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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田佳点头。
“那就难怪。你们不知道,学校食堂的饭菜普遍比较贵,而且质量还差。这不上学期校方允许外面的一家私营餐馆来校卖外卖么,他们的饭菜量大,价低,味儿好。可惜的是每次送的饭菜都有限,所以每次大家都来抢着买,有的人为了能买着饭特意早来一个小时,也有吃完早饭不走,直接等午饭的。”
“咱们哪儿吃?”
田佳征求着我的意见。
“也吃外卖吧,我相信群众。”
闻听此言,田佳径直上前,一一拨开人群,杀出一条血路。我跟在他后面,看到有些被掀到一边的人满脸的愤然,但又在看到田佳的体格后纷纷沉默。要怪也只能怪他们的二头肌还没田佳的一块腹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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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众瞩目中,两个身穿白大褂,头戴白色厨师帽的男子从侧门进来。他们推着一个长方形的四轮推车,就像医院推病人用的那种。车上盖着张白布单子,我估摸着那下面就是所谓量大,价低,味道好的饭菜了。但单从表面上看,更像是两个医务工作者推着一具病人的尸体向我们这边走来。更恐怖的是我们这些人还满心期待,并流下一地的口水。
“交钱买饭!交钱买饭了啊!”
卖饭师傅停稳了推车,在揭开那白布单子之前他提醒众人交钱买饭。可能是之前发生过不交钱抢饭的恶性事件,也可能他是在提前拒绝某些不要脸的学生向他要饭吧。总之在卖饭师傅用炒勺敲走了几只伸过境的手后,打饭终于得以进行。
“几两米饭?哪几个菜?”
“四两米饭,我要红烧肉,还有那个青椒肉丝。”
师傅手下活非常麻利,只需四五秒就能将一个人的饭给打好。
“几两米饭?哪几个菜?”
“四两米饭,菜我要那个土豆丝。”
当田佳把他的饭盒递过去后,师傅停了下来,握着那小脸盆直发呆。
“好家伙。”
师傅掂量下田佳的脸盆,即而翻眼看看田佳。
“小伙子,你这四两怕打不满。”
“那给打八两好了。算了,算了。直接给打一斤!”
“一斤?”
惊讶片刻后,师傅搂起炒勺往盆子里连扣了五大勺。大概是许多年没见过以斤为单位的食客,他显得很是兴奋。
“好饭量。”
师傅赞赏道,田佳接过脸盆,露出笑容。
“吃饱了才有力气嘛。”
看来田佳一时还无法摆脱在砖厂干活留下的阴影。其实在大学里活动量是非常小的,小到你唯一的活动就是从寝室走到食堂去吃饭,顶多之后再跑躺厕所把吃下的饭菜排泄掉。第二天不适应的田佳向我诉苦说:“这简直就是猪的生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一·两天(4)红颜祸水
在寝室的第一夜大家普遍出现了失眠的情况。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拨弄着手机;田佳抵着床架做俯卧撑,他究竟做了多少个我不清楚,但愣是在我玩过两轮大富翁后他仍在继续。相对于我们俩的无聊,子腾兄则显得比较敬业,戴着耳机一个劲儿地练着口语,不知道是他发音不够标准还是我英语太烂,总之我没听明白一句。蒲超这时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进来,怀里报着几本书,扶着门框站住脚,我看到他的双腿在猛烈地颤抖。我问怎么了,他说自己刚才在厕所里大便,顺便把风姿物语给读完了。我没看过那部网络小说,但之前听人说过,那小说有好几百万字呢。所以当下我就对蒲超肃然起敬,觉得这是一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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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午夜,大家仍没有丝毫倦意。蒲超提议挖坑,不多不少刚好四个人。我问赌钱么?蒲超说算了吧,新学期校方查的比较紧,最好别顶风作案。但打牌这种东西要是没了赌注也就没了情趣,最终大家商议后决定,赌洗衣服,谁输了谁洗。蒲超掏出他的扑克,我打眼一瞧,不由得说了一声我靠,只因那副扑克牌的每一张都印有一个卖弄风骚的洋妞。打第一轮的时候田佳瞅着手里的牌迟迟不肯出,似乎有点儿舍不得。
“外国娘们儿的奶子就是大,赶上我们那儿的奶牛了。”
田佳由衷地赞叹着。
“少废话!赶快出牌!”
