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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觉得没必要这样草木皆兵。要知道,鲨鱼设计院里像刘向海这样水平的科学家不在少数,这些人平时也提着篮子上街买菜,如果真有外国间谍要劫持科学家,恐怕也轮不到去劫持刘向海这种吧?
这个说法,对刘向海似乎有些不敬?陈天在心里暗暗地想着,很聪明地没把这话说出来。
“什么?不带保卫人员?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柯云根听说林振华等人要单独去鲨鱼设计院,把头摇得像雷达天线似的,“我们接到的指示是,要寸步不离刘副院长的身边。”
“我们是去拜访刘副院长的老师,一位70多岁的苏联院士,你们也跟着?”陈天问道。
柯云根道:“我们只在边上站着,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们的。”
“谁想管你们了”陈天恼道,“那是人家老科学家的家里,你们一群人杀气腾腾地站在一边,算怎么回事?”
“我们没有杀气腾腾的。”柯云根委屈地说道。
“你现在就是杀气腾腾的。”陈天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有点什么事情,我还保护不了刘副院长?”
“还有我呢。”林振华也凑热闹道。
“你们?”柯云根满腹狐疑地盯着陈天和林振华,据他掌握的信息,这二位都是什么什么公司的老总,怎么也敢放出豪言能够保护刘向海了?老总改行当保镖,这不是跄行吗?
说不得,双方只好伸手较量一下了。林振华是侦察兵出身,和柯云根等人算是同一级别的。林振华过去是野战部队的,柯云根等人是机关兵,在这方面林振华有些优势。不过,林振华荒废训练多年,而柯云根等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小年轻,所以要说起来,还是柯云根等人实力强一些。柯云根在和林振华动手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顾忌,生怕伤着领导,这样一来,双方最终是打了一个平手。
待到与陈天过招的时候,柯云根就算是碰着硬点子了。陈天是安全系统的人,加上自幼就跟着大院里的警卫们练武,武功用来欺负几个普通的保卫战士是不在话下的。
在接连被陈天放倒了四五个人之后,柯云根终于服气了,答应不再跟着刘向海去萨维耶夫家里,不过,他们会在鲨鱼设计院的院子外面布控,一旦发现情况不妙,他们还是要出手的。
就这样,走进鲨鱼设计院的时候,刘向海的身边就只有林振华和陈天两个人陪着了,这样倒也好,大家说话可以更随便一些。在保卫战士们面前,刘向海必须端着点副院长的架子,显得矜持一些。而在林振华和陈天面前,他就完全放开了,俨然回到了当年在汉华机械厂当木模工的那种状态。
“前面这幢楼,就是萨维耶夫老师的家,时隔30年了,也不知道他们搬家没有。”刘向海指着前面的一幛小洋楼,对林振华和陈天说道。走到楼前时,他忽然有些惶恐的感觉,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近乡情切吧?
“笃笃笃,笃笃笃。”刘向海敲响了萨维耶夫家的大门。
441 萨维耶夫
441 萨维耶夫
“请问,这是萨维耶夫老师的家吗?”刘向海用纯正的俄语对着门里问道。
门开了,一位老妇人站在门口,看着外面这三位不速之客,狐疑地问道:“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丈夫有什么事情吗?”
刘向海仔细地辨认着眼前这位老妇人,好半天,他才从老妇人的眉眼之间认出了昔日师母的模样,他轻声地说道:“萨维耶夫太太,您还认识我吗?我是安德烈。”
安德烈自然就是刘向海在苏联读书时候取的俄语名字了,那个年代里似乎都是时兴这样做的,因为中国人的名字在俄国人看来,既拗口也难记,你如果不起一个俄国名字,老师根本就无法和你沟通。
听到安德烈这个名字,再看到面前这张东方人的脸,萨维耶夫太太像是被电触了一下似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浑浊的眼睛里也闪出了光芒。她凑近一些,甚至微微踮起脚尖,认真地看了看刘向海的脸,然后便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刘向海的胳膊,激动地喊道:“我的上帝啊,安德烈,好孩子,真的是你吗?”
