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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屁股上了。
张良果然是满脸嫌恶,连奶茶也不愿接,只对拉姆说:“会说中国话?那方便,马上出去,没喊别过来。”
魏淑子偏要和张良对着干:“入乡随俗,主家一片盛情,当客人的怎好拒绝呢?留下来吧,正好无聊。”
张良瞪向魏淑子,好好的独处时间就被她给断送了。
魏淑子没在意张良的情绪问题,带点玩笑性质地问拉姆:“你打算怎么服侍我们?”
拉姆看了看张良,神情有些慌张,低头说:“那位……那位格桑次仁头领吩咐了,张先生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张良笑骂:“狗东西。”
魏淑子接过奶茶闻了闻,顺手搁地上,问:“你和格桑次仁是第一次见面?”
拉姆点头,快步走到门口,掀开帘子朝外张望,再走回来,“噗咚”跪在张良和魏淑子脚前。
“救我,求你们救救我们。”她轻声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魏淑子把拉姆扶起来,让她坐在身边,对满脸不耐烦的张良说:“良哥,麻烦你站门口把个风,有人来了就咳一声。”
张良不甘不愿地走过去。
魏淑子不会安慰人,听拉姆憋着声音抽抽噎噎的,也觉得烦,干巴巴地劝她:“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有话快讲。”
拉姆抹干泪,小声说道:“我原名叫汤敏,另外一个女的叫王欣桐,我们是一起的,根本不是这里人。”
魏淑子有些知觉,先前在堂屋里,她们一句话也没说,只埋着头帮族民倒茶抓菜,族妻地位低是不假,但两个女人的动作很僵硬,表情也带有七分惶恐,最重要的是,她们的五官相貌不像长久生活在高原的人,皮肤也很细腻。
汤敏说:“我们是长江源探险学会的成员,一年半前跟随考察队进入源区进行考察,晚上就在前面的沼泽地露营,那个叫登土的人找过来,说沼泽里有高原鳄出没,会攻击野生动物,露营太危险了,把我们带到这石头房子里来。”
“我们队有十九个人,五个女的,他让我们女人住在一间房里,那晚上我们睡得很死,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醒来后发现,我们都被绑在大堂的石墩子上,队里的男同志全都被他们杀了,尸体泡在大缸里。”
说到这里,汤敏捂住了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魏淑子心想晚上昏睡不醒,八成被人灌了迷汤,不是食物有问题,就是烛火有问题,刚才蜡烛燃着的时候确实头晕脚浮,现在倒好了些,也没有晕眩感了,幸好早把蜡烛给熄了。
“尸体呢?都怎么处理的?”
汤敏哽咽着说:“那些野蛮人当着我们的面生剥人皮,外面堂屋的坐毯就是用人皮做成的,那些没皮的尸体,也不知道被弄去哪里了,我们五个女人无力抵抗,只好留下来当他们的玩物,他们管得也不紧,我们钻着空子逃跑,每次都能被逮回来,捉回来后就是一顿毒打,几次打下来,就再也不敢跑了。”
魏淑子问:“那其他三人呢?怎么没看到?”
汤敏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们去了哪儿,突然就失踪的,我们也不敢问,而且……”她停下来,往门口又看了看,贴着魏淑子的耳朵说,“她们都是在怀孕三个月时失踪的。”
魏淑子心一紧:孕三个月正是胚胎完全成形而胆汁还没有分泌的时期,这时候的胎儿被称作“满口香”,在古代食人宴上,是一道只有帝王贵族才能享用的滋补圣品,由于胎儿骨脆,嚼食时鼓鼓有声,又有别称“鼓鼓脆”,可别是拿去当点心了。
记得有种地方鬼也喜欢吃这种“活珠子”,叫多目鼍,后来被收服成为庙里的压脊兽,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正想着,地下又传来水浪声,魏淑子问汤敏:“这地下是不是有储水池?”
汤敏说:“有的,几乎每间房都打了井。”她指向石台子,“那上面有活动板,这石台和水口相连,听登土说,这台子晚上当床,白天就相当于一口井,我们喝的用的都从井里打。”
魏淑子又觉得她这话不协调:“听登土说?你晚上不和他们睡在一起吗?”
汤敏摇头:“他们都是在白天和我们同房,晚上却让我们自己睡,我和小王是巴不得了,他们不找过来,谁想惹上去?只是有一件事挺奇怪。”
魏淑子问:“什么?”