蒲超不耐烦道,之后田佳在大家的反复催促声中有选择性地出着牌。其实田佳出牌的选择性跟牌技无关,只是觉得哪张牌上的洋妞不够有吸引力就出哪张。于是,很自然的,田佳几乎每轮都要输。输到什么程度不大好讲,我只能说在这一学期里,我的衣服怕是都不用自己洗了。红颜祸水,看来老话一点儿没错。但田佳却无怨无悔,毕竟也算是大饱眼福了一番。临睡觉前,蒲超给田佳说他那儿还有更劲爆的Se情杂志,如果田佳答应每天给他倒尿盆的话他就全部奉送,田佳经过认真思考后最终还是答应了。接过那些杂志后的田佳如获至宝,即使寝室熄了灯他仍坚持在被窝里打着手电观赏。在我沉入梦乡之后,梦里仍不时会听到某人感慨的唏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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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憋尿的我早早醒来,发现其他人还都在睡。蒲超趴在上铺,并流了一枕头的哈喇子,它们甚至汇流成一条小溪,顺着架子床的栏杆蔓延下来,还好没流到我的枕头上,不然就等于我跟蒲超间接接吻了,想着我就直犯恶心;子腾搂着枕头侧身卧着,嘴里不时嘟囔几句英语,惊奇的是他梦呓说出的句子我倒能听懂,可惜这标准的英语也只限于他的梦境;田佳则睡相深沉,如同一具死尸般仰面平躺着,他与跟死尸唯一的不同点是,后者不会把老二挺那么老高,都快把三角裤头儿给撑破了。
我睡眼惺忪的来到厕所撒尿,清晨潮湿的空气令我禁不住微微颤抖,整个人也随之清醒。突然发现整栋宿舍楼异常的安静,偶尔能听见某人穿着拖鞋在楼道走动发出的‘啪嗒啪嗒’声。除此之外,只会教人感到一阵阵阴冷。我站在厕所中央,看着腐朽的隔档板子跟那些锈迹斑斑的水管,觉得自己简直就身处某个恐怖电影的场景之中。但随后我就清楚这只是一种假象,鬼知道这楼里塞了多少懒蛋。但我知道这些懒蛋不久之后就会从春梦中苏醒,届时这厕所里就会到处充满拉拉链跟放屁的声响,恐怖电影也会随之沦为一部低级的肥皂剧。
一·两天(5)只是游戏
“小白,吃饭走!”
田佳再次掏出他那脸盆向我朗声道,我说自己没胃口,婉言谢绝了。不为其他,只是觉得跟他一起吃饭,食量有限的我显得像个女人。究其原因,也只能说明田佳太男人了。
“几时开课啊?”
蒲超一边剪着脚指甲一边问。
“别想了,我刚问过,新生都得先统一起来军训。”
子腾端着碗稀饭放到床头柜上,不无沮丧地说着。
“都大学了还军训,真傻比。”
蒲超抱怨着,并用指头将一小块脚泥撮成药丸状,随手弹了出去。谁知不偏不倚正好落进了子腾的稀饭里,幸好子腾正转身拿毛巾擦手没有看到这一幕。蒲超将食指神到唇中央,给我使个眼色。我眼看着擦毕手的子腾转回身,将稀饭端起冲着碗沿吹气,接着顺势吸了一口。
“怎么有点咸味儿?”
子腾问道,蒲超的脸瞬间憋得通红。
“你这八宝稀饭吧?”
我问。
“恩,八宝的。”
“八宝稀饭是以甜为主,但通常厨师也会放少量的盐在里面。咸味是百味之首,有了它才能更加突出甜的味道。可能是盐块儿没化开,你搅和搅和试试。”
子腾用勺子搅了搅稀饭,接着抿一口。
“恩,又香又甜,真香。”
“作料特殊,能不香么。”
蒲超见危险不再,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你喝一口?”
子腾向蒲超客气着,后者瘪起眉头连连摆手,唯恐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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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意识到翌日就将迎来可怕的军训,所以哥四个一致同意抓紧时间放松一下。但在学校里实在是没的玩,我们就把眼光放到了校外。两者相比之下就如同一个恐龙,一个美眉。前者是要什么没什么,后者则是要什么有什么,不要什么照样有什么。于是大伙怀着对辣美眉的无限向往溜出了校门。
“打台球吧?”
田佳说。
“没劲。”
蒲超否决了他的提议。
“去看钟楼怎么样?”
子腾出着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