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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强身上的衣裳,都是她们为他亲手缝制,如今,又因为他,她们命丧剑下。
独孤强虽然愤怒,但也失去了反抗的勇气,他知道继续反抗,继续逃亡,只会连累更多的人,所以他屈服了。
“只要你别伤害她们,要我死我也愿。”独孤强从没想过自己会屈服,会下跪,会恳求敌人。
“只要你愿死,我当然不会为难她们。”谛听得意地道。
颜莹冲过去想要将独孤强扶起,却被天兵齐齐拦下。
独孤强回首看一眼面带忧色的颜莹,又看一样杀气腾腾的谛听,他已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连忙侧过脸,不让颜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然后缓缓点头。
往昔的种种美好,种种经历在他面前飞掠而过,他没有后悔为颜莹所做的种种,唯独觉得当初没有推翻天界的事感到遗憾!深入骨髓痛彻心扉的遗憾。
要是当初灭了天界,如今的他定然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人生又拿来那么多如果和要是呢?
独孤强都手脚都已被精钢所制的铁链所拷住。
谛听弯下腰,轻声在独孤强耳边说:“我今天就要你偿命。”说罢他又大声宣布:“这厮伤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伤了天界那么多天兵,其中不乏你们的兄弟,战友,不如我们将他处死,然后在拿其尸首回天界领赏,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众人狂欢。
红衣颜莹、蓝衣颜莹与紫衣颜莹在一旁劝阻,哭泣。
可众人的决意如决堤的江水无法阻拦。
被捆着手脚的独孤强就这么被活生生地抛到旁边的河里。
手脚被缚,无力挣扎,眼前是河水碧绿的颜色,耳朵听到的是天兵的欢呼和颜莹的哭泣。
独孤强头一回发觉水是那么可怕,那么冰冷,他原本想从口中突出流火将缚住手脚的铁链熔去,无奈一开口,水变涌入口中,让他无法呼吸。
他宁可痛快的死去,也不愿痛苦的受人折磨。
求生的意志,让独孤强勉强浮在水面上,他将脸伸出水面,得以换气。
他没有听见颜莹庆幸地欢呼声,于是用余光向岸边看去。
四周的枫叶都在颤抖,就好像为他的遭遇而感到悲哀。
不对,是红衣颜莹偷偷地在一旁运功。
这样浑厚的内力,绝不是颜莹的,所以独孤强又能肯定红衣女子绝非颜莹。
枫叶纷飞,夹着锋利的内力从天兵身后翻飞而来。
没人会留意飘落的叶子,更没人会想到这锋利的叶子全都是暗器,刁钻难防的暗器。
枫叶飞过。
天兵已倒下大半。
独孤强眼里又重新看到希望。
或许这是转机,趁着这个时刻,蓝衣颜莹与紫衣颜莹应该会有所行动。独孤强心里猜测。
果真,蓝衣颜莹与紫衣颜莹同拔出腰间软剑,冲开天兵,向独孤强飞来。
蓝衣颜莹似很不习惯手中软剑,竟将软剑当成一般长剑来使;紫衣颜莹剑法柔和,柔中带刚,刚中夹柔,这不正是颜莹的得意剑法吗?
难怪众多颜莹都送他衣物是她却送了与众不同的短笛,她知道他会吹笛,而且吹得很好,她知道的。
有时候危机是能检验一切事情的,包括情感,包括任何隐藏在表面下的东西。但独孤强并不感谢这次危急,因为并非所有的都是真的颜莹,但他们对独孤强的情感却是真的,这点独孤强敢肯定。
一切终于明了,在这危急的时刻,但独孤强心里的伤痛未曾减少,毕竟其他人是因他而亡的。
若是能够活着,他一定帮安庆恩灭了天界,然后与这几位颜莹,长相厮守!独孤强心里暗暗发誓。
就在这时,岸边传来一声惨叫!
原来是红衣颜莹的胸膛已被谛听的剑所刺穿。
红衣颜莹的目光依旧温柔似水地凝视着独孤强,饱含深情。
独孤强甚至连她的真名都不知道她便已离去。。。。。。独孤强心如刀绞。
这时紫衣颜莹已将独孤强从水中捞起,正施展蜻蜓三点水的轻功将要拉着他飞出。
此时谛听已经领着其余的天兵追了过来。
蓝衣颜莹奋力抵挡,想要给紫衣颜莹足够的时间将独孤强带到岸上。
双拳难敌四腿,更何况是并不熟悉手中兵刃的蓝衣颜莹?
血痕纷飞,异常凄美。
蓝衣颜莹就这么倒在了独孤强的面前。
她的血散在水中,如她的人生一般,很快被光阴冲去,唯独在别人心中才有冲不去的痕迹。
谛听继续追袭,独孤强冲忙之下吐出流火,但这并未能运足真气的流火却挡不住谛听的剑。
剑与人在流火中长驱直入,剑尖直指独孤强咽喉。
一柄软剑卷住谛听的剑身,勉强让长剑不能上前。
独孤强此时也汗如雨下,若不是真的颜莹,谁有有如此功力来牵制住谛听的长剑?
