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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控诉的新闻,脚步已经踏进安检的门口,最终还是没有迈进去。
在被电话那头的人催了几声之后,傅岑川回过神来,“公司那么乱,那时候你去哪了?所有事情只有我一个人打理,我可是怎么求你,你都不肯留下来。”
“我一个孕妇,你想害死我啊!再说我正在勇敢地追求我的幸福,你好意思阻止我吗?”佳慧撒娇回驳,“我现在是很想回去帮你的,不过你也听到了,孩子离不开我啊……”
“得了吧……”
“别斗嘴了,说正经的,不是帮你出了个好主意吗,怎么,她还是不肯答应?这丫头也真是倔,我跟她聊天,刚想开个头,就会被她绕开,我可是有在帮你的,只是孕妇你也知道,心有余而力不足。”
“……”傅岑川只是笑着,任由她电话那头说个不停,“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噢,大概下下个月吧……”
“嗯,时间足够了。”
傅岑川脸上露出许久没有出现过的,笃定的笑意。
番外(二)
“外婆,我们明年再来看你。”
依照老人的遗愿,没有葬在公墓,而是安置在老房子后山的一片树林里。姐妹两人在墓前待了一个多小时,然后离开。
袁诗诗拢了拢黑色外套;黑色的靴子踩在一地枯黄的落叶上;调侃走在她旁边的人:“现在想要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喔?”
茹薏瞥了她一眼;“再忙也没你忙;你再这么加班,皱纹都长出来了。”
“你以为自己好得到哪里去;对着镜子照照吧。”袁诗诗挡住茹薏伸过来想要敲她的手臂;认真地盯着那双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前两天你妈妈找过我,怎么;回来这么久了,都没去看望过她?”
茹薏摇头,笑得有些伤感,“她没有什么需要我去看望的。”
“哎……”袁诗诗些许犹豫过后还是说了出来,“你绝对想不到她找我的目的……她……”
“没有那么难猜。”茹薏没等她说出口便接过话,“无非是钱被那个男人用去投资,失败了,找你借钱来了,再惨一点,男的又在外面养了个情人……之类的吧……”
“是找我要钱没错……”袁诗诗接过茹薏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眼神,安抚她,又才慢慢地说:“你爸爸病了,她没跟我说是什么病,看样子应该挺严重的,不然她也不会求我联系你,希望你去医院看看。”
“病了……”
“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爸爸,你看看自己,姐妹你不要见,现在父母也不要见,你这心里到底是多大一块疙瘩,怎样才能解开,你真的觉得这样,是开心的吗?”
茹薏不语,袁诗诗感觉到她的触动,继续试探。“还有傅……”见茹薏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只是听到一个姓就强烈反弹,便问下去:“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倒是说说,也好让我有点把柄拿在手上。”
袁诗诗的玩笑让茹薏这一年来第一次没有回避这个话题,但她并没有顺着袁诗诗给答案,“你现在的立场让我很是怀疑啊,他做他的生意,我做我的电视,就这样世界挺太平的不是吗,也许再过两年,他跟个富家小姐联姻,我找个摄影大叔去流浪,谁还会记得什么过去,什么得罪,什么见面。”
“哧——”袁诗诗不屑,“前两天我还碰到店里的师傅,听说有人倒是一直跟他联系,今天学个什么鱼啦,明天学个什么肉啦……我说呢,流浪嘛,就要潇洒得彻底一点咯,摄影大叔对苏市的名菜可没什么兴趣。”
“就知道你胳膊肘往外拐,懒得再说。”茹薏不再理会袁诗诗的调侃,上了车,闭目养神,任由袁诗诗在一旁边开车还仍然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诶,你现在做得还好吗?”
被突然这么一问,袁诗诗一下子卡住,“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就是做得开心吗?”
“你这话跟问我幸福吗是一样的,恕我愚钝,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啧,你就回答说现在让你辞职你干不干就好了。”
“这就更答不上来了,我要混口饭吃啊,不干活怎么行呢。”袁诗诗说着就乐了,然后自顾自地笑起来。
茹薏翻了个白眼,生着气怪道:“跟你真是没办法愉快地聊天了。”自己说着却也莫名地笑了,笑过之后,却又突然觉得伤感:“来之前我还在想,如果外婆还在世,我一定要问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你知道吗,当我看到那块石碑就这样冷冰冰地躺在那里,却又没有了那个念头,不管当年有多么轰轰烈烈,到最后还不是一捧黄土,倒不如平静过完这辈子,还能得一个清净。”
“就算你生活中觉得清净,但你确定你心里已经做到清净了吗?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更何况,你真的想忘记吗?”
