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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喻言捂着肚子笑。这样的说话方式和语气,至少大部分认为,才像他莫小春。
——╭(╯3╰)╮——
在喻言身穿蓝色工作服用CAD替一个教授项目制图的几天里,这世界疯了,仿佛都赶上了交配的季节。
沈安突然打来电话说张淳熙从部队回来了,但想和她分手。
喻言坐在校外某办公室里磕着瓜子儿说,“老张给你说不结婚,恩,毛爷爷还给我说明天涨工资呢,信吗?”
她估摸着两人玩小打小闹增进感情呢。热恋中的男女难免喜欢通过这种方式试探对方的心意。女方玩跺脚出走大吵大闹说分手,伤人的话恨不得说到让人听了想撞墙,可心里却是想男方低头弯腰来说句“老婆大人我错了”后笑嘻嘻的当小女人。
喻言猜安安以前不敢对李嘉茂耍的小脾气现在全用张淳熙身上了,也算年纪大了装嫩,过回义务教育阶段男生女生流行的秀甜蜜模式。
可一小时后,莫小春开着TT杀到公司门口,给小领导们打了招呼后匆匆拽着喻言往老张家赶。他还贱贱地表示早把这部车子的喇叭声音换成和警车一样的了,以备不时之需,于是路上骗过了无数车给他让路。
瞧这架势,张淳熙和沈安玩真的?
“呆子说下个星期要跟部队去参加维和,南苏丹,从原苏丹分出去的。你说,不让他去吧,他说‘想去看看爸待过的地方’,你说让他去吧,他又担心和他亲爹一样有去无回。哎呀,那猪脑子,急死某人的老公了。”莫小春鼻子眼睛皱成一团,仿佛被张淳熙折服了,“他真白念了那么多书,概率懂不懂啊?神经兮兮以为自己上辈子幸运得像睡过耶稣他妈一样,这辈子还能继续中小概率事件的彩?父亲死了,儿子接着死?荒谬啊!TMD不科学!”
莫小春的表情夸张地像唱大戏,和林乐乐同志讲八卦时的神色有得一比。
“所以他不想结婚是怕安安当寡妇?”喻言憋着嘴呵呵一笑,不知道该说张淳熙神经过敏呢还是这娃太单纯太可爱,“他什么时候说的?”昨天?今天?
“在床上的时候。”
“……”
“这么久不见,肯定要亲热一番呗,老张就如实交代了。”
喻言一怔,“不会是……”
“没,在那之前说的。”莫小春立马解释,“你也不想想,他敢吗?他再有种,再能耐也不敢在做的时候说分手啊。”
“呵呵,那肯定。不然你看沈安会不会气得双腿一收,夹断他的命根子。”
“……”女人下面果然藏的是利器,特么一虎头铡啊。
喻言和莫小春飞奔到张淳熙家里时,张淳熙坐在实木楼梯的台阶上一言不发,无论沈安说什么,凶也好哄也罢,他都不吱声不回应,采取不理睬战术,气得安安文艺小资成悍妇,把高跟鞋扔到了天花板上,硕大一个印。
“说句话行不行,还能交流吗?”沈安问到。
张淳熙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呆滞,咬着嘴唇,木楞地更石化了一般。记得当兵第一年,大家给他和另一个山东大个儿一起取了外号,山东同学叫“黑水牛”,他叫“大白牛”,说他皮肤白,壮实,也倔得跟头牛一样。
相比之下,喻言同张淳熙的关系并不如莫小春与安安同张淳熙的亲密。她只好戳着软肋轻描淡写的说:“哎,老张,你还真忍得下心让安安这么劳气伤神。”
张淳熙听后偏头看了看沈安,面露愧疚之色,却依旧不开金口。他眉头皱得很深,挤出一排高高低低的小丘壑,不禁让人纳闷张淳熙平时是有多少烦心忧虑的事儿才能让双眉之间出现了那么深的纹路。
“你还真铁心了,反正任凭怎样就是不和我们说话了。”莫小春使出狠招,突然对着坐在旋转扶上梯高出不少的张淳熙扑通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姿势,哼哼呀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张大爷,吭个声要怀孕啊,瞧瞧,快瞧瞧,小的都给您跪了。”
莫小春还真是给跪了……他撅着屁股趴在那儿,滑稽死人。
本来火冒三丈脑子充血的安安立马破涕为笑。喻言更是托额掩面想表示不认识此人。
