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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现在想吻你。”更甚的是,他想要她,现在就要!
幸好他现在看不到她的脸!否则他就会发现自己的脸颊烧得像火一样红通通。
“陶萱,你怎么说?”
“嗯,要我说什么……”
严格讲起来,他还是头一个对她讲话这么直接的人。他根本不容她用迟钝的恐龙神经来思索,单纯而清楚的告知他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小手轻轻拉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大掌,她难掩娇羞地自他的怀中转过身面对他。
“你喜欢我吗?”
她盈盈的眼眸比夜空的星辰还要璀璨,紧紧攫住唐希爵爱恋流连的目光。
轻捧着她小巧的脸庞,他缓缓低下头,亲昵地贴着她的额头低语。“不是喜欢,而是比喜欢还要深刻的爱。”是啊,坦白承认吧,是爱,他已经被自己向来最轻蔑的爱情给征服。
她乍然展现的笑靥几乎要夺去他的呼吸。
“好巧哦,我也爱你说!”
这只恐龙女,示爱这般直来直往。他怜爱地拥紧她,伸手轻托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迟疑的了。”
俯首吻住她轻启的樱唇,他的舌尖长驱直入地探进她湿润的唇腔里,寻着她羞涩的丁香舌便强势地索取难言的激情狂热。
聆听她性感的嘤咛,唐希爵备觉兴奋,大掌温柔而急切地抚摸她的每一寸肌肤。娇媚的轻吟声在他的耳畔响起,宛如顶级的春药浇灌进他的身体。
将她打横抱起跨步走向床铺,他灼热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那一张酡红的俏脸。
“希爵,你别这样看人家啦!”
她羞涩不已的埋进他的胸膛。他的眼神好灼人,像是要一举烧尽她所有的意识,让她在蠢动不安之际却又感受到一丝被爱的欣喜与雀跃。
感情这种东西,真是诡异呵!
母亲当初也像他现在这样深深地被挚爱的人所打动吗?
所以她才愿意、甘心无悔的等候一个人三十多年,即使孤单,即使生活空洞无味,仍紧紧握着那一串钻石项链,反复告诉自己有一天一定会等到他回来,即使是阖眼的前一刻。
这些年来,他一直看不起自己的父母。
一个是风流浪荡的花心人,享受短暂的情爱之后。旋即毫不留恋的转身走开;另一个,却愚蠢至极的因为对方一时的意乱情迷而耽误了一辈子,把别人无心的花言巧语当成是一生一世的誓约。
这不叫可笑,叫什么?
可是,此刻他发觉自己开始能够体会母亲的心情……
“希爵?”
察觉他紧蹙的眉心,被他抱在怀里的陶萱轻轻伸出小手,企图为他抚去皱起的眉头。
“我让你不高兴了吗!是不是我太重了,那我下来好了……”真伤人,他没必要为了她的重量而皱眉吧?好嘛,她回去以后立刻减肥!
“不是这样的。”这丫头,总是有办法在他低潮脆弱的时候,认真的搞笑给他看。
温柔地将怀中的她放在床铺上,他紧跟着躺上床枕靠在她身旁,身下的单人床此刻显得很拥挤。
“那个,旁边还有一张床。”
撑起右手支托自己的侧脸,唐希爵被她娇羞的神情逗得心情愉悦,一扫先前的低沉阴霾。
只见他挑了挑眉,“我怕你会冷。”
她却不解风情,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看着他。“不会,我现在热得要命呢!”
“哦?”他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为什么?”
“因为你刚刚那样……吻人家嘛。”
“你害羞啊?”
“你不会吗?”他们刚才吻得十分热烈,他甚至把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这样怎能不害羞啊?
爱煞了她此刻睁大圆瞳,吃惊望着他的娇憨模样!他伸出手温柔轻抚她酡红的脸庞,眼中的笑意深了。
“我还没看过恐龙害羞的模样。”
“嗯,我也没看过耶!”
