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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看来这十二年中,并没有别的男人享用你的身体,真是可惜。”黑衣人喘息道,“对了,你身边的那个丫头,样子倒是不坏,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母亲一样。”
“啊……她是我捡来的弃婴,你别乱来……啊……”拼命隐藏的事实,终于被提及,丽雅心虚地回应着。
“哈!你全身上下有几根毛我都知道,这种谎话瞒得过我吗?妹妹,咱们当年生的那个孩子,你藏到哪里去了?”
最深的秘密被揭发,丽雅只觉得全部的牺牲都成了泡影,颓丧地趴倒在地。旁观的村民,被这兄妹乱伦的内幕,吓得傻了眼,此刻,他亦知道是该离去的时候了,要是等眼前的这对男女完事,发现了他的行迹,立刻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半跑半爬地回到了村子,纠合了几个身强力状的男人,带妥家伙,将踏进村子的丽雅先行捕获,送至议事厅查问,再准备突袭黑衣怪人。
“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这对狗男女实在可恶,应该尽快把他们处刑,以绝后患。”村人恨道,他有一个堂妹,是第三天的牺牲者。
“姐姐……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他们说的是谎话对不对?你说话啊……”若苹惊慌地掉着眼泪,受到这么大的冲击,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化作碎片,一片片地散落满地。
“若苹,我对不起你,你要原谅……”话到嘴边,看到若苹惊恐不已的眼神,丽雅知道了答案,女儿不肯认她。
“自己是兄妹乱伦的孽种……”这么肮脏的答案,确实超出了若苹所能承受的范围。这点丽雅很清楚,可是她是自己的亲骨肉啊!自己多年来,心底一直期望,有朝一日,她能唤自己作母亲啊!如今……如今……
“这个贱种也不是好人,刚才我去请克新少爷,就看到他们两人,在床上搂搂抱抱,一定是这贱货,想勾引少爷……”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人开始落井下石。
“是啊!母女俩都是祸水,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
“兄妹乱伦的孽种,还能是什么好东西?”
“恶魔!这一定是恶魔的种!”
“这关恶魔什么事?”
“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啪啪’(拍掌声)我就是怪叔叔!”
“给我滚出去……”
周围鄙视的眼光犹似一柄柄利剑刺在若苹身上,明明昨天还是和蔼的叔叔伯伯们现在却用鄙视与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一件肮脏到不得了的东西,若苹刹那间天旋地转。
“骗人!骗人!你们都是大骗子!”若苹哭喊着,一转身,奔出了议事厅。
有几个村人想要拦阻,却因为克新的脸色而作罢,毕竟,还是对付主凶比较重要。若苹没命地跑着,整个脑袋乱烘烘的,适才的画面,一幕幕,在脑中不往重映。
“孽种”、“贱货”、“恶魔之子”、“勾引男人的小骚货”几个字眼,一如最恶毒的诅咒,不住在耳畔回响,若苹只想迅速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避开这些事。
跑出了村子,跑到了平日休憩的树林,,她躲进了一个隐密的树洞,开始舔着深深的伤口。这个树林是若苹最喜爱的地方,苍郁的树木,浓密的枝叶,会令一般人为之却步,但对若苹而言,每次涉足于此,就好象回到了幼时的摇篮。
静静地怜听,松涛拍干,鸟雀啾鸣,流过的小溪,水声潺潺,是最能洗涤心灵的地方,置身于斯,仿佛可以听到精灵们的低语。
平常,若苹总是在这里睡过头,等到夕阳时分,焦急的丽雅姐姐会踩着细碎的步子,到这里来寻找妹妹的影子,柔声的呼咉,比森林中的任何一种鸟类更悦耳动听,这是若苹最温馨的记忆,可是……可是……
思绪流转,右苹想起了很多旧事。有年节庆,全村唯独若苹没钱添购新衣,丽雅心疼妹妹,特地赊了布料给她做衣衫,某次生病,丽雅背着高烧的若苹在大雪夜里,翻山去找大夫。
多少个晚上,温柔地说着床边的故事,当醒来的第一眼,就是丽雅和煦的笑容,“起来吃早餐罗,小心不要着凉了。”
无数温暖的回忆,再次温和了蕨苹的胸,她一直认为,姐姐是世界上,自己最亲近,也是最敬爱的人,这个事实,不肝因任何的时空而改变,但是再怎么样也想不到姐姐竟然会变成妈妈。
没错,打有记忆开始,若苹就盼望着,自己能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个妈妈,可是,为什么上天会以这种方式,来实现自己的愿望呢?
