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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回事,一味地按着他需要的来,野蛮强横。她站在那里愣愣地看他,不确定他又要做什么。
“过来吃饭。”周家林又说了一遍。
“我不饿。”秦青不动弹。
周家林坐在床上,两手覆在大腿处,盯着她不说话,目光看似沉静,却是藏了暗涌,秦青被他看得发毛:“我真不饿,四点多吃了个下午茶,还饱着呢。”
周家林敲了敲桌面,说:“你嘴唇是干的,因为饿了很久,水分流失过度。”
秦青一愣,伸手摸唇,又听他低声命令:“门开着,我不动你,过来把饭吃了。”
秦青往外头瞅了两眼,见父母靠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跟小四儿聊天,半点都没有将目光投向这里,她提着心往桌边走,拉出椅子来坐下,饭菜虽然凉了,但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是刚才饿得快死的她,这会儿真真是不饿了,抬眼去看周家林,见他一瞬不瞬地锁着她,她登时没了底气,低头吃饭,她记得春节的时候,她还拎着一颗轻快的心捉弄他,这会儿却像被猎豹追杀的小动物,在他一步一步地逼迫中毫无章法的节节后退。
在如炬的注视下,秦青勉强吃了小半碗饭,味同嚼蜡,也不知道有没有落进胃里,心口堵得发慌,喝口汤冲一冲,却差点吐出来。正努力同喉咙里的汤水做斗争间,只见一只大手擎了个红色绒布盒子伸到她面前来:“我买了对耳钉给你。”
秦青一个没控制住,汤水进入气管,激得她猛咳嗽。
第22章
秦青夜里没睡好;晚饭吃得不舒服;存在胃里像块石头;抻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人给的东西锁在抽屉里;像是长着小爪子;直勾勾地抓挠她的心。她烦躁地坐起来,扭亮床头灯,下床去摸了钥匙打开抽屉;将那个绒布盒子拿出来;艳红色的心形;她托着盒子窝回被子里;打开,坐托上插着两只玫瑰花样的耳钉;花心是一粒钻石,捏起来搁在手心细细端详了一番,只觉这东西过分耀眼。
她看了一会儿,撩起长发,摸索着戴上,虽然她有耳洞,但那是小时候在姥姥家住着的时候,看见邻居家的姐姐们都戴着各式各样的耳坠,特别漂亮,她羡慕不已,求着姥姥给她也弄出两个来,那会儿还不时兴激光枪的技术,姥姥就用最古老的法子,找了针和线,都消了毒,然后从米袋子里捻出两粒小米,一前一后地撵着她的耳垂,待磨薄了,照着那处飞快地穿针引线,一个耳洞便这么成了,她初时确是高兴了很久,但后来耳洞发炎流脓,耳垂肿得像鸽子蛋,疼得她直哭,说不要这俩洞了,姥姥跟说她,想要美就不能怕疼,再疼也得忍着,然后为她处理干净。
在姥姥的照料下,发炎渐渐好了,姥姥把线扯了,摘了两根仙人掌的刺,去掉尖端给她戴上,这么养了小一年,才开始戴耳饰。可是那会儿她已经对这个不感兴趣了,从前买过的许多耳钉耳坠耳环,一样赛一样的漂亮,她偶尔兴起戴一回,可没几天就丢了。
耳垂被坠得沉甸甸的,拿过镜子照了照,还挺衬肤色。她又戴上另一只,左右欣赏了半天,然后摘下来放回盒子,继续锁进抽屉。
周家林回去后,先是指点了一下小四儿的功课,完了洗个澡,开始整理最近的工作,办公用房和注册资金已筹备,他还笼络来四个持有资格证书的房地产专业、建筑工程专业的专职技术人员,还差两个持有资格证书的专职会计人员,不过注册公司不是难事,难的是组建团队之后要做的事,以他现有的资金实力和开发项目的能力,只能属四级资质。虽然他手里有千挑万选的得力干将,却还没有他所需要的拓展市场的人才,具体流程也不太规范,若是他不在,这个团队便无法常规运行,所以,要想做大,还得建立个核心。
小四儿按照师父教的法子,把之前不懂的问题罗列出来,一起拿给他看,然后他逐一讲解回答,完了他再联系自己所悟,融会思考,突然感觉豁然开朗,许多天都无法跨越的鸿沟,如今如履平地,心中的兴奋和激动难以言表,只崇拜地望着师父,见他光着脚,只穿了件灰色的沙滩裤,裸着上身,肤色黝黑光亮,宽肩阔背,锁骨处有道长长的疤,但不显恐怖,反倒更填男人雄风。
老夏总说师父少年时代逞凶斗狠,这疤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周家林不经意间抬头,见小四儿盯着他发愣,他沉声问道:“看什么呢?”
