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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皇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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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要按你说的话,那应该就是那副药的缘故了……本官再问你,你家公子服用那药多久了?之前可有出过类似的问题吗?若早就出了问题为何不停止服用?而那药又是何人所开?”听了张三的话,骆贵仁便又提出了这一系列看似很像样的问题。

然陆黎诗却听得在心底不停发笑。

“回大人,我家公子是第一次服用那药,因为开药的是位神医,于是我家公子就特意去求了那药方,谁想……哎,那人根本就是杀人凶手啊大人!”张三说着似又要哭了的样子。

“你说的神医究竟是谁?可在公堂之上?”骆贵仁终于问到了关键处。

“回大人,那人此刻正在公堂上,就是他!”张三听到问题立刻直起身来,继而精准的指向了吴长卿,然他此刻是一脸的愤怒和狠戾,哪有半分哭过的痕迹?

陆黎诗又是冷笑连连。

这张三的话条理太分明了,时间,地点,前后顺序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毫无破绽,但也正是因为太过清楚了,就好像是事先背过很多遍的一样……哼,看来那帘子后的人是真想置吴长卿于死地啊!

“陆讼师,听到此你可有疑问?可还有话说?”骆贵仁一直在观察这陆黎诗,见她脸色不好以为她已无话可说,于是就心情很好的看向了她。

呵,这小子果然只是空有一身好皮囊,绣花枕头一个,还真能翻了天了?既然想自取其辱,那他就成全这小子好了!

陆黎诗知道他是何心思,稍稍垂目,继而勾了勾嘴角,“草民自然很多疑问!不过草民想先问尸首在哪?可有请仵作验过尸?仵作如何说?是否确定是因药物而亡?草民可否看一看尸首?”

骆贵仁见陆黎诗此刻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心下不由得一怵。

难道这小子还真能翻天?不能够啊,不是挺合情合理的吗?莫非是在拖延时间?

眯着眼打量了陆黎诗半天,继而站起来身来,“尸首此刻正在后堂,仵作也在那,陆讼师既然想看,便随本官一道进去吧!”

“大人请!”陆黎诗抬抬手,依旧不急不躁。

然,当陆黎诗从容的跟着一起走到后堂,且在看到那死者的脸后竟第一次变了脸。

死者为何会是那狗腿公子?!这下麻烦了……

------题外话------

稍后还有一更,可能1点,可能2点,所以姑娘们还是早点睡,明天一起看~晚安~

033 不简单哪

自见过那两次面后他们真的就再也没有碰到过了。殢殩獍晓是,当时是她让那狗腿子当众出丑,还被骆冰儿压走,但都是他惹她在先,而她也知道骆冰儿只是做做样子,带去衙门坐了会就放他走了,因为随后的那场火也的确是他指使人放的,当然,这是她还在骆府的时候袁泽玉隐晦的告诉她的。

虽然不知道袁泽玉为什么会那么好心,但她记得他说那狗腿子叫王鑫,是个钱庄老板的独子,然那时她对王鑫的身份不感兴趣,也不尽信袁泽玉的话,所以刚听了张三的话也并没有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只想着千万别被她逮到,谁知他就此消失了不说,再见居然还成了具冰冷的尸首!

“这位想必就是仵作师傅了吧?在下陆黎,是被告的讼师,请问您验尸的结果为何?确实是被毒死的吗?”陆黎诗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瞟眼看到一位穿着灰衣,戴着灰帽,背着一个简易的木箱子,年纪大纲四十以上,五十不到的男人,想了想便走向前对他行礼道。

“老夫张沧县,的确是本地的仵作,是不是毒死的老夫不好说,但经过银针测喉管,确有轻微发黑的现象,且尸体其他地方并无明显致命外伤,而死者面部表情狰狞,眼珠明显向外突,脸部和颈部过于肿胀,舌头也有向外吐,所以老夫以为死者最后是因窒息而死。”张沧县勉强拱了拱手算是还礼,语气不冷不热,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陆黎诗闻言挑了挑眉,“为何不开膛剖腹?若不开膛在下如何知死者是否是死后被人灌进毒药的?退一步说,若真是药,但是药三分毒,有些险药更是剧毒中的剧毒!再则,无致命外伤也不表示就一定是毒发,这也得看死者是否有其他病史,例如呼吸道疾病,或者心脉疾病,再退一步说,即使是吃个东西也都有可能导致窒息猝死,然张师傅只用银针和观面相怕是有失公允吧?”

