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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隔半年,斯克林杰就为提拔亚瑟韦斯莱而深感后悔。韦斯莱是一个眼高手低的家伙,空谈兴邦,实干误国,仅凭凤凰社成员空口白牙的说辞就随意抄查纯血们的家宅店铺,很是不得民心。在宦海搏杀多年的斯克林杰看来,那就是典型的小人得志,纯粹的得意忘形。(原著,哈利说他怀疑德拉科,亚瑟立刻搜查马尔福庄园)
每当斯克林杰看到韦斯莱那副大权在握、耀武扬威的模样,就恨不得把手中的提拉米苏扔到他光溜溜的头顶上。该死的韦斯莱,把巫师们搞得鸡飞狗跳,食死徒还没有杀上门,魔法界就已经人心惶惶。昔日门庭若市的豪宅纷纷关闭,纯血争相移民,外资迅速抽逃,贵族们突然从阿兹卡班消失,更是让魔法部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一切都是拜这家倒霉蛋所赐!
胡思乱想的斯克林杰信步走到几名拾掇尸首的傲罗身旁。他们正七手八脚地搬动一个魁梧的雇佣兵。雇佣兵僵硬的脖颈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成黑褐色的硬块,人也早已没了气息。
马纳诺古依?斯克林杰依稀记得这个强壮似牛的雇佣兵头目的名字。真是不幸,千里迢迢来到不列颠岛,却命丧他乡。他有家人吗?梅林保佑他的灵魂能顺利回到故里。
突然,一条银光闪闪的细链吸引了斯克林杰的注意。一个长相粗鲁的家伙竟然戴着这么秀气的东西?想到这里,傲罗出身的斯克林杰拔出魔杖,小心地把链条从马纳的睡衣里抽了出来。看清链子尽头的吊坠后,斯克林杰觉得眼前发黑。他的身子趔趄一下,无力地倚靠在溅染鲜血的墙壁上。一个傲罗赶紧走上前去,讨好地扶住斯克林杰。
斯克林杰用力推开傲罗,跌跌撞撞地扑进门廊。那里堆放着傲罗们清理出来的尸体。斯克林杰粗暴地撕开尸体的衣襟,逐一查看他们胸前的挂坠。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他的手指不可抑止地颤抖,他的身边传来傲罗们倒抽凉气的声音……
十字架?斯克林杰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半晌之后,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抓捕邓布利多,抓捕亚瑟,抓捕雇佣兵……通知《预言家日报》,纸飞机不是恶作剧,他们是——圣殿骑士。传令下去,备战,备战!”
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呈现出蓝灰交融的柔和色调。如钩的新月偏悬天际,为整个夜空提供唯一的光亮。天气转暖,春水泛滥,黑湖的湖面明显扩大了不少。随处可见的三色堇、樱草和羊齿覆盖了湖畔的大部分浅丘,靠近水的地方生长着茂密的芦苇,湖风吹过,仿佛一阵疲惫的叹息。
巨大的石桥横跨湖面,拔地而起,连接着依山傍水的古堡与巍然屹立的险峰,扼守住霍格沃兹的水陆要道。秋张手抚石柱,观赏着桥栏上古朴的花纹。她换下了宽大的黑色校袍,穿着一件风雅刚推出的银蓝色春季长裙,显得身姿窈窕、亭亭玉立。
远处,德拉科小跑而来,直到踏上桥面才放缓了脚步。他小口喘着气,调整好呼吸,慢慢走到秋张身后。得到布雷斯带来的口信后,他好不容易熬过絮絮叨叨的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一路紧赶慢赶,看到秋张的背影,悬着的心才放回胸膛。
“秋张,你……提前毕业了?我想,很快就可以叫你‘迪戈里夫人’了。”德拉科牵动嘴角,微笑中潜藏着恋恋不舍。
“什么‘提前毕业’,德拉科,我们之间不需要客套。”秋张浅笑道,“塞德里克央求他父亲给我谋了一个威森加摩实习生的职位,你也知道,他想把我留在身边加以保护。”
如同上一世的教父,面对气势汹汹的魔法部傲罗,唐克斯等人仓皇逃离霍格沃兹,留下一地碎玻璃。只不过他们没有“从主子那儿学到些好本事”,无法像教父那样低空飞行,摔死一个,留下几个满地打滚的伤员,其他的人则在实力强大的邓布利多的带领下,一瘸一拐,消失在茂密的蓟叶丛中。
作为邓布利多的死忠,犹疑不决的麦格教授成了替罪羊。斯克林杰扬言要施以“摄魂怪之吻”时,麦格教授极力辩解自己虽然是凤凰社成员,但绝不会为保护外族麻瓜而教育本族学生像白痴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埃里克以缺少老师的名义把她保释出来。他说,他相信“那个教授的灵魂不该堕落如此”。
