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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一喆遇到个两难的选择,一个是激烈的爱,却是痛苦的,他可以永远占有毕生;一个是平淡的爱,却不留痕迹,他或许会永远失去毕生。
丰一喆笑:“罗博,我们出去!”
罗博愣住:“去哪里?现在?”
“开车了吗?能找个宽阔点的地方吗?”
罗博手托腮部想了想:“能想到的只有山顶了,你要干吗?”
丰一喆拽起他:“走就是了,我要做我力所能及的事,在医院我什么都干不了!”
爬到山顶,两人气喘吁吁,许多游客在这里驻足合影留念。丰一喆也不管,兀自大声叫:“老天爷!——”
顿时山顶上所有人都把眼神撇向他。
罗博顿时一张脸通红,他拉过丰一喆:“靠你他妈的干吗?别人还以为我带了个神经病来!”
丰一喆笑:“鼓舞士气!”然后抬起头对着湛蓝的天空,“你要让毕生好起来啊!——”
他的声音在山顶传开去,格外响亮。
“这就是你所谓力所能及的事?丰一喆你傻了吧!”罗博简直没脸见人了!低着头吼。
“来,一起叫!我会让毕生幸福的,罗博你信么?我会默默在他身后守护着他,不会再让他为了我而痛苦,我会尽力做的。”
“我当然信!”罗博点了点头,看着那双坚定的眼睛,他想是谁都会相信丰一喆的话,那眼神不含一丝犹豫。
“只准发这一次神经哦!”他警告他,然后把手环成桶状,扬起头“毕生要长命百岁!——”
丰一喆怔住,然后眼睛就红了:“罗博!”
“喂,叫啊!毕生身体健康!——”
“毕生——”他卡住,想了想,“胃口好——”
“还身体棒,吃嘛嘛香呢!你说得还真实在,广告语都上来了。”
“好听的都让你说了!妈的都怪你!”
“”
术后为了防止感染,毕生还要继续留在无菌室中,骨刺检查后,网织红细胞被检测逐渐增高,而且并没有感染现象出现
“工作?”
“是的,工作!”丰一喆看着刚刚从无菌室转到普通病房的毕生,他今天终于重新见到他了。
“为什么忽然想到找工作呢?”毕生低喃。
“我要生活就不得不工作啊!难道让你养着我吗?”
毕生张了张口,我不介意啊!他想说,“那当然不可以!”他说。
“对嘛,所以就需要工作,哎,工作真的很难找啊!还好罗博有个熟人,托关系就进去试干两天。”
“哥。”毕生看着他,在过几个月就是他的生日了,十八岁,他即将成年,跟丰一喆的唯一牵跘就会不存在了,“加油干吧!”
趁他现在还可以,不要让他喜欢他。
“嗯,毕生你也不可以闲着!”丰一喆坏笑。
“啊?”
“听你妈说你以前功课很好,就是没有上高中。毕生,准备高考吧!反正你脑子聪明,应该不会很累的吧!”
“我又不是你,哪里有那么容易啊!”毕生脸微微红了,“而且我有三年没有碰过书本了,以前的知识早忘光了。”
“没关系,试试看嘛,哪年可以考上,都没问题啊!反正有的是时间!”
“文凭那东西我不在乎!”
“不是为了那一纸文凭,而是让你试着跟外界接触啊,出院后我帮你报一个复读班,我们量力而为。”
生活正常化,对于毕生的心理疾病的治愈大有好处。
“让我一年学三年的东西,叫什么量力而为啊!”毕生吼,抗议着。
“全市的三好学生给自己点信心好么?瞧我对你多有自信!”
“喂,喂,要去考试的是我不是你啊!你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啊!混蛋!”毕生低下头,“这两天就给我借高中的教科书来吧,反正我现在正闷得发慌。”
“这两天可不行,给我好好休息。”看着毕生答应下来,他露出胜利的笑。
工作,学习,两个人终于步上了正常的轨道。
但是他这不留痕迹的爱,毕生是否感觉得到呢?
丰一喆心底默默地说:“毕生,我爱你!”
张驰把手里的作业递给毕生:“这道题真的是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出来!我发誓!”
毕生皱眉,接过:“不是挺简单的吗?”
“你这是刺激我呢?”张驰不满地撇撇嘴。“快给我讲啦!”
“哦。”毕生拿起笔给他讲起来。
张驰是毕生在复读班上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他留着短短的板寸,荞麦色的皮肤总是闪着汗水,一米八零的个头,高高壮壮的,喜欢喜庆的笑,开朗的性格。
毕生对他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一直很厌学,父母却非要他考上大学不可。每年的复读大军都十分壮大。但是大学名额总是有限的,千军万马闯独木桥的壮观景象,此时毕生才感同身受。
张驰很没大脑。虽然毕生觉得他很聪明,只是不懂得用功,但他的为人处事,非常非常没大脑。
第一次他跟他讲话,他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膀:“喂,你留这种痞子头一点也不好看!”
毕生当场呆住,他发觉自己有扁人的冲动,刚刚长出的头发,除了简单修剪根本没有办法,他又不想戴假发,所以样子痞痞的,像个小混混!
别的男生留这种头怎么就没这种效果呢?丰一喆笑着说:“这是天生的,羡慕不得!”
他用眼瞪着张驰,以发泄自己的不满,又不认识的人,用你多管闲事!
“嘿,还瞪我!”张驰笑:“我是觉得啦,你这人太不懂装扮,提个小建议而已,生什么气啊!”
毕生别过头,不理他。
“喂,把头发留长点吧,一定很多女孩子追哦!”张驰坏坏的笑。
毕生的脸精致得漂亮,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不同于女孩子的那种漂亮,而是酷酷的帅气的漂亮,第一次见他他就对他极有好感,人皆有爱美之心嘛!但是唯独那头发那么不相称,别扭得很,于是他忍不住提出来。
“不用你管!”毕生斜眼睇他,一脸不屑。
他把他压在身下,笑得更开心:“别摆那副臭屁脸给我看。”
“要打架吗?我奉陪!”毕生吼。
“打就打,谁怕谁啊!”
可惜毕生哪里是张驰的对手,被摔了好几次,脸上跟身上都挨了拳头,好在张驰根本就没较真,就是陪他玩,所以并不是很痛,也没出血。
毕生觉得丢脸死了,这该死的身体,为什么弱成这样?
他吼:“你等着看我有一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怕怕哦!”张驰装着女孩子的尖细声音拍拍自己的左胸,娇嗔道。
毕生愤恨地咬着嘴唇,瞪他一眼走回教室。
结果第二天,张驰被留下写未完成的作业,刚好是毕生的扫除日,冤家遇冤家,自然教室气氛都不一样了。
“喂,我说乙醚的化学式是什么来着?”张驰咧着嘴笑。
毕生擦着黑板,理都没理。z
“喂,喂,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自己查书!”毕生丢过来一句。
“告诉我嘛!懒得翻书了。”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