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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寻花问柳里的花和柳,没骨没气,偏爱勾搭你,以前是,现在还是?”
“……”何思楠听得脸色瞬间发青。他咬住嘴唇,慢慢闭上眼,犹豫着,最终还是决定将双手收回,规矩地插进了口袋里。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估计是小何看你穿得少,怕你感冒了。”远远的一个女人说,声音听上去上了年纪。
哪儿冒出来一个人?
那人步步蹒跚而来,露台的灯光打在她身上,看得喻言惊了。估摸快六十岁了吧,发丝通白,却穿着一身与年纪不符的粉色小洋装,桃红色口红,雪色珍珠项链,蕾丝的礼帽上插着两支七分开的花,一支玫瑰,一支百合。那人好像在电视上见过,应该还来头不小,喻言想,不是随随便便某个六十岁的老太婆都能把这么出挑的装束穿得不像被人取笑的老妖精,而像一个生活在维多利亚时期精心装扮的雍容贵妇人。
这时,一旁的何思楠说了声,“妈,你来了。周逸呢?”
妈?何思楠的妈妈,喻言最熟悉不过,虽然生得漂亮,但没这身段这气质。那就只有……周逸的妈妈了。
但是,不对啊,周逸的妈妈看到自己女婿和一个女人勾勾搭搭,拉扯不清,居然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是特么的有多诡异。喻言有种类似被捉奸在床的慌张。
“小丫头和我说了几句,跑去换衣服首饰了,待会儿轮你们挨桌敬酒。”周逸母亲语气神色都客客气气的,一丝丝那种男卑女尊家里丈母娘颐指气使的坏毛病都没有,“这天到了晚上,潮的很,腿疼。小何,我们一起进去,可要麻烦着你扶我。”
话说到这份儿上,是个女婿都不会拒绝。
何思楠对喻言点点头,算打过了招呼,便双手扶着老妇人朝楼上的房间走了。他也是有些不自在的,都忘了取回披在喻言身上的外套。喻言更是坐立不安心脏乱跳地愣在原地,石化掉了。
可没完,老太太走在半路居然还回过头来对喻言挥了挥手,歉意地说:“才想起来,还手机的是喻小姐吧,刚才我都没把你认出来,别往心上去啊。”
天啦,说得这么有余地,还手机,呵呵,你见过搂搂抱抱揩大腿还手机的吗?还知道她姓什么名什么,这老太太到底打的什么牌出的什么招?
——╭(╯3╰)╮——
喻言是跑着回去的,仓皇而逃那种。她拉拉莫小春的袖子,喘着粗气把碰见何思楠丈母娘的事儿从头到尾嘀咕完。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喻言大口大口喝水,要压惊。
可莫小春听完后,只是圆圆张着嘴,蹦出了个“哦”,算回应了。
这……
太冷场了。热脸贴冷屁股。
喻言不服气,又叽里呱啦,手舞足蹈地把故事说了一遍。她不断强调事情的诡异性,可得到的都只是莫小春“哦”,“嗯”,“好”之类的单字回复。
妈的。
莫小春这样的状态甚至在喻言大声给他八卦高于飞被劈腿的时候都没改变。
今天高于飞出席婚礼带的另一个女伴,居然不是护士小女朋友余倩倩。上次同学会喻言见余倩倩时,发现她学乖了很少,不吵也不闹了,对她印象还有些改善。这还没几个月,二人居然上演劳燕分飞。
“她想找个更好的男人,我总不能拦着吧。”高于飞耸耸肩,说得很简单。越是谈的少,越是放不下。他更多的是在在给喻言介绍他的新女朋友,“我和她相亲认识的,适合结婚。”
“又一对打算进围城的。先恭喜恭喜了。”喻言说着,把高于飞的新欢打量了一遍。那女人很高,也很壮,像那种以前农村找的能干活的媳妇,和余倩倩截然不同的类型。特别当她看到高于飞和虎背熊腰的女朋友并肩远去的背影时,喻言满脸不解,吐槽到:“高童鞋真的确定他找的是女友,而不是基友?”
