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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言民国桃色好 作者:潇湘墨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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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子细如蚊声:“我叫……吴菁”忽然双膝跪下,只紧紧攥住她的旗袍下摆,叩拜道:“好姐姐,求你救救我,养父使了计把我骗去政府那儿登记进来,你们要是。。。。。。要是残刑逼迫,我。。。。。。。我宁肯死了去!”见她眉目清秀,皓齿如雪,星子明眸间仿若清水点灵,不过是豆蔻年纪,脾气却如此执扭强硬,关雪虽笑不语,许久才怜惜道:“如今天下这般乱,也可怜你了……”
听她这么一说,旁观的金花妈妈顿时微露怒色,使了一记眼色给阄奴,示意他们动手,却忽闻那关雪道:“不过……这天下的可怜人多了去了。妈妈,昨儿个不是才又涌进来一批难民么?听说他们都住在了城西的旧马庐里,如今外头烽烟四起,人死得多了,痨病温疫自是不少。将这些闹情绪的条子扔那儿去,到时候。。。。。。他们可不会怜香惜玉。”金花妈妈喜不自胜,忙应话:“对对对!这是一个好法子。”
关雪话甫一出,此时虽是黄梅雨季,纵然冷不刺骨,但四下里的温度却瞬间降至冰点,一屋子的人倒不哭不闹了,唯见那一张张稚气未卸的脸转而发白,原本在厢房里待的小姐们闻言亦纷纷探出头来,个个吓得花容失色。那些条子自知势弱,只簇拥着由领班领向长廊最里头那间厢房。
那般水月年华,却还不知等待她们的亦或是不愁吃穿,亦或是万劫不复……
金花妈妈乐咧了嘴,拿牡丹手帕往关雪肩上一拂,眉开眼笑,正要啧啧称赞她一番,忽听见楼下有人高声吆喝:“卖报!卖报!秦皇岛一战,阎家军全线溃败退出河北境地,傅总司令今晨班师荣归!”
关雪一听见“傅作翊”这三个字,心中一恸,接着又出神了许久,方才被金花妈妈的话醒了神:“哟——敢情是总司令回来了。小雪菲,你那老相好呢……”。心中顷刻间涌上来一道暖流,好似呵口气就能将她融化开,只快步走过窗台去,朝底下的小倌道:“小哥儿!来一份报纸。”
“好勒!”那小倌时常穿街走巷地卖报纸,青色的粗布麻衣,脚蹬一双草编鞋,不过是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子,却没读几年书,光秃秃的脑门忒机灵,有时候姐妹们瞧着喜欢便赏他五分钱当小费。说罢他就有模有样地卷起一份报纸,手脚娴熟地往窗柩上一丢,道:“五分钱!”她从荷包里翻出来一枚〃五分钱〃面值与“一分钱”面值的硬币,:“剩下的做小费”,随手一抛,他便已经稳妥攥在掌心。
一纸摊开,借着窗外的天光,这《北平日报》上白纸黑字明明朗朗地写着“傅家军”今早凯旋归城的消息。她这一颗原以为波澜不惊的心,顿时悬上了嗓门。这秦皇岛一战,三百六多个日夜里,她唯有枕着那管他亲手所赠的手枪才能偶尔入睡,有时她会想,倘若枪口一走火,自己便是将命都赔上了,可她依旧心甘情愿……
转眼片刻,那卖报的小倌渐已走远,她倚着骑楼的朱窗兀自出神。此时的城门方向竟蓦地响起爆竹声,顷刻间便将她的目光远远地吸引过去。一同倚栏来观的还有巷内其他小楼的姐妹,个个挥起了绣花绢子,贴着耳根子熙熙嚷嚷:“快瞧!那不是总司令么?嘿哟!长得可不是一般的俊……”
她寻声望去,远远的,似乎隔着一重水气,模模糊糊,连绵起伏的群山背景,锣鼓升天的鲜活底色。为首的男子骑着黑鬃烈马,一身藏青色呢制军装,那股足以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霸气依旧如初,只是在她眼里倒多了几分战后的倦色。马头绑了红缎子,由锣鼓手牵着往东侧走,大批的步兵骑兵纷纷紧随其后,个个均是手持长枪,军容整肃,叫一路围观的人不由得望而生敬。
那关雪心中一颤,北平历来是军事重地,司令行辕便屯驻于此,她知晓这胭脂巷本是回司令官邸的必经之路。万万没想到,前方的大队人马竟往东侧拐角,选择路程起码多上几百里的路段。只是匆匆几眼,那支声势浩大的精英队伍便已缓缓消失于东侧小小的拐角处。楼上的姐妹原是兴致颇高,此时却一脸大叹可惜,咯咯地跺鞋跟磨嘴皮子碎碎念。
那金花妈妈原对关雪和总司令的事也略知一二,愤愤不平起来:“哼!这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再说北平谁不晓得司令府上那位还是个药锅子。那般快断气的样儿能好生伺候着么?”关雪当下投来冷冷一瞥,“妈妈这话说得过了,要是传到了总司令耳中,怕是要吃子弹的。”话甫一出口,那金花妈妈便惊得忙掩了嘴。
她承认金花妈妈着实说到了自己心坎儿上。他这般作派莫不是要提醒她,对他而言她不过是雾水情人,而府上那位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司令夫人。她心里骤然如淋大雨,自己像是陷入了万丈深渊,面临的仅仅是频死的绝望。
多年之前,她还是桃李树上的一朵待放雏花,就是这个雄心万丈的男人,让她一夜之间经历了骇人听闻的家族之变与流离失所的孤苦日子。当时她也不过是十四五岁,而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黑洞洞的枪口下,他终归因为那一丝怜悯之心不忍扳下板机,却是怎么也不肯放过,竟将她送入这片勾栏之地。此后经年,她仍旧记得自己曾在他面前立下的誓言:我若成为青楼女子,今生必定恶毒!
