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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秦府的大门,他对孟聚抱拳道:“孟大人,今日和你一同共事,本来是叶镇督吩咐我保护您的,但说来惭愧,却是您救了我一命。这个恩情,我王柱记住了,实在不知如何报答的好。”
孟聚连忙抱拳回礼:“王大哥你说什么呢。既然有缘分同做任务,那就是兄弟了,互相关照是应该的,谈什么谢不谢?何况,今天王大哥对我关照颇多,兄弟我也是心里有数的,你看我也没说谢啊!你突然说这种话,真是见外了。”
王柱外表粗豪,内心却极为灵动。他看出了,叶迦南其实很欣赏孟聚。孟聚能干又有才华,再加上高官赏识,以后定然前程无量,这样的人物,难得有机缘,正应该好好笼络的。
他笑道:“孟大人是读书人,又是军官,难得你瞧得起咱这些大字不识的兵头。既然你说大伙是兄弟,那我就高攀了。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管招呼一声,水里去火里来绝没二话。
吕老哥,你很讲义气,很对我脾气!若不嫌弃,以后大家交个朋友,常来往!”
孟聚和吕六楼都是抱拳行礼,都说难得同生共死的缘分,以后要好好交往,互相关照。
小胖子刘真在一边看得眼热,他是最喜欢交朋友的,凑近来说:“几位大哥说得是,大家什么交情?那是同生共死的患难之交啊!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请弟兄们找家馆子好好喝上两杯?”
听得刘真说话,王柱脸上霍然变色。他对孟聚说:“孟兄弟,不是我驳你面子,你为人做事,咱是打心里佩服!但你得小心,你身边有小人,孟老弟,真刀真枪的敌人不怕,最怕的就是奸诈小人了!这种人,你还是莫要交往的好。”
孟聚笑笑,心想象刘真这种摆明了的小人倒也没什么可怕的,怕的是伪装的伪君子。他谦虚说:“王哥金玉良言,兄弟受教了。”
刘真恬不知耻地钻出来说:“就是,我也是最讨厌那些小人的,最坏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这种人,我平时也是不理的!”
王柱瞪了刘真一眼,看瞧这个家伙笑嘻嘻的,仿佛毫无知觉——这厮脸皮只怕厚过靖安的城墙,讽刺唾骂只怕都没用。
他冷哼一声,对孟聚抱拳拱手:“告辞了。孟老弟,吕老哥,兄弟先回去歇息了!”
孟聚和吕六楼拱手恭送道:“王兄弟慢走。”
王柱点头,转身离开,却听得胖子刘真在后面叫道:“王大哥,记得啊,今晚,天春楼,不见不散啊!”
王柱走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孟聚和吕六楼都是相视一笑:这厮当真好厚的脸皮!
然后,吕六楼也告辞了,他对孟聚说:“我在镇标,以后孟老弟有空可以来找我喝酒。”
“那是自然。不知老哥在镇标的哪个部队?”
吕六楼脸色一黯,显然并不想说,但他又不想对孟聚扯谎,淡淡说:“黑室部队。”
第二十二节 查寻
孟聚抬抬眉:“黑室部队?镇标里有这支部队吗?”
刚才叶迦南话里好像也提到了“黑室部队”,孟聚好奇问:“这个,老吕,你的部队驻在哪里?镇标大营里吗?”
“孟老弟,您就别问了,我们的部队是机密来着——不过好在孟老弟你也是陵卫的,倒也不算违规,只要不说出去就好。”
吕六楼望一眼旁边的刘真:“呃~尤其这位胖子大人,更是万万不可说。”
两人说笑一阵,相约日后再见后,吕六楼也告辞了。
刘真一直在旁边梭巡着,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终于等到孟聚单独一人时,他才欢快地跳了过来:“走,老孟,我们去领赏银去!”
“啊,赏银啊。”
孟聚才记起来还有这件事:他有了数千两银子的身家,区区百两银子早已不放心上。但看到刘真满脸期待的样子,他也不想泼他冷水:“好,我们去找辎重官。”
按照陵卫的规矩,每次出敢死队的红差后,赏银都是当场发的,这次也不例外。在秦府大院门外的巷子里,敢死队出发的地方,一身戎装的辎重官已候在那里了。
“大人,我是靖安陵署的刘真,他是孟聚。奉镇督大人之命,前来领取敢死红饷。”
辎重官是个干瘦的老军官,验过了二人的腰牌,他拱手贺喜道:“二位福大命大,红差平安归来,恭喜了。”
说是“恭喜”,但这老头板着脸,一副愤世嫉众的样子——孟聚怀疑赏银都是要他私人出的,否则为何这般不痛快。老头从皮囊里掏出了几张银票,递给二人,然后又递过一张账本:“二位,签收了吧。”
孟聚也不在意,随手接过账本在上面签上了名。但他身后的刘真象是被马蜂刺了一般嚷起来:“天杀的老东西,居然少给了俺二十两!你这厮,竟敢贪污老子的饷银!”
