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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的,我不一定认识他,但他一定认识我。我是他们老师啊。上级硬压下级办事的时候,有可能不买账,但老师让学生做个事儿,他们还能不卖我人情吗?所以别担心了。”
是啊,是老师啊。喻言又同王欣讲了不少感谢话才挂了电话。她一直紧紧地握着手机,机身都被暖热了,壳子上还附着一层黏黏的汗液。
不想连累何思楠。
在学校,喻言不过是一只蝼蚁,多她一个不过是多个人上基础课,谁临时有事儿了能找个代课,少她一个也不过只是少了个帮教授导师们做零散文秘工作的小喽啰。
可何思楠不同,从小地方出来,念本科,研究生,当老师,到后来继续念博士,他付出了那么多努力,甚至不惜主动勾搭有地位有背景的周逸,才得以混到现在的样子。他的社会低位,他的名声,他的声望,喻言当初不顾一切和他分手所要挽救的,现在看上去,却摇摇欲坠,坍塌与否只是顷刻之间。
喻言恨,气,不值,她苦心经营的路到底是被谁毁了?又特么是谁想愚弄她和何思楠?喻言在网警报了案后,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头靠着墙,感觉到水泥墙壁传来的一阵一阵穿破皮肤的寒意。
都开春了,竟然还这么冷。喻言站起来干脆把暖气开到最大,可待了一会儿,依然赶不走缠绕在周身刺骨的冷,冷到发疼。想喝酒,最好是烈酒,麻痹神经的同时还可以取暖,简直一举双得。
这时,哒哒,哒哒几声,又进来一通电话。喻言无力地抓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摇摇晃晃差点没了重心。她一看,是安安的。
“小言,刚李迟打电话过来说出事了。”沈安惊乍乍地吼,“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咱们两个的聊天截图被人发到你们学校的论坛上了,还贴着你……你和何思楠的照片。”
“能不知道吗,我都不敢看回复,怕被喷死。”
“你放心,李迟说除了他,还有个人也站在你和何思楠这边。我现在也去顶你。” 沈安那头传来一阵霹雳巴拉敲键盘的声音。
“省省吧。那是内网,限制性注册,只有C大学生和老师能看……”
喻言还没说完,沈安竟然又提高音量吼了起来,一点也不像平常的样子,“不是,不是,小言,我找到了,有好几个,不过不是你们学校的论坛,而是同城几个比较有名的BBS。”
“外站也有?”呵,这会儿真是闹大了。她现在一滴酒还没沾呢便已快疯疯癫癫没了常态,“今天晚上几点发的?”
“半个小时以前。”
“浏览次数呢”
“有一万多了现在。
“……”半个小时能上万,果然人们都钟爱这种小三小四的狗血八卦。
“帖子标题就是奔着你去的,C大机械院喻言老师,楼主问你堕胎……”沈安夹着电话,一边说,一边扫着网页。可刚一点刷新,却弹出一个大大的红叉,说该帖子不存在。沈安觉得奇怪,又刷了好几遍,依然如此,“太神奇了,被删帖了,就在刚才。”
“是吗?”喻言不敢高兴,怕一会儿谁又打电话来说出了新状况,“应该是王欣。我给她打过电话求帮忙。想必是现在已经传好话了。”喻言的声音很沉,放佛要把人一起拽着沉入冰冷漆黑的深渊。
“要不,我让老张给莫小春打个电话。老张打,他肯定接的。”
“别,千万别给他说。”喻言穿着拖鞋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疲惫到连脚也不想提。鞋底子一下一下托在地上,嗒嗒嗒,嗒嗒嗒,那声音很烦,很吵,“我其实还有些谢谢那个楼主,截我们的聊天记录时没有公布你的信息。这次不是什么好事,别搅合进来。大天朝自古就不差喷子,搁古代,那叫言官,还有俸禄呢。”
“你不会想一个人扛着吧,和上次一样?”
