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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朗跄跄直起身，捡起眼镜擦了擦，戴回去，一双死气沉沉的狭长的眼睛里看不到气也看不到疼。他只是指着莫小春，淡淡地说：“你手出血了，一会儿去找护士要块冰袋。”
“特么要你管。”莫小春不领情，骂回去。
恐怕真真要疯掉的那个人是老张。一个是他弟弟的老师，一个是他兄弟。“你们两个都过而立之年了，怎么还用这么粗俗的解决方法？！”张淳熙立马扯开两个人。
莫小春揉着一片乌紫的手，还得时不时擦一把鼻涕，“周逸的情况我也问了，完成任务，老子不想见着你这个渣滓。走了。”
“不送。”
还真不指望你送。一个连男女关系都处理不妥的男人，看不上。莫小春走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回过身说：“我是你，我就辞掉学校的工作，找份其他工作和老婆好好工日子。真不知道你瞎折腾个什么劲儿。脑子坏了吧？特么该吃药吃药，该吃翔吃翔去。”
作者有话要说：和室友去超市。黄瓜和蘑菇放得很近。室友说：“其实不完全像黄瓜的。”我：“那像什么。”室友：“像头上长小蘑菇的黄瓜。”我：“……”明天接着更啊，这个星期应该就完结了哈。。哇哇哇。迫不及待想给你们看新坑。
、第 46 章
莫小春擦着鼻涕，却是大爷般摔着两只手走的。老张夹在两人之间，怪难受。他也要跟着走呢？还是留下来呢？
“你去看看他吧。”何思楠知道老张同莫小春关系好，作顺水人情。
张淳熙走时不忘替莫小春打个圆场，“何教授，那臭小子从小便这样放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还别忘心里去。”
“我确实该揍，是个渣。”何思楠捂着脸苦笑着说。
以前在学校里，何思楠三个字简直等同于完美。他才华横溢，他风流倜傥，还有美娇娘，学生爱，院里喜。谁能想到他私下的生活如此混乱呢？
和刘婷离婚，喻言是小三；和喻言谈恋爱，周逸倒插足；和周逸结婚，又扯出个于倩倩。他万花丛中过，一身肥料臭。没有一个女人他是对得起的。特别是喻言和周逸。
周逸对他那么好，卑微的，不求回报的，爱的同时还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容忍他。何思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撑起周逸那么大的度量。以前只当这个女人家世好，当她像以前的囡囡，却不想一拖拖了好多年，两个人竟然还结了婚，有了孩子。她放佛永远只是一个斜斜地倚在墙角，手里捧着一本破了的，掉了页的书，冷眼看着周遭一切的女人。而当他灰头土脸时，她会悄悄地站起来，冲他挥挥手，说一句“过来坐吧”，便心甘情愿地让出自己的一方天地。
而喻言呢，他心里那个叫囡囡的女学生。似乎最美的记忆都遗失在了她身上。那些笑话，可以龇牙咧嘴，毫无遮掩，疯疯癫癫地笑。何思楠想给喻言打个电话问上两句，多的不说，哪怕能听见她稳稳的呼吸声也算安心。可当他掏出手机时，周逸的主治医生却刚好从身边走过。
“陈医生，”何思楠迅速把手机丢回口袋里，此时此刻，他只全心全意地想着另外一个问题，“我太太的情况怎么样了？”他问。
——╭（╯3╰）╮——
莫小春一路上同张淳熙碎碎念，除了气愤还是气愤，放佛一个不稳重的孩子。
“你不去看看喻言？”张淳熙问。
“……”聒噪的莫小春听后突然噤声了。他不是不想去，而是怕。可能这次的隔阂不是一个人说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了，“去市公安局，把发帖子的王八蛋揪出来先。” 莫小春将方向盘一拐，上了内环高速。
莫小春给老妈回了电话，说看过周逸了，没多大事儿。莫小春妈妈听着他死秋秋的声音，问到：“你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没有。挺好的。”
莫母见他不说，也不问了。“你上次说那个女孩儿，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们见见啊？”
“再说吧再说吧。我开车呢。”莫小春心里毛躁躁的，发脾气挂了电话。
