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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倭寇无不将此言铭刻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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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女子守城(下)
一名倭寇机灵,说道:“头领,他们有鸳鸯阵,我们武功比官兵高强,若做成一模一样的鸳鸯阵,两阵互攻,我等必占上风。”那倭酋听得大喜,说道:“此计大好,尔等速去准备,明日攻城。”当下众倭寇自去准备狼筅不掉。
却说林春眠用鸳鸯阵打退倭寇,与众人商议守城方略。谢玉贞道:“林姐姐,现下我等兵民,将这鸳鸯阵耍得溜熟,日后倭寇再要攻城,便用这鸳鸯破他,如此新河必定固若金汤。”林春眠笑道:“妹妹此言,只有部份道理,若倭寇也排成鸳鸯阵,与我对打,他们武功高强,必占上风,我等岂不一败涂地?”谢玉贞一听有理,只得尴尬道:“小妹愚昧,还望姐姐指点迷津。”
林春眠笑道:“他用鸳鸯阵和我对攻,也不怕他,明日且叫他再吃一败。”谢玉贞道:“林姐姐,你又有什么妙计?”林春眠用昆腔唱道:“山人我,自我妙策,任你小倭寇,狠过虎狼,管保叫你有来无回……”
翌日午时,倭寇准备好鸳鸯阵,在南门城外叫阵道:“林婆娘,有种的前来迎战。”林春眠在城头笑道:“有种的你不要逃跑。”点齐一千人马,排成鸳鸯阵,打开城门,杀了出去。倭寇见林春眠又用鸳鸯阵打头,心下窃喜道:今次且叫你有来无回。也发动鸳鸯阵,向林春眠阵中冲来。林春眠右手一挥令旗,众官兵一千人,合成十阵。倭寇鸳鸯阵冲到阵前,却见官兵阵前,竖起两人高长盾,狼筅不知如何进攻,正自惊愕,盾隙里射来无数火药铁弹,打得倭寇猝不及防,顿时死伤一片。
倭寇迭遭大败,气得心智疯狂,丢掉狼筅,拼命冲到阵前,就要挥刀砍倒盾牌,却见盾缝里,早刺出无数长枪,当前倭寇无不须臾送命。随后倭寇正要转身逃跑,盾下又及时伸出无数挠钩,钩住倭寇脚踝,向后拖扯,倭寇待要挣扎,那挠钩锋利无比,官兵一拽,众倭寇被割掉脚脖子,只剩小腿,站立不稳,刹时跌倒在地,痛得撕心裂肺,鬼哭狼嚎。其余倭寇见状,再无斗志。撒腿就向回跑。林春眠令旗一挥,众官兵盾牌收起,举起鸟铳,一阵扫射,将几百名倭寇送回老家。
幸免倭寇逃回阵中,列好蝴蝶刀阵,自恃武功高强,以为林春眠不敢攻来,万不曾料到一个真理,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自古以来,藐视对手的,必被对手消灭。恃强凌弱,狂妄自大者,也有一句警语送他,道是:天若让其亡,必先让其狂。倭寇这两样都占全了,初时又损兵折将,为什么不及时进行反省,还要稀里糊涂的送命呢?这里又有一句名言揭示: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林春眠决意要让倭寇在新河城外一败涂地,铩羽而归,日后提到新河二字都心有余悸,两股战战。当下摧动战阵,铺天盖地的杀来,倭寇不知好歹,以为林春眠江郎才尽,玩不出新花样,不想这一次来的更狠。
林春眠让前面官兵拖了铁索,后面一排,用狼筅压住阵脚,成半圆弧形向倭寇围去,倭寇聚成一团,未及反映过来,早被铁索捆于一束,外面的又被狼筅挂住,受到长枪扎刺,跳跃不动,唯有束手待毙。里面的正要负隅顽抗,林春眠令旗一挥,众官兵手中举起无数乌黑圆球,当头向倭寇阵中砸去,这圆球便是威名远扬的神火混元球,倭寇受铁索围住,跑动不开,那圆球在倭寇阵中顷刻爆炸,燃起雄雄烈火。倭寇一旦闻之,四肢无力,呼喊无声,唯有任火舌吞噬,不一刻烧死了近两千名倭寇,只有三十余名狼狈逃走,林春眠也不追赶,命令官兵,打扫战场。如此干净利落的歼灭战,便是精于此道的祖师爷,军神白起见了,也不得不为之动容。
