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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现在是夏天吗,樱花都落进了,所以刚才千雪看见小木魅的时候,她那一身樱红色的和服换成了淡淡的草绿色,梳着双马尾也很可爱。
红姬这个死妖女,压迫手冢国光就算了,还来欺负我们家的小妖精!
“呐呐,我错了嗯?”红姬发现千雪生气了,赶紧从善如流的道歉,“我就是看她们太可爱了忍不住调戏一把!要知道青学没有这么多可爱的妖精哇!”
“好了言归正传,”千雪摆摆手,在花丛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你找我出来不是瞎聊的吧?”
“嗯。”红姬点点头,然后下一句话语出惊人,连千雪都被震住了。
她说的是:“很多年前,我曾经是安培未初的守护姬,而且是最后一任。”
千雪愣愣的坐在石椅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红姬也不催她,自顾自的蹲下来,然后随手折了一支铃兰,提着裙摆婀娜款款的绕到了千雪的背后,把她如云般披在肩膀上的长发细心地拢了起来,拢成一把后握在了手中。然后红姬把铃兰叼在了嘴里面,开始慢慢的帮千雪梳头发。
红姬冰冷的指尖穿过千雪的长发,轻轻的按在头皮上,冷得千雪轻轻抖了一个激灵。但是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静静的靠在椅子上,任由红姬帮她梳头。
熟悉……真是特么熟悉的感觉……那种冰凉的十指穿过头发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一把玉梳子轻柔的在青丝之间穿梭的触感。
真是的,总是这个样子。你们什么都知道,但是却最后瞒着我。手冢国光偶尔兴起把一具骨头挖了埋埋了挖都跟我有关系。
真讨厌。千雪闭上眼睛,抿紧了嘴唇。
红姬的手指很灵活,她拢着千雪过腰的长发,十指上下翻飞,涂了蔻丹的指甲就好像是一只只轻盈的蝴蝶,在千雪的发间开出了一朵朵灿烂的花。
最后红姬给千雪绾了一个高高的发髻,把那一支铃兰当成发簪绾在了发髻里面。
千雪在身上摸摸,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面小镜子,她对着镜子上上下下的照,最后把镜子一扣,在红姬期待的目光之中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口气,说道:“唉,插花什么的太三俗了,就好像是中国旧社会卖儿卖女的时候都要在孩子的头上插一根草标……”
“把花还给我。”红姬立马拉下了脸,伸手去抢。
“这是在本宫的地旁上!尔等小贼竟敢撒野!来人给本宫拿下她!”千雪一边往后躲,一边尖着嗓子说道。
“那个……风间学姐……您没事吧?”一个路过的学弟站在花园边上怯怯的开口,“您一个人……在说什么呢?”
千雪一愣,然后她咳嗽一声,在红姬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的笑声之中,咬牙切齿的恢复成了冷艳高贵的范儿,摆摆手对着学弟说道:“没什么,你下去吧,我正在排练,这是网球部在海原祭上面要演出的节目,目前很火的清宫剧,所以请你保密。”
“我、我一定保密风间学姐!风间学姐您真敬业!”学弟满脸通红的对着千雪鞠了一躬,然后满脸通红的跑了。
红姬已经笑翻在了地上。
千雪脸色发黑。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真的不明白他在崇拜什么?”红姬毫无形象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凑到千雪身边兴致勃勃的问道,“还有,难道你们网球部真的打算在海原祭上面表演这个清宫剧?谁演皇帝?谁演皇后?”
