开瓶的红酒徐缓地注入杯中。
“来,陶萱,干杯。”
“我不要跟你干杯,你还没告诉我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希爵!”从外头走进来的钟赫没好气的拉开椅子坐下。“你啊,我快被你气死了!”
唐希爵望了好友一眼,抿唇浅笑。
他该庆幸钟赫的打扰吗?让陶萱没机会再追问他一时的失言,这是好还是不好?就连他自己也理不清楚。
钟赫没察觉他百转千折的心绪,也没注意到身旁陶萱的眼光紧紧望着好友那张急欲回避的俊脸,他一个人兀自说得激昂。“希爵,你向来就不是一个会对女人发脾气的人,怎么独独对方小姐那么不客气呢?说到底她终究是你的未婚妻……”
“别再提这件事和这个人了,好吗?”
截断他的话,唐希爵主动替好友倒了杯红酒。“阿赫,你一直在陶萱的面前提起另一个女人,这样好吗?”
听见他说到自己的名字,陶萱眨眨眼,“什么?哦,有什么好不好的问题吗?我没关系啊!”
“是吗?”
唐希爵举起酒杯,让杯缘掩去自己的神情。为什么他总觉得在这两人的面前,自己的存在永远是多余的?
再也没有用餐的兴致,他放下杯子,“你们慢用吧,我先回珠宝展的会场了。”
优雅地站起身,他走到柜台边,结完帐后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陶萱默默地望着他颀长伟岸的背影,蹙起的眉心悄悄显露心中的困惑。
“陶萱,怎么了?”钟赫奇怪的看她。
她转回头,“没事。”
“吃饭吧,你今天下午不是要飞回台湾了吗?”
“嗯。”拿起刀叉,她心不在焉地开始搅动盘里的鲜蚝龙虾。
自己为什么会对唐希爵的一句话耿耿于怀?
如果我说我才是你小时候遇见的那个男孩呢?
这是真的吗?他怎会突然冒出这句话!自己再对他的话认真会不会太笨了!
可是……几次的交谈下来,她有的时候真觉得唐希爵对她的事情很了解。像是他知道她小时候住在哪里、晓得她是哪一年生的……
没错,自己是反应迟钝了一点,但是并不笨啊!她只是比别人多需要一些时间思考理解而已。
就像恐龙,它们并不笨,只是反应慢。
“陶萱,你喜欢这里的菜吗!”
为打破尴尬的沉默,钟赫努力想找寻闲聊的话题。
“嗯,不错啊。”
两人又是无言。
望着身旁的她,钟赫倍感挫折。
该怎么和她聊天建立感情呢?自己的话题似乎都引不起陶萱的兴趣,珠宝、鉴定、钻石净度……跟她聊这些她八成会当场睡给他看吧!唉,早知道就应该事先问一下希爵那个花花公子,那家伙舌灿莲花,跟鬼都有得谈!
餐厅里融洽的交谈声,更显得他们这一桌气氛沉闷。
低头用餐之际,突然有一阵淡淡的香味钻进陶萱的鼻翼间。她放下刀叉,凑近钟赫的领口嗅了嗅
“呃,陶萱,你干么?”
她仰起螓首细细凝视他,“你换了香水?”
她注意到了?钟赫开心地抿嘴微笑,“对啊,其实这款香水才是我惯用的牌子,你喜欢吗?”
陶萱默默瞅睨他,迟缓地颔首点头……“喜欢。”
“第一次和你见面时用的那款柏木香事实上是人家送的,”太好了,和她谈香水好像比较有话聊哦!钟赫欣喜地望着她,“不过我觉得它太中性,不是我喜欢的味道,基本上我比较钟意这款香水,因为它感觉较为男性化。”
“哦,这样啊。”
低垂着螓首,轻轻叉起盘子里的鲑鱼肉放进嘴里,她默默咀嚼钟赫方才的每一句话。
亚洲珠宝鉴定赏的会场宾客如云,陈列将近两百多件的珠宝珍品吸引买家的目光,钻石的璀璨闪亮、红宝石的鲜艳吉祥和祖母绿的翠绿光泽,无一不是耀眼夺自的艺术精品。
“希爵,据说那一条俄罗斯王朝末代皇后在结婚典礼上所配戴过的钻石项链,是由凯特莱司总公司拿出来的拍卖品哦!”
唐希爵面带轻笑,“雷恩先生,不知道这个消息你是听谁说的?”
美商威士丹亚太地区总裁雷恩·布诺从服务生的手中取走两杯白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他,“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当然,也有人猜测这条价值连城的项链其实是由你们斐耀国际拿出来的收藏品。”他试探性地看他一眼,“或者,你愿意告诉我真正的答案?”
唐希爵举起酒杯,朝他致意。
“让这条项链保有一丝神秘岂不更好?如果真想知道它的持有者是谁,标下它,那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缓缓踏离雷恩的身边,唐希爵继续和几位熟识的珠宝收藏家招呼闲聊。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酒,他随手将酒杯放在服务生的托盘上,眼角不经意地瞥见独自伫立在角落处的方百灵。
顿了顿,他迈开步履朝她走去。
始终低垂着头的方百灵看见一双皮鞋踩进自己的视线里,她徐缓地抬起螓首,“干么,又想说什么话来伤害我?”
唐希爵吸口气,“我向你道歉。”
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回答,她诧异地挑眉凝视他问:“你说什么?”
“阿赫说得没错,不管是谁要你来,我都不该以那种无礼的态度对待你,所以我道歉。”
“即使我是凯特莱司的人?”
“对。”
“即使我是你父亲替你订下的未婚妻?”
他的眉心蹙了蹙,眸中迅速闪过一抹不悦。“我们能不能别谈那个人?别去谈他,我相信我能跟你相安无事的相处。”
她激动地双手握拳。“为什么不能提起你爸爸?什么叫那个人?爹地……我是说布莱德先生他是你的父亲,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唐希爵!你别走,我话还没有说完啊,唐希爵!”
“没用的。”
突然响起的嗓音吸引了方百灵的注意,她蓦地转身面对。
钟赫缓缓走近。“可以的话,请你别再伤害希爵,好吗?”
“是他伤害我!”
他摇头,取来两杯淡酒,一杯交给她。“你应该知道布莱德先生抛弃希爵他们母子。”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对你、对布莱德先生而言,那是过去式,可是对希爵、对他死去的母亲来说,是永远抹不去的伤痛。尤其是唐伯母,她在阖上双眼临死的前一刻都还痴痴的望着房门,希望他会打开那扇门,走进来告诉她,我们一家团圆了!”
方百灵紧握的双手悄悄地松开,咬唇不语。
“我们知道布莱德先生在英国有一个美满的家庭。”钟赫一边说,一边还得举起手对遇见的熟人打招呼。“希爵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