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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被协议书的事情虐得心累了,现在还要被酒瓶子虐身!
她掏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去照自己头上的伤,一脸担忧,“这个地方还不会因为受伤就不再长头发啊!”
“确实是个值得担忧的问题。”魏姜把第二杯水递给她,“不过,就算不长了,你也可以去美容医院种植头发,所以不用担心。”
听说种植头发很贵的,一根就好几十啊……
猜到了她一脸凝重是在想什么,魏姜不禁笑道,“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赞助的。”
“你说的!”她暂时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尴尬,咧嘴笑了出来。
感到医院的赫连勋正巧将两个人最和谐的一幕尽收眼底,一路的自责与心疼瞬间被冰冻在心中。
陆汐颜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转头,笑容僵住。她看到了发型有丝凌乱的赫连勋。
僵住的笑容,刺眼之极。
魏姜也朝这边看来,一抹尴尬神色自眼底流过,他故作轻松,招呼道,“赫连。”
“嗯。”他朝他们两个走来。
从两个人变成三个人,气氛变得凝重。
魏姜低头看看腕表,“不早了,你也来了,那我回家了。”
“嗯。”他的态度依然冷淡。
于他,魏姜是个通知消息的人,但于她,算是个救命恩人了。
所以陆汐颜抿唇露出笑脸,冲他挥手,“今天麻烦你了,谢谢,还有再见。”
谢谢?如果不是去他那里,她现在会躺在病床上?
赫连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在魏姜离开之后,他冷冷地瞄了她的伤口一眼。
还有一点血水在往外溢出,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想要坚硬的心,之中还是柔软了下来。
“你到底是去拿什么东西?”赫连勋开口。
陆汐颜抬眼瞄他,如实回答,“协议书。那天我拿回房间之后,放在桌上了,安东尼可能把它当作画纸,一起收到了书包里。”
“所以,你是怕魏姜知道我们是协议结婚才去的?”
“嗯……”为了安全起见,不是不能再被人知道这件事了吗?人多嘴杂,传到卫澜的耳朵里,岂不是早晚的事!
但有些话,你闷在心里不说出来,别人是不会知道的,特别是正在生气的人,他们的想法往往都是和你相反的。
“怕被他看到,认为你是一个很复杂的女人?”他冰冷的声音带着嘲讽与轻蔑。
陆汐颜听到怔住了,她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他,迟迟地开口,“什么时候,我在你眼里成了一个那么自私的人?”
被误解的感觉就像被人在自己身上绑上石块推下水,任你水性再好,也游不上水面,最后只能绝望地溺死在水底。
赫连勋面对她的质问,沉默了。
嫉妒真得太可怕,它会蒙蔽你的眼,你的心,甚至将你想要说的话,在出口的那一刻篡改。
、陆汐颜越哭越来劲,她觉得不公平!
除夕这天尤其寒冷,但却挡不住新年的喜气,赫连勋的邻居们都在院子里的树梢上的系上了红彩带和红气球,有几家还在屋檐挂了红灯笼。
小孩子们也开始按耐不住,不等天黑就放起炮竹烟花。
外面劈啪作响,显得屋里更加寂静。
可他们两个明明都在家…才…
医院回来之后,两个人的冷战升级,基本上一句话都没再说。
不过,今天,寂静还是被赫连勋打破了,因为他们晚上要去赫连成家里吃年夜饭。
“我爸打电话来,叫我们现在就过去。”
房门被敲响,陆汐颜听到他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摹。
沉默片刻,她回应,“知道了。”
下午五点,天已经擦黑,华灯初上,街道上的人比以前少了一大半。
坐在副驾驶座位,陆汐颜一直扭头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开车的人也是,薄唇紧闭,目不斜视,专注开车。
第一次离开妈妈和弟弟的除夕,竟然要在这样的氛围中度过,陆汐颜心里一阵委屈。
驱车抵达赫连成的公寓,出门迎接他们的,不是佣人,而是一个看起来才刚二十岁的大男孩,长得很像赫连成和卫澜。
这就是卫澜的儿子,卫夜深?
陆汐颜好奇地睁着大眼睛打量他。
“哥!”卫夜深终于等到了赫连勋,很开心地朝他跑过去,他的个头大概一米七六,七七左右,头顶和赫连勋的眉处在一个水平线。站在一起很有兄弟的感觉。
“这是嫂子?”卫夜深伸出拇指指向陆汐颜。
赫连勋看了她一眼,她也正看着自己,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对视。
“嗯。”赫连勋应声。
“长得挺可爱的啊!”卫夜深友好地微笑着冲她招手,“我叫卫夜深,你的小叔子!”
