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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卫生间打了盆热水,放在茶几上,拧了毛巾帮他擦脸。划过他的立体的五官,手上的动作不觉轻柔起来,墨染一般的眉,此时微微蹙起、那双时而深邃时而清亮时而冷漠时而又带着微微讥诮的眼眸,此刻却是阖着,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难得的安静乖顺的模样,然后是高挺的鼻梁,弧形完美却略显单薄的唇,她还记得以前他的两边唇角是自然的上翘,笑起来的时候,笑意触及眼底深处,可是现在,她已经很久没有见他这么笑了。
不是没有变化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看他了,却发现这么许多年来他早已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会带给她阳光带给她希冀的“远山水迢迢”的清隽男孩了,岁月鬼斧神工,将他镌刻地更加出众更加完美,却回不到过去。
她怀念的不过是最初的那个他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真的只是人们心里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幸好他酒品好,只是睡着,也没有其他过激的表现。
终于安下一颗心来,关了灯进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心里终还是不忍,现在天凉容易着凉,况且他又喝了酒。可是家里大被子就一床,思前想后,起床进客厅,又是半拖半拉地将他放到床上,脱了他的鞋子,压好被子,不由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头关了灯正要出去,不料竟被一个大力拉了过去,然后下一秒他整个人已经压了上来,那带着酒味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薄荷香混杂而来,清爽阳刚的纯男性气息像潮水般涌来,唇已经压了上来,灼烫的炙热的,不惜一切代价的,蹂躏着,极尽缠绵的热吻……房间里关着灯,厚实的窗帘将外面依稀的灯光也遮盖住了,安静宁谧的空气中浮动着丝丝绯色的暧昧气息,她听见他们的呼吸声,他的,和她的,在黑暗里混乱地交缠在一起……
嘴唇微微的发肿,刺痛,但是他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将范围向更大的区域蔓延……衣服凌乱地扯开着,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下身某一处的压迫感,那样真实……他的头埋进入她的胸前,吸吮、挑逗,这是以前他们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体验,心里慢慢地被一个念头填满,带着某种欲望,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思维混沌,意识模糊,她的身体在他的带领之下慢慢起了反应……
她推不开他,也无力去推开他。大概是因为她想念他吧,发自内心的想念。
原来竟是这样的渴望。
意乱情迷之中,她听到他喑哑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轻轻说道,“宝贝……我想你……”
宝贝宝贝?他何时唤过她宝贝?就连“双颜”两个字都是难得听到的,他永远都是那样一副高高在上,连语调都未曾改变一下的“顾双颜”。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刚才中午在盛爵东馆门口看到的那抹丽影。
神志陡然清醒,他喝醉了,定是将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她,他口中的宝贝,绝不会是她。
顾双颜,你这是在做什么!
猛地将他推开去,也顾不得开灯,慌乱紧张,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赤着脚抱着膝盖在沙发上坐着,泪水划过面颊,伸手去擦却又有新的泪水加入,源源不断,止也止不住了。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这么的卑贱,哪怕知道他爱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自己,却还是愿意飞蛾扑火,将自己整个儿的身和心全数献上,到头来,发现终不过是做了别人的替代品而已。
那么多年的努力,不过终究梦一场。
尽归尘。
作者有话要说:
、相亲
作者有话要说:
她猛地将他推开去,顾不得收拾整理稍作调整就逃也似地冲出了卧室。
所有的一切又恢复如初。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似乎刚才所有的情动所有的激烈都只是迷雾幻境,风一吹就散了。可是身下凌乱的被单、空气中浮动着黏稠的暧昧春色分明证明了就在几分钟前发生过的一切。