不过,莫小春的招数还算惯用。此时张淳熙的眼皮终于动了一下,眼珠转了转,他松开抿得泛白的嘴唇,解释到:“我如果能活着回来,再结也不迟。不能回来,结了婚安安要么守寡要么再嫁人。守寡遭罪,再嫁有婚史人家嫌弃,所以还是不结的好。他一边说一遍克制地掐着左手的虎口,“还有,我都安排好了。房子和钱一部分给弟弟,一部分留给安安。如果真有个什么……算我没把他们照顾好。”
“亲哥哥哟,再说一遍啊,别整天神经兮兮地以为上辈子幸运得像睡过耶稣他妈一样,这不科学!现在和你爸那个年代不一样。”莫小春去厨房找围腰,懒得听那些恶心啾啾起鸡皮疙瘩的言论,“宫保鸡丁里的花生米吃不吃?包治你的病。”
张淳熙一根筋儿,八八六十四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又回到沉默的样子,跟尊万年不动的佛像差不多。
说着要结婚,结果又吹了。喻言觉得上辈子和耶稣他妈有一腿的多半另有其人。
“安安……”喻言拉了拉脸色惨白的沈安。
“回家。”沈安提起沙发上的棕色手提袋,翻出钥匙和钱包后将手袋扔还给了张淳熙,“这还是第一次见面时你买给我的。以前说我和你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现在我说那一定是走在路上撞了鬼。”
安安“砰”地一声摔门走了。
要问张淳熙明知道沈安之前的经历,还怎么忍得下心的话,只能说,他也是不得已。老张了解自己闷且固执的性格实在不讨喜,承认是有神经病,有心理阴影,瞎想,也同意死在南苏丹是小概率事件,但他真的怕,他不敢拍着胸膛底气很足地说“安安,我能平安回来”。既然说不出,就得给安安以后的生活留余地,这是张淳熙认定的。
而沈安,以前张淳熙打电话支支吾吾,她可以装不知道。但现在,面对面说不娶了,太直接,理由太傻,要怎么和家里人交代?卧室床头的墙上那挂着的结婚照又算个什么东西?沈安自问依她的性格接受不了。
说不上埋怨谁对说错,两人各有考虑,理不清。
张淳熙收拾好东西去部队了,奔赴南苏丹,他父亲曾经付出过生命的地方。走之前给安安发短信只说了一个字,“安”。沈安的安,平安的安,安心的安。
而沈安则在过完三十岁的生日后开始接受朋友介绍,征婚网推荐的各类相亲。
第一次见面抓着她头发说不了半句话就要闻一口的眼镜工科男;
看见穿着衬衫毛衣的沈安说太孩子气没法交往,一个星期后无意撞见沈安长裙绾发得体妆容后又开始电话玫瑰攻势的中年地中海男人;
甚至还有一个自诩从未给女朋友花过钱却愿为安安买金买银,得失计算精细,和李嘉茂打过交道的钢材商人。
……
沈安遇到的各色男人的故事,在每周闺蜜聚会上总精彩得像电视剧一样。而马上也要加入三十奔四联盟的喻言却无奈表示自己的生活严肃无聊得如同新闻联播。就连,就连那咋咋呼呼的八婆林乐乐都要结婚了。而对象正是她说过“年轻,很帅”的何思楠的主治医生。
喻言拍着大腿喊着苍天,终于知道前阵子为什么她往医院跑得那么勤了。
那医生在婚宴上身穿剪裁得体的礼服,浓眉大眼,秀挺的鼻梁架起了整张脸,所言非虚。他的姓氏更特别,一个在现实生活中非常冷门,南北朝电视小说里却常见的复姓——宇文。
“这姓还第一次见。”喻言低头编辑群发短信:乐乐酱看上的医生是南北朝贵族。不简单。
莫小春却问,“你们都没碰到过姓宇文的,真没碰到过??”
饭桌上一圈人全部摇头。
“我怎么从小学到高中都有见?”莫小春不解。
宇文恩,也就是林乐乐的老公问:“你碰到的叫什么名字?”
莫小春的绿豆小眼照样能翻白眼,他咳咳几声装腔作势后不屑地说:“你们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语文啊?居然敢忘了。叫语文(宇文)课本,语文(宇文)一册,二册,三册。最厉害的那个叫‘语文(宇文)老师’。”
“……”顿时鸦雀无声,冷风阵阵。
最受不了的是莫小春居然还跑到书店买了从小学到高中的全部语文课本,扎上红绸缎,送给林乐乐和宇文恩当了结婚礼物。
贱啊,大家一致这么认为。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做梦梦见这文扑街了。T。T立马惊醒,吓死了有木有。说实话,写这文花了不少心思。
、第 11 章
前两年刷企鹅状态,大家一致是关于结婚的,这两年刷微博状态,大家一致是关于养孩子的。喻言看着看着表示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