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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恶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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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作势向前一步。
  潘连连的退了两步,徵律脸上的表情教她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就她听来的和她对徵律的了解,她是有能力做到这种事的!
  “徵律,你听我说。”着装完毕的骆天恩,顾不得发梢上的水珠仍未干,连忙冲出房间。当他看到徵律的身影,不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至少她还没走。
  “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必要和我解释,我是来拿东西的,东西拿了我就走人。”她冷冷的看他一眼。
  “你先听我说完!”骆天恩急急的一把抓住徵律,他绝不能在还没有和她解释清楚前就让她离开。
  徵律瞪大了眼睛,看着骆天恩紧抓着她的手,她的脸突然一阵青、一阵白,一种陌生的惊恐倏地撞进她的胸口,令她使劲的用开他的掌握。
  “放开我!”
  徵律的反应让骆天恩整个人僵掉了,他知道徵律不爱让人碰,可是,她从来没有禁止过他的接近,这表示什么?
  他知道他该不在乎的笑笑,这样徵律才不会起疑,可是,刚刚的震撼仍残留在他的心头,令他无法做出任何适当的反应。
  骆天恩脸上的表情悲伤得令人心痛,徵律不禁皱起眉头,她知道自己的反应过度了些,可是,他不是该耸耸肩笑着问她怎么了,就像是老好人骆大呆一贯会有的反应才对,不是吗?
  “恩,别理那个疯女人,好好的医生不当,却偏要当法医,她根本就是有问题!”看到骆天恩失常的表情,潘故意说些话来缓和气氛。
  “该死的!我不许你这样说她!”骆天恩几乎是用吼警告着潘,可当他眼神放回徵律身上时,眸子里只剩下满满的心痛和不舍。“对不起!别生我的气,好吗?”
  他伸出手,企求着她的谅解。
  徵律并没有伸出她的手,也没有任何回答,只是退了几步后转过身,似是不想再多着他一眼的飞奔而去。
  天哪!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徵律举起自己的左手,讶然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颤抖!她用力的握紧拳头,可那微微的震动却仍是无法抑止。
  该死!她在想什么?徵律猛地吸了好大一口气。
  那个男人是骆天恩,是那个本来该是和羽儿凑成一对的男人,他就像自己的弟弟一般,她不该对他有任何的反应啊!
  他给她的感觉一向是安全而平和,一如平静的湖水,为什么刚刚他抓着她时,她却有一种像是被火烫着的感觉?
  不像是平常人的触碰所带给她的反胃感,那种感觉是更猛烈的,就像是一把火直直袭上了她的胸口,呼喊着要将她吞噬、将她燃尽。
  她闭上眼睛,他那纯然的异性身躯倏地在她脑中浮现,她一贯的冷漠,让她在当时还能一如往常般的冷淡,但面对独处的自己时,她却不能否认,那一幕真的震撼了她。
  在她认知中,骆天恩就像是个兄弟,但刚刚的那一幕,却教她明白他是个男人,一个拥有着充满男性气息身躯的男人。
  她几乎还可以看到他发上未干的水珠,一滴滴的由他的颈项、胸口、手臂……沿着他身上的肌肤,轻佻的滑落,滑到……
  该死!她一定是疯了!他是骆天恩哪!
  先别说他是她几乎认识了一辈子的男人,她对他从来就没有任何的想法,不可能到现在才出现问题,更何况她根本不要一个男人来扰乱她。事实上,她连心都没有,她要一个男人做什么?
  徵律让自己慢慢吐出胸口中憋了许久的气,张开眼,看着天空皎圆的月亮,看这个样子,今天是十五了吧!
  月圆的时候,总是令人发狂,她应该是受了月圆的影响,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嗯!这一切都是错觉而已。
  手机的振动唤回了她的思绪,她微皱着眉看着来电的显示,上面的号码是方商律,这让她心中有了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喂?”
  “徵律,你现在在哪儿?”方商律的声音有不寻常的急迫感。
  “就在家门口外。”
  “你能不能二十分钟内赶到球林大道的五号公园来?”