“你,全是你来演。”千雪白了她一眼。
“噗。”红姬捂着嘴摇摇头,“你真的一点都不像她。”
千雪一僵。
“放松放松。”红姬笑着拍了拍千雪的肩膀,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顺便化出了实体,“我是安培未初的最后一个守护姬……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红姬往石椅的椅背上面一靠,缓缓闭上了眼睛,“在我在任的时候,那个丫头死了啊……”
“我当时本来应该在她的身边,但是却被一个人给拦住了。”红姬的声音看似很平静,但是千雪还是能听出来她在微微的颤抖。
“那是个让所有妖魔鬼怪都颤抖惧怕并且为之下跪的男人……我一生之中只遇到过那么一个人能让我那样恐惧,不是因为他本身,而是因为他的力量。”
“他叫安培晴明。”
“老祖宗为什么要拦住你?”良久,红姬听见了千雪的询问,她的声音很低沉,就好像是在追悼会上,给死者念悼词的主持人。
“一切皆有缘法,应劫而已,过则生,破则亡,生死轮回,天道常在。”红姬轻轻的说道,“当时他就和我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用缚妖索把我锁在了安培家的院子门上。我在那里吊了三天三夜之后,手腕上签订契约时留下的枯荣咒消失不见了,然后腾蛇红莲抱着她的尸体从门口走了进来,就那样从我身边经过。”
千雪一直静静的听,而此刻她开始了颤抖。
“我看到未初躺在红莲的怀里面歪着头,从脖子到小腹,整个前面都被鲜血染的通红。她有那么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所以远远的看过去,就好像是那衣服一半是红色一半是白色……”
“别说了。”千雪皱起眉头。
“我整个人都吓傻了,缚妖索什么时候解开的我都不知道。然后我就那样站在门口看着红莲抱着她一步一步的消失了……老爷子把她的尸体火化了,什么都没留下,烧成了一片灰,然后不知道撒到何处去了。”
“别说了。”千雪伸手捂住了脑袋。
“老爷子问我要不要继续留在安培家,他说我可以当下一任家主的守护姬,他说我做得很好这件事情不怪我,只是未初自己的劫……但是怎么可能好?怎么可能不在乎?”
“别说了啊!”千雪猛地站了起来,看着手冢红姬。然后红姬惊讶的发现,千雪竟然流泪了。
“你哭什么?”她问道。
“我怎么知道?”千雪摸了一把眼泪,苦笑,“就是想哭……就是不自觉的想哭……眼泪就下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手冢国光是我除了未初之外,第二个主人。”红姬把千雪拉了过来,从衣服里面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帮她擦那张花猫脸,“所以我会用生命去保护他。”
“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你和酒吞童子打架的时候,一定要以我们远一点。”擦干了千雪脸上的泪水,红姬握着她的手,十分诚恳地说道。
千雪:“……你去死吧死一死吧反正你一副骨头架子也死不到那里去啊!”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红姬抻了抻懒腰,打着哈欠站了起来,“嘛,他们已经出来了哦,该回去了。”
“我到底是谁?”红姬摆着手,拧着水蛇腰往手冢国光的方向婀娜而去,千雪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问道。
红姬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她继续拧着水蛇腰往前走,回答被风带入了千雪的耳朵里面:
“你?风间千雪?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你来问我啊?”
是啊,我是风间千雪……千雪垂下头,看着自己掌心凌乱的纹路,轻轻的笑了。真是太逊了呢,比那些小说和漫画里面的主人公逊多了,总是需要一遍一遍的去确认自己的想法,不敢一直走到尽头。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朋友又不会因为这个就放弃我,他们依然在以自己的方式给我力量呢……千雪看向远处,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并肩而立,两个人都看着站在花丛中的自己。红姬终于踩着小猫步拧到了手冢国光的面前,丫的笑的一脸纯真装嫩,老黄瓜刷绿漆!远处,切原赤也一边挥着帽子嚎叫,一边气喘吁吁的往这里跑,然后他跑到了柳莲二和真田的身边,深深一鞠躬:“柳前辈!真田副部长!对不起我抽签迟到了……我迷路了嘤嘤嘤嘤……”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秀出了他那双充满了泪水的大眼睛。
然后下一秒,“哐”的一声,真田黑着脸举着自己的拳头,切原赤也蹲在地上抱头画圈圈:“副部长又揍我,我这么笨都是被你打的……”
“你说什么?”真田的脸更黑了。
“算了,真田,再打更傻了。”柳莲二摇摇头,说道,“赤也,我们已经抽完签了,是千雪去抽的。”
柳莲二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淡定,尽管他之前以“让你来抽关东大会的签”为借口,把单蠢的小海带忽悠了过来,但是他笃定小海带一定会迟到,而且压根就没想让他抽签。
“怎么会这样……”切原赤也蹲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向千雪,“千雪你抢我机会!”
“下回让给你。”千雪十分大度的挥挥手。
“千雪!”原本已经跟着手冢他们离开的红姬忽然冲着这边招手,“过来一下!”然后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手冢比了一个手势,自己拎着裙子往千雪这边小跑。
千雪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还是朝着红姬走了过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