“是又如何,我敢再回学校找工作就不怕被人指手画脚。大不了这次我又输了,灰溜溜地滚回法国躲起来。只是你们,你们万一牵扯进来,被人肉了,难道要到妈妈子宫里躲着去?你审计也不做了,客户也不见了,成天吊着精神和一群喷子耗,有意思吗?不能我一个人掉进粪坑,把你们也一块儿弄臭。”
“……”
“所以,还是别给老莫说了。”喻言的表情像哭又像笑,分辨不清,“也亏和我分了手。他父母有公职,娶个外国籍的媳妇都不行,更别提这些喧喧染染。”
头一次,头一次喻言开始后悔了。以前做的荒唐事,那些和脑何有关的风花雪月,她真想把它们统统抛弃,一把火烧了,化成灰才好。如果念书那会儿不放肆胡来,或者回国了不和何思楠玩复合,怎么会闹出这么多波折。老老实实在法国待着安分守己,一辈子别回来最好。回来干嘛啊,闹得大家都不安生,跟害人精一样。
真特么专注坑爹五十年,她一直很专业。如果用莫小春的语气,那一定是斜着眯眯眼,瘪着嘴,扬起鼻孔,极度不满意地骂一句:“你啊你啊,真坑J8爹了,回去多吃点核桃,该补脑了。”
瘦瘦高高的他,老爱说些没有节操的玩笑,三句不离调戏话。他的小眼睛,他的偷笑,他犯贱般的偏执感情,他一切的一切。
如果他在身边,谩骂又算得了什么?
莫小春,突然好想他。
——╭(╯3╰)╮——
张淳熙和沈安两个人缩在被窝里咬耳朵。
沈安:“不能不说,这么大的事儿。”
张淳熙赞同:“周末买点花生回来,把他叫来吃饭。咱俩也不主动提,光把电脑开着,用帖子上喻言和脑何的那些照片当桌面背景。”
沈安脖子一缩,“你还不气死他啊?”
“相信我,绝对有用。”张淳熙狗头军师继续出谋划策,“你最好让你小姨也去一趟喻言家,做做工作,双管齐下。”
“希望小言别怨我大嘴巴。”沈安用手指头戳老张的脸,嘿嘿一笑,“反正我们俩是一伙儿的,到时候你垫底。”
“是,是,是,我们一条船上的人。”老张在沈安脸上吧唧一口,“两个人臭不要脸,狼狈为奸。”
“……”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发生了这么一幕:我:卡文了,赶紧想个形容重伤的词语。室友:什么伤?我:重伤,比如说血流三尺,帮我想一个。你们猜我室友答了什么答了什么?他说:JJ硬不起来了。我:……室友:血流三尺还能恢复,尼玛JJ硬不起来了完全是从精神到肉体,你说是不是?我顿时笑喷了。————快完结了哈,还有六,七章。
、第 44 章
喻言向学校请了假,说身体不舒服。上面的人也明白,立马给批了。听说何思楠也没去学校了,多的喻言不敢问,只发了条短信过去说:各自安好。
一连几天,喻言关了窗户拉上窗帘,像蝙蝠一样缩在家里不梳头,不做饭,反复刷学校论坛,看那个王八蛋在原帖被锁了之后还有没有跳出来接着报复。连大姨妈来了,她都懒得下楼去买卫生棉。反正死也不出门,饿了就打电话喊外卖,其他的电话一个不接,全部不理。
喻言和莫小春的冷战一直持续着,看谁也妥协。
莫小春上班午休的时候,看见一个笑话,上面这么写:“今天和某朋友聊天。我问他‘你会接受一个不是处女的女人做老婆么’,他答‘二手房是可以买的,但是死过人那就另当别论了!’”莫小春看了直接把杂志丢进了碎纸机,踢了好几脚,气。
可任凭他多生气,多放不下,做梦梦见喻言,半夜惊醒,思念刺破心脏刺得血肉模糊,他也强忍着不联系。莫小春睡不着时,便把上次在法国录的喻言打呼噜的视频翻出来,一遍遍地听,一遍遍地看。那时他们曾多多么亲密啊,现在他却拒绝所有和喻言有关的任何东西,放佛是病毒般必须被它隔离开。
他就作吧,作到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莫小春突然着凉患上了感冒,头疼欲裂,鼻涕泄闸;喻言则充分显示着她青春活力可怀孕生孩子的能力,大姨妈来势汹汹,一泻千里。
一个上面流不止,一个下面泄不停;一个“垂死病中擦鼻涕,夜半无人打飞机”,一个“借问棉条何处有,亲戚不走使人愁”。莫小春和喻言,两个闹别扭的人,却恰如其分地凑到了一块。
终于挨到周末。张淳熙给莫小春打电话,“喊你来吃宫保鸡丁了。”
莫小春鼻塞失音有气无力,“我只吃里面的花生。”
“行。”
“你给我一颗颗挑出来,放碗里。”
“行。”
“你还来接我。”
“也行。”
“再去超市拎几袋卫生纸,大爷我感冒了。”
“行啊。”
“哼,你是不是觉得我屁事忒多?”
张淳熙摇摇头,“我懂,感冒比宅男还废纸。”
“……”
——╭(╯3╰)╮——
喻言妈提着保温桶和几袋菜冲到喻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