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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控制部经理秘书小郑说:“难怪前几次董事会我都没看到关董,她有六十多了吧?”
“可不是,快七十的人了,以前看她精神状态多好,说住院就住院。我有亲戚在医院当医生,听说情况不太好,得了什么胰腺炎方面的病。”
“胰腺炎?那不是和乔布斯一样的病?”小郑倒抽了口气:“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关董又有大量程氏股份,请最好的医生应该能治的好……”
“别瞎说,乔布斯得的是胰腺肿瘤……”
米娅刚好听到这段对话,小施刚转头发现了门口的米娅,上班时间在这儿闲聊是公司不允许的,立刻涨红了脸,轻轻叫了一声:“程小姐。”
小郑也发现了,也轻轻叫了一声后端着水拉着小施快速出去了。
米娅皱眉,刚才她们的对话她听了个一字不落,关嘉生病了,前几个董事会关嘉没来,关萼打电话来的,关萼对她还有成见,绷着个声音只说“我妈今天来不了了”,其它的什么也没说,她当时也没放在心上,没曾想关嘉是病了。
下班前,她让郭秘书订了鲜花,路过超市又买了些营养品,驱车去医院看关嘉。
打听到关嘉住在vip病房,米娅进去时关嘉正在呕吐,病房里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关萼把关嘉吐掉的东西拿走,米娅关切的叫了一声:“关嘉。”
关嘉刚吐完,脸色难看,勉强露出一个笑,“我没事,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桑岩告诉你的?”
“不是,他没说。”米娅摇头,皱眉把花插到花瓶里,秦桑岩瞒的够紧的,这种事情连吭都没吭一声。
“你不要怪桑岩,是我不让他出去说的,生个病没什么好说的。”关嘉想的还是比较开的,“动个手术就没事了。”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动手术?”
“他们说要再观察观察。”
米娅看关嘉人瘦了很多,嘴边有吐过没来得及擦的污渍,从包里抽出面纸给关嘉细心的擦掉:“好好的,您怎么会得这种病?”
关嘉张嘴刚想回答,回来的关萼**的说:“你这什么话,我妈想得这种病吗?”
早料到关萼的态度,米娅没有太意外。
关嘉沉下脸:“萼儿,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人家好心来看我,我还要问你呢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再这样别怪我生气。”
关萼一看母亲恼怒的神情,噘了嘴,扭身出去了:“行,我不说就是了。”
和关嘉聊了一会,门响了,从外面进来的是秦桑岩,他刚下班,一脸疲惫,看到米娅眼里划过怔愣,随即点头。
“桑岩,你来的正好,娅娅要走,你送送她。”
秦桑岩在附近五星级酒店订了煲汤,把手中的保温瓶搁下,“妈,汤记的喝。”
“行了,我知道,有你姐在呢。”关嘉一心想让他送米娅出去,她病了这么多天,有些事也想开了,上一辈是上一辈的恩怨,她和程池的恩怨自程池入黄土那一刻起就结束了,小辈有小辈的幸福要追,她不能自私,要尽量搓,因为她发现桑岩还爱着这个前妻。
“不用送了,关姨,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米娅站起来出去,秦桑岩在后面跟着,然后又并肩走在一起。
“关姨病了多久了?”米娅问。
“两个月了,身体里有炎症,医生建议先消炎再做进一步治疗。”秦桑岩脸色凝重。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复婚
第三百四十九章复婚
秦桑岩再回到医院关嘉的病房,关萼正在喂关嘉喝最后一口汤,头也没抬对秦桑岩说:“让你把人送到楼下,你倒好直接当起司机来了,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就欠吃教训。”
关嘉让关萼把嘴边的汤渍擦了擦,虚弱的说:“萼儿,你怎么回事,吃了火药了?桑岩是多大的人了,他办事自有分寸,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当的,说话处处带刺,再这样你明天不要过来了,我有护工照顾我,用不着你。”
“妈。”关萼重重的把碗放下,“你不能这么护着桑岩,他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吗?你忘了桑岩被那个女人气到住院,重伤了脑部吗?你还要偏袒到什么时候,就因为她是程池的女儿,你就爱乌及乌?”
“越说越不像话。”关嘉瞪着女儿,“这事儿桑岩和我都不计较,你计较个什么?说到偏袒你比我偏袒多了,不能因为桑岩是你的弟弟,你就处处偏袒他,你不要忘了米娅那孩子被他伤的有多重。你也是女人,身为女人就该体会得到女人的痛苦,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桑岩当年犯的那些糊涂事你不是不知道,告诉你,如果我是她,我不能忍三年,三天我就要离婚。你只记的离婚后她对桑岩的恶言相向,却不记得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枉你还是当人妻子,为人母亲的人,想事情怎么就这么狭隘呢?”
