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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我们真渺小啊。”停了半响,叶媚倾突然说道。
“为什么?”
“你没发现吗?今天这一天里叶天高那个老家伙似乎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也是啊……”凤凰极其劳累的身体让她抗拒不了扑面而来的困意“我也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天下第一呢……从前……杀了……那么多的人……我……”
话还没说完,凤凰便浅浅睡去。
叶媚倾转过头来看见一身还未换下衣服的凤凰,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孩子累坏了吧。她走上前拉过棉被给凤凰轻轻地盖上,看着她姣好的面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如果,你是我的妹妹,我一定不会让这么可爱的妹妹踏上弑杀的道路的。不……也许,我连江湖也不会让她涉足。”
月色清澈透明的撒进客房内,像极了前些日子凤凰刚进三谅客栈时的月光。
叶媚倾看着明晃晃的月光,打了一个呵欠。自顾自的笑着说:“看来我也快老了呢,这么早就觉得困了。”说完便爬上另一张床,盖上棉被闭上眼昏然睡去。
门外的草丛突然一阵作响,草丛内是一黑衣男子。蒙了半张脸之露出一双碧绿的眸子。那眸子里包容了时间的一切温柔,也担负了这世间的一切愁苦。
男子攥紧腰间的宝剑,对着叶媚倾半开的纸窗轻道:“大姐,你好好休息吧。母亲的仇我来报。”
“你傻么?”另一个声音沉闷的响起。
“谁!?”
“是我,严孟。”
“你怎么来了?”
“我说你很傻,你是斗不过叶天高的。”严孟靠着一棵大树淡淡说道。
“那我也不想再让大姐承担这样的重负了,还有……凤凰……我不想再利用她了。她是个好姑娘。”男子垂下头无力说道。
“你认为此刻如此低迷的你能接下叶天高的一招么?”严孟轻蔑的笑了笑。
“我心意已决。”男子说罢便翻身上了屋顶,消失不见。
“真傻!”严孟看着叶峰消失的方向,随即追了上去。
月光渐渐被乌云掩盖,消失不见。
事态曲折 浓雾渐起 (4)
如果上天可以让叶峰重头再来的话,他一定不会选择出生在叶家。不,他也许根本就不会选择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弥漫血腥、背叛、欺骗、利用的江湖上。
——那么,你也可以选择死亡。
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叶峰的耳边轻轻地低喃。叶峰自嘲般的抿嘴笑了笑,他听着耳边划过的风声,还有不知从何传来的犬吠声,突然觉得心里异常的平静,一种近似与去送死前的平静。死亡吗?在我还没达成目的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死去的。
——就你一个人?行吗?有什么非要达成的目的呢……值得吗?
似乎是心脏停了一拍,碧绿的眸子陡然放大。叶峰迟疑的看向一望无际的漆黑的夜空。
严孟紧跟在叶峰的身后,看着他飞快掠动的身影,居然有些后悔追了上来。我干嘛去管他的生死?他死了岂不是更好!严孟撇撇嘴,目光凌厉而危险。
“你别跟着我。”叶峰看着天空上若隐若现的星星,停下来道。
严孟双手托着脑袋,嘴里叼着一根草梗。满不在乎的看了看叶峰,轻蔑道:“别自作多情了,我散步你也要管?”
也许看不到黎明了吧,真是可惜啊。叶峰看了看东方,还是一样的黑色,他无奈的摇摇头,加快速度赶往叶天高的住所。严孟见叶峰的速度加快,一把吐掉叼在嘴上的草梗,愤愤的骂道:“还真是想去送死想定了!”
夜渐深,热闹的叶庄已是一片寂寥之状。
叶峰借着月色偷偷的潜进了叶天高的住处,他把耳朵轻轻地贴在纸窗上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没有一点声音,连轻微的呼吸都没有。
这个老家伙这个时候不在房里歇着,跑哪去了?
