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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带上门出去了。
但实际上,曼姐来得却很早。
齐枕雨的衣服还没穿整齐的时候,阮伟雄就已经把卫生间的门框拍得啪啪响了:“还没好吗?曼姐已经来了!”
齐枕雨吓了一跳,连忙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出来。
阮伟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快走,别让曼姐等。”
齐枕雨着急地说:“雄哥,我还没换鞋。”
“不用。”阮伟雄不由分说,拉了他就走。
就这样拖着齐枕雨,快到长廊尽头的一间屋子门口时,阮伟雄才停住了脚步。
屋子的门大开着,但从这个角度还看不到屋子里的具体情况。
阮伟雄示意齐枕雨站着别动,而他自己则走上两步,在门口转过身,对着屋里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曼姐好。”
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略有些低沉的声音:“阿雄,人呢?”
那声音,虽然略有些低沉,却一点也不苍老,而且带着一种别样的柔和,充满了迷人的磁性,听起来竟是十分的悦耳。
阮伟雄便把目光投向齐枕雨,说:“快过来,曼姐要见你。”
想到屋里那个女子就是未来的大老板,齐枕雨突然就有些莫名地紧张。
他做了个深呼吸,慢慢踏上两步,站在门口,然后转过身,往屋里看去。
当那个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抬起他的头,清澈的目光安静地看向屋子里时,除了此前已经见过他的那几个人以外,其余人等无一例外地露出极度惊诧的神情。
不过,齐枕雨眼里的惊诧一点也不比他们少。
因为,他做梦也没想到,未来的大老板竟会是那样一个女人。
众星拱月一般坐在最中间一把老板椅上的,完全不是他想象中大妈级别的泰国贵妇,却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妙龄女郎,看起来应该比自己还要小着几岁。
齐腰的栗色大波浪鬈发,一半泻在肩背,一半垂在胸前。没有刘海,所以纯粹素颜的小麦色鹅蛋脸一览无余。光洁饱满的额头,英气十足的漆黑长眉,浓密的眼睫华丽得犹如蝶翼。
此时,这位大美女正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斜倚在老板椅里,身穿一件军绿色露脐上装,一条短到大腿的军绿色热裤,一双精干的军绿色平底短靴,腰里还别着一把手枪。她唇线立体唇形饱满性感的嘴巴里,叼着一根手指粗的雪茄,明亮有神的茶褐色大眼睛斜睨着门口的男子,充满野性的眼神中,同样难抑惊诧之色。
齐枕雨看着她火爆的装束,傲人的前胸,紧致的蛮腰,修长的美腿,还有这样充满野性美的姿态,不由暗暗咽了口唾沫,几乎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不小心来到了霹雳娇娃末路狂花这一类影片的拍摄地。
两个人都带着惊诧的神情,短暂地对视一眼之后,几乎同时开口。
齐枕雨是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说:“曼姐,您好。”
坤曼却是勾勾手指,说:“过来。”
齐枕雨没想到她说话竟是这么简洁冷硬,但转念一想,人家是老板,也就释然了。
坤曼眼里的惊诧早已不见,同周围的人一样,她的眼神里也已经满是鄙夷和厌恶,甚至,还更多了一重深浓的恨意。
就用那样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齐枕雨,看他听话地走过来,在她身前一米多远的地方站住。
齐枕雨有些惶惑地看着女老板眼里奇异的情绪,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触了她的霉头。
而且,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看到他的时候,都先是露出一脸的惊诧,接着就转为那样的鄙夷和厌恶呢?
他正纳闷不解,就听到坤曼冰冷的声音:“跪下!”
齐枕雨彻底懵了:“什么?”
坤曼显然没有说第二遍的耐心,冲旁边微微一扬下颌。
身后跟过来的阮伟雄一脚就踹在了齐枕雨膝弯里:“曼姐叫你跪下,听不懂吗?”
齐枕雨猝不及防被他踹得一个踉跄,就那么单腿跪了下去,险些扑倒在坤曼的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容容的封,很漂亮很合意,熊抱一个,呵呵
、地狱
最初的惊诧过后,齐枕雨马上用手在地上一撑,就站了起来,又是愤怒又是惊讶地问:“为什么?”
身旁的阮伟雄冷冷地说:“为什么?你以为,你也配站着跟曼姐说话吗?还不赶快跪下!”