林春眠回到城中,众新河城官兵百姓,无不视她为太白长庚,智慧星转世。这一番激战,共消灭倭寇二千八百余人,官兵损伤累计三十七人。往日官兵每与倭寇交战,死亡能接近二比一,则算非常优异。现下若算比例,连素来精明的浙江人都不屑于动脑,这简直也太没有意义了啊。当下新河城中,张灯结彩,大肆庆祝。胡莫言和陈绍增接到捷报,初时还不相信,带着狐疑的眼神审视了信使半天,那信使费尽唇舌,连比带划,解释良久,胡陈二人才确信没有作假,当下连夜书写奏折,快递兵部,喜传天下。
此时胡莫言得白鹿之功,加上陈绍增计划周密,已将范文同挤下浙江总兵官位。皇帝有了神奇白鹿,对胡莫言无不言听计从,当即准其所奏,擢贺长风为浙江总兵官,卢俊为福建总兵官。浙直闽三省,一应军政大权,由胡莫言全权处置,不必事事具奏。如此三省戮力同心,誓志抗倭,杀得倭贼叫苦不迭。施明宗见胡莫言得宠,心下暗恨,一日在西苑皇帝面前,隐晦打击胡莫言,诬其拥兵自重,腹诽朝庭。皇上道:“胡卿若诽谤朝庭,因何献白鹿进贡,助朕修行?那白鹿祥瑞无比,古今俱无,又心性通灵,与朕心意相通,却是为何?”施老贼当即哑口无言,悻悻退后,后世史家论此,以“皆白鹿之功”五字概括。
却说伊愿在台州,和方诗育对峙数日,方诗育每日只在城下娇声叫嚷,阵前谈情,并不兵戎相见,城上兵民,一见伊愿,神色无不怪异,伊愿窘迫不已。回到房中,又得李破冰揶揄了数次,臊得伊愿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一日李破冰又似笑非笑道:“五弟,古人原本有冲冠一战为红颜的典帮,颇不新鲜。譬如吕布为了貂蝉,就背叛了义父董卓;曹操为了小乔,兴八十万军队发动了赤壁之战,如此种种,枚不胜举。但哥哥思来想去,总找不出冲冠一怒为美男的故事,你书读得比我多,且找出一个,或许能为愚兄破疑。”
伊愿讪讪道:“二哥,你,你怎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现下战事紧迫,五大峰王战阵厉害,我不是敌手,你不设法退敌,反整日嘲笑于我,真是莫名其妙。”李破冰笑道:“五弟,我哪里是笑你,我和笑笑,虽然也百般恩爱,她却未到冲冠一战只为我的程度。这方诗育虽然厉害,但只要你低声求她,她必然即刻退兵,对台州秋毫无犯。偏你固执,榆木脑袋,死不开窃,苦抱男儿颜面不放,害得我等跟着你受苦。”
伊愿气得叫道:“你还是不是我二哥?咱们结拜之日,誓言有难同当,眼下你见兄弟有危,撒手不管不说,反倒数度讥讽。笑笑嫂子,你瞅瞅你家相公,像什么做哥哥的?”吴笑笑笑着打了李破冰一下,嗔道:“兄弟焦急,做哥哥的袖手旁观不说,还嘲笑揶揄,真是忒不像话。识相的,便应催促兄弟,和那诗育妹子早日进入洞房,成就好事,化开仇怨,息止干戈,连这点都不会做,还配叫什么沧州武雄?”
伊愿见这二人一唱一和,配合得煞是默契,怒得骂道:“一对狗男女,胡乱放臭屁,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前去打逃他们。”李破冰和吴笑笑哈哈大笑,说道:“你是狗男女的兄弟,便是狗崽,狗崽弟弟,你要小心应付啊,峰王诛仙阵,可不是好惹的。”伊愿愤怒交加,不理二人,悻悻退出,来到城楼之上,将方诗育一阵破口大骂。方诗育站在阵中,听得神色不变,浅笑呤呤,伊愿打又打不过,骂她她又不理,和李破冰商议又遭嘲讽,无计可施,当下省得劳累口舌,找了把竹椅,躺坐在城头上,吹风纳凉,先放宽心情,诸事暂抛至脑后,换得一时清静。
却说汪雨和靳卫风二人,星夜向台州疾驰,唯恐李伊二人有难,这一日赶到台州,离城只有数里之遥,远远望见倭寇帐篷无边无际,将台州包围得水泄不通,已方人寡,不能硬闯。靳卫风素来机警,见之灵机一动,说道:“大哥,我们自海宁前来,无甚礼物相送二哥五弟,待得入夜三更,咱们冲入倭寇阵中,劫他营帐,作为入台州见面之礼。”汪雨听得喜道:“三弟就是聪明,好,咱们就依计而行。”
方诗育率五峰教高手和倭寇将台州团团围住,料定伊愿和李破冰战已不过,突围无望,心下懈怠,入夜除安排好守卫之外,便早早上床安歇。这一夜正睡得香甜,却听得营帐内喊声大作,无数倭寇叫道:“伊愿劫营来啦。”方诗育大惊,披衣起来一看,却见无数帐篷,燃起雄雄大火,众倭寇惊慌乱窜,黑暗中不知多少官兵杀到,方诗育怒喝道:“不要惊慌,列阵迎战。”众倭寇得令,方停住乱跑,组成蝴蝶刀阵待敌。
劫营之人正是汪靳二人,他们在野外埋伏至三更,各执长枪,快马奔入倭寇营中,并不急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