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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庆,开门。」不想再自己胡乱猜想,我开口说道。
房内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响起脚步声,门被悄悄打开,露出永庆哭过后的脸。
「永庆!」看到他红通通的双眼,我震惊又心痛,伸手把他拉到眼前,轻柔地擦掉他脸上的泪水,深怕会再一次吓到他。「为什么哭?」
「哥,我你不要怪阿让,不是他的错,是我哥,你不要怪他好不好?」永庆抬头望着我,一脸恳求,我烦躁地耙了耙头发。
「我们先进去房里吧。」带着永庆坐到床上,我轻轻摸了摸他红通通的脸颊。「你是什么时候和他」想问清楚,却下意识地不想知道。
永庆脸更加红润,低头想了一会儿,才用比蚊子振翅大一点点的声音回答:「是在刚升上国一的时候,他说他一直很喜欢我,希望我不要再叫他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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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升国一?差不多是三个多星期前的事?还好,不是很久。
「你喜欢他吗?」
听到我的话,永庆震了震,然后怯懦而坚地的点头。「我想,我很久以前就喜欢阿让了,只是小时候我不是很明白,一直到阿让亲了我」
看着永庆红嫩嫩的脸,我心情有些复杂,永庆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一件事便不会轻易改变,就像是小时候敏薰骗他太阳落下后月亮才会升起一样,他有将近三年的时间不相信白天也能看到月亮,直到有一次在白天碰上月偏蚀,亲眼看到后永庆才相信,然后回房间哭了一天一夜。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而依他死心眼的程度,很可能已经不只是单纯的喜欢了,如果没有外力阻止的话,也许他会持续这份喜欢直到死去为止。
理论上,我应该阻止,身为永庆的大哥,我绝对不想看到他误入歧途,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没有未来可言的,永庆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让他就这样毁了自己的未来?
但想到刚才冯崎让保护永庆的模样,他好像也很喜欢永庆,不只是玩玩这么简单,毕竟他认识永庆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他我也很熟悉,他不是个花心的人。
但是他为什么会喜欢永庆呢?先不说永庆还是个孩子,他们都是男生啊?男生为什么会喜欢上男生?
想到这,不知为何,一双温柔闪亮的眸子自脑海中浮现,然后是那轻浅温雅的微笑,还有那低沉温醇的悦耳嗓音,最后组合成一个颀长优雅的男人,笑着摸摸我的头。
猛地摇头甩开脑海里的情景,怎么会突然想起他呢?我会那样对他念念不忘,想要亲近他,希望他能看我一眼,不过是不过是
「SHIT!」
听到我的咒骂声,永庆吓地抬头看着我,脸上满是惊慌。「哥,求求你,不要怪阿让好不好?其实是我主动亲他的,是我」
明白我不小心吓到了永庆,我连忙伸手抱着他安抚。「我不是在骂你,不要怕,那个阿让我不会怪他的,因为你喜欢他」
原本颤抖不止的身体,在听到我最后两句话后,停止了颤抖,永庆惊喜地看着我。「哥,你不生气了?」
看着他难掩高兴的脸庞,我低叹了口气。「我从来就没有对你生过气。」
「那、那你会答应我,和阿让」永庆想问,却红着脸说不出口,我了然地笑着点头。
「你喜欢,不是吗?我不会阻止你喜欢他的。」我拍拍那红嫩嫩的可爱脸颊,怪不得冯崎让会喜欢上他,永庆的确比女孩子更讨人喜爱。
「不过」听到我继续开口,永庆原本欢欣不已地笑容不禁黯淡下来。「你和他最多只能亲亲抱抱,而且不准他把舌头伸进来,知道吗?如果他敢把手放到你身体的其他地方,就叫他半夜睡觉小心一点了。」
闻言,永庆原本就不是很红润的脸变得更苍白了,我不禁狐疑地眯地眼睛。「难道,他已经伸了?」回想他们刚才那难分难舍的模样,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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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永庆脸色依然苍白,我额际不禁冒出十字型的青筋。「他摸过你哪里?」
听到我的问话,永庆身体猛地震了下,迅速低下头,我伸手强迫他抬起来,不让他躲开我的视线。「他摸过你哪里?」
「阿让他他」永庆嘴唇抖了抖,然后伸手胡乱地在胸膛和下身挥了挥。
瞳孔危险地收缩成针尖大小,我看着永庆红艳欲滴的小脸,很明显他的摸不是单纯的摸,也许还「玩」了。
「你们做过了吗?」
「做?」闻言,永庆疑惑地抬头看着我。
悄悄放下心,还好,永庆还没被那个诱拐未成年的不良老师给吃了。「听着,以后不准再让他摸你,他要是想摸的话,你就说我会不高兴,然后要他半夜睡觉小心点。」
至于亲吻就算了,哪对情侣能不亲的呢,只是永庆还这么小就和别人做舌头上的交流,会不会影响发育?
