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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醉美人。
“小麦,醒醒,吃完解酒丸再睡。”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嗯”,但他等了半晌,某人还是闭着眼,呼吸匀长稳定,一动也不动。
“我数123,你再不起来的话,我就从你鼻子里喂药啰。”
“1……”没人理他。
“2……”还是没人理他。
“3……”某人睡梦里也知道危机,手指动啊动,抓了个抱枕蒙在脸上,然后继续梦周公。
彭辰低声失笑,朗朗英眸里,不自觉流露出的满满都是宠溺和戏谑。伸手轻轻拿开抱枕,潜小麦酒后的脸颊被压得更为潮红,彭辰的眼神也随之转为了专注且深沉。
“小麦,我们结婚做夫妻吧。”夜深人静,彭辰怜爱地低语,亲昵地在她耳鬃私磨。潜小麦身上的香水并不浓,也可能根本不是香水,或许是洗发精和淋浴乳之类的香气。但他就是很喜欢。
半晌,有沙哑涩涩的嗓音在彭辰的耳际响起。
“彭辰,到此为止!回家收拾收拾,回意大利吧。”潜小麦的眼睛仍然紧闭,心脏狂乱,复杂的情绪在胸口堆叠。
“我需要理由。”彭辰僵住,环抱的双臂紧了紧,俊脸埋进潜小麦柔软的颈窝,一动也不动。
“我们不是同路的人。你该找个美丽可爱的公主,生一群的小王子,在城堡里过上幸福的生活。而我也该去找个农夫,从此躬耕南野,采菊东篱下。”
“不要。你好封建。”彭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张嘴重重咬了一口潜小麦雪白的颈肩。
“痛。”
“你都朝我心头捅刀子了。”彭辰闷声控诉,又恨恨咬下两口。唇齿与肌肤相触,一阵心悸闪电般传遍了两人的体内。
“彭辰,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一段感情留给彼此最深刻的印象,并不是情到浓时的甜蜜,而是分手时的痛苦。我们还是做同学吧,做一辈子相亲相爱、永远不会互相伤害的同学。”
“不要,我同学满地球都有,不差你一个。”
“你快走吧。”知道拗他不过,潜小麦下逐客令,挣扎着想起身送客,却被彭辰一双铁臂强颈按住。
“你很讨厌我吗?睁开眼睛看着我说。”彭辰从颈窝里抬起,满脸的落寂,满眼的黯然。
“不是。你年轻有为,善良优秀得让我自惭形秽。”潜小麦缓缓睁开眼,满脸的平静,满眼的无波。
“你—脑—子—抽—风。”彭辰铁青着脸,一个字一个字蹦出。只要不是讨厌就好。但既然开了头,那就一次说个清楚:“你要找的农夫是什么样的?”
“呃?”思维跳得太快,潜小麦脑子转不过来,真的抽起了风。
“你那个农夫是谁?长得什么样?高?矮?胖?瘦?赶牛的?还是放羊的?”一想到每种可能性,彭辰就要抓狂。
“像‘面瓜’一样的。”既然想知道,就让你知道你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什么‘面瓜’?你就不能找个正常的吗?”
“电视剧《青衣》里的男主人公。”
彭辰嘴角抽搐,紧绷的身心慢慢放松下来。这女人好好的眼前人不珍惜,跑去追起了电视剧明星。他倒要看看,那个“面瓜”到底哪里好,把她迷得七荤八素。
趁着彭辰愣神间,潜小麦挣扎开双臂的挟制,一骨碌坐起来。可能动作太剧烈,迎面就是一阵眩晕。
“把解酒丸吃了,省得明天头疼乏力。”彭辰递过药和水。
潜小麦快速吞下药,自嘲地笑了笑,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好?她都在冷情拒绝他了,他还是这么关心她。
“彭辰,我无意伤你。你是家里的独子,父母长辈寄予厚望,即使没有门当户对的要求,也肯定希望你一生平安顺遂……”
“这些都不是理由。”彭辰冒然打断,炯炯目光霸道地盯住潜小麦,不肯放过她的一丝表情。
痛定思痛,潜小麦咬了咬牙,缓缓伸出一双素手。掌心朝上,递到彭辰的面前。未曾启口,泪珠便已扑簌而下。
“那这个算不算理由呢?我两只手的生命线都不到三厘米,中间还都有一个大缺口。我找了无数看相的人,他们全都众口一词,说我活不过26的。你应该知道,我们金田的人都非常注重手相面相。既然一开始就注定了无望,又何必徒费力气去伤心绝望呢?”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潜小麦,彭辰胸口一阵揪拧,这是他第几次看见她哭了呢。哭得那么平静,却又那么伤心,那么哀愁。
