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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狗盗”之举。
如法炮制地画好魔法阵,德拉科打开药箱,狞笑着抓出一只僵硬的老鼠,狠狠掼在魔法阵中。这是德拉科用哈利衣兜里残余的复方汤剂伪装成哈利的模样,让金妮从罗恩宿舍里抓过来的——万幸中途碰见了“波特夫人”,否则只好冒险进入金斯莱驻守的格兰芬多塔。
反咒的光芒击中了寒碜少毛的老鼠。地上出现了一个脑袋,紧接着是四肢,很快,一个皮肤肮脏、长相猥琐的男子出现在眼前。稀薄的淡色头发蓬乱不堪,头顶上还秃了一大块,尖尖的鼻子和圆溜溜的小眼睛还带有耗子的特色。石化咒的效果还未退去,他的呼吸急促无力,眼睛向门那边一溜又赶快收回来。
“你好,斑斑,哦,不,彼得佩迪鲁。”德拉科愉快地打着招呼,“你也许还不认识我德拉科,但你一定不会忘记我的父亲卢修斯。”
尖嘴猴腮的彼得鼠目飞转,石化的面肌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中流露出惊讶与戒备的神色。是因为自己也是食死徒,所以不害怕黑魔王“最倚重的左右手”的儿子吗?
带着压迫性,德拉科慢慢地蹲踞在魔法阵旁,面带奚落地说道:“你一定很想向你的主子效忠吧?我成全你。”
德拉科想告诉彼得,在马尔福庄园,你是如何狐假虎威地对家养小精灵吆五喝六,你是如何狗仗人势地对马尔福家主冷嘲热讽,你是如何恃强凌弱地对马尔福夫人指手画脚……奴才做了主子比主子还要狠,因为奴才的眼里只有主子和奴才两种人。然而,受安比索莫的魔法契约所限,德拉科想要为彼得“解惑”,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安比索莫,笔记本。”
一本破旧的麻瓜笔记本掉落脚边。德拉科拿起笔记本魂器,故意慢慢地悬至彼得的头顶。这是黑魔王最厉害的魂器,德拉科将净化它的“荣光”赐予“未来”的黑魔王最倚重的仆人,马尔福最痛恨的格兰芬多之一。看到彼得眼中越来越浓厚的恐惧和绝望,德拉科残忍地笑了,目露凶光,表情狰狞。笔记本离彼得缺发少毛的头顶越来越近……突然,彼得猛然跃起,一头撞向德拉科的下颌。
德拉科猝防不及,一下子向后倒去,重重摔进一堆破损残缺的桌椅中。腾起的灰尘呛得他睁不开眼睛,手背似乎被家具尖利的棱角割破,传来一阵剧痛,火烧火燎。
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彼得一击得手,立刻爬起来向门口窜去。11年前,在与西里斯的生死追逐之间,尚能以一个魔咒炸掉半条街,击毙13名麻瓜,伺机逃走。随后又长期隐匿在凤凰社成员家里,彼得佩迪鲁又怎会是寻常角色?
灰头土脸的德拉科心里蹿起一团火,他忍住疼痛忿然起身,奋力向彼得追去。
统统石化,障碍重重,四分五裂,粉身碎骨,钻心剜骨……魔咒光芒,左冲右突,魔力之下,残屑纷飞。彼得在杂物堆里连转了几个圈都不能顺利脱身。
情急之中,彼得迅速收缩身子,变成一只老鼠,消失在杂物堆的微小缝隙里。气急败坏的德拉科狠狠一挥魔杖——魔鬼火焰!
巨大的火蟒急速蹿出,炽烈的身躯在有求必应室里横冲直撞,肆意碾压。旧书堆燃了,石膏像化了,铁支架熔了。火光中,一个矮小的身躯猛然立起,又哀叫着倒下。德拉科脸上露出残忍的快意,手一扬,笔记本正好落入火蟒口中。厉火映在他的眼里,赤红似血……
乌黑沉重的十字架矗立在灰暗破败的砖楼尖顶上,没有玻璃的窗户散发着阴寒潮湿的气息,庭院里坑坑洼洼的碎石子路面覆满了久未打扫的落叶,黑发幼童罩着破旧不合身的麻瓜衣服,磕碰凹瘪的铝制餐盆伸上前去,半块干硬的粗制面包掉落盆中,随即被一只污秽的手抢走……
“愚蠢的小巨怪!”
熟悉的咆哮声似炸雷般响起,德拉科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强忍着刀锯斧斫般的头疼,德拉科奋力睁开酸痛的双眼,看见一身黑袍的教父满面怒容,正冲着自己大喷毒液:“你脑子里进了弗洛伯黏虫吗?居然不生火炉,不盖被毯,就这么直接躺在沙发上!”
