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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确定,跟林易北分手,不是为了去跟宋庭梧在一起。只是因为不能欺骗自己。而她对宋庭梧,是什么呢?
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欣喜异常,为因为两个人的年纪差而愁肠百结,会因为黎美娟的话而心酸悲伤。
可是再多的情绪,都抵不上想起他的那一瞬,嘴角不自觉的微笑。
然而,有些感情,无能无力,只能掩埋。
“我喜欢谁都不重要。但那个人肯定不是你。”
沈昔昭的声音冷冰冰的,落在昏暗的楼道里,像一把刀,抵住宋庭梧的心脏。
“唔……”
宋庭梧突然发力,将沈昔昭一把按在墙上。整个身体紧紧地贴上。
沈昔昭感到一阵让人心慌意乱的热度,隔着衣服,从宋庭梧的身上传到她的身上。而嘴唇,被大肆掠夺。接着,牙齿被撬开。温软湿热的舌头裹挟着风雷之势。
她像一朵被强行打开的栀子。强大而粗暴的唇舌似乎要将她深埋的秘密一探究竟。沈昔昭急得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直到感受到脸颊一片湿润,宋庭梧才从迷乱中清醒,停下攻势,温柔地亲吻沈昔昭的额头,喃喃安慰:“没事……没事……,我错了……”,然后将沈昔昭轻轻抱在怀里,像安抚一个婴儿。
沈昔昭慢慢停止哭泣,神思重新清明。她赶紧后退,从宋庭梧怀里抽出身来。
宋庭梧也没动,由着沈昔昭开了门进屋。
他站在门外,垂下头,眼中有受伤的困顿。半晌,他将手轻轻放在门上,低语了一句:真的,不喜欢么?
进了屋的沈昔昭却迟迟没有开灯,亦没有动,而是靠在门上。她没有听到门外离开的脚步声,想着门外的身影,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她顺着门坐到地上,双手抱膝,两手紧紧抓着衣角,将头埋进去。终于发出动物受伤以后的呜咽声。
她紧紧咬着嘴唇,尽量将声音压到最小。
因为,门那边的他,不应该听到这样的哭声。
——————
刚进办公室的杨总没想到竟然看到了本应在休年假的沈昔昭。她双眉微扬,惊奇到:“昔昭,假期还没完吧?”
沈昔昭笑笑:“提前回来了,也没什么事情,就来办公室看看。”
杨总也笑了:“我们又不是万恶的资本家,也不需要你这么拼命的。”
“要买房,压力大,自然就得辛勤工作啦。”沈昔昭一边说,一边跟着杨总进了办公室。
待杨总坐下以后,她才问到:“杨总,去苏州那边募新基金的工作,能不能让我去?”
说到这事,杨总正头疼。因为去苏州募基金可是出长差的活。部门里一共三个人,李妍已经结婚,早就给她打过招呼说在备孕,这当儿自然不好去出差。李勇呢,又在读MBA,每周末都要上课,来来回回的太麻烦。而沈昔昭,毕竟资历还浅,虽然做事勤恳,人也聪明,但是她仍是有点不放心。
见杨总没说话,沈昔昭赶紧又接着说:“我现在单身,无牵无挂,一心只想把工作做好。虽然我进公司时间不长,也没有参与过基金募集的工作,但是一来有销售部同事的合作,二来真有不懂不明白的我一定时刻向您请示汇报。”
杨总这才点了点头:“你人聪明,我当然放心的。就是经验少点,不锻炼的话又怎么会有经验呢?”既然已经答应让沈昔昭去,杨总索性摆出用人不疑的态度,也是为了让沈昔昭更尽心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沈昔昭第一次来苏州,这个城市跟她以前想象的不太一样。旧而且小。倒是园林真的甲天下。
不过在她看来,城市再繁荣也无甚关系。关键是住在这里的人足够有钱。她来之前,杨总定下的募集目标是两亿。
沈昔昭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灰白的建筑物一栋栋后退,在衣襟上擦了擦手。然后又摊开手掌,仔细看了看。自己,真的能募到这么多钱么?
