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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是由老社员介绍直接人社。中国革命同志会的会员,则一般都必须先经过加
人复兴社,但也有不少是被特许直接人会的。忠义救国会的会员一般不知有复兴社,
复兴社的社员又一般不知有中国革命同志会,中国革命同志会的会员则又一般不知
有力行社。各层组织对外都是秘密的,而其内层对外层,又逐层都是秘密的,以便
于层层控制。
中国革命同志会,是由力行社社员控制的法西斯特务中心组织,其组织机构是
在会长之下设干事会,而由书记长集权,承会长之命总揽会务。各省市设分会,分
会之下,按地区及机关学校的会员人数多寡,分设区会或支会,支会以下为小组。
小组为基层组织,每星期举行小组会议一次,内容为传达上级的指示、批示和
文告,讨论总会发下的关于国内外政治动态的提要和宣传要点,汇报和讨论小组所
在地区或单位范围内的动态,汇报会员的个别活动情况——如对共党嫌疑分子的侦
察及对CC团分子活动情况的探索等等,讨论关于发展组织及某些对外的问题,介绍
会员和讨论通过新会员。必要时可召开小组临时会议。每次会议后,由小组长逐项
详填小组会议报告表,层报上级组织。关于组织、训练、宣传的事项及有关对外某
些具体问题,经层报到分会,由分会分别予以批答指示;但关于所在地区或单位的
政治动态及某些个别人物的活动情况的情报,则分会不作处理,一律转报总会核办。
复兴社自总社至各级组织,都附于中国革命同志会的各级组织机构之内,并不
另设一套;中国革命同志会的各级组织机构,兼办复兴社各级组织的一应事宜。事
实上,会的各级组织机构,亦即社的各级组织机构;会的各级负责人,亦即社的各
级负责人。
会员社员虽有所区别,而基层小组一般都是会员和社员混合编组的。但小组只
能通过吸收社员,报经分社批准;社员提升人会,则须由会员向上级组织介绍,经
分会报请总会批准。在分会所在地及其他会员人数较多的地区,则有会员的小组及
区支会,不混合于社的下层组织。会员人会的条件,较严于社员人社的条件。如会
章规定会员每月收人在200 元以上者,应将超过200 元的部分缴纳给组织(事实上
并未办到);社章则无此规定。缴纳会费的规定也高于缴纳社费。会员的纪律也比
社员严些,如对社员最大的处分只是开除,而对会员最大的处分则是禁闭、监禁,
甚至处以极刑(事实上却并未开除过社员,会员被处极刑的虽也有过,但并不多见)。
人会表和人社表基本上差不多,仅人会表规定更详细一些。人会和人社的宣誓
仪式也差不多,但会员的宣誓仪式要更隆重一些,要指派较高级的负责人监誓。宣
誓时,须向蒋介石的肖像行最敬礼,然后举手宣读誓词。有个别举行的,也有集体
举行的。
在文件或通讯上,对会员称“至友”,对社员称“好友”,以为识别。各级组
织都有代名,总会(总社)及其各处和分会(分社)的代名,由总会(总社)统一
定称,不时更换;分会(分社)以下组织的代名,则由分会(分社)统一定称。下
级对上级称“兄”,上级对下级称“弟”,行文通讯一律用代名。总会干事会干事、
书记长及各处处长,一律由蒋介石指派,并随时更换。分会干事会干事和书记由总
会指派,但书记须报经蒋介石批准。分会助理书记和各组组长,有由总会直接派任
的,也可由分会书记提举报经总会批准任用。分会以下各级组织的干事会和书记由
分会指派,基层小组长由区、支会指派。各级组织只有纵的关系,没有横的联系。
除小组会议外,有时也由支会或支社召开会员或社员会议,但这是极少的。区
会、分会除有时召集会员讲话外,并不举行会、社员的会议或代表会议,一切决定
都只有由上而下,绝没有由下而上的。中国革命同志会和复兴社,除了有内外层之
分外,实际是一个东西,即以复兴社这个名称来代表这两个组织,也是完全可以的。
社员的人数也比会员多许多倍,会员总数大约不过2 万人左右,而社员总数可能至
