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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找心情不好要找变好的方法,难道是他心情也不好?还是他看到我今天有些低落,特地为我准备这一出?
我来不及再细致地去想,只能默默地跟着他,他没有叫司机而是自己坐上了驾驶位,见我犹豫不决,看了看时间,又道:“时间不多了,还不上车。”
车子停在离晚上慈善晚会最近的一条商业街,我提着包包紧紧跟在宋远晟身后,好像个小跟班。他步伐极快,我稍微慢些脚步,他就已经钻进人群不见。
果真,我在拥挤的人群眺望了半天,已不见他的身影。
我焦急地打了他的电话,却没有人接,伫立在原地的我却有点慌乱,该死的宋远晟走这么快干什么啊,现在怎么办啊?林云才请假了半天,我就乱成了一锅粥,这会儿居然还丢了老板!
就在我局促不安,准备再给宋远晟打电话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旋即转身,宋远晟一双漆黑的眼眸静静看我,他耸肩,薄唇微弯着,道:“我看到甜品店了。”
而我还沉浸在因为刚刚找不到他时那种焦虑的情绪当中,张口就抱怨道:“你怎么走那么快啊,也不等等我,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啊,落下我一个人在街头像个傻瓜似的……”
我停下时,觉得自己今天又说错话了,似乎刚刚被任可俞影响了心情,接下来的自己好像做什么都是心不在焉。真是糟糕!
我挣扎想要做些解释,他却神情专注又认真道:“喔,我下回不会落下你。”
那样的神情诚恳地像是许了个不会变的诺言,我有些吃惊,半天没有说话,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在我眼里宋远晟的无心之说却成为他许下最真挚的誓言。
他说他不再会落下我。
吃完甜品,去了几个名品店逛了逛,我尾随在宋远晟的身后,碍于我真的很穷,连橱窗里的裙子都不敢多望,生怕自己看到了心头好,却没有钱买下。
可是宋远晟却故意带着我流连忘返于几个女生的名品店,这么来回几次,我终于忍不住多望了一家店的一袭裙子多几眼,最后实在忍不住,终于凑近了几步,一副仰慕地盯着那袭裙子看。
可转眼间,就见店员褪下了那袭裙子,我眼巴巴地目视着那袭裙子远去,没想到的是最后落在了宋远晟的手上。
“宋先生,你的女伴穿上一定很合适。”店员殷勤奉承道。
他却悠悠地对我道:“换上吧。”
无功不受禄,这样好像是不太好吧……
他夺过我片刻的迟疑,继续道:“晚上的慈善晚会,你就穿着这袭裙子。”
“其实我有很多裙子的,我可以回家换身比较配的上慈善晚会的……”我纠结道,可眼神却不自觉地瞄了瞄那袭裙子。
“可是都没有这袭裙子新,我喜欢我的女伴穿的是新裙子。”他又目光灼灼道。
他给了我一个难以拒绝的借口,而我也乐在其中,因为自己真的很喜欢这袭裙子。
晚上的慈善晚会吸引了各路的名流和明星,这种场面,我也参加过几次,许宝升赚了点钱也热衷于做些慈善活动,而我一般对台上的慈善家不敢兴趣,而是和朱珠在宴会当中饮几杯酒,然后议论来来往往名媛身着的华服。
可是,今天我的身份显然不同,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客人,而是为了工作。在掌声的雷动下,主持人浮夸的声音下,宋远晟准备上台,我把那*云准备的演讲稿递给了宋远晟。
宋远晟庄重登场,掌声停下,他摊开演讲稿,抬眼时目光却落在我的身上。他徐徐开口,唇边笑意淡却耀眼。
“非常高兴能够来到这个晚会的现场,作为……”
宋远晟没有再看稿件,顺理成章地继续完官方正式的演讲,他不急不慢地下台,掌声再次掩盖了人群的沸腾。我为宋远晟递过一杯红酒,他接过酒,轻抿了一口,唇边噙笑,凑近我耳边道,轻轻地吐了四个字:“画、的、不、错。”
话毕,他还回了那张演讲稿,转身就与场上其他客人谈笑风生。
摊开的一瞬,我直接傻了眼,这哪是什么演讲稿,这是我在会议室里画的宋远晟的素描!
