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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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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文一边在萧子墨身上走针,一边回话。

“你那师父疯疯癫癫的,他的话,能信吗?”萧宁澜上前,浓眉骤敛。

“我师父怎么就疯疯癫癫了,十几年前横行大漠的百里长歌,想必九哥也听说过,若不信我师父,九哥你尽管问这人去!”

囚徒(十八)

萧子文刺下最后一根银针,转身瞪了萧宁澜一眼,额上有些细密的汗。

他不过暂时稳住萧子墨命脉,若想他活,必求雪灵芝和那术士救命。

“到底是什么药,竟这般难求?”萧宁澜探问究竟。

“雪灵芝,那是生在逐月圣山上的药,这个世上,只有圣山有雪灵芝,且只有一株,生在峭壁之上,多年前被那阴阳术士采了。”

萧子文双眉紧拧,十指颤抖,难道就叫萧子墨在此等死吗?

萧子文双眉紧拧,十指颤抖,难道就叫萧子墨在此等死吗?

听师父说起过,那阴阳术士,取雪灵芝,是为救一个女子性命,为那女子,他甚至习学极难练成的移形换影之术。

这门轻功,是千魔窟历任窟主所学的功夫,练功期间,极为险恶,若是一个不小心,学逆了血脉,定是要全身瘫痪的。

可那术士却为了给那女子寻到雪灵芝而秘练次功,最后终在崖壁上采得雪灵芝,但正逢血崩,捡回半条命真真是万分不易的。

如今,那雪灵芝是否被入药用尽暂且不提,纵使寻到了那阴阳术士,纵使雪灵芝还未用尽,他又如何肯舍弃自己一心相护的女子,将雪灵芝双手奉上呢。

萧子文揭开萧子墨胸前的衣衫,去查看毒到底侵入心脉几分,却见萧子墨胸口的衣衫内有一方血帕。

帕上只十二个字,“君等毋需忧心,灵药不日便来。”

萧子文将那血帕递给萧宁澜,萧宁澜日前在三王府上见过兰君的笔迹,当下便认出那是兰君亲手所书。

“可兰君怎么知道三个身中此毒?又怎么会知道我们需要雪灵芝?雪灵芝在那阴阳术士手上,她怎就笃定,那术士会肯将药用来救三哥?”

萧子文不解,萧宁澜也没说话,其实,他也有些想不明白,或许,只有等那术士来了,才能懂事情的始末吧。

如能救回三哥,京中的事情,又显得十分棘手,皇后死咬住三哥不肯救易景仁的罪名,已央党内众臣在皇上面前狠参了三哥一本。

他心里又如何不知,父皇对三哥是个什么态度,如今他若顺了皇后的意,直说罢了三哥军权,削去王爵贬为庶民也不是没可能的。

囚徒(十九)

这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萧子墨这厢还在昏迷,京中却不知有多少双手,都在算计着将他推向深渊。

此刻,他只觉得心凉,父皇当年与窦妃,也不知究竟是怎样一段恩怨,以致事情都过去多年了,还这般记恨着,不肯放宽了处理。

母妃常说,当年的大小窦妃,那可是宠冠六宫的,而大小窦妃中,大窦妃窦熙尤为受宠,小窦妃进宫,也全然是沾了姐姐的光。

可大小窦妃已死,当年的事情都成了死无对证的老案底,就算如今再找出来,也没了任何意义。

父皇的狠心始终不曾灭,三哥隐藏的怨愤也一直在,易皇后一族仗着太子嫡长子必然继承大统的身份,对三哥终日打压。

他是袖手天下的顽人,很难想象三哥回朝这两年所经历的,到底是怎样的步步惊心。

今年,光是江浙的事情已经叫人心寒,到后来的嫁祸诸皇子以叫父皇无法问罪易家,太子虽不在谋划一方,却在事发之后没有丝毫悔心,甚至不惜抹黑兄弟来保易家。

太子顾念至亲纵是情有可原,可这顾念至亲就是为了易家人而谋算自家兄弟吗?

太子不争的表面,又藏了怎样必争的心思,没人看穿,可他却始终不能不思虑。

今次,萧子墨昏迷,一甩手将所有的事情抛给醒着的人,他站在守护他的位置上,才终于懂得这份担子是多么的重,这么多年他背的有多么累。

萧子文见萧宁澜目光深远,望向帐外的无边沙漠,这也便收敛了面上的嘻哈嗔怒之色,坐在案几旁边不再说话。

大漠的云散了又聚,大漠的风息了又起,大漠的这帮人,也终于等来了那阴阳术士。

三日后,风异常大,呼啸着刮过不高的山岗,正在最前方操练的士兵,目光都紧随着那名步履翩翩的中年男子,一直往大营中而去。

萧宁澜与萧子文也都欣喜若狂的来迎,勤务兵来报只说了逐月国兰君公主座下几字,萧宁澜与萧子文便飞身出帐,翘首以迎。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逐月国大国师,那位不知姓名,只知官衔的男子。

囚徒(二十)

他并不多话,只看了萧宁澜一眼,“你是,萧宁澜?”

