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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野风因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摆在董宛萩与乔勋诡异的谈话神情上,所以来不及回 神却已中枪!
他的枪掉于地,疼的紧握住手腕,乔勋即趁势奔向前捡走英野风地上的枪,并迅速将董宛萩松绑,以该绳捆住英野风。
“宛萩,你们……这是在干嘛?”
他按住血流不止的左肩,疼的语不成句。
“别说话,我先帮你止血。”乔勋扯下英野风的袖子,为他捆扎止血。
“以前我要教你中文谁要你不学,也幸好你不肯学,我今天才得以得救。”董宛萩 偎在乔勋身边,对英野风的无耻行径感到憎恶万分。于是她对乔勋说:“你干嘛还替他 止血,让他死了算了!”
“你真狠!”
“是你让她伤透了心。”乔勋在他手臂上打了个结,报复性的使劲一扯,让英野风 吃疼的狂叫了声。
“宛萩,你没事吧!”将英野风捆扎好,乔勋这才放心的松开制服他的手,攀紧宛 萩的肩。
董宛萩笑脸盈盈的说:“没事,肚子里的宝宝也没事。”
“什么?你有孩子了,还骗我──”英野风面色陡变的看向她。
“对你来说,这比三年前我所受的耻辱要便宜多了。”她极不屑的鄙视着他。
“你骗他什么?”乔勋一头雾水。
“回去再告诉你。我们快送爹地去就医吧!他这两天是吓坏了。”
她的目光瞟向躺于一旁的董樊祈,脸部换上忡忡神情。
“好,那我们走吧!”他抽出腰际的电话,按了个钮,“青仔,你们可以进来了, 这里全都处理好了。”
“你还能走吗?”收起电话,他关心的问着董宛萩。
“还可以,只是有点儿饿。”她摸摸肚子,笑的怡人。
“那就快走吧!”乔勋顺手抱起董樊祈,这时青仔一群人也已进入屋内,“青仔, 把英野风带到警局,将他绑架的企图一五一十的告诉警长,我想他是该受受教训了。”
英野风闻言,懊悔的低下头,再也不敢看向乔勋那副顶天立地的英勇气概。
在黑帮,乔勋的办公室内,董樊祈心绪不定的坐在沙发椅上等着乔勋。
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他已决定退出金融界,一个人前往有“赌城”之称的拉斯维 加斯度过晚年。
的确,为名利权势奋斗了大半辈子,他是该放手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反正在华尔街有他这么有才干的女婿撑着,他是可以过他逍遥自在的日子了。
至于董宛萩,他更是可以放下一百二十个心交给乔勋,所以今天他是来辞行的,只 是对于自己当初愚昧的行为感到羞愧。
为了钱财二字,他的确炒乱了整个纽约的经济体,带来了一阵不算小的全球性金融 风波。但他也相信乔勋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挽回它,返回正常轨道运作。
“爹地,让你久等了,乔勋刚刚带我去产检,路上塞车──”
董宛萩与乔勋匆忙赶回黑帮,果真看见董樊祈已在办公室中等待多时,因此她非常 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宛萩,你不用对爹地解释这许多,让我等会儿没关系的。”
董樊祈非常感慨,从小董宛萩就畏惧他,到现在还是一样,总是把他当成外人般的 生疏以对,有礼又不失敬重。
董宛萩没料到董樊祈会这么说,霍然垂下脸,双眼闪动着感动的泪光。
“爸,有急事吗?”乔勋开口问,意图打破这僵凝的局面。
“我是来辞行的,我搭明天一早的飞机到拉斯维加斯。”董樊祈挪挪老花眼镜,脸 上精锐之气尽收,神情带着些许感伤。
“爹地,你要去那儿做什么?”董宛萩陡然抬起头,震惊的问,表情中满是疑虑, 她想:爹地是要去玩吗?既是去玩,他又为何要面露忧色呢?这太不寻常了!
“我准备到那儿定居。”
董樊祈笑了笑,想拂去鼻头的酸气,想不到要在分离时他才能体会到亲情的可贵, 他可真是白活了数十载。
“不要!你在这儿不是很好吗?董氏不能没有你。”董宛萩极力想说服他留下。
“是的,你是该留下而不是逃避。”乔勋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我不是逃避,而是发觉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想趁着晚年好好把过去想尝试却一 直没时间去做的事好好的完成它。”
“真的是这样吗?”董宛萩质疑。
“你是怕爹地又躲在那儿干起非法的事吗?”董樊祈哈哈一笑,“不会了,我再也 不会在追逐名利的浪潮中放逐生命。其实,我想通了,你应该为我开心才是,是不是? 宛萩?”