他一点一滴的俯低面容欺近她,任由火热的气息全数吹吐在她嫣红的俏脸上。“不过我想我应该很快就能看见了。”
他的脸怎么愈靠愈近啊?她快要不能呼吸了!“真、真的吗?那……你要记得叫我一起看……”
吻上她的瞬间,他轻笑喟叹。“好,我会记得。”记得叫恐龙女看恐龙。
话语消失在胶着的唇瓣里,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一记亲吻。不若方才的强势,他温柔地撩拨她的舌尖,像是要引导她给予他一丝回应。
意识逐渐迷离的她折服在他熟稔而激情的亲吻下,渐渐忘却娇羞地回吻他的唇,生涩地学着他的动作。
“我爱你,陶萱,你听见了吗?我爱你。”
即使与难以计数的女人交欢恩爱过,风流浪荡的他却从未轻易地让这三个字出口。
性跟爱这两样东西,男人向来能分辨得一清二楚。
而他说爱,就绝对是真的爱。
清晨七点五十分。
拥挤的单人床上,唐希爵一手撑着头,侧躺在陶萱的身旁。
轻轻抚摸她熟睡的脸庞,从她细致的五官徐缓而下来到纤细雪白的颈脖、性感诱人的锁骨,悄悄拉下覆盖在她身上的薄被,大手接着悄然来到她美丽的双峰……
情不自禁的他俯首细吻她每一寸雪嫩诱人的肌肤,脸上布满柔情。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欢爱过后如此眷恋着某个人。
做完爱之后他通常的习惯是抽完一根烟,然后起身沐浴走人。
“陶萱?”
她的回应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也对,自己怎能期望一声轻轻的呼唤就让她苏醒过来?恐龙向来不是一种知觉敏锐的生物。
“如果我能顺利地将那条钻石项链带回来交到你手上,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
她这回的反应更绝了!
一个伸腿转身横跨,硬是将躺在旁边的他挤到床底下。
感性求婚反而惨遭踢下床的男人,大概就只有他唐希爵一个吧?
无奈地从床铺下爬起来,他拨了拨头发频频摇头叹息。也罢,恐龙本来就是这样,粗神经、大动作,了不起以后不睡单人床,改换特大号的双人床,看她还怎么把他踢下去?
时间差不多了。
轻手轻脚地替她盖好棉被,简单的梳洗换装后,他走到保险柜前面解除密码,取出一条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钻石项链。
决战时刻来临。
将它收进西装外套的内袋里,他又望了熟睡的陶萱一眼,迈开步履跨出房门。
气氛静谧的圣彼得教堂里突然响起刺耳声响,尖锐的枪声划破了碧蓝晴空下的安逸,随之而起的是紧张的吼叫!
“赶快寻找掩护!他们手中有霰弹枪!”
佯装成寻常游客的国际刑警爆出一声大吼,紧接着便听见一连串发射的声响,一排排的木制长椅被霰弹枪疯狂扫过,当场木屑四射,甚至连最前头的圣母雕像也是弹痕累累。
“啊,好痛!”
“百灵!”躲在廊柱后头的钟赫听见身旁方百灵的惊呼,赶紧凑近一看,发觉她只是被飞射来的木屑划伤额头,这才稍稍放心。“小伤口,流一点血而已。”
她气愤地用衣袖擦拭鲜血,“什么!难道你要等我被枪打中才觉得严重吗?”
“嘘!有事等结束之后再说。”截断了她的不满,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楼进怀中紧紧保护。
“把钻石项链交出来!”
九名分别持着长短枪支的犯罪集团分子,狂妄地据守在教堂的大门口,黑色蒙面的头套下只露出两只眼睛,嗜血的眼神此刻看来格外惊悚。
当子弹射来及时拖着父亲躲在钢琴后面的唐希爵此刻俊脸惨白,紧咬着下唇忍住右手臂传来的疼痛。
“你中枪了?”
布莱德惊见儿子衬衫上不断流淌出来的鲜红,当场骇白了脸。
“我没事。”轻轻推开父亲想探看的手,他撇开头。
真不习惯受到他的紧张关注,因为过去这三十多年的生命里根本没有“父亲”这个角色在一旁,这种感觉太陌生,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布莱德·狄佛洛,快把项链交出来!”
仗着强大火力的优势,歹徒嚣张的叫阵。
“你们别太嚣张了,外头已经被警方层层包围,你们逃不掉了!”
对于瑞士警方的呛声,对方显然不放在眼里。“把布莱德·狄佛洛揪出来当人质,还怕逃不掉吗?”
伴随着对方有恃无恐的狂傲笑声而来的是一连串的扫射。警方的还击显然薄弱极了,抵御不了火力强大的攻击,中弹倒地的人员不在少数。
狂妄的歹徒显然杀红了眼,甚至残暴地对倒地流血的刑警直接射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