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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再拿我们的友情说事儿,我不信,我再也不信了。你明明知道我为了他喝过多少酒,流过多少眼泪,如果你拿我当朋友,根本不会和他走在一起!”
苏慕染心如刀割,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和叶青青虽然只认识了一年多,但是吃住在一起,平时互相帮助,互倾心事,感情已是深厚,她这样说,更是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也很清楚,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弥补不了他们给她造成的伤害。
最后她哑着嗓子问:“青青,我要怎么做,这事儿才算完?”
叶青青想了很久,终于开口:“高傲到不肯申请助学贷款的苏慕染,为了一个男人忍气吞声地给我打这个电话,我怎么也得卖个面子不是。过几天,我让张夕年摆一桌席,只要你敢去,我就给他一个机会。”
为了参加这场鸿门宴,苏慕染做足了准备,买了衣服和化妆品,还买好了解酒护肝片,但是却始终没有听司家译提起张夕年请客的事。
就在她慢慢地心灰意冷,怀疑叶青青敷衍她的时候,叶青青却打电话来:“怎么只有司家译一个人?你不来,是打算放弃了吗?”
苏慕染意识到了什么,来不及细究,赶紧摇头:“你们在哪里?给我十五分钟,我马上就到。”
“金日饭店二楼,步步生莲豪华厅。”
时间紧促,苏慕染只换上新买的衣服,简单地把头发挽起来,连妆都来不及化,出门打车,匆匆忙忙地往金日饭店赶。她明白司家译瞒她的苦心,但司家译不知道叶青青曾经承诺会给他一个机会,为了争取这个机会,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苏慕染推开豪华厅的门,几乎所有的人都很意外她的到来,纷纷停止相互间的交流,齐齐向她看了过来。
她脱了羽绒服交给在一旁侍候的服务员,露出新买的素格子连衣裙。她身材高挑,这件衣服把她的知性睿智的一面巧妙地衬托出来,当即让那些围在男人周围的女人们黯然失色。
苏慕染举止大方走到司家译的旁边坐下,服务员立即送了一套餐具上来,并给她的杯里倒上了酒。
张夕年笑咪咪地看着她,语带亲切地说:“染染呐,司家译这小子说你不舒服,怎么不好好在家里休息?”
苏慕染笑着回答:“张伯伯请客,我怎么能不来?就怕您嫌我迟到呢。”
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回答的不卑不亢,滴水不漏,在场落座的人都向她投来赞赏的目光。
叶青青听得有些莫名,脱口问道:“你们认识?”
张夕年轻描淡写地说:“忘了告诉你,染染的爸爸和我是老战友,以前我们两家还住在一个院子里呢。”
叶青青扫了司家译一眼,意味深长地弯起了嘴角:“哟,染子和我是大学同学,我俩还住一个寝室,从来没听她说过这件事,我们都只当她是E市来的贫困大学生呢。不过,我倒是好奇了,她有这样的背景,怎么还穷的交不上学费?”
