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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盛讪笑,“怎么你很幸福?连我妈的祭日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行了我今天不该来,好好坐你的熊家少奶奶吧。”
任凯凯扯住他的袖子,却发现不知不觉他已经和自己一般高了,这就是自己养母的儿子,他羞辱自己的话语说过不计其数,可心里却永远都会有无法抹灭的歉意。因为冯盛的出生任凯凯理所当然就是多余的人,他的父母离婚,任凯凯的确是他家的罪人。
任凯凯一着急说话就颠三倒四,“小盛别走,我没忘今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对不对,你先不要生气,我们好好说说好吗?”
冯盛犹豫一下,甩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这时给任凯凯打掉水的医生来了,任凯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先不要走,说着针一个小时就打完了。冯盛点了一下头,管家给冯盛找来一本杂志,跟着任凯凯上楼去了。
可能是因为躺着打针的原因任凯凯睡着了,睡梦中有人反复地亲吻自己,任凯凯眼睛都不睁开用双手环他的脖子,手上的针头已经拔下,搂住他自然而然地笑起来。
清醒过来是在完全搂住这个男人后,他不是熊承,熊承的肩膀没有这么瘦弱。任凯凯惊慌着睁开眼,毫不犹豫大力推开他,“你疯了!”
冯盛被他推开站在床边冷笑,“是我没有熊承吻你吻得舒服?还是他比我有钱?”
任凯凯似乎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也的确实在看一个陌生人,就算任凯凯睡得再糊涂,任凯凯也不至于分不清那些吻是带着什么含义的,那不是弟弟对兄长的吻,那是只有恋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吻方式。任凯凯坐起来,不明白为什么他并没有解释,反而像自己做错什么一样。
看他不说话冯盛推到他压上去,用着不属于他的身份去寻找任凯凯的唇,任凯凯偏过头冯盛吻到他耳朵上。
“你是在报复我,对吗?”
冯盛自顾自发泄着,好恨,恨身下这个人的身体已经属于过其他人,为什么他在自己身边时整夜整夜蜷着身体,轻微的触碰就会皱眉蜷的更厉害。为什么现在他连睡觉时嘴角都是弯着的,吻他,不再是发抖而是笑着回应,为什么自己这么恨他。
任凯凯觉得额锁骨一定是破皮了,不是不能只是没理由推开他,“我欠你的,你想让我这样偿还你,小盛,做哥哥我真是失败。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熊承很快就会回来,我不想让他看到。”
啪!
冯盛毫不留情甩了他一个耳光,离开床气急败坏走到门口,回头看他重新坐起来拳头就捶在了门上。
“任凯凯我恨你!我今天告诉你,我都告诉你!我妈不是你害死的,我爸也不是你害死的,我爸外面早就有情人,他是死在他情人家里的,哈哈我就是恨你!怎么样我第一个幻想上的人就是你,你高考那年我根本是故意受伤的,而且我有钱足够活到三十岁,我就是不想让你上学!你听懂了吗?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围着我转,你一辈子别想离开我!熊承,哼,任凯凯你欠我的,让我变成这样的都是你!”
“为什么,我上学和你,有什么关系?”
听他说话都在发颤冯盛很满意,却并没有再看他,“我要让你一辈子不能有好的前途,你,只能依靠我。后天我来接你,放心,我的车不比熊承的差,你和那个唐启鹄住在一起时我就可以赚钱了,好了,后天见。”说完打开门,竟是哼着歌下楼的。
任凯凯左脸发烫,可是不觉得疼。
半小时后熊承回来,任凯凯一再掩饰可熊承还是发现他左脸肿了。
熊承轻轻摸他的脸,“冯盛打得?”
“不是,我自己打得。”任凯凯鸵鸟一样地解释,“我想戏呢,就打了一巴掌。唉你干什么去!”
“你说我干什么?很简单,打回来。”
任凯凯不想理他,“他是我弟弟,轮不到你动手。”
“他今天能打你,明天就能扒了你的衣服上你!任凯凯,我他妈每天够烦了你不要这么幼稚了行不行!我早就看他不顺眼,要不是因为他是你弟弟你以为他可以走进这个家门?你当我是什么!什么叫‘你弟弟’,别他、妈逼我发火!你想想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你那个变态的弟弟重要吧,我还要开会,你自己睡吧。”
砰!