深深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一圈一圈模糊了她的脸,关雪的瞳孔似有火花喷出,可转眼间就转为三尺寒冷,五指稍用力,掌中的报纸便已皱成纸团。连那看惯风雨的金花妈妈也觉脊骨一阵阵发凉,不明所以地细唤一声:“小雪菲?”,抬眼间却见关雪的嘴角扬起一丝微弱的弧度,好似在端详着什么。
“妈妈,明晚坚爷的票子我来接……”,那金花妈妈还没来得及喜上眉梢,关雪便取出一袋钱来,她双手接过如得珍宝,问:“这是……”关雪又吐出来一圈烟气,道:“找那胡同里的文师傅做一套蒙古袍,余下的钱你便拿去吧。”金花妈妈虽是诧异万分,但心里明白这“闺女”的心思向来缜密,她摸不着也猜不透,到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于是也不多问,踩着小碎步快快下楼使人去办妥此事。
那金花妈妈前脚刚走,原本已揉捻成团的报纸就又被关雪摊开来,接着一小张一小张地撕下,拿烟枪去烫。那薄薄的纸张瞬间生出一簇火苗,在半空肆意燃烧,直至焚成灰烬。她的眼如同一口幽深的湖,底下隐藏了道不尽说不出的悲伤。那染了红的嘴唇妖娆媚惑,说出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字字如同夏日闷雷:“傅作翊。。。。。。我自有法子让你来见我。。。。。。”


、【第一章】(1)落花有意随流水

【第一章】(1)落花有意随流水
月如盘磬,昨宵楼头残梦,今别楼高竹槛凉,难得潇湘红灯高挂。
这夜方才吃过晚饭,胭脂巷就热闹起来,从巷口一路张灯结彩至巷尾,街道两旁还有小贩在吆三喝五着卖风味小吃的,如此活色生香的景致倒有些扰人清梦了。此时,窗外也不乏隆隆的汽车声,准是来客人了,随后纷杳而至的脚步声更从楼下一路传到楼上去。
根据行规,他们得将手中的票子转交给妈妈,再经妈妈一一核对才可进来。就如买猪肉得有肉票,买大米得有粮票,既是“正当”行业,那么嫖妓也得凭票。小姐们纷纷聚在前方的舞池大厅招呼来自天南地北的客人,而昨日新进楼的一批嫩苗子则被妈妈安排到阁楼跟艺娘学歌舞声乐。
此时,后方一间厢房的门被来人敲响,“进来。”
“哎——”金花妈妈答允一声便推门而进。
那关雪将最后一缕乌发绾至耳后,再从胭脂盒里拿出粉盒来,细细扑上。忽听见身后的妈妈“哧”地笑出声来,道:“今儿个怎么辫这样奇怪的发型?小雪菲,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关雪放下粉扑,转过身子来,只问:“衣服可做好了?”
“诺。”那金花妈妈双手奉起让她瞧,“这可是连夜赶做出来的。”关雪接过来,却无半分欣喜之色,眼若秋水里倒添了几丝惆怅。
那金花妈妈晓得她得准备换装,识趣地走开了,走前吩咐道:“我先去招呼着,你手脚快些。”想想又说:“我知道你念着总司令,可那司令夫人不还在么?别想了,这世道多存几个钱才是真的。”她“嗯”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怔怔地瞧着手里那套做工细致的蒙古袍,若有所思。
大厅里开着壁灯,柔暗地投下来,有了几分温柔乡的味道。厅内的酒席虽设了五围,却因来者不少,桌子一路摆到长廊上边去。阄奴还搬来了麻将桌子,引得一屋子的人拍板叫凳地搓着麻将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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