——————
销售部来了一个副总监赵麟。沈昔昭称呼他赵总。赵麟是苏州人,在当地颇有人脉关系,一直以来也负责华东市场。虽然是个男人,皮肤却又白又嫩,又到了中年发福的年纪,一张脸圆乎乎的。脾气也好,说话慢条斯理。不知为何,沈昔昭一见他,就想起了小汤包。
但这话,沈昔昭是不敢说的。
今天晚上,赵麟约了当地一家银行私人银行的负责人谈合作。私人银行的客户不用说,肯定都是些土豪了。
沈昔昭自然明白其中利害,饭局上格外卖力,一杯接着一杯喝得宾主尽欢。她的酒量只是比普通人好一点,但是不上脸,看上去好像千杯不倒一样。偏偏私人银行的负责人又是个好酒的,见沈昔昭喝酒爽快,更加高兴。
酒酣耳热之际,便当场表态说基金一半的销售额由他包了。
沈昔昭兴奋得恨不能当场握着他的手,热泪盈眶。
赵麟酒量一般,早已经晕晕乎乎了,正趴在桌上休息。此刻听见这话跟打了鸡血一样,立刻抬起头来:“张总,这话我可记住了,明天就带着我们沈美女来签合同。您忽悠我不要紧,可不能忽悠美女。”
“瞎说!”身形也有些摇晃的张总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们俩同学那么多年,我几时忽悠过你!当然更不会忽悠美女!”
说完,张总对沈昔昭笑着说:“你们搞艺术投资的,都投资了些什么东西啊?”
“画为主,我们公司有一幅齐白石的,还有一幅张大千的。最近想手元明时期的,但还在看。”
张总突然神秘一笑,说到:“我们银行放了一副米芾的画。”
沈昔昭惊得心下一跳。米芾的真迹,那可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她心下筹算,笑得极为神往,赶紧问到:“是客户存放的?”
张总故作高深地点点头:“一家钢铁公司的老板,好风雅,据说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可是现在钢铁不好做,他的资金也紧张,也不知道这画还留不留得住。”他扫了沈昔昭一眼,夹了口菜,才说:“不少老板都知道他的藏画,明里暗里打听过他愿不愿意出手。”
沈昔昭点点头,没说话,却将这些都记下了。
从饭店出来,沈昔昭和赵麟殷勤地送张总上了车。沈昔昭便关心地问了赵麟一句:“赵总,你还好吧?要不要买点牛奶?”
赵麟嘿嘿一笑:“没事,装的。你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上午我们先去一趟银行,跟张修齐把合同给签了。下午再去大地苗木拜访。”
刚回到酒店,沈昔昭就赶紧给杨总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米芾作品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杨总沉吟了一下:“你想个办法去看一下那幅画,先有个大致判断。下周我就带人过来。”
挂了电话,沈昔昭却没睡觉。冲了一杯速溶咖啡,打开电脑,继续修改PPT。
临到四点时,实在困得不行,连打了好几个呵欠,打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才迅速脱了外套,往床上一倒。
幸运的是张总第二天并没有翻脸不认人,爽快地签了合同。不过合同上的佣金也是让人足够爽快的。
签了合同,双方都颇为愉快。沈昔昭趁着气氛好,满脸堆笑,对张总开口:“张总,我们公司下周要办一个关于艺术品的宴会,方便的话,我想邀请西海钢铁的王总参加。”
张修齐也是个人精,听了这话,立刻做顺水人情,豪气到:“小事情嘛,我介绍你们认识。”
“谢谢张总。”沈昔昭笑得爽朗清脆。
工作忙得沈昔昭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水杯里的咖啡渐渐冷了,窗户外面闪烁的霓虹流光溢彩,却让人觉得遥远。沈昔昭仍在电脑前奋力敲字。
PPT已经过了杨总那关,可沈昔昭自己总觉得还少点什么,仍在修修改改。今天中午她通知了公司的PR已经与银行达成合作,请PR在媒体上广为宣传。可是PR那边出的宣传稿她却不甚满意,索性告诉他们自己会写一个初稿。
正敲着字,沈昔昭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肚子传来一阵绞痛,像是吃坏了东西一样。她明明记得今天没怎么吃过东西。她将左手压在肚子上,好像舒缓了些。可是敲了没几个字,更剧烈地疼痛传来,甚至连胃都不太舒服。
沈昔昭只得停下,赶紧往厕所跑。拉着肚子,胃里却一阵又一阵地难受。灼热,乏力,想吐。没想到才拉完肚子,“呕……”一声,沈昔昭就吐了出来。
胃里一阵阵抽搐。白天里吃的那些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可是胃仍旧不满意般,不知道要从身体深处的什么地方将所有东西全都吐出来。
难受得眼泪被挤出眼眶,脑门上爬满了汗珠。吐完以后,沈昔昭拧开水龙头洗手,又擦了把脸。她看见京镜中的自己苍白,憔悴,嘴唇起了皮鞋。眼睛像失去光彩的珍珠。
因为虚弱,沈昔昭将电脑抱到床上,靠着休息了一会,又开始打字。
可是不过半小时,肚子、胃再一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