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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曼有些尴尬地看着他,对众人说:“他刚刚才睁开眼睛,可能还没什么精神。”
“没关系,没关系。”大家都说,然后推了推其中一个。
齐枕雨闭着眼睛,听他们窸窸窣窣的,还有人小小声地说:“龙哥,你说吧。”
“我也不行——”
“说吧说吧,总比我们强点儿。”这帮平时动不动就拿着枪跟人拼命的家伙,此时一个个娇羞得跟新娘子似的,说话的声音像在做贼。
然后,那个叫龙哥的可能终于推脱不掉大家的信任,便清了清嗓子,说:“咳咳,齐哥,那什么,兄弟们都觉得很对不起你,来看看你。那什么,你,你还真是个男人!”
本以为推出来的人物会来多么华丽的一番陈词,没想到憋了半天,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齐枕雨终于睁开眼睛,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结果看到那个叫阿龙的家伙,跟大拇指受伤了似的,尴尬地撇着手指,满眼期盼地看着他。
他对这帮家伙满腔的鄙夷和愤怒,就在那个受了伤似的大拇指面前烟消云散,终于略带着鄙夷微微牵了一下嘴角。
大家看他睁开眼睛牵了牵嘴角,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下来,说:“齐哥笑了。龙哥,说明齐哥觉得你说的挺好。”
坤曼也连忙说:“是啊,阿龙说的挺好,挺好。不过,齐哥刚刚醒来,还是叫他多休息吧。”
“对对对!”这帮家伙倒是很识趣,立即附和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阿龙说:“齐哥,那你好好休息,多保重。”
七八个人便一一向他道别,离去了。
坤曼关了门,过来在他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说:“你又发烧了,一天一夜,胡话连篇。今天好像终于退烧了。”
不过,他嘴里翻来覆去其实就一句话:“我没有杀人,阿孟不是我杀的。”
齐枕雨一言不发,只是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缩了缩肩膀,好像有点冷。
坤曼又找了一床被子给他加在上面,看他还是冷着脸一言不发,便叹了口气,说:“怎么,又生我气了?”
齐枕雨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妈的,你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坤曼向来就没什么耐心,终于不悦地皱眉说,“又不是我栽赃陷害你的!”
齐枕雨闭着眼睛,只是一言不发。
坤曼叼了一支烟,缓缓地问:“也不想知道那件事怎么样了?”
齐枕雨这才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她,有气无力地问:“怎么样了?”
“阿重死了。”坤曼慢慢吐个烟圈,看着他眼里露出一抹讶异的神色,说,“我们又在阿孟的房间里,找到了他借钱的欠条。阿重好赌,还喜欢嫖,所以,问阿孟借了好多钱。”
“就为了这个杀人?”齐枕雨皱起眉头,“然后,还那样栽赃陷害我?”
“是啊。”坤曼淡淡地说,“他借走的,可是阿孟全部的积蓄,五十万泰铢。”
齐枕雨又问:“他怎么死的?”
坤曼摇摇头,说:“服毒,他吞了一包白粉。”
“什么时候?”齐枕雨问。
“你昏过去以后,大家就都散了。”坤曼说,“我们忙着叫苏攀医生用担架把你送回来,他就趁着混乱走了。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在别墅后面了。然后,我们就连夜审阿乐,他说阿重给了他十万泰铢,叫他帮忙做假证。阿乐自己在外边包着个小情人,最近正缺钱花,就答应了。”
齐枕雨就又不说话了。
坤曼摸摸他的额头,问:“还觉得冷吗?”
齐枕雨却冷冷地说:“你出去,让我睡一会儿。”
坤曼皱了皱眉,仍歪回藤椅里,说:“这是我家,我喜欢在哪儿就在哪儿,你睡你的。”
“看见你,我睡不着。”齐枕雨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厌恶之色。
坤曼正想说什么,就听到有人敲门。
原来,又来了一拨看望齐枕雨的弟兄。
送走这些人,坤曼索性懒得再关门。
她回到床前,笑着说:“你看,你这不是因祸得福吗?大家因为你那天晚上的表现,对你佩服得不得了。这两天,来看你的人多得都快把门框挤破了。”
齐枕雨皱着眉头,说:“是吗?那你也试试,叫大家都更加佩服你一些。”
坤曼哈哈大笑:“我不用那样,大家也很佩服我!”
齐枕雨咬着牙说:“所以,你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是吗?现在看完了,该滚出去了吧?”