的确,这一剑的确是紫衣颜莹刺出的,也是真正的颜莹刺出的,也是如今唯一幸存的颜莹刺出的。
独孤强心里又涌起一阵难过。
谛听再度运劲,长剑挣脱颜莹的软剑,即将刺入独孤强的咽喉。
间不容发之际,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他的黑色衣袖一卷,卷住谛听的手臂。
剑尖又一次被止住了,此时独孤强的咽喉出已微微出血,若是在慢上个半点,独孤强只怕已随几位颜莹而去了。
直到这时独孤强才能仔细打量这位恩人。他一袭黑衣,从衣着上不辨男女,头戴青铜面具,不持兵刃,只有两袖稍长。
他正是利用长袖施展如颜莹一般的功夫卷住谛听,止住谛听的必杀一击。
“你答应过我不杀他。”青铜人说道。
那声音低沉,也不辨男女。
“你看不出他已不同往昔?如今让他反省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他。”谛听道。
听他们的对话独孤强一头雾水。
难道他与青铜人认识,可凭那声音,那招式,独孤强实在想不出这人会是谁了。
这时颜莹迅速地将锁在独孤强手脚的铁链斩去。
独孤强趁着谛听不备,迅速挥出一掌!
掌力带着压抑许久的三昧真火的真气,奔流而出,正中谛听胸口。
谛听强忍着疼痛,没有倒下,轻声在青铜人耳边说道:“看见了吧?他已变了,以前的他绝不会偷袭的,对不对?”
说罢,谛听化为原形,如疯牛一般拼命地冲向独孤强!
传闻中说谛听的独角亦不逊色与锋利的兵刃,如今谛听誓死一搏!带着抗风奔袭而来。
荒废武艺许久的独孤强又怎会挡得下谛听拼命的一击?
他拉着颜莹的手赶紧逃开。
但身后谛听已至!
独孤强抱着颜莹,惊险地避开了谛听的这次冲击。
谛听撞在树上,需要两人和抱般大小的数根树枝皆被撞断!
但它不曾喘息,疯狂地冲向两人!
火光又起,独孤强双掌全力挥出,体内压抑着的一切真气狂奔而出!三昧真火从他身上一点点汇出,在他身前汇聚成一根火柱,火柱向谛听砸去!
但荒废许久的武艺,又怎会如此轻易达到预期的效果?
谛听横冲直撞,那独孤强的三昧真火竟被它的独角撞开数道。火光四散,尖锐的独角已经渐渐逼近再无力反抗的独孤强与颜莹了。
黑光闪烁,龙吟不绝。
条条黑龙破空而出,缠绕着谛听,撕咬着谛听,它们锋利的爪子与牙齿将谛听,吞没在血痕中。。。。。。
巨响之后,独孤强缓缓看见谛听已倒在血泊之中,安庆恩手持一柄诡异的黑剑站在他身后。
“畜生,竟敢伤我兄弟!”安庆恩道。说罢便过来替独孤强查看伤势。
独孤强摇头,神色悲伤。
“在下昨夜夜观天象,知道独孤兄有大劫,便日夜兼程从洛阳赶来,不料还是晚了一步,不知嫂子还安好?”安庆恩说起谎话来就像吃饭,他担心地看着独孤强。
“颜莹没事,只是颜莹的好友全因我而丧命,我不能容忍。”怒意在独孤强脸上爆发出来。
安庆恩道:“待我替独孤兄拿下这些人让独孤兄亲自处置!”说罢一剑挥出,剑光漫天,所有天兵皆被剑气震倒,铜面人也不例外,也被安庆恩的剑气震倒。
独孤强忽然发现,安庆恩的功力,已经到了自己根本不能攀比的境界。
“安兄,放了这铜面人吧,他刚刚救了我,我还他一命,不想欠他。”独孤强说着走向那群倒地的天兵。
安庆恩点头,“你走吧。以后若是还对独孤兄有恶意,我便不客气了。”
铜面人缓缓站起,点了点头。
独孤强这时已经来到天兵身边,拾起地上的长枪,一枪一枪地将心中充满的仇恨发泄出来。
没有人能反抗,没有人能幸存。。。。。。
枫林里血流成河。
铜面人静静的离开,目光中带有一丝别人看不到的伤感。
安庆恩帮着独孤强安葬好五位颜莹的好友,陪着独孤强在此戒斋三日,然后问道:“独孤兄,你今后是何打算?”
“纵然我愿放开执念不去报仇,天界的人亦不会放过我,我只希望能帮安兄你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