黑暗里,顾溪仰面平躺在床上,盯着黑黝黝的天花板,粗重沉钝的喘息声逐渐变得缓和,最后完全的平复。
意识是清醒的,包括刚才拉着她的手臂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的那一刻,以及后来他所作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他的确是去喝了酒的,却也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他来这里,不过是想见她一面。那时候他对自己说,看一眼,他就走。可是等到他真正见到她,当他的面擦过她的脖颈,他才意识到他并不只是想见她一面而已。
刚才她架着他的时候,他的脸贴着她的发,干净芬芳的沐浴露香味伴着她轻柔的呼吸拂面而来,他只觉得呼吸一滞,激起了那埋藏在最深处的渴望。
他要她。从没有这么的强烈渴望过。这个念头一出来,伴随着情动的欲望,将所有的理智克制全都一并粉碎了。
他烦躁,他懊恼,他的吻如狂风骤雨一般,让她挣扎不开,强势激烈渴求,带着惩罚的怒意,强悍地索取她口中的甜蜜。其实他是做好了继续陪她这么耗下去的打算的,一年、十年,甚至把这一生的时间都拿来等她。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分明是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了,他倦了累了,他已经等了那么久,再好的耐心也会随着这蹉跎的岁月逐渐消耗殆尽。
不是他不愿再等了,只是面对这样的她,面对这样的执着顽固地向前奔跑的她,他竟不知该如何再等下去了。
他想她,念她,等待她的身体完全柔软下来,等待她把身体完全交付给他的那一刻,可是终没有等到,等到的是她冷冷地将他推开。彷如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淋遍了他的全身,将满身的灼灼火热分毫不差的全部熄灭。
客厅里传来她“嘤嘤”的泣声,理智一丝一丝地抽回,他沉静的闭上眼去,一股深深的自我厌恶感夹杂着悔意牢牢的盘踞在他的心头。他想他定是疯了才会这么不择手段的对她用强。
顾溪,你不是说要尊重她,要给她时间,要等她完全想通想明白的吗?可是结果呢,你竟是这么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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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的时候,双颜是知道的。
他的脚步轻柔,从卧室里出来径直走到她身边,她知道他在她面前驻立了良久,凝视了她良久,因为她感觉得到他的呼吸离得那么近那么近,刚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不敢睁眼更不敢动,僵硬着身体任由他抱进房间。
他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走出卧室,轻轻关上了门。听到外面大门的声音“咔嚓”一声脆响,她知道他已经离开。
周围还留着他的气息,清爽阳刚淡淡薄荷香味的纯男性气息。似乎一触手就能牢牢握住。
可是她知道,他只是喝醉了酒,将她误作为别的女子而已。
她不该有所奢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她早该认清,他从来不会属于她。从来都不。
纵有千般不舍,却也万般无奈。
第二天起来,果不出所料的熊猫眼。所以那次“白吉桦”事件以后许久未用的化妆工具终于派上了用场。
收拾整理的时候,在床下发现一只黑色的男士皮夹,很简单的款式,价格却是不菲。大概是昨天他落下的吧。
睹物思人。她没有勇气去面对,更没有心情打开来看,于是将它放进了桌子的抽屉里,心想等有时间托师兄还回去。可是又一想觉得不妥,她不是不知道陈元培的,他向来关心他们的事情,肯定会问这皮夹怎么在她这?被他误会事小,万一让他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她这张脸要往哪搁?
想不出好的对策,总不能让她亲自送去,心里不由生出几许烦躁来,心想姑且就让它这么放着吧,等有时间再说。
这个有时间其实只是她推脱的借口。可是东西毕竟在她这里放着,更不见的他来取,后来也便渐渐忘记,一个星期以后她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她母亲走楼梯不慎摔了下来,现在正在县城医院躺着。
她听完父亲的这一通诉说,心里焦急,当晚就上网订了回去的车票,简单收拾一下行李,第二天一早去报社填了请假单,理由是回家照顾母亲,申请一个星期的假。
因为不是节假日,车厢里空的很,尤其是到了城站,下车的人更加多,整节车厢基本都空了出来。
Z县是典型的江南气候,骨子里的黏稠湿意,连冬日里的风也是温润粘连的,阴阴柔柔,如一杯化不开的蜜汁水,不像S城,吹在脸上的风犹如刀割般,那是一种真正的冷意,穿过肌肤的寒湿,丝毫不带温情。她已是习惯了S城的冷寒,一脚踏上Z县,才知道,原来冬日竟可以如此的温和。
不久之前下过一场雨,天空还有些暗沉,空气里凝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