“教父。”话一出口,德拉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嗓音粗哑生涩,仿佛喉咙里撒了一把炒热了的铁砂。
斯内普皱紧了眉头。今天是他轮值巡夜,先是那个格兰杰突然变成了猫,看起来很眼熟,特别像米丽森养的马丁。接着珀西宣称自己在宿舍里被人下了药,傲罗把整个格兰芬多塔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异常——除了双胞胎的违禁品。
就在刚才,他在门厅里抓住了从扫帚间里跑出来的波特和韦斯莱,活像两只吃了迷情剂的格兰芬多地精,走起路来跌跌撞撞,还敢撒谎说他们不记得在干什么。该死的波特,不知道现在城堡里很不安全吗?该死的韦斯莱,总是撺掇愚蠢的波特违反校纪,四处闯祸。
当满腹牢骚的魔药大师回到地窖,发现自己的教子竟然躺在阴冷的公共休息室沙发上,衣不解带,兀自沉睡,脸上呈现不健康的潮红。怎么这些小巨怪没一个省心的!
“回宿舍去睡,德拉科,不要关门。”斯内普决定先为教子熬点魔药。
德拉科撑住身下的沙发,勉强支起上半身,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壁灯的光线瞬间黯淡了……
第20章 元凶揭晓
魔法界什么都比麻瓜界落后,唯独医疗一项远胜麻瓜。一剂药水灌下肚,德拉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德拉科仔细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样从着了火的有求必应室回到地窖的,仿佛有人用橡皮擦抹去了路途上的记忆。他多次悄悄来到八楼,想打开有求必应室查看一番,谁知,怎么也进入不了这个房间。
据德拉科所知,可能有两种原因,一是这个房间碰巧有人在使用,二是这个房间的魔法阵已经被厉火咒完全毁坏了。上一世,克拉布的厉火咒烧毁了有求必应室和魂器冠冕,战后经历了繁琐的修复程序才重建了有求必应室。
无论是何种缘故,德拉科又是庆幸又是不安。
庆幸的是,他上次试图净化的是笔记本魂器,烧了就烧了,要是那些安比索莫索要的魂器,他现在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安的是,他每晚都会做梦,梦见一些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场景——寒冷狭小的房间,粗制简陋的家具,黑暗可怖的忏悔室,冰凉发酸的菜汤,隔夜干硬的黑面包,阴暗潮湿的山洞,高高吊起的兔子,不断蠕动的毒蛇,无风自动的手绢,突然摔倒的对手,酗酒贪财的女人……以及,在中世纪魔法史上才能读到的谩骂——魔鬼的孩子,你应该被钉在火刑柱上;仁慈的上帝,请狠狠惩罚这个小恶魔;杀死他,杀死他,他是魔鬼的仆人!
德拉科每每从梦中惊醒,总会发现已然一身冷汗。
一个人的圣诞假期无聊落寞却也自由自在。清晨到湖畔林边漫步遛鹰,上午躲在宿舍里偷看禁*书,下午向教父学习魔药,晚上回到地窖里练习黑魔法……2周时间一晃而过,今晚潘西他们就要回来了。想到这里,德拉科不禁有些兴奋。
“哦,邓布利多校长,我的公鸡全死了。”
穿着鼬鼠皮大衣的海格冲进礼堂,凌乱血腥的鸡毛沾了一身。正在吃早餐的德拉科眉头微蹙,放下了切割好的鸡蛋火腿三明治。
“昨晚,就在昨晚。”情绪激动的海格张开棕榈叶般的巴掌上下挥动,仿佛在击打杀死公鸡的凶手,“一定是黄鼬干的,他们总是咬断鸡脖子。校长,你能为鸡棚施一个咒语吗?”海格满心期盼地看着校长。自从去年被威森加摩处罚后,他再也不敢私藏魔杖了。
“当然,我很乐意,海格。”白胡子的校长今天穿了件红色的圣诞老人大衣,头上戴着尖顶的圣诞帽,如果再背上一只白布口袋,就可以坐着驯鹿雪橇出发了。
“为什么不坐下来一起吃些水果蛋糕呢。”邓布利多发出了邀请。人轻言微的德拉科只好眼看着半巨人坐在波特身旁、自己的对面。
“继南瓜之后,霍格沃兹宣布与鸡也有仇吗?”潘西看着“丰盛”的晚餐,烤鸡翅,炸鸡腿,烧鸡胸,煎鸡排……中午她刚在火车上吃过了家里带来的法式酒酿鸡。
“昨晚,猎场看守的公鸡全死了。”德拉科心里有些不安。
他记得前世是被黑魔王“鬼上身”的金妮杀死了公鸡,可是据他观察,小姑娘没什么异常。难道其他魂器阴差阳错地进入霍格沃兹了?还是因为自己涉足了命运之河?
想到这里,德拉科心里像有100只猫儿在抓挠。他恨不得马上飞到小汉格顿村刚特老宅里,把回魂石戒指拿到手,再闯进古灵阁,把赫奇帕奇金杯收入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