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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冷风灌牙缝。喻言看着得逞后欢乐玩手机游戏,笑得双眼不见了的莫小春,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小贱样。
“姑奶奶,你孙子来电话了,你孙子来电话了,你孙子哟~”熟悉的铃声。
“狗屎,要把人折磨疯才罢休啊。”喻言愤愤地说,不自觉地又朝何斯楠的方向看去。
他和女老师们在猜拳,有说有笑,不过貌似输得很惨,眼儿前搁了一排空酒杯。周逸伏在他身上,一声声温柔地劝别喝了。
真想冲上去拉开他们,一人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然后振臂一呼,声如洪钟地大吼“何斯楠,你是我家男人啊!”
可是,喻言没资格,以前没,现在更没。
“咳咳,电话和老何有关?还念念不忘啊?”莫小春笑得狡猾,“老何确实厉害,我都怀疑他是妖精变的,几年了,也没怎么变,不知道床上是不是依然生猛啊,哈哈哈~”
“您老人家亲自洗干净了去找他试试不就知道了?”喻言瞪了莫小春一眼,拎包站起身,把手机丢给张淳熙,“面瘫哥,知道您话少,求搞定,拜托拜托。”
木楞的张淳熙还没点头呢,喻言就拎着包像兔子一样就溜了。
“烫手山芋。”莫小春看着手机下定论。
“不是,”张淳熙一脸无辜,难得张了金口,“这不关我什么事儿吧,我都没说话啊。”躺着真中枪吗?
——╭(╯3╰)╮——
凌晨4点,一行人出了酒吧。
何斯楠喝得烂醉,一碰汽车后座就躺那睡着了;醉醺醺的林乐乐则嚷着骂着狗屁喻言怎么先跑了也不送自己回家。
从头到尾没喝酒能开车的只有三个人:莫小春,张淳熙,和周逸。
“我送斯楠回家。乐乐,沈老师和李老师他们只好拜托你们了。”周逸把靠枕轻轻地塞到何斯楠脖子窝下,愧疚得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们俩的关系,不提这些。再说,我一夜游神,反正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至于淳熙嘛,”莫小春笑着给了张淳熙一个爆栗,“他纯属苦力,算还何教授人情了。”
“……”张淳熙又躺枪。
闷热不堪的天气终于在半夜被一场暴雨划破,哗啦啦,倾盆而下。莫小春和张淳熙按照周逸写的地址把三个女老师挨个送回家。
“呜呜呜——”电话响了,喻言的手机。张淳熙自觉得hold不住那种铃声,给调了震动。
“……”张淳熙接电话。
“我想揉你胸,射你的小嘴!上床你要快点湿啊?哈哈哈,我们再来一次?”
张淳熙绷住皮肤,“……”
“给我叫起来,浪起来。”电话那头猥琐的男人陶醉地高喊着。
“撸管前多用点葱姜蒜擦手吧,这样更high。”
“男人?……”对方吓得赶紧挂了电话。
“奶奶的!”张淳熙黑脸,像乌云压城。这喻言在外面卖吗?怎么会接到这种电话。可恶的是还把电话丢给自己,帮人午夜打飞机,梦回一高潮?
“哈哈哈哈。”莫小春在驾驶座上笑到要抽筋。
“果真是烫手山芋……”张淳熙话还没完,手上的手机又响了,仍然是没在联系录上陌生号码。
还来?
张淳熙才不接了,谁接谁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告诉你我要连续发文吗?
、第 3 章
完成护花使者任务后,莫小春与张淳熙分道扬镳,各回各窝,抱着枕头睡大觉。
喻言的手机跟地下党员一般顽强地震动了三百回合依然电力十足,吵得没睡到一个钟头的张淳熙吼声似杀猪。
打电话给莫小春,他无奈地喊:“莫小春,我真要喊你哥了。你赶紧让喻言把她的手机拿走吧,我八抬大轿地给她送回去也行。”
“啊……大声点。”莫小春睡得迷迷糊糊。
“喻言,你救命恩人喻言的地址是哪儿?”
“……”
“喂——”张淳熙吼。
“呼呼……”莫小春懒懒地喘气声,睡得很香。
“……”要说什么好呢,太坑爹。
张淳熙正准备打电话到公安局查喻言户口地址时,手机再次响了,一个陌生的座机电话。
又一个把自己当性幻想对象,撸到灰飞烟灭的loser?