彭辰展臂将潜小麦拥入怀里。刚刚的暧昧一散而光,现在,他只想把自己的温暖和关怀传递给她:“不要伤心,我只信科学,不信这些的。”
“彭辰,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信……我好害怕,我怕自己有一天会人间蒸发,去得悄无声息。这辈子,这世上,我有了好多想眷恋的东西,我没办法再走得那么了无牵挂。”
结实宽厚的胸膛里,潜小麦仿佛回到了安全的避湾,心里的郁结也都借着酒意慢慢倾倒而出。
“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我都已经做了一些安排。我也向来与人为善,没有真正跟谁结过仇……可是彭辰,今生我要负你了。趁着没有开始就早早断掉吧,那以后就不会有悲伤痛苦了。失单哀号的孤雁太可怜,你这么善良优秀,不应该经历这些坎坷凄凉的事……我的愿望是希望你做幸福快乐的王子,相信你爸爸妈妈也一样。”
“我的心思,你一直都懂的,对不对?”彭辰心情激荡,久久难以成言,没想到她樱花般的笑靥下,还隐藏着这样恐惧的心理阴影。
“初三毕业的时候,你说的关于瑞特和斯佳丽先分开是为了再聚首的那番话,是为了骗我离开,对不对?你以为时隔经年,我会在异国他乡彻底忘却,结交喜欢上新的人,对不对?可是,你万万没有料到我会独自一个人回来,对不对?如果今天晚上我不说出来,你是不是还会一直‘装疯卖傻’下去呢?”
一想到最后这个可能,彭辰既庆幸又懊恼,微微侧转头颅,咬上潜小麦莹白的耳垂。这真是个折磨人的小东西。今天晚上,他过得可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要煎熬。
“为什么‘面瓜’可以,我就不可以?”彭辰打破砂锅问到底。
伤心哭过一阵,结实安全的臂弯里,醉意与睡意再次袭向潜小麦,口齿也渐渐变得不清起来:“我想过终生不婚,用我短暂一辈子的时间去积德行善。可是那样,爸爸妈妈会很伤心……所以,我应该会找个不会爱上我的穷人‘面瓜’吧?等我走的时候,我会给他留下一些东西。因为不相爱,所以……也不会睹物思人、伤心黯然吧……”
贴着潜小麦冰凉潮湿的面颊,彭辰极力压抑波动的情绪:“小麦,为什么要这么多愁善感、瞻前顾后呢?一点都不像平日的你呢?”
彭辰没有得到回答,许是哭累了,靠在他的怀里,潜小麦这次真的沉沉入睡了。
第二卷 168钱用哪儿去了
168钱用哪儿去了
订货会连日来的忙碌疲累。再加上昨晚的醉酒折腾,潜小麦这一觉睡得很深沉,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犹不自知,已经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秋雨。
伸手抓过床头的闹钟一看,时间已经将近中午。一骨碌翻身起床,看到梳妆台上放着的水杯,没有一丝犹豫,端起来就喝了好几口。
推门出去,客厅里静悄悄的,彭辰已经走了。
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个保温饭盒。打开一看,里面是细细熬煮的大米南瓜粥,南瓜酥软,米汤金黄,尚且冒着微微的热气。
保温饭盒的下面,还压着一页白纸。上面遒劲有力的笔迹依稀相识,简简单单只写了两行字:“我先去外地办事,会尽快赶回来。在家乖乖等我。”
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较之七年前,他的笔迹。多了一份隐约的雄浑飘逸。
潜小麦将写了字的纸张细细折叠成纸鹤,锁进小书柜的最底层。然后,轻飘飘走进卫生间洗漱,全身肌肤瘫软,犹带着宿醉后的欲振乏力。但她的脑子却又无比清晰,昨晚的事情几乎是历历在目。
看着镜子里微微浮肿的眼睑,潜小麦幽幽叹了一口气。怎么碰到彭辰,她就成了唧唧歪歪的爱哭包呢?连她自己都记不清,在他面前哭过几次了。
但好在,事情算是风平浪静过去了。这样,不正是她所希望的么。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开窗交换空气的时候,雨丝夹着秋风迎面扑了进来,冷得潜小麦浑身一阵哆嗦,忙在外面套了件米黄色的开衫。
接着,她又给两个弟妹发了“多添件衣服”的短信。但马上地,她就想起在华阳大学读书的妹妹,开学的时候只稍稍带了几件夏装。这阵子忙着做报告,都没时间回家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