坤曼瞪大眼睛,说:“齐枕雨,你搞清楚你在跟谁说话!”
“跟你!”齐枕雨一字一句地说,“叫你滚出去!”
坤曼正要发飙,就听到有脚步声过来。
她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压低声音,说:“当着弟兄们的面,你给我收敛点儿!”
果然,来的又是一拨探病的弟兄。
其他人走了,两个人接着吵架。
坤曼抓住他双肩,将他按在床上,茶褐色的大眼睛冷冷地对上他的眼睛,咬着牙说:“看你病了,我才懒得跟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信不信我再用低压按钮叫你死一回!”
齐枕雨一脸冷笑,说:“来啊!你直接按住不要停,电死我,一了百了!”
“你别以为我真的舍不得!”坤曼说。
齐枕雨喘着气,说:“呸!舍不得这样的词,你也不觉得恶心吗?”
坤曼凑得更近,恶狠狠地说:“妈的,我为什么要觉得恶心?我花钱买了个男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恶心什么?”
“你不恶心是吗?”齐枕雨病得浑身没有力气,挣不起来,所以气得直喘粗气,“好吧,是我觉得你恶心!”
坤曼勃然大怒:竟敢骂她恶心?妈的,这男人得寸进尺,再这么惯下去,又变得无法无天了!
偏偏此时,就听到门口又传来脚步声。
于是,一干来探病的兄弟就看到大姐正把那男人压在床上,狠狠地亲下去,不由面面相觑。
来的好像不是时候?打扰到人家亲热了!只是,大姐也太疏忽了,亲热居然都忘了关门!
于是,这一拨悄悄走了之后,就很久不再有人来了。
而齐枕雨的房门也就此关上了。
吃晚饭的时候,坤曼不管齐枕雨病成那样,也不管他发脾气不去,硬是叫保镖把他带到了自己房间。
她就一句话:“绑也得把他给我绑过来!”
齐枕雨今非昔比,那几个保镖都对他尊敬有加,于是低声下气地对他说:“齐哥,你看我们当兄弟的也很难做,你就体谅一下吧。”
保镖们不敢违抗坤曼的命令,可齐枕雨却向来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性格。而且,那样惨无人道的折磨,害得他此时仍旧病到一起身就头晕的地步,一定不配合的结果,当然只能是被人家绑过去。与其那样难看,倒不如乖乖过去,也免得别人跟着一起难堪。
于是,第二天早晨,大家看到他被保镖从两边架着,歪歪倒倒地扶回自己房间时,都打个招呼就匆匆过去,低着头掩饰满眼的同情。
大姐这也太急色了点儿吧?人家都病成那样了,居然还不放过!
起初羡慕他是唯一敢给大姐甩脸子的人,现在是一点也不敢羡慕了。
以前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皮质护腕觉得很酷很帅的人,现在却是一看见就想起他那天惨叫着倒在台上的样子,立即觉得毛骨悚然。
看来,大姐喜欢的人,确实有过人之处。话说回来,大概也只有大姐这样的女人,才降得住这么有个性的男人!
不过,可能确实看他病得厉害,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坤曼白天去度假村处理事务,下午回来之后就到他房间去看看他,却不再非要把他带到自己房间去了。
只是,坤曼最近的脸色很难看,尤其从齐枕雨房间出来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是黑着脸摔门出来。
这栋别墅,除了坤曼的房间以外,其他人的房间里都装有摄像头,最过分的是伊淳的房间,连卫生间都装着摄像头。
坐在中控室的人最清楚。
所以,林佑邦坐在监控屏前,看着那两人动不动就激动地大吵起来,忍不住微笑着摇了摇头。
自从阿孟那件事之后,这两个人几乎是一见面就吵架。
齐枕雨以前最多就是沉默着不理坤曼而已,但阿孟的事情显然使他大受刺激,所以脾气变得很坏。一句话不对,他就冲坤曼大吼:“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坤曼恼怒地说:“谁让你那么倒霉被当作了替罪羊,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叫人设计栽赃陷害你的!而且,栽赃你的阿重已经自杀,阿乐这个帮凶也按规矩给了惩戒,打得哭爹叫娘,现在还趴在床上起不了身呢。你还想怎么样,凭什么整天甩脸子给我看?”
齐枕雨则满脸怨恨,愤怒地说:“这件事,看起来你似乎没做过什么。但我之所以被那样对待,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身份,大家怎么会那么鄙视我,怎么会闹到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同路的地步,以至于被人栽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