“云开水映月澄弦,清辉照檐前,红烛点点,竹筝浅浅,弄儿寒窗前。心心相连一条线,圈成一个圆,圈中有缘,你是我的甜。”
这是若苹小时候,丽雅每晚的摇篮曲,那时候年纪太小,只是听着歌睡,却不时白歌词的意思。弄儿,弄儿。细细咀嚼,才明白词中深意,原来姐姐是将所有的思念,女儿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的痛苦,寄托在这首儿歌中。
凉风吹拂着肌肤,周围的气温变得凉飕飕的,树洞外,夜枭的声音开始低鸣。
“大概是晚上了吧!”若苹的思绪冷静下来,可是问题仍然存在,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丽雅,那个多年以来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或者说,她的亲生母亲。
突然,一阵沙沙的声音由远而近,慢慢响起,有人靠近这里了。
“姐姐!”若苹欣喜不已,习惯性的奔出洞外,寻找丽雅的身影,随即黯然想到,那尚未解决的问题。
“小……姑……娘……”一只手抓住了若苹的脚踝。
若苹大惊失色,“是山精?还是鬼魅?”不及细想,举脚用力地往下连踩。一阵长长的惨叫声响遍树林。
待若苹镇定下来,长看清楚抓住自己的,是一个满身褴褛的年轻旅人,正是七天前巧遇的流浪诗人奇诺,而倒霉的他,已经被自己踩得昏了过去。
“啊!好吃,真是太好吃了,迷路了好几天,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生了团火,两人席地而坐奇诺靠若苹随身带着的小餐包,饱餐了一顿。
这个糊涂诗人,似乎从七天前起,就在森林里迷了路,受困其中直至今日,“你身边的那头驴子呢?”
“喔!它啊!大概是看不起我这个主人,六天前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你还真的是有够拙了。”
看着他逗趣的表情,原本郁闷难解的心情,竟渐渐舒缓起来,这个变化,令若苹感到不可思议。
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虽然头脸上满是泥尘,样子很狼狈,但只要看着他的动作,就有一种爽朗的感觉,仿佛夏日的凉风,轻轻地吹走所有的阴霾。
若苹突然有种感觉,在以往的传说中,吟游诗人的行列里,有许多不平凡的人士,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也是位风尘异人呢?他能不能够替自己解天心中的疑惑呢?
“有美貌的小姐对我注目,真是令我感到荣幸,不过我们的年龄差距,似乎嫌大了点啊!”奇诺笑着,对若苹眨了眨眼。
“年龄差距?你今年几岁?”
“有时候,男士的年龄也是种秘密,总而言之,我比你大就是。”
“到底大几岁啦?”
“总之比你大就是了!”
这段回答关不特殊,只是奇诺的嘴角一直挂着抹神秘的微笑,仿佛答案里,有某种特殊的意义,这点让若苹觉得难以忍受,好象自己被当成个未解人事的稚气孩子。
这个问题的答案直到很多年后若苹才由香姬口中辗转得知,而当时,并没有人知道这个笑容背后的意义。
“谢谢你的招待,那么要我再唱首歌来作谢礼吗?”
“才不要呢,你的歌一定很难听。”
“那就伤脑筋了,我的故事你都已经听过了啊!”
“我……我有个问题,想找个人谈一谈。”躁红了脸,若苹勉强地提起了仅有的勇气,道出了今天一整天的经历。
其中有些片段,若苹羞愧得无法说下去,但不管听到的是什么,也不管是多么使人震惊,甚至唾骂的内容,奇诺的表情,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变化,始终如一,只是很温柔地浅笑着,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孩子拾起一片树叶般的自然。
这给若苹说下去的勇气,几经停顿,奇诺并没有打断,让若苹自己说完故事。当柴火添到第二轮时,若苹说完了。
“奇诺哥哥,你会觉得我很肮脏吗?”
“不会啊!”
“你骗人!村子里的人都说我是骚货,是兄妹乱伦生下的孽种……”讲着讲着,若苹激动地哭了起来,“你表面上这样说,心里一定也和那些人一样想。”
“在我心里,你还是跟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是个纯洁无瑕的好女孩。”奇诺笑道,轻拍着若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