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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医生。”史达琳道。
“对了,史达琳特工,”医生等护士出去后,接着说:“你好像在受孕期。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下。很快,十五分钟的样子,而且不很痛,也没有副作用。”
听到“受孕”两个字,史达琳忽然全身一抖,脸色变得愈加苍白。看到她大受震惊的样子,医生连忙安慰她说没有关系,做完处理后,罪犯的污浊一点也留不下来。处理也很简单,绝大多数性犯罪受害者都会选择这么做。
“如果出于宗教原因,你不能接受这样的处理,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
“谢谢你,医生,能让我考虑5分钟吗?”
“当然,当然。”医生连忙走出检查室,小心地带上房门。
史达琳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那里盘旋:自己很有可能会怀上基尼的孩子!
基尼,她的基尼。
是她害死了基尼!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她的好奇,他们就不会去汉兹农场,基尼也不会在毫无防备中被川特枪杀!
基尼就那样离她而去,什么也没有留下。
史达琳的心在抽搐。
如果能怀上基尼的骨肉,那会是这段短暂但又美丽的恋情最好的纪念。会有一个孩子,长着一双基尼那样湛蓝的眼睛。那是基尼和她的孩子,她可以看着这个孩子一点点长大,越来越像基尼。思念基尼的时候,她可以把孩子抱在怀里。而她亏欠基尼的,也能通过孩子来补偿。
给基尼生一个孩子!
压抑下那股晕眩,史达琳开始细细回忆周末性爱狂欢中,基尼几次爆发瞬间的点点滴滴。
上次经期结束是六月一号,那么昨天还算是危险期。基尼在周五晚上和周日夜里,有两次射在她的阴道里。不过,周五傍晚在厨房桌子上那回,只有不到一半射在里面,其余全弄到了屁股和大腿上。而周日那次,刚做完,她就去了趟厕所。被基尼受孕的可能性,实际上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大。
更糟糕的是,自己还被四个歹徒轮奸过,一个白人、两个墨西哥佬,还有那个她什么也不知道的杰克。如果被他们中的一个受孕怎么办?
心中一阵酸涩,史达琳极力冷静下来,在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自己被轮奸时的次序和体位,尽量回忆那四个歹徒都射到了哪里。
川特在她脸上射了一回,不过他的第一次,射在自己的阴道里面。那次的量很多,那种充溢的感觉,让史达琳不由自主夹紧了大腿,似乎担心川特留下的秽物溢出来,弄脏自己刚换上的干净病号裤。对了,川特后来用冷水冲洗过自己的身体,多少会减少些受孕的机会吧!
可是,在地下室,两个墨西哥佬都射进了自己的下身,先是瘦高,然后是矮胖。后来她昏了过去,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那个杰克在狠狠地羞辱了她一番后,也射在阴道里。那么说,每一个罪犯都曾在自己的阴道里射精,至少一次。
被这四个人贩子们强奸受孕的可能性依然很大,自己该怎么办?
泪水默默地流出来,史达琳无法思考下去。她想问问医生,怀孕多久才能辨别胎儿的肤色。不过,她马上否决了这个可笑的想法。如果发现胎儿的父亲是墨西哥佬,她能怎么办?就算胎儿的父亲是白人,她又怎能知道父亲是基尼还是川特?
“上帝呀,我该怎么办?”
