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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温刚刚好,既不冷,也不太热,温柔的就像是少女的双手。
他觉得很满意。
他今天已将“土元固髓诀”通读了一遍。
这本魔诀只有两卷,并不太厚。
他发现这本魔诀并不是很难懂,至少他只读了一遍,便已经将魔诀里的修炼方法全部了解。
唯一让他不解的,是在魔诀的开卷第一张。那是一张图画,上面画着一套步法,但是看起来并无丝毫奇异之处。他再三思索,仍然无法猜测出这套步法到底是何用途。
但是他已经很满足。
当他将魔诀里的每个字都记清楚后,西门无缺想了想,便燃起油灯,将魔诀付之一炬。
看着桌面上散落的灰烬,西门无缺无声地微笑了下,没有人猜得出他的笑容里包含了什么。
浴盆的水面上不断腾起白色的雾气,西门无缺闭着眼睛,嘴角的微笑已越来越浓。
他对自己做的每件事,都觉得很满意。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从热水中悠然伸出右手来,静静的看着水滴沿着指缝慢慢滑落,顺着洁白健康的胳臂流淌出一条条小小的沟壑。
这一刻,他觉得简直适意极了。
随着父亲寿诞的临近,他听说只要稍微有名气的门派都已陆续送来了贺礼。
甚至连东玄大陆第一世家慕容世家家主慕容峰带着世子慕容羽,太华宗的东梅子师太带着她的得意弟子素芳,都已在昨天赶到。
西门蒙蒙简直忙的已不可开交。
但是他却什么事都不让西门无缺去做。
西门蒙蒙跟西门忠,像父亲西门峰一样,对西门无缺简直溺爱的很。
西门无缺轻轻的叹了口气,慢慢从浴盆中站起身来。
水滴沿着身体,不断地滴落到地板上,他从梨木雕花衣柜中,拿出一套叠放的整整齐齐的天蓝色长衫,正打算擦干身子换上,忽然眼睛就看到了摆放在窗台上的那朵玫瑰花。
玫瑰花静静的躺在窗台上,但是已花瓣凋落,早已枯萎。
它被摆放的时间已太长。
西门无缺脸色忽然就变得很寂寞。
青春的少年,又有谁不会拥有一些幸福的憧憬呢?
何况西门无缺,他今年已经十五岁了。
西门无缺又轻轻的叹了口气,扭过头去。
他拿起一条雪白的丝巾,慢慢拭干头发和身子,直到连一点水渍都再也没有时,才轻柔的穿上了长衫。
西门无缺又坐在了铜镜前。
他拿着一把梨木木梳,缓慢而仔细地梳理着自己仍然略显湿润的长发。
这时,院门好像突然被推开,接着院落里便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
西门无缺眉头皱了皱。
在整理衣着和发型的时候,他对这种突然的打搅,一向觉得很讨厌。
只听门外一声恭敬的声音:“三少爷,二少爷请您去偏厅用晚餐。”
木梳从长发中央轻柔的顺到发梢,西门无缺淡淡道:“知道了,告诉二哥,我一会就到。”
“是。”
家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天色已暗。
已是掌灯时分。
偏厅的四角安放着四盏燃着的白纱宫灯,将整个偏厅照的如同白昼。
西门蒙蒙和西门忠正坐在八角餐桌旁交谈着。
餐桌上鲜果遍布,佳肴齐备。
忽然门帘一掀,西门无缺微笑着走了进来。
西门蒙蒙和西门忠停止了谈话,西门蒙蒙笑道:“无缺,你来晚了。”
西门无缺走到西门忠对面坐下,拿起一根香蕉,慢条斯理的剥开,笑道:“二哥这几天如此繁忙,怎么忽然想起让我前来一起吃晚餐了?是不是有些顾不过来,想找我帮忙?”
“正好相反。”西门蒙蒙失笑道:“这两天你如果想出门,可以去街上四处逛逛,散散心。”
“哦?”西门无缺吃了一口香蕉,脸上一派纯真无邪,道:“但是父亲安排过我,尽量少出门的。”
西门无缺看向西门忠,笑道:“难道大哥已经抓到了那淫贼伊语?”
西门忠仰头猛地喝下一杯荷花酒,将酒杯猛地顿在桌子上,开始不停的唉声叹气。
西门无缺愕然道:“大哥,你怎么了?”
西门忠不停的摇头叹气,又是一杯酒喝下。
西门蒙蒙也叹了一口气,道:“大哥直到今天,还依然未曾发现伊语的下落。”
西门无缺一怔,随手将香蕉放下,压低了声音,道:“那父亲那边,大哥是怎么交代的?”