“……”莫小春眨巴下眼睛,算表示自己听到了。
“亲爱的莫小春,说个长句子,好吗?”喻言想掐死他。
可她得到的依然是莫小春的短字诀,还是像挤牙膏挤出来的一样。
“春哥,我错了,求你多说几句吧。”喻言觉得莫小春不嘚嘚了,她反而不习惯。
莫小春速速用袖子捂着脸,只露出两眼睛,“别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我知道你嫌我话多。”
特么记仇得很,小家子气。“算我错了。”
“别,小的怕了。汉子言,你还是和你右手过吧。”
“……”
“实在不行,我也送LELO,数量任你选,款式任你挑。”
“你简直混蛋!”喻言愤愤地骂。
作者有话要说:何哥哥说,大概12点发。这章有点少,只好发个图来卖萌了。下章字多~——这两天出太阳,动物园里连北极熊都不犯懒,出来游泳了,你们,你们,还不勤快点,赶紧……赶紧去动物园看动物吧。O(∩_∩)O哈哈~——特别感谢给我留言撒花的姑娘,尤其是豆腐。天,伦家上首页了T。T~~
、第 20 章
吃得七七八八,到了行酒的时候。
大厅里灯火辉煌,灿若白昼。何思楠背着吉他,拉着身穿紫色晚礼服的周逸从最左面的桌子开始敬酒。今天酒席没摆几桌,光喝酒走个过场没意思,大伙儿便吼着让何思楠弹吉他唱歌听。
他倒是不拒绝,每敬完一桌便唱一首。信手而弹,款款而歌,围着桌子走走停停,随意自如,放佛一个漫步在草原上的流浪歌手,说着远方那些流传于古井边,树荫下的老故事,各个引人入胜。
轮到喻言这儿,最后一桌,何思楠想了想,换来另一把吉他。
“要不还是给朋克公主暖场那首。这次换个调调,用木吉他,正好我改了些词。”何思楠把吉他背在身上,笑着介绍说,“这是个老伙计。那时,高于飞还没当我学生呢。”
那时,喻言也没当他学生。
清亮的拨弦,一下一下,带着木质的疏松味道,安然而纯净,像朵在墙角舒展着叶片静谧盛放的无名小花。何思楠浅浅唱:
“望穿秋水的美我没体会,
是不是因为秋天从未来到?
向天祈祷,只图做个好梦,
耶稣却不如二锅头。
好多年前的景在你眼里会不会蒙了灰。
你让我懵懂做梦,你让我乐不思蜀。
倘若我有过心满,也只是那一刻。
过去的时间是在夜游。
我现在已想邋遢那些言过其实的感情了。
如果你是石头,任你再麻木,
也请说,
‘曾经有人爱我如生命’。”
本来已是偷鸡摸狗后心虚作祟,瞧着何思楠尴尬,瞧着周逸愧疚,这下,听着歌声里那些若有若无,隐隐而露的东西,喻言内心一片五味陈杂。
她曾溃疡过一个月,被脑何灌了不知道多少苦瓜水;
她曾跳到那个男人背上,玩小孩子才玩的骑马打仗;
她还和他一起玩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特有的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一条命通关魂斗罗;
……
这些画面骤然像雾里看花,恍若隔世。
时间便是如此,总有无法倒回的镜头。这么多年,人来人往,物是人非,唯一不变的,恐怕只有何思楠的那把桃花木吉他了。以前作学生时,吵过他,骂过他,仰慕他,爱恋他;现在上岁数了,不能折腾了,复合也试过,没什么遗憾了。
喻言偏着头看脑何,这个十年来都割舍不下,差点成了孩子他的爹的男人今天结婚。她在想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天,乐乐同学,你当初猜的可真对,确实是唱给咱们周逸的情歌嘞,好浪漫!”喻言摇着林乐乐的胳膊,“你说他俩站一块怎么就那么般配那么好看呢?”
“我却听着有点悲。”林乐乐憋着嘴,半信半疑的样子,“别说是换了把木吉他的原因。就忽悠我吧,欺负我这类没有音乐素养的人,缺德!”
“哎哟,我敢吗,你还不用家里一箱子的振动棒砸死我啊?”喻言东一句西一句地和大家打闹,笑得眼睛也弯了,肚子也疼了,嘴巴都合不上,好似从生下来就数今天最痛快。她最后甚至自干了三杯白酒,趴在周逸肩上,拍着胸挥着手,一副梁山好汉结义,大气凛然的样子说,“妹子,你跟何教授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走来,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花哨的口水话咱们不说,我只想你知道,我是真心盼着你们好。一辈子幸福固然最美,但如果万一碰上难事,记住姐以前在医院走廊上给你说的那些,找我,听到没?找我,当初说的话,昨天,今天,以后都作数。”
喻言说到最后眼里已是汪汪一片,说不出话。这算她对周逸的少许心意吧。一切只怪这辈子和何思楠注定有缘无分,只好接受另一种结局,得过且过吧,管它痛不痛。
周逸自然也听得出其中的意思。她握着喻言的手,温柔地笑,还是平日里大家闺秀的老模样,声音却颤抖着说:“姐,谢谢你。”
四个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