绝望之中,基尼的笑容忽然浮现在她的面前,那么真切,那么温暖。
她似乎听到基尼的声音:“不要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陪你。”
史达琳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抵抗“为基尼怀个孩子”的念头。
有人敲门,“请进。”史达琳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儿。
一个警官匆忙走进来,递给史达琳一部对讲机,说奎因有急事。警官出去时小心地关上了房门。
对讲机里,奎因告诉史达琳,他随口提了提救活瘦高是多么困难,一直顽抗的矮胖就软下来,同意交代一切,但有交换条件,警方必须救活瘦高,并且取消对兄弟俩的一切指控,包括非法持有武器、伪造证件、贩运人口、涉嫌绑架,还有对史达琳的一级性侵犯,并且要求把他们兄弟两个都列入证人保护计划。
奎因强调说:“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点头的。”
史达琳沉吟一下,说:“没关系,抓大鱼、救出那些姑娘们更重要。”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摔脱看门的警官,一个姑娘抽泣着扑向史达琳,那是娜拉。少女抓着史达琳的手,一下瘫软在轮椅旁,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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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劫 (四十九)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东部时间,14:15,纽约甘迺迪国际机场
川特顺利登机。乘客不少,整个机舱没有几个空位子。川特前后左右都是兴奋异常的游客,一个个都穿得花花绿绿,彷彿这里已经是人间天堂。川特轻轻吸了口气,把头埋进了报纸。
终于,飞机准时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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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时间,15:30,新奥尔良
克劳福德赶到医院。他告诉史达琳,奎因拿到了所有关于那个墨西哥人肉黑市的信息,他和FBI总部紧张地制定了行动计划。FBI局长说服由副国务卿出面,让墨西哥方面开了一路绿灯。一支墨西哥特种部队将担任突袭的主力,行动定在30个小时后。不过,购买地下小电影的那个美国人失踪了,新奥尔良警方正在全力缉捕。
三小时前打了针镇定剂,娜拉早已平静下来。她推着史达琳的轮椅来到解剖房,基尼的尸体暂时停放在那里。史达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块石头,连克劳福德也大吃了一惊。史达琳非常平静,一点没有在过去的16个小时里连遭淫辱的痕迹。
史达琳的声音毫无表情,说她虽然很想参加明天在墨西哥的行动,但她的脚断掉了。“我只想先回基尼那儿,”她甚至淡淡笑了笑:“洗一个澡,然后回来再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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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墨西哥时间,17:45,墨西哥
罗德里格斯有些烦躁不安。马里奥兄弟应该两个小时前就回到墨西哥境内,即使路上有了耽搁,也会先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这样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也许不该淌买卖FBI女特工这趟浑水?
他刚给那个哥伦比亚大毒枭的代理人打了电话,说最近风声太紧,那两个美国小妞的运送日期能不能后推一个星期。对方当然十分不满,咆哮着下不为例。挂下电话,罗德里格斯擦了擦脑门的冷汗。
他决定等到晚上,如果还没有马里奥兄弟的消息,他就得打几个电话。在墨西哥城和本地,他都有一些警员朋友,他可不想一无所知的就被别人抄了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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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东部时间,19:35,凯曼群岛
经过非常简单的入境手续,川特长长地吐了口气走出海关。大海就在面前,大街上人来人往,喧闹嘈杂,不过,吸引川特目光的,并不是周围一群群漂亮的比基尼女郎,而是穿过棕榈树的夕阳。他从来没有留意过,海滨的落日居然如此灿烂,如此美丽。
微笑着戴上了墨镜,川特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缓缓走进热带的夕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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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四日,星期三,墨西哥时间,23:00,墨西哥
墨西哥和FBI的联合袭击开始了,四百特种部队和七十名FBI特工同时突袭了罗德里格斯的四家地下妓院,奎因担任美方的现场指挥,整个行动非常成功。在被解救的近20名美国少女中,奎因发现了蓓丝,告诉她史达琳是救她回来最大的功臣。只穿了条轻薄睡袍的蓓丝,披着一条特警给她的浴巾,趴在奎因的肩头泣不成声。
终于,她对奎因挣扎着呜咽了一句:“我终于活下来了”
然而,罗德里格斯和几个骨干却漏网了。其实,两天都没有马里奥兄弟的消息,罗德里格斯就断定一定出了什么毛病,早早做好了出逃的准备。傍晚时分,他接到一个来自墨西哥警方高层的电话,放下电话,用十分钟时间砸烂客厅里所有可以砸烂的家俱后,墨西哥佬带着几个贴身保镖,悄悄离开了海湾的豪宅。
“操你妈的川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