本来是不太礼貌的话,可张沧县却听得将他那一直半睁的眼睛给完全睁开了。

这个年轻人胆子挺大啊,如何能如此淡定的说出开膛剖腹之类的话?而且思维缜密,逻辑清晰,还敢大胆假设,不错!

“你你你休得胡说!我家公子身子好的很!从来都是早睡早起的,从来就没有什么疾病!小人之前都说了,我家公子那会都睡了,更无可能是吃东西噎死的!简直是胡说八道!”正待张沧县准备答话,张三就先一步指着陆黎诗的鼻子骂道。

陆黎诗闻言冷哼一声,“没有病痛?那请问他吃的是什么?无病无痛会半夜起来吃药?你家公子的嗜好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这……我家公子吃的……吃的是补药不行吗?”被陆黎诗那么一瞪,张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后似想到了什么,又硬着头皮说了这么一句。

“哦?是什么补药?我问你,你家公子既然一向早睡,那究竟是几时吃的补药,又在哪里吃的药?是多久后觉得呼吸困难的?”陆黎诗又问,且一问一逼近。

看到陆黎诗这架势张三一下子就慌了,“就……就是一般的补药啊!是……是亥时末,在家吃的药,吃了后也就……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就开始呼吸困难了!”

其实张三只是顺着陆黎诗的话说的,只想说得靠谱一些,却不想正好进了陆黎诗设的套。

陆黎诗勾勾嘴角,“亥时末?你之前不是说的是戌时末吗?而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之前说的是半炷香啊,莫非在你的概念里半柱香和半盏茶是一样的?”

“不不不,是小人记错了!是戌时末!是半柱香!”张三急得都快哭了,瞟眼又看到骆贵仁正阴冷的瞪着他,就又是一慌,便赶紧改了答案。

“你撒谎!”见他终于露出了马脚,陆黎诗就立刻肃起脸看着张三

而张三听到这话似被雷击,竟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没……小人没有撒谎啊!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呀!”

陆黎诗扫了他一眼,又放柔了声音,“那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将事情的经过再原原本本的重说一次,可想清楚了!”

“事……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子时末,我家公子已经在家睡下了,可突然觉得不舒服,就起来吃了一付药,本想着那药是神医开的吃了就能好,谁知服下药后竟越来越不舒服,而等到半个时辰后就开始呼吸困难了,小人很……”听到陆黎诗让她复述,张三就有了信心,但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说着说着就收了声,且呈一脸的死灰。

陆黎诗冷笑一声,继而望向了骆贵仁,“大人,您也听到了,如张三这般前后不一的说辞,是否可信?是否还能拿来当正堂证供?”

骆贵仁闻言一愣,继而极嫌恶的瞪着张三,“大胆张三,你可知在公堂上给假口供是犯了极大的罪?本官念你是忠心护主才说了谎,但活罪难逃,来啊,将张三收进大牢!关两个月再放出来!”

随着一声令下,两名官差立刻将张三拖了出去,而对他口中一声高过一声的“冤枉啊大人”也置之不理。

待到再也听不到张三的声音,骆贵仁才再次开口,“陆讼师,即便张三的说辞不可信,但王家公子的死也是事实,被告还是没有脱离嫌疑哪!”

陆黎诗看了骆贵仁一眼,继而转向张沧县,“那就有劳张师傅立刻开膛了!”

“老夫倒是想开膛,只是……”张沧县来回看了看陆黎诗和骆贵仁,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笑了起来,然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怒吼声给打断了。

“休得动我儿尸首!”

此声一出,所有人都一齐望向了那人,而后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衣,头戴黑圆帽的中年男子疾步而来,且面带阴郁。

“王掌柜,节哀顺变!”陆黎诗一听他说“我儿”便知道了其身份,于是等他一近到跟前就道了句哀。

王掌柜死瞪了陆黎诗一眼,冷哼道:“别在这假惺惺的,老夫受不起!骆大人,所谓杀人偿命,您可得替我儿做主啊!”

“本官向来公正廉明,定会秉公处理,若令公子真是枉死,本官也绝不会姑息那恶人!”骆贵仁对着王掌柜拱了拱手,只是说到“恶人”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了被压在一边的吴长卿。

陆黎诗又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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