那一下,真是羞愧的好想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好像有点晚更新,因为真的很卡。
大家不要霸王我了,因为我总觉得那些老熟人不见了呢?
嘿,你们还在吗?
第二十九章
我记下我们之间胡闹的日子;等待一天送给你。
——《晚风日记》
眼见宋远晟已经消失在了众多人群当中,我默默地收回那张素描,找到一个纸桶扔了,回头的一瞬,水晶玻璃坠子吊灯下,一个穿着一袭黑色套裙的中年女人面色平静地看我,她虽然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可保养得当;仍然风韵犹存。
“许夏。”
她轻声叫了我的名字,纵使我想过和她再见面的种种可能性,却没有料到会在这样的舞会上见面。
我站在原地不动,她似乎在迟疑我的反应;开口解释道:“许夏;我是晚风的妈妈。”
她见我仍然未吭声,她继续道:“我能和你聊聊吗?许夏。”
我没有拒绝,和她出了大厅,她引我进了一间单独的隔间,似乎就这样静默了很久,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面前的女人,就这样坐了一会儿,我终于开口道:“连阿姨,你好。”
她有些吃惊,道:“原来你知道我是谁。”
“一次我去晚风的坟墓看过她,那时候正好看到你和爸爸……”我徐徐开口道。
她眼睛微微下垂,仰头时却已经遮盖好了该有的心情波澜,她一如既往平静道:“许夏,现在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一切。”
“如果不是晚风发生意外,你还不知道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一脸抱歉道。
我没有说话,她却递过了一本日记,说:“这是晚风的遗物,至从她去世了,我随身带在身边,她没有每天写日记的习惯,但是至从上了大学后,她写日记的习惯越来越频繁。”
“她的遗言是要把这本日记送给你。”她又道,“我想了很久,也犹豫过要不要送给你,后来我想上一代人的事情不要影响你和晚风的感情,我爱晚风,所以我还是选择听她的吧。”
默然片刻,我徐徐接过了那本日记,曾经的我还取笑过许晚风,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要写日记,可她根本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
没想到她那本复古皮革日记本已经成为她送我最后的礼物。
“晚风从小就生活在失去亲生父亲的阴影中,而我也一直以来和她说,她的爸爸死了,她不信,直到六岁那年她从我那找到了一个通讯地址,她那时才六岁,却奇迹般地找到了那个地址,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亲生父亲许宝升在另一个女人和女孩其乐融融的景象。”
女人沧桑的眼眸中有着难以言表的情绪,很是疼痛,她继续道:“她还那么小,回家后却问我,妈妈为什么我的爸爸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他为什么在疼着另一个女孩,而这个女孩却不是我。”
我低着头,看着那本古朴的皮革日记本封面,眼眶内的眼泪却不争气地在打着转。
顿了顿,连怡突然道:“许宝升也在晚会的现场,你要去见见他吗?”
我也顾不上连怡,大惊失色,着急起身告别道:“连姨,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下回再听你说晚风的事情。”
我一手握着那本日记和包包,一手托住裙摆,蹬着高跟鞋,着急往出口处去,可又想到还没和宋远晟说自己先走,做老板的还没走,而做秘书的却先行告退,总是不太好。
在大厅的出口处犹豫几秒,却猛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猛地一惊急速转身,见宋远晟一双淡然的黑瞳在盯着我看。
“宋总…”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那张我早就丢了素描,疑惑道:“我的东西为什么要随便丢掉?”
我有些迟疑地看他,说:“你……你的东西?”
“你画的是谁”他又问。
这不是显然的事情,是你啊。可是我只是帮你当作模特,随便画画而已,绝对没有带着别的色彩啊。
我着急解释:“我只是随便画画……”
“画的是我,怎么能随便?”他脸上自如的表情未变,而眉眼却兴致颇深,他说,“你收藏着,有一天我会向你要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种素描,公司还有一大叠呢,我正欲解释几句,后又觉得多说多错,显然面前的男人会以为我暗恋他,否则画那么多他是干嘛。
我殷勤地冲着面前的男人笑了笑,收起那张素描画,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舞会的一角,却正好对上了许宝升的双眼。
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找到许宝升缺乏时尚感还有些土气的装扮,绝对我天生的优势。
谁让他是我的爸爸呢,谁让我每次都说他从里到外都是带着暴发户的气质呢!而这种天生的气质简直难以改变