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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拿起杯果汁，走的快了，有点渴。
场所突然暗下来了。
所有人都以为是有什么意外的活动，可是凌雨的心突然停止跳动一样，窒住了呼吸。
记得很久以前，也有这种事情。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展开心扉。
熟悉的钢琴的声音传来。
也许是太久没有用过了，钢琴的声音有点涩，可是跳动的旋律是那样的美妙。
凌雨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和琴声渐渐的同步。
短短几分钟。
没有人说话。
黑暗的会场静的就像只有两个人，他们在通过琴声对话。
这么多年你过的怎么样？
我很好。
灯亮了，穿着西式复古背带西装的女人，带着苦笑出现，她在看着自己手上的白手套，十指指尖满是灰尘的印记。
女人动作优雅的脱下手套，随手放在就近的一张桌子上。说道：
“献给场上最美丽的男人。”
场馆里登时出现了一片嗡嗡的私语声，这个场面让他们记起年少时的浪漫了。
凌雨却像是被捏住心脏一般，说不出话来。
因为是同学会，送凌雨来的助理也等在外面。
夙沙说尽力在结束前赶回来。
凌雨孤身一人在这个会场上。
“小雨。”
“嗯？”凌雨回头看见苏琪但心的目光，“啊，我没事。”
怎么把她给忘了呢，苏琪一直是夙沙嘴信任的人了，这些年，凌雨已经很认识苏琪了。不得不说，她是个温柔的人。
“你不去看看他？”凌雨小声的提醒道。
华莹推出的唱片，触动的恐怕不止是他一个人。
苏琪这些年都没有男朋友，凌雨觉得她还没有对侑理忘情。
“不用了。”苏琪笑笑。
他进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还是那样子，对所有人都温柔。他过的很好。
不远处的侑理跟莫小言保持着一个暧昧的距离，和那些老同学们寒暄着，表情语气都处理的恰到好处。
跟着自己，他不会这样子的耀眼。苏琪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这时，音响里开始了一支曲子。
按照太学府的惯例，接下来是舞会时间。
熟识的人开始相互寻找舞伴，可是渐渐地他们都感觉有些不对了。
这支曲子，旋律有点奇怪。
“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身前的女人礼貌的鞠躬，一只手伸出，成一个优雅的弧度。
莫小言今天算是打扮低调。
比照她的一贯形象。
没有化妆，就连卷发也用黑色的头绳扎在脑后，只留下一缕不长的头发俏皮的附在脸旁。
“我不会跳舞。”凌雨说谎了，夙沙已经教会了他跳舞。
“没关系，我教你。”莫小言反客为主，拉过凌雨的手，领着他步入舞池。
舞池空空的，那些平日喜欢在场上秀舞姿的公子们都没有出现。
原因很简单，音乐不对。
凌雨隐隐觉得不对劲，可是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慢慢思考。他只能凭着本能，跟着莫小言走。
莫小言算着步子，走到舞池正中，刚刚好正曲开始。
莫小言抓过凌雨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同时，手搭上凌雨的肩膀，让他们立刻没有了朋友的安全距离。
“你……”凌雨挣扎了一下，可是莫小言抓的紧，动作大了未免太难看。
“没关系，跟着我的步子走就好了。”说着，莫小言跟着音乐开始走动步伐，手上使劲，带着凌雨走动。
凌雨感觉到莫小言按在他肩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跟着莫小言走起来。
进进进，转，退退退，回头。
步伐很简单，有种圆润的优雅。
被莫小言带了几圈后，凌雨渐渐的也掌握了方法，周围看的人也有人参与进来。
显然，简单欢快的舞步被接受了。
靠近的时候，莫小言在凌雨耳边轻声说：“这个舞叫华尔兹，意思是旋转滑动。”说着像是示范似的，带着凌雨做了几个旋转。
“我觉得华尔兹是情人间跳的舞。跳的时候需要默契。”说着一只手放开凌雨，往外旋。
凌雨吃了一惊，下意识抓紧莫小言的手指。
只见莫小言得意的微笑，脚步错落，开始转圈。
一二三，连转三圈，抓着凌雨的手，也带着他走了六步，然后半转身，回复原位。莫小言的手正好落在凌雨空着的手中。
“你看，我们的默契是不是很好？”
音乐停止，周围开始稀稀落落的响起掌声，渐渐的变得无比的响亮。
莫小言就像是完成了一个成功的表演，一手放在胸前，对着观众鞠躬示意。