提到这里,苏慕染敛起脸上的笑,神情有些不大自然。
司家译很从容,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嘻笑着替她解围:“我倒是上赶着给她交,她不要,差点儿拿钱砸我脸上。说起来,为了追她,我可真没少碰鼻灰。”
桌上立即有人说:“难得,你也有碰壁的时候啊。”
一句话,引的所有人都低笑起来。
苏慕染清楚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笑逗趣,看起来关系和谐,实际上私底下都是各怀心思。她想起自己坐在这里的目的,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对张夕年说:“张伯伯,小时候您最宠着我,佑林欺负我的时候从不护短,我偶尔想起过去的事,就觉得很感慨,今天,我这借这个机会敬您一杯,您可不能不赏面子啊。”
老黎趁机撺掇:“张书记,您的这位世侄女可真是不一般,看这话说的,这叫一个圆满。依我看,这杯酒您不喝是不行了。”
张夕年觉得面上增光,笑的合不拢嘴,端起酒杯一口喝尽。苏慕染也不含糊,硬是憋着半口气把整杯酒灌进肚子里。
司家译一言不发,悄悄夹了些菜放进她的碗里,孰料,这一幕被人看见,立即有人羡慕地嚷起来:“看人家司老板多细心呀。”
苏慕染觉得不好意思,脸上一烫,不经意瞥见叶青青低沉的脸色,不由心中一紧。
果然,叶青青端起了酒杯:“我和染子在一起处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在一桌上喝过酒,今天我敬她一杯,祝她和司老板天长地久,相看两不厌。”
叶青青率先把酒干了下去,口红印儿浅浅地印在杯口,似有若无。她长的漂亮,皮肤白腻,纤细的手指捏在晶莹透亮的小酒杯上,纵是把她显得媚态百生。
苏慕染拒绝不得,也只得跟着一口喝下去。分明是从同一个瓶子里倒的酒,她却觉得这一杯的味道特别怪,一股辛辣的味道由喉咙直到胃里,火烧火燎,烫的人全身发潮。
叶青青的敬酒词说的太巧妙,大伙儿嘻笑着竖起大拇指,连连称绝,也都纷纷端起酒杯来向她和司家译敬酒。
桌上的人,看起来张夕年和老黎是关键,但实际上每一个人都不简单,比如司家译左边的男人是什么主任,挨着张夕年坐的是什么部长,而他们带来的女人,有的也有职务。苏慕染搞不清楚他们之间谁跟谁,但是张夕年能这样毫不避讳地带着叶青青出现在这种场合,与他们必然是关系匪浅。
她不想怠慢了谁,冷落了谁,如果被人抓住把柄,那就等于前功尽弃,所以,她豁着性子来者不拒,硬是连喝了几杯。
最后,叶青青还想让她喝,司家译却端着杯挡在前面说:“这杯我替她。”
叶青青讪讪地笑起来:“司老板心疼,想英雄救美?”
司家译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她不会喝酒,刚才强灌了几杯,舌头都大了,呆会儿要是醉了,我可一点辙都没有。”
叶青青娇嗔一笑:“你替她也行,不过,你得喝三个。”
苏慕染担心司家译大病初愈,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摆,司家译略有感觉却不为所动,毫不犹豫地连干了三杯。
酒劲儿慢慢地冲了上来,苏慕染坐在椅子上,醉眼迷离地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只觉得脸红心跳,耳根发烧,全身像散了架一样,拿筷子的手也有点不灵活。她坚持不住,怕失态于人,赶紧找了借口去了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苏慕染俯下身子洗了一把脸,脸上的热度慢慢退了下去,头脑清楚了许多。
她站在镜子前,上下审视着自己,感慨顿生。她以为再看见张夕年,她会激愤到难以控制,却没想到,竟然这样轻松就应付过去了。原来,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虚以委蛇,逢场做戏,如果妈妈出事的那个时候,她肯放下姿态,低一低头,也许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苏慕染收回思绪,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心里总算轻快了许多。她拿出面巾纸,把脸上的水迹擦干,刚要离开,叶青青却从门外闪了进来。
她贴着她的身子擦过,却与她形同陌路,连眼神都不屑交集,自顾自地站在镜子前补妆梳头。
苏慕染听着哗哗的流水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提醒她说:“青青,今天我来了,酒也喝了,司家译的事儿……”
叶青青弯了弯嘴角,眼睛始终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漫不经心地说:“他的事儿你放心,我答应了你,自然会做到。”
“那就谢了。”苏慕染转身想走,叶青青却叫住她。
“等等!”
苏慕染停下脚步,不解地望向叶青青。叶青青不紧不慢地别完了头上最后一只夹子,才慢慢地回过头来问:“听说司家译前阵子出车祸住院了?伤还没好利索吧?今天他那么护着你,替你挡酒解围,细致周到的跟小说里写的情节似的,你觉得特长脸,特幸福吧?”
叶青青的神色怪怪的,没有印象中的嫉妒发狂,反而平静的异常。
苏慕染一时吃不准她的态度,生怕一句话不对盘她就反悔,犹豫着不敢答话。叶青青却笑了起来:“染子,你现在有多幸福,千万要牢牢地记着。”
苏慕染愣愣地站在原地,反复琢磨着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委实猜不透她是什么意思。
或者,她打算接受事实,释怀了?*苏慕染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司家译正坐在不远的地方,拿着解酒护肝片的包装看说明。
头有点晕,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揉着眼睛爬起来,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