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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谦和的恰到好处，主人的姿态是那么的明显。
但是莫小言没有觉出哪怕一点的友好，就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一样的无地自容。
凌雨却像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不声不响。
门外又传来一个威严的女声，里面是掩不住的笑意：“阿昙，怎么不进去？”
莫小言才意识到自己堵了门，顾不上什么，饶了个圈子钻出门外，见到门外出声的女人也只是点了下头，扶着自己的车子骑走了。
杜文清锐利的眼光射向凌雨。
“这怎么回事？你的朋友？”
凌雨扭过头不去看她。
“你！”杜文清气急的看着这个越发倔强的儿子。
“杜姨，小雨也累了，我们先进去。”夙沙忙拉住准备发火的杜文清，一边对着凌雨使眼色。
*******************************************************************************“小言姐姐，开门七件事是什么？”温沫沫小心翼翼的问道。
最近的小言姐姐有点不一样。
“爱憎怨，离别苦，求不得。”莫小言转了转笔，随口答道。
“啊？”温沫沫愣住了。
“啊，说错了说错了，开门七件事是吧？……”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莫小言急忙抬头改口。
“小言姐姐。你怎么哭了？”急道。
“啊？”莫小言抹了把脸，手上有些水渍。
“啊，没什么，大概下山的时候迷了眼睛。”
17
17、逃避还是面对 。。。
凌雨订婚那天，莫小言没有出现。认识她的人也都识相的没有提起关于莫小言的任何事情。
订婚言办的很热闹，就像是被所有人祝福一样，就连离庄园很远的温沫沫家都听得到。
“沫沫。”
“嗯。”温沫沫正在收拾书本，今天的课程已经上完了。
“你会去参加山顶的婚宴吗？”
“嗯……可以去，可是……”
没等温沫沫说完，莫小言递上一只锦盒，就是礼物的那种很简单的扎着一个蝴蝶结的那种。
“去的话就帮我给准新郎吧。”莫小言没有等温沫沫回答。
*******************************************************************************凌家庄园，今天格外的热闹。
自从男主人死了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么多人过了。
今天的凌雨和这盛大的场面格外的搭，一身精心剪裁的礼服，不知谁的主意，做的简练挺拔，就像是迎新晚会上穿的那件，很适合凌雨，也让他在满园的杨柳美人中光彩夺目。
身边的准新娘打扮的宽袍广袖，颇有古风。两人站在一起，不是广泛意义上的金童玉女，却非常的般配。
不常出现在人多的场合的小男孩子，在整个场里穿梭着，怎么也找不到今天的目标。
最后……。
“沫沫？”凌雨诧异的看着这个小男孩，自从他上学以后自己就很少看见他了，自己虽然也邀请他了，可是根本没有指望他会来。
“凌哥哥。”反而被人家先找到了，真是丢脸。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礼物吗？”凌雨不想他窘迫，主动岔开话题。
“哦！这个，是小言姐姐送你的礼物！”温沫沫对凌雨的未婚妻很好奇，但是也质感悄悄的瞥她一眼。
“看看是什么吧。”夙沙很温柔的说。
凌雨看了她一眼。
他不觉得夙沙真的喜欢他，可是最近夙沙表现的对莫小言过于的关注了。
温沫沫也很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感觉很轻呢。
凌雨掀开盒子，一阵风吹来，凌雨忙压住。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像是餐厅里的餐巾那种轻飘飘的纸。
夙沙在一边不动声色，只有温和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餐巾纸？”
“不是。”凌雨轻轻的展开几乎透明的纸，“是件婚纱。”
“唔！”温沫沫捂着嘴才制止自己发出惊呼。
也许是纸张透明的关系，上面画着的那件婚纱就像是真的随风飘着一样。
即使只是张草稿，也好看得出，要是做出来，该是多么惊世骇俗的美丽。温沫沫看见凌雨拿着那张廉价的纸，却笑的很开怀。
真的很开怀，可是温沫沫却觉得他的表情和莫小言的眼泪一样。
莫小言回家了。
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家。
“莫小言”的家。莫小言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待的地方。
可是整个天英街都响着凌雨订婚的喜讯，整个太学府都传着凌雨订婚的消息，莫小言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
