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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鸿源的父亲是老北京有名的工业资产商,杜鸿源从小学贯中西,生活富足,思想激进,解放后父亲所有资产充公,杜鸿源不再是公子哥,志大宏远的参了军,随后来到大西北,做为军事科技的主干力量。
在64年初秋,杜鸿源因与组织内部意见不合,某些科技分析结论不能得到认可,激化矛盾,部委安置杜鸿源去下属钢铁铸工基地,这个分配与他专业技能大相径庭,深受打击,一腔热血化为灰烬,心灰意冷,临走时与组织部再次冲突,一怒之下,拔枪打死组织部三名军人,随后逃亡。
当时核工业基地正在起步阶段,工厂也刚起步还没健全,每个步骤每个项目都列为国家机密,杜鸿源是基地的重要成员之一,又是军人,这个事件被当时军委秘密压制不可泄露,而杜鸿源逃亡时带走了他设计的各项数据资料,这是关键,是国家机密,必须抓捕军事政罚。
总部立即秘密派遣人员追击,接到追捕命令的是军部二级军士长谢震,当时还是军衔制,在64年11月军队取消了军衔制度。
谢震是有名的神枪手,军部命令:死要见人活要见尸,一定追回杜鸿源的数据资料。
谢震平时是指哪打哪,从不失手,而偏偏这次他失了手,在黑夜的追击中他没能击中杜鸿源,只是打伤了一条腿,杜鸿源险象逃生,从此悄声匿迹,而谢震因这件事受到降职处分。
石伟道拿出一张资料照片递给姜宇,姜宇接过,这是一张杜鸿源年轻时穿军服的照片。
姜宇细细的看,这杜鸿源俊朗神智、儒雅伟健,眼神深睿清高,嘴角带着傲气,姜宇难以想象这个博学多才的人怎么会怒杀三人携带国家机密潜逃,盯着照片不眨眼儿的凝神,就跟触动了某根神经,说不清的波动一下。
石伟道看着姜宇,还有一部分内容他憋在心里没说出口,那部分内容就是被派遣追捕任务的谢震和杜鸿源曾在北京是同门校友,手足兄弟,他们满怀壮志一起参的军,一起来到大西北。
谢震因追捕杜鸿源的失手被降职,因参与追捕杜鸿源的保密任务,军部令其秘密改名更姓,并被派遣到212部队,隶属矿区军工部,于是谢震改名为姜国栋。
而当时石伟道和郑长河就在212部队,由此他们与姜国栋就成了一个军营的战友,而他们当时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叫谢震。
姜宇不会想到当年追捕杜鸿源的人就是自己的老爸姜国栋!他也从不知道他老爸还有一个名字叫谢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annierongrong,鞠躬感谢!
、82此道必你行
姜宇凝神看着照片很久;问了句:“当时谢震是击中了杜鸿源的腿部吗?”
石伟道回答:“从当时案录资料上显示;谢震的自述是击中了腿部;当时做为秘密案件被封存,很多细节外人无法知晓。”
姜宇沉思:“华翔的描述中并没有提到这个男人的腿伤,只是说他手里有枪,怎能断定杜鸿源就是华翔的养父?”
石伟道:“现在无法断定;但可能性很大,也许华翔当时年纪小没有注意这个男人受了伤;也许是他有意避开腿伤的细节,安全部正在搜索华翔养父的资料;如果华翔的养父是杜鸿源;那杜鸿源现在的名字就叫华科,而他应该在国外。”
姜宇蹙眉:“如果杜鸿源是现在的华科,是不是可以断定华翔背后的使控人就是他养父。”
“应该如此,华翔对华科的养育感恩戴德、惟命是从,他养父让他干什么他当然义不容辞。”
姜宇突然一句:“你说当年那个谢震为什么没有击毙杜鸿源呢,他要是神枪手怎么会失手?”
石伟道眼帘一垂,哼哼一笑:“这个……如果当年谢震击毙了杜鸿源,那就轮不到咱这会儿费尽心机的琢磨这事了!”
姜宇自嘲一笑:“最近那个杨魄总来探视华翔,华翔像是坐不住了,不想待不下去了,他想逃。”
石伟道眼睛一亮:“你说什么?华翔要逃?”
王昊也凑近,闪着眼珠问:“你是说华翔要越狱?”
姜宇撇嘴乐:“操,瞅俩贼眼珠子,啥动静抻着神经了!咋都这么兴奋!”
石伟道喃喃自语:“啥动静?大动静!好,他逃,证明他有动作,有行动……太好了,就等着他动呢!让他逃,就让他逃出去。”贼亮的眼睛盯着姜宇说:“你和他一起逃,一起越狱,他到哪儿,你就跟着去哪儿。”
姜宇惊诧,但不意外,这就是臭硬的热粘皮,黏上就甭想洗干净了。
“你们这帮没心肝的,这他妈是毁老子!我跟他咋逃?你们想个招数?站着说话不腰疼!”
