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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众将,孟聚耐心地教导道:“兵法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大家都该听过的诸位,我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你们用兵时都有一些固有的习惯
比如当两军对垒时,王虎喜欢主动进攻,尤其喜欢全面强攻,直冲猛打,先声夺人;易帅则擅长守备,以静待动,后发制人;齐帅则喜欢正面佯攻,以偏师攻打敌人侧翼;北星则是喜欢以精锐兵马猛攻敌人一点迫其全线崩溃
这些都是你们各自习惯的用兵手法,由诸位将军性情决定的,风格鲜明与敌对阵时如果敌人看到我军的战旗和勇号,那他们就知晓了我军的统兵将军身份,接着很容易就能猜出我军的策略和动向可以想好对策设下圈套
所以,我军以数字代替勇号,以后与敌对阵时,敌人再也搞不清我军将领的身份,也没办法揣测我军接下来的行动和步调,使得我军胜算大增另外,我军以数字代替勇号,也有利于隐藏我军的总体兵力使得敌人对我军高深莫测,不敢妄动”
孟聚一番话听起来似是而非,好像有些道理,将领们都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把勇号改成数字,虽然叫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响亮罢了,但这对将军们的实际利益并没什么实际损害,既然大都督有着这样的考虑大家也犯不着为这点小事硬顶得罪大都督不是?
当下,还是边军投来的史文庭旅帅第一个躬身道:“大都督深谋远虑,思虑周全,末将敬服雷霆旅愿听从大都督指示,把勇号改为番号”
当下诸将都是纷纷表态,既然大都督是为了有利作战,那大家都愿意从命改番号王虎是当场就嚷出来了:“主公,我虎旅愿意去掉勇号,我旅愿意改名为东平第一旅,请主公赐此番号给我旅”
没等孟聚答话,齐鹏已经嚷起来:“虎子,你可真够好意思的啊第一旅的番号,那该是我们旅才对我们旅可是主公亲手组建的旅”
“瞎扯,我虎旅才是主公最早亲带的兵马,当年我们就是东陵卫的镇标旅”
王虎和齐鹏都是孟聚身边的亲信将领,两位旅帅自恃得宠也不顾忌什么,当着众将的脸就吵起来了最后,还是王北星看不下去了,喝止了他们:“你们两个,在这吵嚷什么呢?第一旅的番号给谁,主公自有定夺要按我说,第一旅的番号,那是你们两个配用的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该是主公亲卫兵马的番号来着”
王北星是镇帅,无论资历、级别都要高于两名旅帅,被他喝叱,王虎和齐鹏都不敢回嘴,讪讪地退下了王虎嘀咕着:“就算第一旅的番号是主公自用了,那第二旅的番号总该轮到咱了?老齐,这个你可不许跟我抢了,不然我真跟你翻脸了啊,顶多第三旅的番号留给你就是了”
至此,事情也就告一段落,旅帅们纷纷告辞,回去跟部属们商议去了孟聚也回自己住处,他唤来文先生:“先生,这两天有个事情要麻烦你的”
事情并不复杂,孟聚两句话就讲清楚了:“这两天,旅帅们来你那边申请番号的,麻烦先生登记下来,完结后制成册子呈给我,今后,我军各部一律以数字序列来称呼,原先的勇号统统作废”
文先生点头道:“学生遵命主公,如果有两个旅帅都取了同一个数字当番号呢?”
“这个,就要看他们谁先登记的,先申请的先得后申请的那个,你就让他另选一个序列数——哦,差点忘了,东平第一旅的序列番号,你就不要许出去了,这个我自己有用
今后,我军各部的兵马,就要以序列来命名了,职方、后勤、军饷、给养各部的造册,也要按的序列来造册,这个工作不少,要辛苦先生了,你抓紧办理”
“学生明白”文先生笑道:“学生定会尽快办好,绝不会耽误主公的大事”
“大事?”