任凯凯看着被摔上的门,坐在床上一阵阵发冷,莫名就想起范春雷的一句话来,他说现在演戏的都去唱歌了,唱不了歌的都去写书了,写不了书的都去演戏了,演不了戏的就又去唱歌了,所以演艺圈是个圈。
现在一样了,转来转去,自己这些年都在错误的自责中煎熬,不知道还好,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
任凯凯想起曾经为了冯盛被欺负打架的时候,那时候刚没了妈妈有小朋友嘲笑冯盛没有妈妈,冯盛就那么冲过去和他们厮打。后来打架的人越来越多,任凯凯不知道怎么办好,自己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捡起一块转头方放进破书包里,于是书包就成了武器。其实大家都用书包抡起来当武器,不过任凯凯书包里是砖头,稍微比他们的硬、了点儿而已。打赢了换取一点逃跑的时间,带着他回家把门关的严严的,任凯凯带着伤给他做饭,日复一日地承受着冯盛的冷言冷语,任凯凯想,也许是他不懂什么是感谢,而他不懂感谢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毁了他的家庭。
那样的苦日子都熬过来了,如今他却说他有钱,有钱到不需要自己辍学去为他赚医药费和学费,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这么狠的一颗心对自己?
还有熊承,呵,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发火,小盛变得让人心寒,他呢,对自己发脾气喊一通就走。任凯凯不知道这命运哪里出错,任凯凯很想妈妈,自己的好妈妈,冯盛的妈妈。只有她才是永远容忍自己的,只有她对自己不离不弃。
其实谁都不傻,任凯凯睡不着站在窗前把能想到的都想了一回,很想他回来,这里是他家自己让主人生气出去住,做人不能这样。
任凯凯只是想让他回来,就像任凯凯知道自己一直很傻,可是最傻的,就是还不知道这辈子还要为了这操蛋的人生,为了那个已经开始对自己发脾气的男人,再傻到几时。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我很亲切!
37
37、如此、反攻 。。。
任凯凯只是想让他回来,就像任凯凯知道自己一直很傻,可是最傻的,就是还不知道这辈子还要为了这操蛋的人生,为了那个已经开始对自己发脾气的男人,再傻到几时。
手机铃声在空荡荡的卧室里响起,不是熊承的专属铃声,任凯凯接起电话失望地说了声喂。
半小时后,某体育场外的车内狄逸杰斜倚在车后座处,嘴角流血喝着香槟满脸的落寞,嗓子暗哑的性感咆哮道,“我在替你拍戏呢!你就这么打我!”
任凯凯和他碰杯,“打你是轻的了,下次再敢吻我,踢费你那根。”
“这是友谊之吻啊,友谊之吻啊!凯凯你可以幼稚一些么,不要那根那根的说,你是我们心中的小白莲花儿,成熟掩盖起来好么宝贝?”
“我今天心情不好。”
狄逸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表示理解道,“宝贝儿,我每天心情都不好,然后,你还打我。来,跟哥亲个嘴儿~”任凯凯看着他心事重重,他已经脱下了白天的完美伪装,没了假象没了装饰,“我无话可说,你自愿的。”
于是两个人都没再说话,狄逸杰首先打破沉默,“接电话啊,你男人查你岗呢。”
任凯凯拿着手机摇头,狄逸杰偏过头稳住他的唇,刚才的酒香还未散去,任凯凯这次没出拳头而是反客为主撑起身体压过去。含住,吮吸,打圈碾磨任凯凯一样不落地和他交换,任凯凯不知道面前的脸是什么样子,吻他唇的时候,只能看到他的皮肤,吻他下巴,吻他喉结,如何能看的到脸呢?
“你已经习惯了被动,逸杰,你不幸福。”
狄逸杰没否认,外面有人敲车窗任凯凯回头按下车窗,看到熊承那张焦急的脸。
“回家。”他说。
任凯凯拍拍狄逸杰的肩膀小声说,“每次遇到困难我就知道我哪里错了,我找到记得住的东西,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也有底线,你的底线,太低。”
“底线?”
任凯凯没有在理他的自言自语下车,坐进熊承的车里,“120迈开回去。”
熊承也并不问为什么,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油门踩下去一路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