“嗯?”孟聚这才注意看看手上的银票,大通银号的票,但却只有八十两。
老辎重官嘴边浮起一丝讥笑:“这位兄弟,你是第一次出红差的吧?”
“是又怎样?你别看老子年纪小,老子可是军官,不是任你欺负的卫卒!你敢克扣,老子就去镇督大人那边去告你——对,告你去!这笔银子可是叶镇督亲口批的,你也敢克扣!”
“告去吧。”辎重官无动于衷:“老规矩了,红差赏银发七成——发你们八成,还是看在叶镇督亲口批的面子上了。不签可以,告状也行,先把银票拿回来。”
刘真还要再吵,但孟聚已经拉开了他,他笑着对辎重官:“不好意思,我们第一次做敢死队,不懂规矩,长官莫怪。我帮他签领了吧!”
孟聚三两下签了字,转身把还是一脸忿忿不平的刘真拖走了,一边走一边数落他:“老刘,平时你不是蛮聪明的嘛,怎么这次突然昏头了?辎重那里吃回扣,那是多少年落下的老规矩了,里面的水多深你不是不知道,你跟他们争什么?难道还真要闹到叶镇督那边去?”
刘真捏着几张银票,垂头丧气:“我知道。。。只是见到要到手的银子突然少了二十两,我被气坏了,昏头了才跟他们吵。”
“算了吧,这八十两银子等于是捡回来的,想想霍鹰、赫连伤他们,多少陵卫都死在了秦府里面,只有我们活着回来了,叶镇督不追究我们的责任已经是烧高香了,你还敢告辎重组克扣银两?搞不好,叶镇督一发火,大家都倒霉。”
想起叶迦南那天真无邪的笑脸,刘真打了个寒颤:“算了,老子心胸宽,肚量大,不跟他计较!这二十两银子,留给那个老王八买棺材去!走,老孟,咱们喝酒去。”
“你先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办。”
与刘真约好了在陵署里碰头,看着他走了,孟聚才转身向秦府门口走去。看守门口的卫兵还是原先的敢死队员,见到孟聚去而复返,他们很是惊奇:“长官,你怎么又回来了?”
“叶镇督差我出去办事,现在完了回来向镇督大人禀命。”
陵卫官兵把守秦府门口,那是为了防止无关人等进去。但既然同为陵卫的军官,又是第一批冲进来的敢死队员,大家都认得的,两名卫卒都说:“既然是叶镇督差遣,那长官您还不快点进去?”
孟聚跟他们打个招呼,进了秦府。此时,秦府前院已变成了一座大军营,来来往往的都是官兵。镇标的士兵们忙着搜查秦府各处房间,寻找隐藏的秦府家人,四面八方都传来凶恶的叱骂声,不时有秦府人丁象躲在洞里的兔子一般被驱赶出来,被皮鞭和刀剑驱赶着前去集合。而长衫打扮的小吏员夹杂在官兵中间,手拿着算盘和账本,看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财物,摇头晃脑地计算着,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细缝。
士兵忙着抓人搜查,而军官们则忙着更重要的事。孟聚一路走过来,不时与那些在各处院落里象老鼠一般出没的军官们碰个正着,他们的腰包都鼓得厉害。见到孟聚这个生面人的到来,军官们都露出了警惕的表情,象是野狼在自己觅食的地盘里发现了另外一头狼。
孟聚只能笑笑,示意自己并无意夺食,然后匆匆快步离开。
在秦府前院和内院,孟聚都没有停留,直穿而过。在这乱糟糟的时候,军官忙着发财,士兵们知道他是军官也不敢过问,他就这样一路畅通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找到了通往后门的道路。
后院地处偏僻,房屋和院落都比较少,而且被斗铠的打斗毁坏大半,一路都是七零八落的房屋废墟,所以抄家的官兵都不来这边,稀稀落落没几个人。凭着记忆,孟聚找到了当初自己拦截秦家的地方——这地方可真不好找,周围面目全非了,几间小平房全被夷平,树林被连根拔起,只剩下地上一个又一个大坑。
沿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