只是背后的凌雨，脸色不太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莫莫和小雨终于又见面了。
32
32、错落的想法 。。。
空荡的房间，一片漆黑。
凌雨无法形容，如果刚才被夙沙看见的话，他要怎么做。
可是他竟然很高兴夙沙没有看见。
真正见到了，他才发现，对于莫小言，他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真的，真的忘不了。
莫小言只是请他挑了一支舞。这也算是他人生中少有的几次被瞩目的经历之一了。
上一次，莫小言为他弹琴的时候，他觉得酸涩。
哪怕像他一样的人，也不是真的刀枪不入，也想要被人喜欢。
但是这一次，他却是觉得惶恐。、
多年没有泛起的回忆一下子全部涌现出来。当年，莫小言说过的要教他跳舞的话……这样的莫小言让凌雨觉得惶恐。
就像是为他们之间的事情做一个了断一样。
凌雨知道自己不该那样的贪心，他不能和莫小言在一起，没有立场希望她记得自己一辈子。何况，即使是他们在一起的那几个月，也从来没有任何的誓言，甚至就连接触，也只停留在路灯下面那个酸涩的吻而已。
正是这么多年来，莫小言没过真正的男友，让他觉得有希望了？什么时候他也像母亲一样朝秦暮楚了？
凌雨内心惶恐着。
他最恨的就是，母亲对爹爹的背叛。
最怕的是，他身上有母亲的基因，他怕背叛别人。
他现在是不是背叛自己的未婚妻了？
夙沙对他很好，从没有人能对自己更好了，自己为什么还要这样的贪心！
凌雨不停的想着，手指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只是一支表示礼貌的舞而已，就这样动摇了！
贱人！
凌雨恍然看见有不认识的男人在他面前不停的骂着。
又恍然看见，有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男人，抱着自己哭。
不要，不要！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凌雨跌跌撞撞的扑向放杂物的柜子，从里面掏出一包烟。
熟练的取出一支，点上。
呛人的烟味让凌雨有了还活着的感觉。也让他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嗤”凌雨按灭烟头。
有什么的？
他不是早就打定主意，绝不像爹爹那样生活，一辈子沉浸在爱情里，当爱情的泡沫被无情的戳破的时候，就扔下儿子，用死来逃避。
他看不起那样的生活。
虽然爹爹从来没有明说过，可是凌雨知道奶奶家的家教有多严，封建思想有多深。
男子就应该是三从四德，安稳的呆在闺中。
从下守着这种教义的爹爹，鼓起勇气跟母亲私奔，真的是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可惜他到底还会选错人了。
他不觉得爹爹会傻到为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放弃一切，母亲当初也许是真的爱着爹爹，可惜没能坚守她的誓言。
本来就是，将自己的生活全部寄予在另一个人身上，真是愚蠢。
凌雨打开窗子，让风吹进室内。也让烟味走掉。
夙沙不喜欢烟味。
他不愿意走爹爹的老路。他要一个爱自己的妻子，让她一辈子都离不开自己。让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所有的东西奉到他的面前，就像是当年的爹爹所作的。
当然他也会回报她自己的全部……除了爱情。
*******************************************************************************“莫小言你要做什么！”侑理一大早就堵在莫小言的办公室，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有堵到她，第二天继续。
“我做了什么？”莫小言有点莫名其妙。
“你弹琴，跳舞，还有穆木的专辑。”侑理挑着重点说。
“怎么了？”
“莫小言！”侑理一巴掌拍在莫小言的桌子上。
真是的，这么多年，侑理还是只对自己凶。
哦，对李清华也还本性一点，侑理这几年来磨练的越发的人精，根本就是把所有的人都骗了。
包括周桂。
说起周桂莫小言就绝无比的无语。
这家伙从大学的时候掉进侑理这个坑里之后，这么多年也没能爬出来。
本来莫小言还是很看好关鱼和她的，结果上次她探关鱼的口风，人家只是一句“我跟她没有共同语言”。得，没戏。
说起来周桂也算是她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可是这种事还是没有办法。
“莫小言，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