他当机立断,按下了接听键。哼,被一群臭diao丝骚扰了几个小时,该他报复回来了吧。张淳熙打算用最毒辣,最粗俗的语言组合把对方家祖宗十八代全问候得含泪九泉。
但,
“你还是不是人啊,雨下这么大,电话都要给你打爆了!”是女的,还在哭,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像地道的山西老陈醋,一个劲儿酸到心里,直冲脑门。
“……”张淳熙一下子软了,酝酿了半天的脏话吞回肚子里,没声了
“我在机场,口袋里就一张身份证和几块零钱。”她声音哽咽,呼吸费力得像一台咯咯作响的破旧电风扇,“我和嘉茂玩完了……小言,我真的努力过,只差没跪着求他了。”
出走,失恋,没带钱,很容易猜,张淳熙却不知道用哪种方式安慰才算妥帖。一瞬间,所谓的理论技巧全部狗屁滚蛋。他惊慌失措,忐忑不安,冷汗直冒,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好久好久之前。
是个夏天,高二期末。张父突然客死非洲的苏丹,一个星期后,把一辈子泪水都哭干了的张母也跳楼自杀殉情。一个家突然垮了。
父亲的过世,无法控制,但是母亲,张淳熙始终觉得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在家庭出现骤变时,他明明知道母亲茶饭不思,看到她半夜摸着父亲的遗像哭,却仅仅就那样傻看着,没有轻言抚慰,也不会关心体贴,直到后来,母亲挨不住,跳了楼,他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嗯……乖,先别哭了。”张淳熙笨拙地扮演着安慰者,口齿不清,技巧拙劣,“喻言手机在我这儿,我是他朋友。喂……那个什么……你站在电话旁边别走开,我马上来。”
张淳熙匆匆挂了电话,也没问对方愿不愿意等。他怕,怕被拒绝。
张淳熙火速洗脸刷牙,顾不上换衣服,拿着一件棕色外套冲出门。他有意挑了院子里挂着军牌的车,管他红灯绿灯,路桥收费,一路踩着油门飙到机场。
拨回刚才的号码,张淳熙手抖。
“喂——”通了。
“那个……这是公用电话吧,请问在哪儿呢?”这算什么问题,“不,我的意思是……刚才有个在哭的女孩儿用了电话,我来接她,她还在吗?”
“噢~你说她啊,早被一个女的带走了,好像是她小姨。”
“……”走了?没赶上?
张淳熙咬住嘴唇,蹙了眉,深深的沟壑。他缄默不语,穿着一套黑色格子睡衣在川流不息的机场门口怪异得像天外来客。
还下雨呢,别病了就好。张淳熙看着手上没送出去的外套,瘪嘴,眉毛一抬,想起自己出门前的着急样,捂嘴哈哈笑了起来。为了一个陌生人啊,慌乱狼狈,忘了规章制度,还疯了一般穿着睡衣开飞车。
这算幼稚愚蠢的冲动,还是荷尔蒙分泌失调的生理作用?他长吁一口气,“谁知道呢。”
——╭(╯3╰)╮——
沈安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抱着喻言妈妈泡的热茶盘腿坐在沙发上。
她是喻言的同学也是表姐,大半岁,ACCA注册会计师,高级知识分子,生活精致,品味独到,偏好描着又粗又浓的眉,涂着耀眼夺目颜色夸张的口红。沈安虽不高挑,走起路来,却是胸脯挺立,下巴上扬,一双十寸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噔,那气势,把临街一群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女diao丝甩出了几条街。
“幸好,今天我去机场接朋友,刚好撞见了。想想当时你被雨水淋透,惨兮兮的模样。哎……”喻言妈妈有中年妇女惯有的唠叨。
“打住,赶紧自个儿回去,找你姐妹儿们去絮叨。”喻言开始赶人。
喻言父母离异,她初中住校,高中租房子,大学直接搬进了爸爸给她买的两室一厅小跃层。
喻言妈瞪了喻言一眼,念叨着“死闺女”,在她身上狠掐了一把后换鞋出门。
终于走了。
喻言腾地跳起来,怒火喷发,指着沈安鼻子骂:“安安这可不像你,特么地不争气啊!居然让人赶出来了。我是你,我就一杯水泼李嘉茂脸上,说句‘老娘不伺候了’。”
“你应该建议我去街道申请领张残疾证,以后也坐着轮椅专走残疾人通道,不缺胳膊少腿,理由只写四个字,‘脑部残疾’。”沈安自嘲。
李嘉茂和沈安从大一好到现在。大学时期李嘉茂把沈安当大小姐宠着惯着,任劳任怨。沈安也总爱笑着和喻言得瑟自己找了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可近几年,沈安的地位远不如从前,上班挣钱,洗衣做饭,还不敢没事闹闹性子发小脾气,因为话稍不注意,说不顺心了的话,李嘉茂会好几天不打电话,不回家,搞上冷暴力。
只是这些旁人不知道,沈安从来不说,包括喻言。
前几天李嘉茂嫌沈安放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