  “坏消息?”徵律心中已有了个底。
  “刚刚有人发现一具女尸,死状奇特,现在采证小组已经赶来,我希望你也快一点过来,我有预感,这一次的案件一点也不简单。”
  “我马上到!”徵律承诺。
  她回到车上检查她的工具箱,然后不浪费时间的发动车子,蓦地一种冷颤打她心中窜起。一想到她即将面对的冰冷场面,对她来说——
  这一切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第三章
  五号公园算得上是占地不小的绿地,当然,它的大小比不上美国的中央公园,但就早已习惯地小人稠的台湾人来说,算是难得一见的绿林幽地。
  远远的,就可以闻到空气中那算不上浓厚的腐败气息,这表示死者刚死或刚被弃户不久,不过,不管结论是什么。反正都为枉死城平添一缕冤魂。
  明亮的月色,和拿着电金属测器的搜证人员们手中的手电筒,把原本该沉睡的夜晚扰得有若白昼,处处是人声和扫动的光束。
  徵律并没有马上靠过去看那早无气息的女体,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尸体那极其不自然的状态,微微皱起眉头,和来到她身旁的方商律对看了一眼,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的又把目光移回到尸体上。
  尸体被人刻意的竖立在一棵高大的榕树上,使得尸体的高度比人高了些,双手由掌心以木桩钉入树中,那样子就像是教堂上被钉入十字架的耶稣,不同的是,耶稣的脸上是一片祥和,而尸体的脸上却是一片惊恐。
  那外凸张大的双眼,像是在告诉从地上仰望的人们,她在死亡之前所曾经历过的恐惧,也像是在冷冷的打量自生命的气息离开她后,在她四周已然静止的时间。
  “有什么发现吗?”徵律问着身旁的方商律。
  “女,黄沁芯,二十六岁,单身独居,保险公司女主管。”方商律从她身旁的书记宫手中接过了记录板,念出上面仅有的资料。
  “她的家人呢?”
  “已经通知她的象人,现在正在第二殡仪馆等候着。”一个低沉的声音插入。徵律看了出声的男人一眼,然后用眼神询问方商律来人的身分。
  “他也是检察官,因为这公园位于两县市交界处,案件的管辖权还没确定。”方商律耸耸肩的回答。
  每个刑事案件的审判权是依地区来划分管辖的,通常在辖区的案件,会由辖区的检调单位全权负责,但是因为这案子发生的地点刚巧是辖区的交界处,所以,在还没确定该由何处管辖之前,才会出现两个不同单位的检察官。
  “我姓关,单名一个渡字,我的名字很好记的,就是关渡大桥的关渡。你就是方法医吗?久仰了。”不等方商律的介绍,关渡就热络的自我介绍了起来。美女在这个世界随便抓就是一大把,可是怎么有个性的女人却不多见,徵律那种美中带着冷绝的淡漠令平常多是女人倒追的他,第一次生出想要攀谈的兴趣。
  徵律只是冷冷的看了关渡一眼,甚至不理会他伸在半空中的手,就迳自转过身走向尸体,仿佛那个死状诡异的女人比眼前风度翩翩的男人更引起她的兴趣。方商律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我妹子就是这种个性,你可不要见怪。”
  “我早就听说过方法医是法医界中最冷的一朵冰花,可今日一见,才知道那传言尚不及她的万分之一。”关渡一点也不以为意,热烈的眼神仍紧跟着徵律清冷的背影。
  方商律压下想翻白眼的想法,这个男人说起话来真是给他有够恶心到了飞天、到了入地,总归一句话,就是恶心到了极点!
  反正又是个不怕死的家伙,明明知道徵律性子冷极,还拼命将热脸往人家身上靠,总有一天寒毒攻心,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徵律将白胶手套戴上后,走那棵钉有尸体的榕树。在夜风中,榕树的气根像是招手似的来回飘动,在尸体上印了一道又一道不祥的黑影。
  徵律默默的打量着眼前僵直的尸体,一抹疑惑涌上心头,死者的双手由掌心被钉住,照道理说,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血迹由掌中流出,但若是死者死亡了一段时间才钉的话,尸体应该早就僵硬,而流出来的血也不该像是流出体外才乾涸的。
  看来除了解剖,已没有第二条路来发现这名死者在死前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
  可远处传来的交谈声让徵律的眉头蹙得更紧,“如果现场采证得差不多了,就把她放下来,记得把那些记着挡在外面。”她轻声交代身旁现场调查小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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