汤敏说:“我们夜里出去方便时,常能听到房间里传出清晰的水声,几乎每个房间都有,都是在快十一点的时候,再晚就没声音了,这石头房子死气沉沉的,尤其到了晚上,一点儿人气也没有,那些族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没动静了,我和小王都觉得不对劲,但没人敢去看。”
魏淑子看看时间,十一点零五分,也差不多了,就让汤敏留下来,她和张良出去巡视房间,除了格桑和王欣桐正颠鸾倒凤快活着,其他房间均无人,石台上的皮毯被掀开,木板移位,露出下方的水口,打电筒照下去,能看到盈盈水光。
☆、塔怖八
最令人在意的是石台上的衣物,衣服扣子没解开,外层套里层,上衣和裤子整齐地摊开,不像是脱下来的,而像是人体凭空消失了,只留下这些衣物。
从上衣领子到水口的那段石板上有一条晶亮的痕迹,魏淑子伸手一摸,黏哒哒的,还有股腥臭味,再把手掏进衣服里,果然内层也沾满这种粘液。
“这像是爬行动物分泌的□,保守估计,有某种爬行动物从这衣服里爬进了水口。”魏淑子指着下水口说,“这底下的水应该是河水,而这附近的两条河都和沼泽相接,族民说夜里有高原鳄在沼泽地出没,良哥,你猜那些高原鳄是从哪里来的呢?”
唯一的可能,葛巴尔族的族民在夜里会变身,变成他们自己口中的高原鳄,从水口爬下去,顺着地下暗流进入湿地。
魏淑子额上冒汗:“周坤他们可能有危险。”
张良挥了挥手:“没事,周坤能应付得来,那个田洋也不是什么善茬。”
张良不客气地把格桑从温柔乡中挖出来,先带他去每个房间看一看,然后问:“说说看,你们族人骨骼清奇啊,是能液化还是怎么的?给我说清楚!”
格桑也傻眼了,呆呆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事,不会又是鬼头教那伙人弄出来的把戏吧!”
魏淑子看格桑不像在撒谎,肯定不是族人体质问题,如果是体质上有异,格桑被囚禁那么久,早该发现了。她沿着大堂走了一圈,走到格桑面前,问:“你们有住石头房子的习惯?”
格桑摇头:“以前就是个普通村子,房子是一间间垒上去的,土筑的多,里面家具多半是木制的。”说到这里,他也觉得奇怪,这仿造太阳神庙建造的石房规模不小,单靠葛巴尔族十来个人,那是怎么也造不出来的。
魏淑子摸起下巴:“我记得太阳神庙在苯教寺庙里是用来供奉某位神明的殿堂?”
格桑乖乖回答:“正是我龙苯用来供奉大圆满本尊象雄美日的正殿。”
每座供养殿堂都有一个用来摆放神佛像的主神位,太阳神庙的主神位就在殿堂中央,那座圆形高台本该是供奉大圆满本尊金像的地方。魏淑子走上台阶查看,上面除了石墩子和烛台什么也没有。
魏淑子给石墩点了个数,十七个。
张良紧跟在她身后:“发现了什么?”
魏淑子问:“他们族有多少人?除了格桑。”
张良没在意,格桑知道:“连那两娘们儿在内一共十九个人。”
十九去掉两个外来女人,不正好是十七个人吗?
魏淑子从腰囊里拔出穿甲刀,刀尖往砖石缝隙里戳,塞进去后再拔出来一看,刀刃上沾满了红褐色的泥巴。
魏淑子说:“这石墩子只有外面一层是石块,里面用土填上了。”
张良接过刀,把最上层的石块撬开,一个被涂成红色的骷髅头赫然出现在眼前,原来这石墩子上的烛台正是骷髅头的顶骨部位,由于露出的部分少,又被镶上莲花瓣底座,一扫而过很难窥出玄机。
以头骨做法器在苯教里不稀奇,稀奇的是这石墩里竟有座土塑人象,人象没有四肢,头部只是个五官模糊的扁球,塑造得非常粗燥。魏淑子一不做二不休,把土象铲破,从里面掉出个六角形的石盒子来。
盒面斑驳发绿,刻有经文,不足巴掌大小,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一颗牙齿。
魏淑子又仔细观察盒子,有些吃惊:“这是出境巡展时遭窃的佛牙石函,一套二十三件,原本收存在兴隆寺。”
格桑拈起牙齿,对着电筒仔细察看,说:“这不像是佛牙舍利。”
魏淑子眯着眼睛观察牙齿形状,用尖头镊子从牙缝里挑出食物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