叶峰挪动脚步准备进屋查看,严孟躲在对面的塔楼上看着叶峰的行动不满的皱眉。
吱呀——
门被叶峰轻轻地推开了,正如叶峰听的那般屋子里没有一个人的存在,整个屋内只燃着一只蜡烛,其余的地方皆是一片黑暗。在一个没有人的屋子里唯独燃着一只灯烛着实是有些奇怪。现在身处的场景彷佛是一个诡异的陷阱,叶峰提起剑准备离开,可是眼里却抹不去那只灯烛的火苗,它像一只鬼魅的手不停地在拉扯着叶峰引着他往更深的地方探索。
叶峰握紧了手里的剑,走到灯烛前,行走带来的微风让火苗微微跳动。就像是有人引导那般,叶峰不由自主的抚摸着灯烛,却无法挪动。
有机关。
叶峰试着转动灯烛,身后的一道石壁便“隆隆——”的移动,露出一个宽六尺长八尺的入口,顺着入口是一条狭窄得只容一人通过的密道。
一个没人的房里唯独只亮着的一只灯烛、一个幽暗得像个无底洞的密道……
很显然,这是叶天高的邀请。
叶峰点燃火信子,红色的火苗在他绿色的眼眸里微微颤抖。严孟见这道密道出现,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看见叶峰走了进去,刚想起身追上去,却又停下了脚步。
他死了……不是更好么?
严孟释然的笑了笑,倒在了屋顶的瓦片堆上,伸了一个懒腰惬意的闭上眼。
这条密道并不长,没走多久便出现一个石门。似乎是有意想让人打开这道门,门旁便是一个突起的球状机关。叶峰用手推了推机关,这球状物便慢慢的陷进了石壁里,随之石门缓缓打开。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石屋内点着上千只灯烛,石壁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尊高大的佛像。似乎是为了印证“黑暗的尽头便是光明”这句话。石屋的中央是一把桃木椅,叶天高高傲的坐在桃木椅上看着提剑欲拔的叶峰道。
“我怎么会不来取你的性命。”
叶峰拔剑警惕的防备,暖黄的烛光映照在剑面上,反射出一道道杀气腾腾的剑光。
“怎么?迫不及待来取老夫这条贱命了?”
叶天高用手指有节奏的击打着座椅上的扶手,彷佛根本不把叶峰放在眼里。
叶峰握紧了剑,用剑尖指着叶天高,“现在就要了你的老命!”说罢,一个飞身,叶峰直逼叶天高的面门。哪知这叶天高不慌不忙,甚至连躲的迹象都没有。剑到鼻尖停了下来。
“怎么?害怕了?”
叶峰瞪眼,一个反手用剑划上叶天高的面颊,剑尖所到之处皆裂为一道鲜红的伤口,血像浓稠的糖浆从脸上的伤口滴出。
“为什么不躲?”叶峰疑心问道。
“因为你杀不了我。”叶天高拂去脸上的血迹,笑道。
“那我今日就要杀了你看看!”像是发了狂,叶峰感觉脑子一热,也不管是不是有炸,挥剑直刺叶天高的心脏。闪着寒光的剑飞快的刺向去,而叶天高像是猎人看见猎物掉进陷阱里那般狡诈一笑,手指敲击在椅上扶手的地方突然射出一柄飞刀。
剑活生生的停在了离心脏一寸的地方,那柄飞刀精准无误的刺在了叶峰的胸膛。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叶峰一愣,继而又想挥剑,却发现自己一下子没了力气。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彷佛一不小心就会让剑从手里掉落。
“刀上有毒。”叶天高用两根手指捏着停在自己心口的剑尖,轻轻一弹,叶峰和剑便一齐弹开来。
“你……”叶峰倒在地上,努力伸手去捡剑却悲哀的发现,不仅没了力气,而且还动不了。
“想说我卑鄙?”叶天高起身捡起叶峰掉落的剑,用剑尖指着叶峰“哈哈哈,就你还想杀我?原来,这么多年来你一点长进都没有。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为什么?”叶峰看着平时被自己用来杀人的宝剑却指着自己,心生悲哀。
“你想问什么?”此刻的叶天高就像是一个捕捉到猎物的猎人正在考虑怎么把猎物脱手一样。
“为什么你当年不杀了我……你不怕……我现在有能力杀你吗”叶峰感到自己的呼吸渐渐困难,“你现在……咳咳……可以……杀……了我。”
“当年不杀你,是因为你没有一点能力抵抗,而现在,你怀着报复的心成长,我以为你有了能够抵抗我的能力。可惜,你让我失望了。懂吗?”叶天高像是真的是在为叶峰这次行动失败可惜那般,露出同情的眼神“我想现在你也没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就让我了结你了吧!”
叶天高凝视着叶峰,是同情的眼神,就像是看流浪狗那样同情可悲的眼神。
事态曲折 浓雾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