真的想忘记吗?那么多的事,每句话,每个表情……
茹薏躺在床上,枕边是出国深造的申请书,还有明天节目的脚本。
闭上眼,那一场噩梦自从出院后就一直困扰着她。当时被傅逸之劫走后便被带到山上的别墅,她知道傅逸之不会动她,但她猜得到自己会成为遏制傅岑川的筹码。她已经没有反抗的情绪,但傅逸之为了稳妥,硬是给她注射让她沉睡的药物,迷糊中听到傅岑川的声音,其余的便不知道了。
她是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尤其是在自己无法控制自己,一切都在他人的操纵中,让她想起曾经中弹时,如漂泊的水草挣扎着什么都抓不到的无助。强烈的颠簸让她醒来,头痛欲裂时发现自己在失控的车辆中,从山上直直地往下冲。她还来不及做任何事情,来不及叫喊,来不及问驾驶座上的傅逸之想要做什么,便随着车辆撞向护栏,自由落体那般重重地下坠,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死了,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两眼一黑,就这么终结一生。
不过她居然又醒过来了,那一刻她就想好了,总要学会结束,才能有新的开始。
“小茹姐你也太不敬业了,顶了个黑眼圈就来了,这得抹多少粉才遮得住啊。”离开录还有半小时,一切准备就绪,她决定这期节目录好就把申请书交上去。
“云生的傅先生已经在贵宾室了,过去两个人帮他看一下要不要补。”“现场再最后确认全部到位,这次节目绝不能出错。”
茹薏闭目养神,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捣鼓着。
“翅膀硬了是吧,也只有我才肯接受你的条件,换别人,谈都别想谈。”贾司韵的声音在头顶上方飘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注意分寸,观众想要看的你好歹问几个,谁会去关心他公司的股权分配,大家都是八卦的,都是做传媒的,拜托别这么死脑筋成吗?”
“随时欢迎你们撤换我。”茹薏眼睛都没睁开。
“你就仗着我不敢动你,跟我嚣张吧,别的我不管,等会他私生活一定要问几题,不问我就不喊停。”
“噢——”茹薏打了个哈欠,没有表态。
贾司韵也没再缠她,往录影棚去了。
“小茹姐好淡定,换我肯定要心跳加速了。”“他真人可比照片上、电视上好看多了,更有味道。”“待会结束好想过去跟他合影。”
贾司韵看着身边这些花痴,默默地叹了口气,这帮小姑娘,要是知道这两个人曾经有过怎样的故事,指不定要晕过去了。再看看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不愧是内心强大的对手,不露声色地就这样录了大半小时。傅先生啊傅先生,我也就只能帮你帮到这一步了。
“那么我们很感谢今天能请到云生集团的傅岑川先生做客节目……”
听出茹薏打算结尾的意图,贾司韵皱了皱眉,这丫头也太忤逆了,还真当节目是她的,完全不肯配合。想着她走近一些,让茹薏能看到自己,做了个手势提醒她,还有几个问题没有问。茹薏并没有回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贾司韵揉了揉太阳穴,只能远远地跟她摊牌。
这个节目是直播,现在所有的场景都原原本本地向观众呈现,如果不想电视台倒闭,最好还是乖乖配合。
茹薏正准备把结束语抛出来,突然看到场外的贾司韵给她传递的信号,分秒之间来不及判断真假,她唯一的软肋,就是对工作的认真负责,被贾司韵牢牢捏在手里。
骑虎难下的她在迟疑了几秒钟之后,把视线移回傅岑川脸上,这是他们面对面相处一个小时后,她开始认真地看他的脸,这张让她不敢直视,因为只要眼神相对便会不受控制地澎湃的脸。
她怎么可能忘掉,哪怕是失忆,也会记得那千丝万缕的记忆末梢。
不过眼前这个人,镇定得让她觉得可怕,她消失,他没有去找她,电视上报纸上不时传出他要和某位千金大小姐联姻的消息,很多事情,就算一开始不相信,但说多了,也不能确定真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