一通话说的字字在理,关萼被驳的无话可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啜泣起来:“我还不是心疼桑岩嘛……辶”
秦桑岩拍拍关萼的背,对关嘉说:“妈,不要怪姐了,姐知道错了,她下次不会那样了。要怪就怪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
“这也怪不得你,怪我不好,不该把你给秦滔收养,让你在那种畸形的家庭中长大,导致于你不懂处理家庭和夫妻间的矛盾。我那时候的打算是秦家好歹是高干世家,我是个单身女人,你跟着我日子不好过,秦滔起码有个完整的家庭,物质条件也好,这样让你在那里长大起码身心是健康的,我哪知道秦滔心里有个南宫音,和钱文绢的关系那样差。说到底是我害了你……”
提到往事,关嘉忍不住落泪,弄的秦桑岩和关萼心中难过,反过来安慰澌。
等关嘉睡着了,关萼把秦桑岩拉到外面说话:“我今天是不是有点过分?”
明白姐姐指的是对米娅的态度,秦桑岩到的晚,没见到姐姐当时是什么态度,不过看妈如此介意,料到不会好到哪里去,秦桑岩看着姐姐平静道:“事情过去就算了,她不会放在心上。”
“你倒挺了解她。”关萼撇嘴嘀咕,反哭为笑,捶了捶弟弟的肩膀:“要不你改天替我把人约上,我请她吃饭。”
秦桑岩不太赞同:“本来没多大的事,你刻意请吃饭倒把事情扩大化了。”
“那怎么办?”关萼其实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认识到自己错误到更加内疚,一心想当着米娅的面赔个罪。
“不怎么办,改天她再来看妈,你给个好脸就行了。”
关萼重重点头:“这没问题。”
秦桑岩本要换了关萼留夜照顾关嘉,因为关嘉夜里要去洗手间,有诸多不便,所以到最后还是关萼留下来了,他被赶出来。
打开车门,他低头钻进去,眼前一花,差点摔到地上,及时用手扶住车门,发现自己大半个身子突然没了知觉。
旁边有个停车的女车主问:“先生,你没事吧?”
秦桑岩闭着眼摆手,那女车主看了一会儿走了。
突然的失明使秦桑岩处在恐惧中,大口大口的喘息,凭着记忆力用手摸索着歪坐进车内,拉上门。
静坐了大约五分钟,昏眩才渐渐好转,他慢慢睁开眼睛,笼罩在橘色光线下的停车场安静的出现在眼前,一动不动的看了有几分钟,确实突发的症状消失了,他以手捏住额头,疲倦的吐出一口长气。
米娅到家到的早,女佣看小姐回来了,往餐桌上布菜,一个人吃饭没意思,米娅食不知味的随意吃了一些就上楼了。
在书房待到很久,接到米妈妈的电话,又问起阅阅的下落,她说:“妈,你不要担心,我请了最好的私家侦探,对方保证在三天内查出楚菲和阅阅在哪儿,你就静等好消息吧。”
“唉,睡不着啊,阅阅从小跟我睡,这孩子不在了,我晚上怎么都睡不着……”
米娅又安抚了米妈妈几句,其实她又何尝睡得着,做梦总梦到阅阅张着小手要妈妈抱,找到了楚菲又怎样,孩子是楚菲的,她和妈妈以后顶多远远的看着阅阅,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心,隐隐的痛,阅阅虽不是她生的,却胜似她生的,这么多年了她已经把阅阅当成了人生中的一部分。
但是对于楚菲,她做不来把阅阅抢回来,虽然法律上她才是阅阅的母亲,却因为她经历过丧子之痛,最能体会一个当母亲的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她不能那么做。
除了工作,生活上她一个人,有时候寂寞是难免的,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
时间指向十一点五十四分,隐约有听到隔壁门关上的声音,薛璟誉回来了。
躺在床上无聊,没有睡意,听到空寂的手机有短信的时候,以往她懒得看,公司或是私人有急事找她一般会打电话,短信嘛一般都不怎么重要,而且大多数是垃圾短信,但也因为无聊,伸手把手机拿过来。
短信是唐三发的,说是有个朋友周末餐厅开张,让她一起去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