“主公,您想要收权,从这里下手,确实是一步好棋”
孟聚笑着摇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先生你啊”
文先生能猜出自己举动的用意,孟聚并不感到意外
一直以来,按照北疆边军的传统,各旅都是以将领的名字来命名代号的,这隐隐给人感觉,好像这旅兵马就是旅帅的私兵一样,造成了边军中经常会出现将领桀骜、不听调遣、以下犯上等诸多毛病
就像以前孟聚的对头长孙寿任东平都督时,麾下有五旅兵马,但眼看他被东陵卫围攻致死,竟无一旅兵马前来救援,事后也无人为他复仇,由此可见,旅帅这一级将领拥有的自主权实在太大了,连一省都督竟然都拿不出什么办法来制衡他们
现在,东平军初建,正是朝气蓬勃之时,因为孟聚本身武力强悍,威望崇高,边军中的那些不听调度、桀骜犯上的陋习现在还没在东平军中出现,但孟聚还是提前防微杜渐,先从制度上约束他们,以防这帮丘八将来故态复萌又犯了老毛病
将各旅的番号从将领绰号改成数字序列,这看起来是件小事,但其中用意却甚为深远这消除了各旅兵马身上明显的将领私人烙印,而是强调了“东平军”的整体概念
改番号以后,各部士兵和军官都会潜移默化地得出一个印象:自己服役的这旅兵马不是某个将领的私兵,而是东平军的一部分,大家效忠的对象该是东平军的首脑孟大帅,而不是某个旅帅——这就是孟聚举动的用意所在了这是种很微妙的心理暗示手法,对旅帅们的利益也触动不大,果然没受到多少抵触就顺利推行了
“其实诸位将军都是聪明人,未必就没有人猜得出主公意图了,只是他们不好说破而已主公,换兵马番号以后,您的下一步打算如何行事呢?”
“下一步,我打算把各旅的队官、营官打乱,重调换整编,然后才让旅帅们轮换任职,同时形成制度,旅帅级别的将领三年一换岗,不让其久掌一军,以免日久生弊
同时,我打算给各旅派驻隶属东陵卫的军法官,专门负责执掌军法刑律,监视军中异动;同时任命旅司马负责军饷发放、后勤补给和军功记录;而旅帅只需专心负责作战事务就好——各官各司其职,互不干涉又互相制衡,文先生觉得如何呢?”
文先生默然无语,像是象品味着孟聚的步骤,然后,他由衷地叹道:“主公,此计大妙学生本来还有意献策的,但学生所想比起主公之策来,高下相差何止道里
主公所行,乃是阳谋,步步为营稳妥推进,又如春雨润物细无声,令人无从抗拒主公行事,已有堂堂的王者大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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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七 晋升(上)
天佑二年,月三日。
原还是酷暑难当的夏日,入了月,北疆的风已有了微微的寒意。
自打进了北疆境内,史庭旅帅就有一种嘘唏感慨的感觉。
当年,边军全体汇集武川阅兵,拓跋元帅指挥,全军歃血誓师南下,千军万马齐聚,将如山兵如海,斗铠如林旗如云,那是如此壮观,气势雄壮。回想起那一幕,史庭旅帅仍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他真的不相信,世间有任何力量能击败这样的雄师劲旅。
那时候,倘若有人跟自己说,经历了无数苦战,牺牲了无数袍泽之后,自己终究还是要黯然回到北疆,那自己准会哈哈大笑,把他当做无稽之谈吧?
望着庭前那一排茂密的树木,史庭叹了口气,心头泛起了苦涩。
他站在那等了一阵,庭院有人推开门迎了出来,那是一员相貌朴实的年军官。他快步走过来,冲着史庭行礼道:“这位想必就是东平第十五旅的旅帅史将军了?在下吕楼,有劳将军久等了。”
镇帅吕楼居然亲自出迎?史庭先是心头一喜,继而又凛然:一直听说吕楼镇帅行事低调作风平实,这下自己算是亲身见识了。身为堂堂的北疆留守大帅,东平第二镇镇帅,东平军孟大帅最信任的重将,隐隐然的东平军第二人,他的身份地位与自己这个刚加入的降将相去何至万里,但自己的拜帖刚递了进去,他就亲自出迎,可见他的平易近人了。
“镇帅大人,末将史庭参见!”史庭躬身,深深行礼。吕楼上前来扶住了他:“史将军,莫要客气,快请进去。”
进了里厅,二人分了宾主坐下,闲聊寒暄了几句,吕楼才谈及了正题:“主公的上谕,几天前我就收到了。黑狼帮乃是我北疆的毒瘤,主公要消灭宇泰,我十分赞同的,但此獠盘踞地方日久,根深蒂固,十分难缠。依靠我东平、武川两镇的兵力征讨怀朔,虽也能取胜,但要想速战速决、彻底铲除黑狼帮众,却还有点勉强了。
主公赐我征讨怀朔的全权,但这些日子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