石伟道哼声一笑:“这个……用啥招数得靠你自己,我们还真的站着说话,这活儿得你自己干。”
“你是说从里到外都得玩儿真的?”姜宇犀利眼望过去。
“对,不真也不行,因为我们帮不上你,就看你真本事了。”
姜宇拧眉,这他妈纯粹往死里整老子啊!
王昊凑过来,讪笑:“够刺激呀,想法儿逃出去,你可就见天日了。”
姜宇立马火了,骂:“你们这帮操蛋玩意儿,说话就招人腻歪,你咋不找这刺激,当老子是什么?逃不出去挂着罪名,见着天日还他妈挂着罪名,还是死活不知的担着命,真他妈损人损招!”
王昊辩解:“啥叫损人损招,我说的只不过是实话。”
姜宇嚷:“实话没这么说的,你倒实话说说,我要是逃不出去咋整?”
石伟道肃然一句:“必须逃出去,不能有可能,只允许成功,不能有失败!”
姜宇震愕,老子算是牛橛子拴上套甩不下来了,憋火吸烟,眉头拧成一团,这风险也太大了!
石伟道问:“他什么时候逃?怎么逃?”
姜宇不耐烦:“不知道,他谨慎着呢,不酝酿好了不会说。”
石伟道沉着声音:“甭管怎么酝酿,一定万无一失,你在号子里眼瞅着也快两年了,怎么走、走哪条路、从哪钻空子你该琢磨透了,走不出去就得把自个撂进去,满盘皆输。”
姜宇愤然:“咋走?主道路口有监控,高墙电网,岗楼上成日的拿枪比划着,弄不好就一梭子成个马蜂窝,死都没个好死形,你也知道我没准儿会把自个撂进去,你们他妈的就不能暗地里开个道!”
“我们开道那就不叫逃了,那叫放,华翔要是觉察了,就没法往下走了,况且我们想给你开道也开不了,牢里只有一个人知道你底细,他能帮你的也是有限,大主意你得自己掂量。”
姜宇知道石伟道说的那人是张志刚,大脑飞速的转,他能帮上我什么,他能把监控切断吗?他不能,你不是监控室的人,他只是个小小的狱警;他能切断电网的高压总闸吗?他不能,即使可以,监狱里停电后有自动发电系统,几分钟后就会连接线路自动启动联电;他能撤掉高台岗楼的警卫吗?他当然不能!
姜宇眉头紧锁,愁郁,这就得靠自己了,嘟囔:“晚上是个好时候,可早早的号子就锁上了,根本出不去,大白天的更难找机会了。”
石伟道默默一句:“最危险的时候往往最安全,晚上没道就走白天,怎么的也得冒这个险。”
“白天哪有道,肯定没法走正门,别的道除了高墙电网哪还有?”
石伟道回应:“那就走高墙、穿电网。”
姜宇瞪眼:“你想电死老子啊!”
石伟道深沉一句:“切断总闸。”
姜宇反驳:“想什么呢!总闸切断停电,系统会自动报警,几分钟内就会启用监狱自带的发电系统。”
石伟道淡然一句:“是四分钟,发电系统再次启动需要四分钟,你只有利用这四分钟的时间。”
姜宇飞速思索,四分钟能干什么,就是从号子直跑到高墙也得需要个把分钟,中间还有很多环节,怎样穿过主道口?怎样越过警戒线?还要爬墙断开电网……怎么防备突发事件……如果超过四分钟没有完成,不是被岗楼击毙,就是被活活电死……
锐利的单皮眼狠劲儿瞥着石伟道,咬牙骂:“你们他妈的够狠,我爬出去还可有条活路,爬不过去就得跟烧焦的耗子挂电网上,操的,有你们这帮孙子我就知道干的什么狗蛋活儿,损到你姥姥家了!”咬着的烟一口吐出来,用脚狠劲儿的碾。
石伟道面无声色:“此道必你行,就看你的了,哪天动作给个信儿。”拿出一张纸,写下一个电话号码,举到姜宇面前,“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给你十秒记住它,紧急情况单线联系,出来后告诉我位置。”
姜宇盯着那张纸看,十秒过后石伟道收回,火机点燃,烧成灰烬,漠然一句:“号码多少,重复一遍。”
姜宇重复,石伟道哼声一笑:“脑瓜挺好使。”
王昊一旁充耳不闻,默默吸烟。
姜宇皱眉,冷着脸,瞅这俩货就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