西门忠明显听到了西门无缺的话,国字脸上更是苦的能结出苦瓜来,更是不停的唉声叹气。
西门蒙蒙看了看西门忠,叹道:“这几天来,大哥已经被父亲训斥了六次了。”
西门忠忽然道:“不是六次,是八次。”
西门无缺关心道:“那父亲是怎么说的?”
西门忠不答,只是不停的叹气。
西门无缺好像也替西门忠有些发愁,也开始不停的叹气。
西门忠又喝了一杯酒,道:“本来打算早些日子将伊语擒获,在父亲寿诞当日交予严世伯。届时父亲的面子岂不是大大的光彩?”
西门无缺点头道:“不错。”
西门忠恨恨道:“可是到了如今,不但没有发觉这厮的踪迹,反而要大派人手来提高警戒。”
西门无缺道:“为什么?”
西门忠沉声道:“如果在这几日,伊语在清平府做出那淫邪勾当来,我西门家的脸面还往哪放?”
西门无缺立刻点头:“大哥想的很对。”
西门蒙蒙忽然笑道:“父亲寿诞的事,这几天我已经布置妥当。下面这几日,我会和大哥一起四处搜寻伊语。如今在清平府各个街道上,已满是我们西门家的盯梢与暗线,所以无缺你想出去散心的话,大可放宽心。”
西门无缺微笑道:“如此可蒙二哥关照了。”又问道:“父亲呢?”
西门蒙蒙道:“刚才东玄大陆唐家的大管家前来送贺礼,父亲正在客厅接待。”
西门无缺笑道:“这好像本是二哥要做的事。”
西门蒙蒙摇头道:“你不了解。唐家亦正亦邪,不比寻常,在东玄大陆唐家虽然排名在慕容世家之下,但是其实力到底如何,恐怕谁都说不清楚,就连被奉为天下正道领袖的太华宗掌教东觉真人,都对唐家礼遇三分。”
西门忠好像忽然来了兴趣,忽然道:“无缺,你可知道唐家最有名的是谁?”
西门无缺摇头。
西门忠微笑道:“他名叫唐笑,在唐家,他也是第三个儿子,人称‘淫少爷’。”
西门无缺失笑道:“‘淫少爷’?”
西门忠笑道:“你可知唐笑最想见的人是谁?”
“谁?”
西门忠看着西门无缺,好像觉得很有趣,笑道:“你。”
西门无缺一怔,道:“我?”
西门忠和西门蒙蒙相视一笑,西门蒙蒙笑道:“唐笑本人并没有多少人见过,但是据说他道法修为已得唐家真传,只是为人却荒淫绝伦。最近江湖有传闻,说唐笑放出口风,在各大门派和世家中,他唯一佩服的就是西阁净州西门世家的三少爷,西门无缺。”
西门无趣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诧异道:“也就是我?”
西门忠忍笑道:“不止唐笑,你现在的名头不但传遍了西阁净州,在东玄大陆都已经是如雷贯耳。青年一辈的卓绝人物,无不想见识一下你这位不修习道法,却又聪明绝顶的人物。”
西门蒙蒙叹道:“据说此次慕容世家的世子慕容羽肯跟随其父亲来西阁净州,并不是为了我们父亲寿诞,大部分缘由就是为了来见识一下你这位如今已经声名显赫的大人物。”
西门无缺苦笑道:“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名头?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西门忠叹道:“别说你,就连父亲,也很是想不明白。”
三人一边用餐,一边说笑。
但是期间西门忠的眉头始终未曾放松过,一直显得有些愁眉不展。
显然至今未曾抓获伊语,已成为西门忠的一块心病。
西门无缺看了看西门忠,放下竹筷,沉吟片刻,笑道:“大哥也不必为伊语之事一直烦恼。”
不提则罢,一提,西门忠饭也吃不下了,又开始不停的唉声叹气。
西门无缺微笑道:“虽然离父亲寿诞还有三天,但是伊语忽然就被抓获了也说不定。”
西门忠叹道:“哪有如此好运。?”
西门无缺笑道:“凡事无绝对。”
西门忠看着西门无缺神秘的样子,眼睛忽然一亮,忙道:“无缺,你一向极有计谋,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西门无缺摇头道:“这种大海捞针的事,再有计谋,也无济于事。只有靠运气。”
西门忠脸上苦的几乎要哭了出来,哭丧着脸道:“我的运气一直都不好。”
西门无缺差点笑出来,正色道:“大哥做的乃是为民除害的善事,老天绝对不会如此纵容坏人。我有一种预感,不出三天,伊语一定会在父亲寿诞前被抓获。”
西门忠明显不信,叹道:“希望如此吧。”
吃过晚餐,西门无缺告辞回院。
一想起一向沉稳的大哥愁眉苦脸的样子,西门无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