“爹地,你是真的想通了?”董宛萩一扫心中阴霾,换上笑逐颜开的俏脸。
董樊祈乔勋点点头,“来,让爹地抱一抱好吗?”
他张开双臂,想奢侈的享受一下女儿投怀送抱的亲情滋味,这是他浪费了多少年的权利呀!
“爹地!”董宛萩捂住嘴,似乎一时承受不起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自从妈咪去世后 ,她就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亲情满载的悸动。
“快去呀!”
乔勋对她轻唤,鼓励她依自己的想法去做,别再害羞、别再迟疑。
“爹地……”董宛萩用力扑进董樊祈怀中,闻着他身上属于父亲的味道;几乎已数 不清有多少时候,她在梦中曾出现这样的画面。
“好,好,我的乖女儿。”他闭上眼,一抹欣慰自他心头泛起。
须臾,他对乔勋开口,“这些年来我为了一己之私,扰乱了整个国际金融市场,现 在说些后悔的话已没什么意义,我走后希望你能尽其所能挽回这种劣势。”
“我会尽力的,这您放心。”
这也是乔勋当初用尽心思进入董氏的目的,现在所有责任已落在他“黑帮”的身上 ,他本该义不容辞的去解决它。
“有你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那我先回去了,得整理一些东西。”他轻拍董宛萩的 手,神情显然依依难舍。
“为什么那么急?”好不容易两人的感情才像真正的父女般融洽,他却要离开。
“机票都已经订好了,而且我想先去将那边打点好,等着我的外孙来玩。”董樊祈 笑出了毕生最多的鱼尾纹。
“放心,我一定会带他们去看您。”乔勋将董宛萩勾进怀中,和善温煦的眸中射放 出笃定的神采,他正用自己的心来做保证。
“有你一句话,那我就放心了,爹地祝福你们。”
董樊祈拭了拭眼角的泪,拍拍他两人的肩,才迈起脚步离开了他俩。
“爹地……”
董宛萩想追出去,而被乔勋拦住,“别喊了,爸能有这样的决心可以说是种心情的 释放,未尝不是件好事。出去外面走一走,脱离权势名利的纠缠,他应该会活的更快乐 。”
“真的吗?他会更快乐?”她有些存疑。
“相信我。”
乔勋蓝眼灼灼的搜寻着董宛萩清丽的面容,话语表情皆是对她的保证。自她出事那 天,他的心一直是紧缩在某个角落,情绪的起浮全都操纵在她安危的狂潮中。
还好她没事了,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说真的,我似乎不曾怪过爹地,若不是他,我也不会遇上你了。”经过近三天 三夜的折磨,董宛萩已懂得要珍惜现有的一切,尤其是父亲迟来的爱与乔勋真情不悔的 感情。
“别再说这些让我惭愧的话,你也知道当初我娶你是有目的的,但现在我是绝对的 真心。”在这华灯初上的夜晚,黑色成为一个神秘的过客,也是一种迷醉人心的催化剂 。
“我知道,你说过的。”董宛萩低下头,回避他瞳仁中异常的灼热,每每他的深情 注视总是会让她心跳加快。
都已经结婚近两个月了,为什么她还是会慑于他满载柔情的眼眸与卓越不凡的神采 。
“宛萩,这两天英野风没……没侵犯你吧?”
看见她颈部有着被抢抵压下的红痕,他心中就产生莫名的抽痛。
“如果有呢?你还会要我吗?”董宛萩霍然抬头,拧眉问他;因为乔勋的问话使她 突然想起英野风曾说过的话:乔勋如果知道你已被我玩过了,看他还会不会要你。
乔勋一愣,谜样的眼光静静停驻在她脸上,“你以为我是那么肤浅的男人吗?”
“别回答我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我要听会还是不会?”
她执意要听见他的回答,因为她害怕。
乔勋叹了口气,摇摇头,“我看你是被他洗脑了,就让我这样告诉你吧!”
她尚未听懂他的话,他火热的唇已攫住她的红菱,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