齐枕雨吸了口气,回头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对面的坤曼,说:“曼姐,虽然你付了薪水,我是你的下属,但不等于我就连尊严一起卖给你了吧?我齐枕雨,跪天跪地跪父母,但绝不会为了钱给你下跪!”
坤曼把两道漆黑英挺的长眉高高一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说:“很有个性啊!”
然后,她就对着阮伟雄打了个响指,说:“阿雄,教教他规矩吧。”
“是!”阮伟雄答应一声,一把抓住齐枕雨的手腕,一翻一拧。
齐枕雨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动作会那么敏捷有力,还没反应过来,一条胳臂就已经被他扭到了身后。
阮伟雄手上再加一把力,同时又朝他膝弯里踢了一脚。
齐枕雨只觉得被扭到身后的胳臂一阵剧痛,同时就再次身不由己跪了下去。
疼痛加上屈辱,终于彻底惹火了齐枕雨,他用另一只手撑在地上,一面挣扎着想要甩开钳制住他的阮伟雄站起身来,一面愤怒地说:“放手!我不干了还不行吗?”
坐在对面的坤曼,却冷笑着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慢条斯理地说:“现在说后悔,来不及了!”
这样的羞辱,令齐枕雨愤怒到了极致,他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那只脚,但是接着就被阮伟雄压得几乎跪伏在了地上,连忙用手肘全力撑着,才不至于使脸贴在地上。
坤曼冷冷地看着已经几乎伏在她脚底的男子,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
但是,接着就听到齐枕雨咬着牙说:“我还你钱还不行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变态吗?”
坤曼不笑了,对着阮伟雄扬扬下颌,示意他松松劲儿,然后再次用脚尖挑起齐枕雨的下巴,冷冷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吗?”
齐枕雨虽然已经满脸冷汗,但还是用力推开了她的脚,抬起头,对着那双已经充满了杀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放我回去,我想办法凑钱还你。”
“呸!”坤曼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说,“我还以为,真的多么有种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齐枕雨本来不想再跟她杠下去了,想着只要人家放他走就行了,但被她那么轻蔑地啐了一口,刚刚努力压下去的怒火便又窜了上来,忍不住说:“我觉得那样的话很伤人,所以才不想说第二遍的。怎么,你倒很上瘾,还想再听一遍?”
坤曼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一抬手,“啪”地就给了他一记耳光,咬着牙说:“你找死!”
齐枕雨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居然会有那么大的手劲儿,那一记耳光竟打得他耳朵里嗡嗡直响,半边脸颊立即火辣辣地疼痛起来,随即,就看到一滴血落在地上,竟是被打得连鼻血都流了下来。
心头的怒火再次熊熊燃起,想到自己的经历和处境,他也豁出去了。烂命一条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他回过脸来,毫不示弱地对上眼前那双冰冷的茶褐色眼眸,露出一抹讥诮的神色,说:“你不是个真正的女人吧?要不,怎么会这么变态呢?”
坤曼勃然大怒,手一扬,对着他另一边脸颊,就又给了一记耳光。
鼻血成串地砸落地上。
但是,齐枕雨很快回过脸来,接着说:“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有什么啊,作为本地最富盛名的特产,你不是应该高兴和自豪的吗?”
坤曼没有再动手打他,而是倾身过来死死地盯着他,慢慢地说:“我是不是女人,总有一天,会叫你知道的。不过,我倒想先看看,你是不是男人!”
然后,她慢慢地倚回椅背,对身后的人招招手说:“把他给我扒光了吊起来!”
齐枕雨虽然已经豁出去了,但听到这句话,还是不由愣住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够变态,要把他吊起来也就罢了,而且居然还要扒光了!
想到那样的羞辱,他真的吓了一跳,趁着身后阮伟雄放松警惕的时候,蓦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他的钳制,撒腿就往门外跑去。
但是,他忘了阮伟雄是练过功夫的人,反应敏捷得超乎他的想像。所以,齐枕雨才迈出脚,就被他一个扫堂腿卡倒在地。
随即,身后的人就赶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压住了他。
齐枕雨很清楚落到他们手里会是怎样的下场,所以那时候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今天就是死,也要跑出这里去,绝不能被那样羞辱和折磨。
于是,他几乎是拼了命一样地反抗起来。
人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会爆发出巨大的潜能。所以,他虽然没有练过什么功夫,但那样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