所以她回家了。
家里和她上次回来没有什么改变，两室一厅，其实是不错的房子。客厅和房间还挂着一家三口的合照，让莫小言看着有种微妙的感觉。
就像这里真的是她的家一样。
莫小言走进父母的房间，不大的空间布置的井井有条，这点和她的养母一点也不一样。养母虽然温柔又会做饭，可是只要房间不脏她就会随便让它乱着。
唯一有些不整洁的地方就是梳妆台。
莫小言坐在镜子前的椅子上，镜子前面散乱着一些化妆品，上面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大概是“莫小言”父母出事以后，她就在没来过这个房间。
或者是故意的保持着他们还在的样子，让自己觉得没有那么寂寞。
这样的游戏莫小言也试过。
每天跟不存在的人讲话，准备三个人的饭菜，把饭桌摆成他们一家三口平常吃饭的样子……。很快她就快疯了。
她把留有别人痕迹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收拾进储藏室，刻意不提关于他们的任何事情。
可是回忆是逃避不了的。
莫小言失神的拿起桌上半开的口红。
她怎么就选择这里了呢，为什么要把她的伤口再撕开一遍？
镜子里的女人比起养母来真是一点也不好看。
养母是那种传统长相的中国女人。单眼皮，留着往右边的刘海。她的血气不旺，所以总是抹着大红的口红。她的眼睛很深刻，不做任何修饰也看得见明显的眼线。
养母总是显得很艳丽。
镜子里的女人狠狠的抹了好几圈的口红，直到淡粉色的唇色红的像是在滴血。
淡棕色的眼圈，是最近失眠的证据，衬得鲜艳的红唇有种妖异的感觉。
阳光透过蒙了灰的窗帘，室内显得像是六十年代的老照片。莫小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长到肩膀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凌乱，让她有种原形毕露的快感。
“哈哈。”莫小言小声的笑起来。
“哈哈哈！”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张狂。
狠狠的将手扣在桌子上面。
这才是她！
她从来就没有变过！
演戏演了太久，久到连自己都入戏了。也许就这样假扮一辈子也不错，可是……
镜子里的女人对子勾起嘴角。
累了，倦了，贪心了。
“女人都是这样的，不是么。”素白的手指划过镜子，在女人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鲜艳的划痕。桌上半只残留的口红不稳的摇摆着，直到在没有任何的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莫莫拥有狂野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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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侑理的算计 。。。
“莫小言你……”侑理不自然的指指自己的唇角，“那里是什么？”
“哦，”莫小言用手背揩了揩，上面一抹的红色，“没什么，大概是蹭上去的。”
“哦。”侑理端起学校外面廉价奶茶店的奶茶。莫小言一看就是精神不济的样子，多的他也不说了。
今天的莫小言有点阴霾，其实也还好，可是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惯了，乍看到不会笑的莫小言，觉得有点恐怖。
侑理不动声色的往后面坐了坐。
今天莫小言突然打电话找他，到底要说什么，侑理心里已经有底了。
说实话，看到莫小言的礼物的时候，侑理没有觉的轻贱什么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莫小言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也许更进一步，或许可以彻底的得到莫小言这个助力。
艺术实在是一个着魔的东西，无怪华夏将艺术看的这么的贵重。侑理曾经遗憾童年过于清苦没能像其他的公子那样学些琴棋书画什么的，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没有那种天赋。
要做出一个作品，实在承载太多用心了，他侑理只是一个市侩的人，没有办法有那样的感触。
不过他还是想看凌雨将来结婚的时候，到底会不会穿那件婚纱。
尽管只是一张纸，薄薄的一戳就破了，可是像是满溢着感情一样。那一刻看着凌雨眼里的悲哀的幸福，侑理才真正觉得，原来艺术品是有生命的。
所以，侑理得到的结论是，太学府里那些看起来鸡肋的学音乐、设计什么的人，也一样要笼络。
侑理无所谓的吸了一口奶茶，谁让他就是这样的人呢？他不懂得别人家的痛苦，反正生活还是要继续嘛！
莫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