“你好……”突然有个小叔子的感觉,有点奇怪啊。
起初陆汐颜听卫澜说的时候,她真的很怀疑,但现在亲眼见到,卫夜深真的是很喜欢赫连勋。寸步不离,滔滔不绝跟他说着自己在学校的事。
赫连勋对他的态度,看似冷淡,但会在他需要回应的时候,给他一个眼神或者点头,似乎并不讨厌这个弟弟。
年夜饭开席,陆汐颜观察到了更多这个家的细节,卫夜深喜欢赫连勋,但和自己的父亲赫连成并不亲近。
奇怪的家人,一点也没有她的妈妈和弟弟可爱。
陆汐颜更想家了。
“汐颜,怎么不吃?”赫连成察觉她的不对劲,包含宠爱的目光投去。
“哦,在吃啊。”她轻勾唇角。
卫夜深也察觉她从来到这里就有点闷闷不乐,在看出赫连勋一样,是心里有事似的。应该是两个人来之前闹矛盾了吧。
于是饭后,暖男小叔子拉着强颜欢笑的小嫂子去了别墅的天台。
“他们都觉得烟花没有意思,嫂子你陪我一起放吧!”
人家一口一个嫂子喊着,她就得做出个嫂子的样子,点点头,陆汐颜都从来没有这么宠溺地对待过陆沉舟,“好。”
轰隆几声,绚丽的烟花在天上爆开,美不胜收。
但卫夜深只放了这几个就停手了,他走到陆汐颜的身边,像哆啦A梦一样从口袋里面变出一块巧克力,递给陆汐颜,“你和我哥吵架了吗?”
“……”她惊讶,但眼里写满了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没给你道歉吧?”他又变出一块给自己吃,“嫂子,我哥这人特别别扭,就算知道自己错了,逼不得已,也不会先开口的,归根究底,可能是太害羞。”
陆汐颜嘴角抽搐,他害羞?!
“所以……你能不能别跟他一般见识,就当施舍他一样,丢他个话头?”
看得出,卫夜深是真心诚意地在帮他哥哄老婆。
陆汐颜更加好奇了,“你为什么跟赫连勋这么好?”
“你的意思是,我妈对我哥不怎么样,而我却刚好相反?”
她点点头。
卫夜深笑了,很干净很纯真的笑,“因为我小时候被人欺负,都是我哥帮我出气的啊。”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真是简单到单细胞动物都自叹不如。
“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了,你是不是也接受我的建议?主动跟我哥和好?”
没门儿!陆汐颜表面微笑着,心里却果断拒绝。想起那天在医院里,他的那些话,她现在还会气得肝儿颤!而且,她受伤了啊,他一点关心的表示都没有!他一点都不在乎她,没有想要和她和好的兴致,她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有这个闲工夫,她还不如想想,怎么给自己洗洗头,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她可不想带着一周没洗的抽头发跨年!
***
晚上回家,陆汐颜给陆妈妈打了电话,解了相思之苦之后,换了睡衣下楼洗头。
伤口碰水容易化脓,所以她特别小心翼翼,距离发根十厘米的地方弄湿,只洗十厘米之外的。
但人笨手拙,淋浴头还是将水喷到了她的头皮上。
着急,她伸手就抓架子上的毛巾,毛巾尾巴一下扫到洗发水沐浴露这些瓶瓶罐罐,于是一副类似保龄球撞击球瓶的壮观画面呈现眼前。
书房里,赫连勋听到浴室传来的声音,起身走了过去。
“你在里面?”
“嗯。”陆汐颜一边回应一边擦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得她呻·吟出声,“啊——嘶——”
门外的人皱眉,未申请就擅自推开了浴室的门。一见她在洗头发,莫名的火气便蹿了上来,“你傻吗?!”
“我怎么了?!”她心气也不顺,挺直了腰杆,和他理论起来。“洗头就是傻吗?”
墨眸微眯,他凝视她半响,伸手将她手里的毛巾夺过,然后另一只箍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楼下拖到了楼上,他的房间。
没想到是来他的房间,陆汐颜慌张地有些无所适从。
“坐下。”他命令的口吻,像是在训练小狗。
她偏不坐。
赫连勋冷冷地睨她,野蛮地将她按到了床上,然后在她倔强不服气的目光中,如履薄冰地帮她擦起头发。
这一刻,陆汐颜怔住了,莫名其妙地,眼眶热了。
他轻轻拨开她的头发,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