永庆郑重地点了点头,深怕我半夜会去找冯其让「玩」,他知道我不会做什么事,但我那些狐群狗党就不一定了,他们可是花招百出,曾经把一个老师玩的差点进精神病院。
拍拍永庆的头,我要他好好休息,接着便出门赶到厨房去,预备「先下手为强」,以免永庆为了讨好我,想要帮我煮一顿「美味」的晚餐。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瞪向被夜色染得黑漆漆的天花板。
为什么当我想到喜欢的人时,会浮起他的脸呢?虽然我不否认,我的确是很喜欢他,但那应该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啊,会眷恋他的凝视、他的抚触,也只是因为他让我感觉很温暖,很舒服,那纯粹是朋友之间的依恋
转身改为趴在床上,我把自己的脸闷进枕头里,以免乱吼乱叫吵到永庆。
为什么愈是想地他,就愈喜欢他呢?而且很明显的,那种喜欢偏向以前少少几次交女友时,所产生的喜欢感,甚至犹有过之。
怎么可能?我不是同性恋啊,否则就不会交女朋友,也不会想和她们做了,况且我和他不过见了四次面,严格说来真正有相互接触,也就下午那短短的时间,说了几句话,怎么会
烦躁的吼叫声隐在枕头里,闷闷地像是困在死地里的野兽,嚣叫着想寻找出口。
「我想抱你。」
低沉性感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惊恐地坐起身,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想起他?该死的为什么会想起他?想起那个优雅柔和的男人就够让我心烦了,为什么还会想起那个该死的王八蛋?
难道我真的被他玩几次,就变成同性恋了吗?就算变成同性恋,对象也不该是他!
回忆不停流入脑海,屈辱感重新遍布全身,我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股愤恨伴随着回忆重新燃起。
没错,我恨他,我恨那个男人,那个任意折辱我,还拍下照片来嘲笑我的男人。
视线一转,看到吊在衣架上,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我猛地站起,将它们从衣架上扯下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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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我却喘息不已,坐倒在床上,我有些发冷地环抱着自己。
突然想念起那个男人的抚触,虽然手指冰凉,但是却让我感到温暖,那是被柔情包围而生的温暖感觉,好想被他温柔地抱在怀里,用那优雅的语调告诉我:「你不用再这么辛苦,我会照顾你。」
我不想再这么辛苦,我不想当长子,我也想被人疼、被人照顾,我也有想哭的时候,我希望可以有人在我哭的时候,抱着我安慰我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我把脸埋进枕头里,掩去自己的啜泣声。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他,那个不过见了四次面、说过几句话的男人。
我喜欢男人。
当晚,我哭了很久,哭得睡了过去,隔天早上五点半醒来时,匆匆跑到楼下厨房拿冰块冰敷红肿的眼睛。
学校的生活依然沉闷,我百无聊赖地用手撑着头,视线不住飘向不远处的那栋大楼。
自从那天短暂的会面后,我没再遇见他,应该说我下意识地想避开他,上课时都会绕路,不敢从那栋大楼前面经过,下课也不再和同学去红茶店,每次都是火速飙车回家。
而冯崎让自从被我发现他和永庆的关系后,就大胆了起来,变成天天来家里帮永庆补习,虽然在我的监视之下,他都会规矩地教永庆关于电脑的课程,但只要我一不注意,他就会和永庆玩亲亲游戏,手也会放到不该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