“是我,妈妈,我是安德烈您的孩子回来看您了。”
萨维耶夫太太那一声“好孩子”,一下子触动了刘向海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当年刘向海在苏联求学的时候,刚刚20出头,在萨维耶夫太太的眼里,就像是她的孩子一般。当时他们相互之间也是以“孩子”和“妈妈”互称的,只是时隔多年,刘向海一时不能确信自己是否还能沿习过去的旧称谓。如今,听到萨维耶夫太太称他为“好孩子”,刘向海的泪水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30多年了,中苏两国之间经历了60年代初的大论战,经历了60年代末的兵戎相见,经历了文革,经历了苏联解体,可以说曾经有过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不变的是普通百姓心中那浓浓的亲情。
陈天和林振华两人站在刘向海的身后,看着这异国母子相认的场景,也都不禁唏嘘不已。陈天是懂俄语的,他简单地给林振华做着翻译,让林振华能够了解刘向海与萨维耶夫太太所说的内容。
“这两位先生,也是你的朋友吗?”萨维耶夫太太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一边对刘向海问道。
刘向海赶紧向萨维耶夫太太介绍了陈天和林振华二人,萨维耶夫太太说道:“孩子们,都快进来吧,到客厅里坐吧。”
三个人随着萨维耶夫太太走进了客厅,萨维耶夫已经闻声从楼上的书房走下来了。刘向海连忙上前向他鞠了一躬,喊道:“萨维耶夫老师,您好,我是安德烈,您还记得我吗?”
“哦,安德烈对了,你的中文名字叫做……刘向海,你怎么会到圣彼得堡来了?”萨维耶夫用蹩脚的中文说着刘向海的中国名字,眼睛里也露出了欣喜的光彩。
刘向海搀着萨维耶夫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他的身边。陈天是个自来熟,萨维耶夫太太只招呼了他一声,他就一屁股在一张沙发上坐下了。林振华在此行中扮演的是一个小跟班的角色,他拉着萨维耶夫太太来到厨房,把随身带来的一大兜礼品一样一样地交给了她。
“这是火腿罐头?哦,还有金枪鱼罐头,这个是……”萨维耶夫太太翻检着林振华带来的这些中国食品,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
“这是肉松,是用猪肉烘出来的。”林振华用英语对萨维耶夫太太说道,他刚才已经问过了,老太太也是搞科研出身,基本的英语会话是没问题的。
“好孩子,谢谢你,这些礼物真是太贵重了。”萨维耶夫太太感激地说道,“你们在中国大概也知道吧,这两年,俄罗斯的物价涨得太可怕了。即使是像我们这样工资水平比较高的家庭,要买这些东西也是非常困难的。有了你们送来的这些食物,等到周末我的孙子们回来的时候,我就有好东西给他们吃了。”
“萨维耶夫太太,这些食物您就留着和萨维耶夫老师一起吃吧。我们这次到俄罗斯来,带了不少食品过来,我过两天再给您送一大箱子过来,保证您能够让孩子们吃个够的。”林振华说道。
林振华他们这趟来,当然不可能随身带着一大堆吃喝的东西。但林振华知道,祁仲谋在圣彼得堡开了好几家超市,里面卖的都是中国的电器、服装和食品,他只要派个保卫战士到那里去,即使是拉一车东西来也无所谓的。
萨维耶夫太太连忙说道:“不用了,孩子,真的不用了。你送给我们的这些东西,已经非常贵重了,我们怎么能够要你们这么多东西?”
林振华笑道:“萨维耶夫太太,这都是刘院长,哦,对了,就是安德烈送给您的东西。他曾经跟我们说过,他在苏联读书的时候,经常到您家里来吃饭,他对您烤的小面包特别有印象。”
“是吗?那太好了。孩子,你们今天一定要留在我家里吃饭,我这就给你们烤小面包去。”萨维耶夫太太说道。
等到林振华再回到客厅里的时候,他看到萨维耶夫和刘向海的脸上各自都有一些泪痕,正在感慨地交流着什么。陈天让林振华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小声地说道:“刘院长刚刚向萨维耶夫介绍了自己在那些年里的经历,现在正在谈他目前的工作呢。”
“老刘没有泄密吧?”林振华开玩笑地问道,他当然知道刘向海不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人,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刘向海是拎得清的。
陈天道:“刘院长没有说太多,不过,对他的情况,老爷子基本上都了解了。刘院长是海军装备方面的权威,老毛子一直都在搜集他的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