“师父,肌肉怎么才能锻炼出来?”小四儿抻了抻自己的胳膊,老夏说他是养不胖的麻杆儿。
“你想慢慢练还是速成?”周家林把玩着手里的笔,问他。
“有速成吗?”小四儿两眼放光,说:“我想不要花太多时间,就能变成您那样。”
周家林低头瞅了瞅自己,淡淡地说道:“这个好办,去搬半年砖。”
小四儿神色一凛,他当初刚出来做工的时候,搬了一个月的砖,一天下来,手套磨破几个洞,手上掉一层皮,有次往上运砖时还砸了脚,伤疤现在还有。
周家林面色微冷,声音也极为严肃:“没有任何基础的人,若想要一样东西,就得肯下苦工,还要有个不变的信念,哪怕是死,也要把那东西弄到手再咽气。”
小四儿脸上染红,他知道师父在教训他浮躁,此前,师父也曾提点过他一两句,他心里不放事,过后就淡忘了。
周家林把本子合上,说:“你图纸这关过了,过阵子送你去读书,学设计,给你一年时间,给我学精,学成后,回来找我。”
小四儿听了又是一阵激动,却说不出感谢的话来,周家林站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说:“给我争点气。”
“嗯!”小四儿郑重地应道。
没过一个月,周家林果然把小四儿送去了技校,并给他办了住校手续,说:“学费生活费都在我给你的卡里,你用得时候就去取,别舍不得花,这一年不许分心干别的,专心学习。”
小四儿猛点头,亦步亦趋地把师父和老夏送走,抓了书本就跑去教室等上课。他从未奢想过还有读书的机会,还能坐在窗明几净的课堂里捧着课本听课,师父却把他的梦想放在他眼前,让他脚踏实地,一点一滴地实现。
老夏摸了根烟咬在嘴里,又给周家林递了一根,替他点上火:“你这人倒挺大方,花那么多钱送他来读这个,万一他学成了不回来,给别人出力去怎么办?”
周家林吸了一口烟,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小四儿心思细腻,脑瓜聪明,主意多,手也巧,即使做一级钢筋工也屈才,现在公司缺设计方面的人才,有名有望的请不起,我就自己培养一个,这会儿花点小钱,日后挣回大钱,很划算。”顿了顿又说,“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以后也不会亏待他。”
老夏吐了个烟圈,眯起眼来看他,他比周家林大十多岁,当年老爷子收山不干时,许多人都另寻出路,周家林鼓动他跟着他走,他那会儿也是念旧情,想着去别的地方也是干,跟着他也是干,于是就入了组,没想到这个小伙子胸中藏万壑,竟有了这么一番作为。
工程已接近了尾声,开发商过来进行初次验收,对他们的活计很是满意,后期的项目款很痛快的拨了,周家林把大家前期的工资结算了,然后让老夏盯着收尾,他这边跑了几趟工商局,各处都打点应酬过后,终于拿到了企业法人营业执照。
老夏要放鞭炮大肆庆祝,周家林摇头,说这会儿还得再办理一些手续,齐全之后挂牌营业时再说,等工程结束后,再摆个宴,大伙儿一块热闹热闹。
众人这才得知周家林最近的动作,纷纷坦言日后要跟着他好好干,周家林带人进驻办公室,房间不大,隔出三室一厅,分了财务,市场,销售,设计,项目等几个部门,几个独立的房间最大的一间做了财务部,然后是设计部,他捡了个小房间做自己的办公室,其余的几个部门则在大厅里,设了开放式的格子间,各色绿植点缀其中,进门就能看见正面的落地大窗,外头的景色一览无余,在窗边还设了一排吧台,供人休息时使用,整个空间简洁流畅,令置身其中的人感到很是舒服。
老夏对这里赞叹不已:“这是谁设计的?真不错。”
周家林把牌照往桌上一搁,说:“我。”
老夏一屁股坐在工位上,转了一圈,说:“我坐哪里?”
周家林指了指靠墙的位置:“项目部,日后你管着现在的建筑队。”
“嘿嘿嘿,老子当官了啊。”老夏顿时眉开眼笑。
周家林往桌子上一坐,说:“管不好撤你的职,你对工地上最熟悉,活儿做得最出色的,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