丝毫不拘泥礼数,也并未对萧宁澜有任何的恭维,萧宁澜恭敬的行了个躬身礼,“烦劳大国师走一趟。”

“既是君儿的事,便是我的事,劳烦二字,实不敢当,九王殿下还是带我去瞧病人吧,耽误了时辰,怕纵有仙药,也难保其命。”

他显然并不想与萧宁澜多说话,萧宁澜眉头微拧,让开一条路,萧子文在身后指着他喊了一声,“喂,老头儿,你很没礼貌,竟然这样跟我九哥说话。”

在他的记忆里,九哥是年岁较小的几个弟兄中最为沉稳懂礼,做事张弛有度的,这个老头子那是什么语气,简直比他师父吴道还令人讨厌。

“老十,勿要多话,叫大国师去瞧瞧三哥。”调兵回来的嘉达、嘉诺和萧子文、萧宁澜一起进了帐内,紧随其后的还有副将郑远。

郑远瞧着这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心底暗暗思量着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面上终归还是沉重多过忧思的。

萧子墨重伤未醒,他怎能私下想这些事情,就算想,也仅限于想一想。

若叫旁的人知晓他心中思虑之事,传了出去,他这个副将,怕也做不久,还是在自己位置上安分一些方能保命保职。

众人进帐后,面上都罩着阴沉,也不敢多问一句,只是围在榻前瞧着,怕一个不留神这榻上的三爷便一命呜呼了。

大国师上前一手掐住萧子墨脉门,一手探向他颈前点了三处大穴,之后将衣侧的针袋递给立在侧旁一脸不屑的萧子文,冷冷令道,“你,助我!”……

大国师上前一手掐住萧子墨脉门,一手探向他颈前点了三处大穴,之后将衣侧的针袋递给立在侧旁一脸不屑的萧子文,冷冷令道,“你,助我!”

萧子文瞅他一眼没有去接,他放开萧子墨脉搏,回身惕着萧子文,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众人。

“你们都且散去,疗毒之时,需要通风,把帐帘掀开。

十爷,这里,只您一人通医理,助我取针刺穴,非你不可。

疗毒(一)

你不应也行,若救不活你三哥,也莫怪我内功浅薄无回天之力了。”……

大国师一席话可谓恩威并重,将这帮征战沙场的男儿说的一愣一愣的,众人慌忙散去,掀开帐帘,独留萧子文在此助他。

萧子文听得此话也不由得心中一震,接过针袋敛起脸上的不羁之色,眸渐深了几分。

为萧子墨疗毒,整整耗时两日一夜,到翌日日暮,两人才从帐内出来,因内力损耗颇多,脸上都带着倦意。

萧宁澜见他虚耗太多内力,终究是不忍,“大国师不若留在营中几日,待身子修养好了再回逐月不迟。”

大国师却没有应承,深深看了他一眼,“此事,莫要与萧子墨提起。”说罢往西南向行去,一个人,一身青衣,好不潇洒,也好不寂寥。

最后这个要求,着实奇怪,兰君血书叫众人安心,他特从逐月赶来为萧子墨疗毒,可事情办完了,却不叫当事人知晓。

萧宁澜在大帐口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身影,终于对这场祸端有所洞悉,也暗地里对兰君行事的周到之处更为钦佩。

兰君当日随雅岚图回乌蒙之时,就应该知道,此战易景仁客死异乡,易家一族端的不会放过萧子墨。

当日为雅岚图与伊吾安心,她选择了跟雅岚图走,叫两边都放松对萧子墨的辖制。

她心里明白,她一走,伊吾无法为萧子墨疗毒,定会将萧子墨还回能治他的人身边,所以,在雅岚图大营时,她早就做好了全部准备。

只是她没想到,独活子与独活也戏剧性的从酒液中渗进萧子墨体内,害他至深。

当日萧子墨饮下那酒之后,她定是不得已,才兵行险招,以簪刺伤自己,之后血书一封急往逐月,告知大国师,求灵药为萧子墨疗毒,并叫他亲来一趟。

在盒子寨随雅岚图走时,对萧子墨说出那番话之际,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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