少在10万人以上(我不知确数,这只是根据我任河南省分会书记时的分会会社员概
数来估计的)。
忠义救国会的组织不混合于复兴社之内,另有它的支会和小组,但没有办事机
构和专职人员,只有少量办公费,由各级负责人兼办有关事务。中国革命同志会分
会在组织内有专人主管关于忠义救国会的组织及一切有关事宜,事实上只作为分会
的外围,不是同复兴社一样有其自己的上层组织,虽然复兴社的各级组织也是依附
于中国革命同志会各级组织的。
中国革命同志会总会设在南京明瓦廊中央军校毕业生调查处,其高级骨干分子
之没有公开职务者,都以政训处的设计委员作为掩护的公开名义。省市分会书记则
例兼军事委员会中央各军事学校毕业生调查处(即黄埔同学会的后身)的省市通讯
处主任以为掩护。省市通讯处亦即省市分会的掩护机关,省市分会门首都悬着通讯
处的牌子,职工都佩戴通讯处的证章。分会书记、助理书记和组长,还可在当地的
高级军政机关(如绥靖公署和省政府)挂上高级参谋或参议、‘咨议之类的名义,
以便于公开活动。区、支会也以通讯分处的牌子为掩护,其负责人也可在当地军政
机关挂个什么名义,以掩护其活动。各级组织的经费,都是由其上级组织发给。总
会的全部经费,除所收会社员的会费、社费外,都由蒋介石在军事委员会的特别费
项下拨给,预算也是要经蒋介石批准的。特务处的特务经费,则不在总会经费预算
之内,而由特务处长戴笠自行造具预算,直接报经蒋介石核拨;特务处所有下级机
构的经费,统由特务处拨发。其经费总额,据说较之总会的全部经费,至少约在10
倍以上。
特务处虽是复兴社总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实际上却是直隶于蒋介石的一
个独立系统,它的总机关也另设在鸡鹅巷而不在明瓦廊的总社机关内。它的一切计
划和行动,都由处长戴笠直接向蒋介石报告请示,总社干事会和书记长都不能与闻。
它在各省市都设有特务站,各站长照例也是复兴社省市分社干事会的干事之一,
但分社干事会和书记也同样完全不能与闻其任何活动。1935年我在湖北任分社书记
时,特务站长周伟龙连他的机关所在地也不告诉我,而只告诉我他的家在哪里,并
且他们的机关也不只一两处。1936年我到开封任河南分社书记时,特务站长刘艺舟
于两三个月后才和我见面,并且态度傲慢,简直像对待他的部属似的。他的机关又
设在郑州,远不相及;他在开封的一个分机关就设在分社的对面,也与分社不通往
来。
分社的办事人员乃至书记本人如要到他的机关去,也同样要经传达,和一般外
人毫无区别。有一次我到郑州视察,找到了刘艺舟的机关去拜访他,他的门房竟厉
声说:“这里不会客。”经随同我去的秘书告诉他我是什么人之后,他还是说:
“不管是谁,这里不会客。”事实上这个门房也确实可能并不知道我,因他们与分
社根本就没有什么公事往来。他们只知道他们的上级机关在南京,上司是戴笠,连
复兴社总社都未必知道,更不必说分社了。特务站无论什么事都绝不向分社请示汇
报,分社来自各基层小组的情报也不直接转特务站,而是汇寄总社核转特务处。担
任分社干事的特务站长对分社干事会的会议也极少参加,即使参加也绝不谈及特务
站的工作情况。某次郑州有一个在扶轮中学当教员的社员忽被特务站捕去了,郑州
组织报请分社去函请其查复,他们却复函推说不知道。那个教员被释放后,才说当
时就是被拘禁在刘艺舟的那个机关内,是以共产党嫌疑被捕的。不仅如此,甚至特
务站在分社内也竟有他们的人,这是到好几年后,刘艺舟已经和我有了交情,才亲
口对我说的。他说:“最初你到开封时,在你的分社职员中就有我的人,因此你的
一举一动我都是清楚的。”特务处系统的人都是专职专薪的职业特务,至少也是受
津贴的。
复兴社的社员中,也有不少人受了特务站的津贴,参加了特务系统,但他们绝
对不许向复兴社组织报告。有些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