这时候他还没在高速路上跑几百米，又有电话进来，陌生的号。
谁呀？烦不烦。“喂。”莫小春没好气地说。
“……”那边嗡嗡嗡的，没声音。
“喂，说话。”
“……”还是没声音。
莫小春火了，放佛正好找到发泄桶，脱口就骂。“打个电话又不说话，装你麻痹的纯。”
“噗——”电话那头的人差点喷血，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后，终于传来一个小得像蚊子的声音喊了一句“爷爷~”
爷爷，两个字像灿灿的太阳光把莫小春心里的冰暖化了。是喻言！喻言！莫小春愁云尽消，一对小眼睛熠熠发光。他心里有团火要喷出来，开车开得像跑跑卡丁车，吓得老张一边看着路，一边帮他扶着方向盘。
“新的这张sim卡不好用，你把原来那张还来呗。”喻言找了个理由。
“……”莫小春还要端一下。
“来呗来呗。”喻言又说。
莫小春才咳咳嗓子，好似很不情愿地大声吼了声，“好好好，来。”挂了电话。
“我发现你就跟一塑料袋似的，没事儿爱装着。”张淳熙露出鄙夷的眼光。
“这叫策略，你懂不懂？”莫小春指手画脚地让张淳熙把车停在路边，自个儿跳下去，“这单行道，绕绕绕到下个出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你帮把车给我回去呗，我走到路口去打车。”
张淳熙眼见着莫小春跳下车，拔腿往回跑，“你不是不急嘛。”
“用我家喻言说过的一句话回你：我还是处呢，你信吗？”摆明骗你的。
“……”
——╭（╯3╰）╮——
莫小春火速赶到喻言家，开了门，径直跑到二楼卧室，看到喻言穿着情趣粉红色长裙侧卧在床上半遮半掩，搔头弄姿卖风骚的样子，心里有点hold住。那挂在墙上的电视正放着岛国爱情武打动作片，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咆哮。
“脑公，我错了。”喻言羞答答地说。
“你……你要干嘛。”她惹上一箩筐的闲言碎语，还这般好兴致。
“别问我要干嘛，你应该问，我要干谁，如何干？”
“……”节操掉了一裤裆。
“喂，打炮狗，汪汪汪，你转性子了吗？”性爱是吵架过后的甜点。只吵不做感情早晚崩。
莫小春早已心痒难耐，此时见床上的那个女人正趴在床上，撅着圆润的臀，一边扭动小腰肢一边朝他勾魂，更没定力了，直接扑了过去，一只手将姣美人拥入怀，另一只手毛躁地解着衬衣扣子，“不全怪你，我也有错。”他呼吸不畅，浓浓的鼻音。
“你感冒了？”
“嗯。”
“呵呵。”喻言跪在床上，往莫小春的脸上浅浅亲了一口，圈住他的脖子，“小时候，电视上演谁家孩子病了，孩子她妈总是嘘寒问暖地送来一杯热牛奶。我妈呢？我病了，她都数落半天说怎么又病了，说让你不穿衣服折腾，说不管我。”
“小时候，我妈也这样。”莫小春放佛想通了些。他明白过来，其实不必什么事都求好。大多数人都是不完美的，毕竟谁也不是造亚当的神。就像莫小春自己，他自大，话多聒噪，嘴巴恶毒不留情面，还脾气神经质。他揣着不及格的分数没理由要求别人。“所以呢，这才是生活，不尽完好。都过去了，重要的是我现在能真真实实地对你说温柔的话。好比……好比，”他指着电视上女主角的嘴，“好比每个娇艳无比的A片女主角都有一口不堪入目的牙齿。”
噗——这比喻。还别说，喻言真真地全神贯注地朝电视上瞧了几眼，那正在为男人舔着的性感女明星果然是一口龅牙。
“我发现你对岛国爱情武打动作片有特别深的研究。”
“没有你的日子，它是精神食粮。”
“那现在呢？”
“它顶多算狗粮。”
“啊呸——你不就一打炮狗吗？”
“打炮狗理所应当爱吃肉啊。”莫小春的大手在喻言身上摩挲着，细细感受着她寸寸细嫩的皮肤。
有她在，真好。莫小春狭小的心肠也可以因为这个女人而无限放大。她的坏，她的好，她发脾气的蛮横，她撒娇的可爱，所有的都可以装进去，容下来。
“你看你，这么猴急。怎么，这几天你一个人过得不滋润？”喻言故意酸他，挺起胸脯在莫小春身上蹭了蹭，这像一粒火星子掉入了干草堆。
“十年不知肉滋味。”莫小春把衬衫扔在地上，松了皮带，温柔地，贪婪地吻着喻言光滑的后背。他用低沉的嗓音说，“感冒了，打一炮，噗噗噗；吵完架，打两炮，苦尽甘来。。”
喻言伏在莫小春腿上，她的手已经探囊取物。灵巧的小手在他私密处时而放肆，时而安静，磨磨蹭蹭，伺候了好一阵，舒服得莫小春都潮红了脸，闭着眼睛，云里雾里不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