圣殿骑士的出现如同被麻瓜联合国宣布早已消灭的天花再现人间。魔法界震动了。国际魔法师联合会宣布英国是“极度不安全的国家”,撤走外交人员,转移侨民。各国魔法部均禁止无本国护照的巫师入境,提心吊胆地防备着不知所踪的圣殿骑士。
纷乱的局面已经容不下一丝理智。焦头烂额的斯克林杰紧急下令魔法部职员的家人不得离开英国,必须带头安抚民心。同时,他还下令取消霍格莫德日,不许学生离开城堡,试图挽留住巫师们离开不列颠岛的脚步。
大多数本土的纯血巫师仍然留在英国。一是并非所有家庭都有足够的财力能在异乡购宅置业、重整旗鼓,二是不明朗的局势和对圣殿骑士的无知让巫师们或多或少心存侥幸,觉得事态还没有严重到急需背井离乡、落荒而逃。
然而,千年之前四巨头面临的难题摆在了现任魔法部长的眼前——麻种巫师根本不买账,家住麻瓜界的混血们也不在乎魔法部的权威。他们拎着行李,兀自离开了魔法部,离开了霍格沃兹。斯克林杰黔驴技穷,只能在《预言家日报》上痛斥他们“没有大局观念”,威胁霍格沃兹将谨慎招收非纯血巫师,魔法部更不会再录用泥巴种。
其实,在贵族们看来,当魔法界面临灭顶之灾时,非纯血巫师尤其是那些麻种们既缺少破釜沉舟的决死之心,又匮乏波诡云谲的奇异之谋,实在难以信赖。因此,放任他们自行离开也未必是坏事。
“可是……你回到中国城岂不是更安全?”德拉科问道。虽然巫师们对圣殿骑士近乎一无所知,但细细想来,圣殿骑士们也不过是些狂热的教徒,想必以无信仰著称的华人麻瓜不会对他们百依百顺。
秋张笑了笑,解释道:“不瞒你说,我父母想让我回香港,但是,我拒绝了。因为,塞德里克说过,英国是他的家。我告诉他,这儿,也是我的家。有爱才有家。”
德拉科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踌躇一会儿,道出了深藏已久的疑惑:“秋张,你为什么会与我们这些斯莱特林交好?我是说,以前,邓布利多占尽了舆论优势和权力顶点,如果你与波特成为朋友的话……”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你是一个少数族裔,为什么不去与同为魔法界‘少数’族裔的凤凰社打成一片’?”秋张拢了拢被湖风吹散的碎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大家心知肚明,魔法界的大多数巫师从骨子里对麻瓜持有漠不关心的态度,他们最在乎的永远是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像凤凰社这种孜孜不倦誓将《麻瓜保护法》落到实处的人少之又少。
当年,“麻瓜保护者”邓布利多有着极高的名望,表面上,他是一个悲天悯人、德高望重的“好巫师”。不可否认,追随凤凰社捧红的救世主确实是条一步登天的捷径。
“马丁路德金发动维权运动时,曾号召留美华人与黑人‘共同进退’,但是,当黑人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后……那些黑人痞子特别喜欢欺负、敲诈中国人,因为,中国人给他们一种逆来顺受、软弱可欺的印象,而记仇的白人们也乐见其成。这种局面一直维持到功夫大师李小龙横空出世。”
“秋张,你似乎很喜欢总结历史,从中汲取经验、积攒智慧。”德拉科忍不住赞叹道。他听克雷尔提起过,李小龙曾“影响了一代人”。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街头混混们看见穿黑面布鞋的黄种人都会绕着走。由此可见,幸福绝不会从天而降,尊严不能靠他人施与。
秋张的桃腮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酒涡:“我们古代有一个伟大的皇帝,他说,‘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凤凰社的人自视清高,言行激进,这种人的内心往往虚弱又怯懦。他们筑起道貌岸然的硬壳,用张扬舞爪掩藏自卑的内心。他们口口声声‘出了邓布利多的格兰芬多是最好的学院’、‘变坏的巫师都是出自斯莱特林’,典型的‘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Fan*动儿混蛋’,何尝不是另类的血统论?”
“我敢断言,敏感于血统的凤凰社当政之后,必定像满清一样目光短浅,以维护自己的小团体统治为重中之重,最终挥刀自宫巫师的传统文化和族群精神。‘国之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